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鱼童话【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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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觉得，这个晚上，是他从出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他可以挽着那个人的手，然后肆无忌惮的玩乐，开开心心的大笑。虽然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什么，甚至最后的时候还有些不耐烦，但是他还是很幸福，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自己也可以满足得离开吧……
“现在可以回家了吧？”徐尚东无奈得看着一脸餍足的海，这样的玩法，连他都觉得有点累了，这个看起来如此孱弱的孩子竟然还依旧神采奕奕。
“恩，走吧，回家。”
徐尚东叹了口气，罢了，送佛送到西。
徐尚东将车停在那个熟悉的位置，其实每天晚上他都会送叶晓回家，只不过很少上楼，大部分时间都是将他的爱人在车里吻到七荤八素，脸红得快要滴血之后才放他回家，如果不是叶晓不许他上楼的话，估计很多次他都直接将那可人儿抱上楼春宵一度了。
“不上楼坐坐么？相信爸爸也会很高兴你去看他吧。”本来已经决定不上楼的徐尚东因为海的这么一句话改变了主意。
恩，这么突然地去看看他，他会高兴吧。
但是徐尚东没能预料到，他和海之间的关系，会在这个晚上变味。
海沉默着开了门，请徐尚东进去。
“恩？叶晓不在？”徐尚东有些诧异，慢慢地他感觉这个孩子似乎想做些什么。
“对，爸爸去了爷爷那里。”海淡淡得说着，“我请爷爷叫走的。”
“所以呢？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徐尚东一如往常般得坐到沙发上。
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去厨房泡了两杯茶。
“没什么。”海坐在徐尚东旁边慢慢喝着茶，徐尚东一时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没什么？没什么你会支开叶晓？你今天做的所有事情都说明你找我并不是玩那么简单。”徐尚东皱着眉，表达着他的不满。
“那么……你觉得你什么呢？”海突然笑了，只是微微得勾起唇角，却饱含着一股奇怪的情愫。
“你……”徐尚东微怒，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回去了。”
“不要，再留一会儿……就一会儿……”海突然站起来抱住他央求着。
徐尚东突然明白了今天这一切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你……喜欢我？”只见过一次就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很久很久很久了……”海坦诚得看着他，隐隐有些期待。
“很久？”我们昨天才刚认识而已。
“是……很久了……”从自己还是人鱼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着，不，应该说爱着了。
“荒谬，放开，不然我立刻给叶晓打电话。”徐尚东挣开他，现在的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别！”海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么……”
海深深吸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
徐尚东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他不明白这个孩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久以前，在大海里，有一尾人鱼，他是海里的孤儿，没有亲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海里游来游去，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很迷茫，觉得这个大海，并不是属于他的世界，所以他浮出了海面想要喘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一艘海轮开了过去，人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人，他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只是那天的海面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人鱼眼睁睁得看着轮船开过去，那个人也消失在了他的眼中，但是回到海里以后，他却一直在想着他，想得心疼，想得无法忍耐，所以有天晚上，他变成了人，来到了岸上。”说着故事，海却一直看着徐尚东的眼睛，他试图能在那里面找出些波澜，却失望得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遇到了好心的老人，收留了他，但是老人太老了，他没有力气再去照顾一个孩子了，所以他把人鱼交给了他住在城里的儿子，然后那个人鱼就做了老人儿子的儿子。再然后他遇到了他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却发现……那个人眼里，只有老人的儿子……”
“你是想说，你就是那条人鱼？”徐尚东觉得很可笑，但是海眼里的认真，他却无法忽视。
海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双眼却仿佛交汇了千言万语一样。
“哈，那我是因为叫叶晓把你继续扔回海里还是直接把你送去研究所解剖呢？”徐尚东说完的一瞬间看到了海里的恐惧，猛地，他突然有些后悔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良久之后，海叹了口气。
“其实，都没有必要，我会自己离开的……”
“因为得不到所爱？”徐尚东呢喃着说出口，有些不太确定。
“对，因为得不到所爱。”海清晰的吐字，让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来。
海就是故事里的那条人鱼，而自己，就是那个站在甲板上面的人鱼。只不过……
“你觉得我会信么？编这么个故事，你想说明什么呢？想我留下来？爱你？”徐尚东嘲讽般的说着，他是个成年人，早就已经远离那么愚不可及的童话了。
“不……”海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我满足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今天晚上，够了……足够了……”
“很好，你满足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徐尚东如是说着，就要去开门。
“尚东……”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及了爱人间的呢喃。
“够了！你都已经满足了，还要做什么？还要我做什么？！”徐尚东愤怒得捶着门，再不发泄出来，他恐怕会一掌拍死眼前这个在他眼里异常卑劣的孩子。
“抱我……好不好……就像抱爸爸那样……抱我吧……”海悲哀得笑着，轻柔的话语，却瞬间将徐尚东浇了个透凉。
徐尚东缓缓地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今天给太多诧异的小孩。
不过只有15、6岁的年纪而已，身子骨那么的纤细，连五官都那么的柔弱，那样的人，仿佛他一只手便可以置于死地，他却又什么样的勇气竟然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好，我满足你，然后你可以带着你的童话滚蛋了。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我和叶晓面前，你明白么？”徐尚东桎梏着海的下巴，残忍地说着冷酷的话语。
海没有再说什么，轻微得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等待着那足以把他撕扯开的狂风暴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人鱼童话【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