《禁锢的记忆(FF7同人）》人魚，化為泡沫

14、战斗

　　“糖再加多一点点。”蒂法一边揉着面一边对着满身面粉的狼狈不堪的我说。停顿了一会，她看了看我，问：“为什么突然想起做这个？”

　　“呃……？”我蹭了蹭脸，笑着回应：“因为，想做给桑德拉尝尝看……虽然宫殿里有很多会做糕点的点心师之类的，可是那也做不出‘家’的味道吧。”

　　“宫殿……？”蒂法的眼神有些茫然：“这附近？”

　　“啊……不是。”发觉到说漏了嘴，我打着哈哈掩饰：“是桑德拉住的地方啦，很大的，所以我习惯把那里叫宫殿。”

　　虽然还有疑问，不过她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温柔的轻声说：“塞克瑞德很喜欢桑德拉吧。”

　　“嗯……？”我抬起头看着蒂法，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在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是啊，唯一知道自己过去的人，虽然他不肯告诉我什么……不过有时候也很可靠……而且……”低下头，继续揉搓手中的面团：“我能感觉到的，他的寂寞，他的温柔，他也一定很想……有个人能够了解他，带给他温暖吧。”

　　片刻的沉默，蒂法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没有抬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微笑。电话铃响了。

　　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她看了看楼上声音来源地，回头对我说：“等一下。”转身上了楼。

　　喜欢吗？真是个容易让人误会的词。我笑着把面揉成小动物的形象。至少不是讨厌吧，不管是他第一次出现时候的轻浮，陷入战斗时候的冷眼旁观，还是……让我将那个人杀死的时候……即使想生气，看到那闪烁着漂浮不定的疼痛的双眼时，也没办法狠下心来。身体里细微的疼痛，慢慢撕扯着身体，只有他的拥抱能让它们安静下来。因为是曾经熟识的人，所以才能让我感觉安心。虽然这个人的身上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散发着生疏的气息。

　　“塞克瑞德！”蒂法慌张的声音，我一惊手上的面团掉到了地上。听得到由远及近的鞋与地板快速接触发出的咚咚声。

　　“刚刚雷诺说，纪念碑附近出现了巨大怪物，我们快过去！”没有顾得上看我一眼她直接冲出门外，我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真是……片刻的安宁都不给予吗？大家以前也一直这样战斗着吧……所以我……不能抱怨什么，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握紧拳头，我加快了步子。

　　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腾起的沙土。怪物身体被一层青色的鳞片裹着，两只眼睛闪耀的蓝光在烟雾里格外明显。看得到它身后的宛若恶魔羽翼的巨大翅膀。狂暴状态的怪物正在践踏着纪念碑，并不停的发出火焰攻击周围的人。这真的……曾经是人吗？

　　雷诺和鲁德在纪念碑下不停的躲避着，试图找到解决它的方法。任何攻击在这个如机械般巨大的怪物前都是徒劳的，雷诺的长辊和蒂法的拳套对它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怪物不停的甩着头，直到把他们狠狠抖落在地上。

　　“蒂法！雷诺！”眼看着怪物的嘴里冒出了火球，我用更快的速度冲刺过去，挡在他们前面。

　　火球喷涌而出，虽然有一定距离但还是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温度。闭紧眼睛手胡乱的伸出去，水却随着手的慢慢滑下形成了薄膜，像半圆形的玻璃罩一样扣住我们，火焰在碰到薄膜的一瞬间便消散了。

　　“哦哦，是结界，厉害啊，”雷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拉起了毫无存在感的鲁德。我拉起了蒂法。四个人看着因为刚才攻击失效处于更加狂乱状态的怪物，企图商讨应对的方法。

　　火焰还在不断的像我们喷涌过来，结界非常轻松的抵挡住了袭击。如果桑德拉在的话……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吧……不行！我摇摇头，不能总想着依靠他，这一次我要自己解决。可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又感觉到了第一次……人的血溅在脸上的温度……好冷……

　　“那个……是人吗？”我低着头，抱紧自己的身体，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

　　“人？怎么可能！”雷诺看了看怪物“那东西怎么看都是由魔石而来的召唤兽吧。”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虽然也有因为融合失败而出现的基因变异的人类……不过，不会外表变异为机械化的。”

　　“一定有什么人在操纵着它。”蒂法抬头仰视怪物说。怪物的翅膀煽动起来，刮起巨大飓风，极力的立在原地以免被风吹走，但也因为风带来的沙尘而无法睁开眼睛。

　　热。温度。气息。慢慢具象化的靠近的怪兽，极力保持着站立的大家，奔跑的人群……感觉到了！有些欣喜的伸出双手，让周围的空气在手中慢慢汇成利刃，跳起来站在怪物的头顶，狠狠将空气刃插下去。

