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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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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自那天后每晚彻夜不归,那道士再三叮嘱她不可告知旁人,华筝也帮她瞒下此事。
如此晚来朝去,郭靖夜夜在崖顶打坐练气。她日间练武之时,竟尔渐渐身轻足健。半年之后,原来拚了命也来不及做的招术,忽然做得又快又准。
又过一年,离比武之期已不过数月,江南六怪连日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这场势必轰动天下豪杰之士的嘉兴比武。眼见郭靖武功大进,六怪均觉取胜极有把握,再想到即可回归江南故乡,更是喜悦无比。
这日郭靖在练武场上驯服一匹小红马,江南七怪瞧见她使的轻身功夫,怀疑之下试她武功一试,哪里看不出来她暗中跟别人练武。
改投师门乃武林大忌,柯镇恶等见她矢口否认,不由大怒。
郭靖虽心中茫然,也知自己不觉间犯了大错,便吐露那道人教自己内功之事:“他不肯说自己姓名。他说六位恩师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因此他不能传我武功,并非是我师父。还要弟子发了誓,决不能跟谁说起他的形状相貌。”六怪越听越奇,打算仔细商议便让郭靖出去了。
郭靖一掀开帐门,便见华筝在外面等着。
他与都史婚约近了,曾多次向铁木真拒绝却毫无还转的余地。郭靖虽然对感情只是懵懵懂懂,却知道自己和他男女有别,待他不如从前一般亲近。这两年来郭靖夜晚去找道长学武,华筝几乎夜夜送她,不论郭靖如何推辞,执意如此。
华筝:“阿靖,听说你驯服了一匹红马,可否让我看看。”
郭靖:“好啊,只是我不知它让不让你骑。”
华筝好笑道:“它敢不让,我就宰了它。”
郭靖急道:“千万不可。”
华筝:“那我便不骑,你带我看看它就好。”两人相携而去。
小红马见了郭靖就去舔她手心,十分亲热。
华筝看得笑了:“这马儿真喜欢你。”
郭靖洋洋得意:“那是自然,白雕,小红马,哪个不喜欢我!”
华筝小声道:“你是很让人喜欢……”
郭靖将缰绳递给华筝,华筝一上马,小红马便扬起后蹄,很是抗拒,郭靖轻轻抚摸它的头顶,渐渐不再抵抗。
这天,两人嬉笑玩闹,反而同儿时一般亲近。
这晚郭靖依旧爬上崖去,偶然和道长一起发现了那铁尸梅超风练九阴白骨爪时留下的一堆骷髅头。两人商议片刻,郭靖正要回禀六位师父,早做防范,却见那梅超风爬上了悬崖。两人暗中观察,见梅超风练了一会儿功飞身下崖。
“走,我们去看看她要做甚么。”
两人跟着梅超风来到了桑昆的营地,梅超风却身形一晃,不见踪迹。郭靖在帐外无意听到都史之父桑昆与大金赵王完颜洪烈密谋称铁木真商议华筝婚事之际杀害铁木真之事,心下骇然。
那几人仿佛胜券在握,郭靖又急又气,突然被道长拂尘扫了一记:“梅超风在四处询问你六位师父的居所,我们得快些回去报信,好早做防备。”
郭靖:“那我们快走吧!”
郭靖惦念师父安危,不料一进帐中,就被柯镇恶下了杀招,眼看要死于杖下,却被韩小莹拦住。
韩小莹:“大哥,不如问明白了再处置靖儿!”
柯镇恶:“郭靖,教你武功的人在哪?”
郭靖:“他就在门外!”
柯镇恶:“门外?梅超风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原来柯镇恶等六人晚上偷偷跟着郭靖上崖,也发现了梅超风踪迹,误以为教郭靖武功的人便是梅超风。
郭靖急道:“不是啊,不是梅超风在门外……”
马钰这时走了进来,解释之后众人才知是误会一场。那道人自称王重阳座下首徒丹阳子,江南六怪吃了一惊,见他为人谦和,谢过教导郭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