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童话》墨十二

6、人鱼童话【6】

　　海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充实，虽然那人好不温柔得将自己仍在床上，撕开他的衣服撕咬着，但是那些痛，落在他心头，却变成了甜。
　　他至始至终都不许他碰触他的身体，即使他们在做着这么亲密的事情。
　　当那个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时候，海觉得自己在慢慢上升，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宁静的天堂，有海的味道。
　　海并不知道，那宁静只是因为徐尚东扔开他自己去洗刷激情过后的痕迹，而海的味道……只是因为他的泪水和血水……………………
　　海翻了个身抱着自己，安静得流泪，嘴角还有复杂的笑。他清晰地听到徐尚东用力的关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却置若罔闻，只是带着他的笑和梦，肆意得流泪，然后告诉自己，可以死心了。
　　终于从梦里醒过来以后，海呆呆得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然后慢悠悠得起身洗漱、穿戴，然后做了早饭，自己慢慢地吃完，刷碗，还顺便留了字条给叶晓，告诉他自己回去爷爷那里陪着他终老，再不回来了，还有谢谢他这些年来的照顾养育。
　　在关上门之前，他再次看了看熟悉的房子，这里是被他称作家的地方，叶晓是他感激且觉得歉疚着的人。那些摆设，都残留着自己的记忆和难以言喻的情感。
　　对不起了，父亲，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愿做您一辈子的儿子。
　　还有，希望您幸福。

　　远去的火车将他带到了那片熟悉的海。
　　海边，一个老人蹒跚的背影让他感到异常的温暖。
　　“爷爷，我回来陪着您。” 海微笑着看那个老人，上前搀扶住他老朽的身躯。
　　“哦，小海啊，回来啦？”老人浑浊的眼里似乎有些晶莹起来。
　　“恩，回来了。”海慢慢扶着他向熟悉的小屋走去。
　　“不走了？”
　　“不，还是要走的。”
　　“哦，去哪里啊？”
　　“回家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唉……”
　　“不能一直陪您下去，爷爷你可要保重啊。”
　　“你们这些孩子啊……唉……见到那个人了？”
　　“恩，见到了，但是以后都不见了。”
　　“唉……不见也好，省的闹心。小海啊，听爷爷的，回去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你家里人也担心这么多年了，唉……”
　　“恩，我听您的，爷爷。”
　　夕阳在两人身后洒下投影，斜斜的，也暖洋洋的。

　　老人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走的前一天，他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小海，让他再留一天，一定要再留一天，小海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愿，留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叶晓会来，而且还带来了那个他不能再见的人，徐尚东。
　　看到他的第一眼，海就想逃，他不应该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只是叶晓牢牢得盯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尚东告诉我了。”
　　听到叶晓这么说，海有些慌乱得看了徐尚东一眼，然后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我就当……从来都不认识你……”叶晓淡漠的语气，敲得小海心疼。
　　他默默站起身，对着老人的灵牌磕头，磕完以后长久得舒了口气。
　　“爸……对不起……”
　　他稳稳地走出去，向着广阔的海走过去，原来，到最后，还是海包容了他的一切。
　　站在海边，任海风吹起他的头发和衣服，他站在海崖上迎着风，张着手，等待着黄昏时刻，那是人鱼消逝的时刻，那一抹残阳，见证过多少人鱼的死亡，他无从得知。只是，他终于也步上他们的后尘了。
　　当夕阳火红的光线映亮他的面庞时候，他燃烧了起来，他带着那满身的火焰坠入海底，瞬间，碧蓝的海水染上了层鲜艳的血色，一层层的泡沫漂浮上来。叠叠荡荡，久久不忍散开。但最终还是敌不过海浪的吹拂，一个个的破裂，一个个的消散，然后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无踪，只留下夕阳下去后，漫天的黯淡和孤寂。
　　隐约中，远远的传来若有若无的低吟，奇异而美丽，就好像，人鱼的……哭泣……

作者有话说

　　这次的结尾感觉写的好烂……抱头……我忏悔……到最后我完全是无能为力了……
小海……乃安心的去吧……挥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