　　有腥臭的绿色液体喷涌而出，我皱了皱眉。怪物因为疼痛和愤怒剧烈的摇晃着身体，扶着利刃身体却凭空的左摇右晃，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它的巨大呻吟声混杂着大家的细小呼唤声。切！怎么能这样输给你。我握紧了刀，将脚踏在它背部坚硬的骨板上，抽出插在它身体上的刀翻身跳了下来，虽然安全着地却没有时间反击它将要落下的脚掌。

　　怪物的身体上有因子弹的摩擦带来的火星，红色的身影闪过视线，它将要落下的那只脚掌擦着身体狠狠落下，完全嵌进地里。

　　“很能干吗。”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稍微仔细点才能听出声音中的细小波澜。红色的身影侧头看了我一眼，灵活的在空中跳跃着和怪物周旋。手中双枪发出的子弹不停的在怪物身上擦出火星。

　　“文森特！”蒂法的声音似乎有些欣喜。飞扬的尘土完全遮挡了视线，只能凭热度感觉大家的位置。

　　什么？细微异常的温度，在雷诺身后举起了刀子。一个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吗？不过这个似乎好解决的多。我握着刀冲过去，大喊：“雷诺！闪开！”他愣住，条件反射般的侧了身体，手中的刀向着他身后的热度砍过去。

　　人类？脚还没有落地，空气中漂浮起红色的血滴，眼前倒下的人喷射出鲜红的液体。血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血液腥甜的味道……我向后退了步，雷诺在身后挡住我因落地的冲力将要倒下的身体：“真是大意了……看样子这附近也有……试验失败的产物。”

　　极其模糊的看到那个人身上的绿色鳞片和睁大的充满血丝的眼睛。我转身握住雷诺的衬衣，略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看到我的反映有些异常，他好奇的问。

　　“不……没事……”我推开他，看着在用枪不停攻击着怪物的文森特和躲避追击的蒂法，意识到现在不是发抖的时候。挥着剑冲了上去。

　　在怪物身上找个稍微平坦的地方落脚，它还是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只要稍微不小心就会被甩出去。稳定了下平衡，我举起刀狠狠刺了下去。

　　更加猛烈的摇晃。不行！不管在它身上制造多少伤口都是徒劳。可恶，难道没有什么能对付它的方法吗？握着插在它身体上的刀，却一个重心不稳被连人带刀甩了出去。

　　“塞克瑞德！”听到蒂法焦急的呼唤，身体不听控制的飞速向地面落去。迅速的搜索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依靠的地方，身体的下降速度却渐渐变慢，感觉自己被什么托扶着停在了半空。

　　是风？虽然看不见，还是感觉到了脚下轻微的空气运动。还在好奇怪物已经伸出爪子向下挥舞了过来。

　　握紧空气刃斜着挥刀劈向那只巨大的手掌，寒气闪过，手掌瞬间脱离了怪物的身体，浓重的绿色液体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我惊讶的看着那只断掉的爪子滴着绿色的血重重掉落在地上，摔落了几米远。

　　“你……”文森特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用同样惊讶的目光注视我。

　　“在发什么呆啊笨蛋！”还没搞清楚声音的来源，黑色的影子从眼前迅速飞过，根本看不到影子的本体是什么。巨大的白光在眼前的怪物身上自上而下的划落，怪物瞬间撕裂成两半。绿色的液体无可遏制的喷发出来，在马路上迅速扩散着。

　　“真是恶心。”那身影嘀咕了一句，慢慢转过头来。冰冷的带着丝毫疼痛的银色眼眸……

　　“桑德拉？”我小声的惊呼，桑德拉走过来，对浮在半空的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双手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他怀里。

　　“你怎么会在……那风是……”我轻轻推开他，转身看着还在扩散污染的怪物的身体。

　　“笨蛋，附近乱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来还期待你有更精彩的一点表现的——”他的用手掌抵住额头，眼神锐利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早就在了，只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真符合他的风格啊……不过他还是救了我。

　　“还真是让我惊讶呢——”嘴角的弧度多了几分邪恶，他用手托住我的脸，眼睛闪着冰冷的光：“现在的你竟然能这么从容的战斗，并且这样乐在其中啊——真期待你的觉醒——”

　　狂风扶过，吹起桑德拉的黑色披风，宛若恶魔张开他的巨大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