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卷二完结篇 我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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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你还愿意陪我多久？”
“不知道，你想多久？”
“一年？等我们高考完？上完大学？上班后？还是你要结婚了我们分开？”徐煜靠着魏恒的肩膀，手里拿着相机录像，闭着双眼问魏恒。
“要是小老虎愿意，我可以守着你，一年，高考完，上完大学，甚至我还能等你结婚后做你情人。”魏恒接过相机，关掉摄像。
“噗，我才不要结婚，而且我没家里人逼我。”
“那我结婚了呢？”
“那，我就在你婚礼上闹，把刚刚录的播出来，让你下不了台。或者你结婚时我也穿一身婚纱，抢在新娘前和你接吻，再把你抱走。”徐煜在魏恒眼前挥了挥小拳头。
魏恒放下徐煜的拳头，收起相机，放进挎包里。公园人很少，临近傍晚，理应是人流如潮，但是因为几声闷雷，公园里人匆匆不见踪影，只剩下两三孩童嬉戏。魏恒说看过天气预报，雨不会下下来，成了二人约会的绝佳机会。
“小老虎，我好像什么时候说过要教你滑板的。”魏恒从包里拿出折叠滑板，牵着小老虎的手站起来：“我店里还有个我初学的时候用的小滑板，正好可以给你用。陪我回店里取。”
徐煜点点头：“你店里有防蚊虫之类的东西吗？”
魏恒翻了翻自己的蓝色挎包：“我带了，等下我。”魏恒递给小老虎一根纸质的木棒。
“这什么？”
“我奶奶从乡下寄来的，艾草棒，等下我找找打火机。”魏恒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打火机。
徐煜接过：“你也在抽烟？”
“没有，我能有什么烦心事，这是上次没收的你的。”
魏恒松下小老虎的手，小老虎点燃艾草棒：“好呛，咳咳。”
“给我拿着吧，下次点的时候别对着自己，不然当然很呛。”
徐煜擦了擦眼角呛出来的眼泪，把打火机放进魏恒的袋子中。
“马上又开学了，我跟补的课你觉得有效吗？”
“男朋友补的课还能没效果？那我不是废人了。”
“没事，你做废人我养你。”
“行啊，徐总以后还要养我，别的位置你能滋润吗？”
“别吧，这破路就......”
“怎么了？”魏恒贴近徐煜脖子。
“好好走路，过马路了。”
取完滑板两人回到公园，雨已经缓缓的三两滴在往下坠了，一旁孩子高呼：“下雨了。”便一拥而散，魏恒拿着旧滑板：“改天再学？”
“好。”徐煜拉着魏恒衣角：“我问你个事，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嗯？”魏恒把滑板递给徐煜，徐煜接过，魏恒抱起徐煜，如以往托在怀中。
“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对我有感觉对吧”
“啊？”
“你听我说完，我偷看你日记了，就是你挎包里的那本蓝色的，牛皮本。每一天的我都看了，知道你陪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知道你还有什么愿望，你希望我能变成什么样。我都......”
“说实话，就像我之前说的，谈恋爱是先谈，而非是先爱。小老虎的逻辑应该可以理清楚吧，我也没想过我们发展的会这么快。讲真的，我一开始答应你是因为我真的不会安慰人，我看你哭的那么伤心，还靠在我怀里，我是为了平复你的情绪。”魏恒绕过一个水洼，水洼被雨滴打出一圈涟漪。
“所以，你不喜欢我？”徐煜把他扭进魏恒怀里，眼角分明有滴水，不明是不是雨水。
“听我说完，我陪你这么久，怎么也会有情感，只是我觉得确实太快了，我要缓缓，我觉得从遇见，到所谓的恋爱，这么久，给我的感觉很奇妙。我不知道，也不确信那到底是不是喜欢，喜欢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这种感情来的很快，只要看见你，我就忍不住产生这种感情；这种感情去的也很快，你一离开，我好像什么都不剩了。”魏恒走进公寓一楼，准备上楼。
“那我算什么？朋友？恋人？情人？”
“没必要，这只是个称呼，没必要给自己贴个标签。”魏恒放下小老虎，从小老虎口袋中找到钥匙，小老虎靠在魏恒身上，没睁开眼睛。魏恒推推搡搡讨好似的把小老虎带进门，魏恒迅疾带上门，小老虎睁开眼睛，眼泪已经憋不住，先一步在脸上盘旋几圈，流过脸颊，滴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我需要知道，我是什么定位。”
魏恒搂住徐煜的腰：“你不是要定位吗，不是再想我多爱你吗？我给你展示啊。”魏恒不断往徐煜脖子上靠，小老虎忍住哭声，唏嘘了两声。
“别闹了，开学你准备好了吗？”
“没什么可准备的，基本上人带去就能上课。”
“资料都买到了？”
徐煜摇摇头：“没有呢，就是有一本五三书店老板说断货了。”
“正好，我每本都多买了一本。”
“你爸没说你？”
“他很早没管我，他的花花世界容不下个儿子。不过也挺好，我可以一直陪着小老虎。”
“我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
“噗，哪有，他心里只有他的那些女朋友们，从前他有钱的时候，一脸油腻样，我也就靠着他那点破钱，后来他被他的小姨子坑了......”
“不是做生意赔了吗？”
“听我说完，他那个小姨子说只要一套房就跟他结婚，他答应了，毕竟他周围的女人都是有夫之妇，一听有人愿意跟他结婚，就是愿意长期都能玩同一个女人，他就激动，一激动就买了一套二环内的。才知道别人就陪她睡了几晚，正准备领证，那个小姨子把房子一卖，跑不见了。”
“这样吗？”说到这，魏恒把徐煜抱得更紧：“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排斥你现在的爸妈，他们也养了你那么久，你看看我，我都觉得什么玩意儿。我以前也不喜欢回家，跟我几个朋友一起在外面过夜，而我在小老虎这里，我晓得能容下我的不是一座房子，一座城市，而是人。我需要的不是爱，我要的是被看见感，我在小老虎这里，我能够感觉原来被需要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在你身边腻歪一辈子。”
两个少年相拥入眠，魏恒又梦到那个奇怪的梦，但是梦里有小老虎，他不觉得害怕，随着徐煜一同走向谷底。
顷刻间秋分伴着清晨第一缕微光，踏着矫捷的步伐，踩着轻快的步子，带来秋日独有的凉风，风吹红枫叶，吹散街角散落的两三页白纸，吹醒热恋中的两个男孩。
魏恒先醒，帮徐煜搭上夏末的被子，摸了摸徐煜额头。其实魏恒这一系列动作都有意于叫醒徐煜，但是又不太舍得。
终于魏恒在徐煜耳边小声呢喃一句：“起来冲澡，今天要去报道了。”说罢擦了擦徐煜嘴角的口水。
徐煜一只手撑起来：“嗯。”嘴上答应，还是魏恒帮他穿好衣物：“长袖在哪里？”
“我记得在柜子里的最右边，随便拿一件。”徐煜还是闭着眼。
魏恒清好衣物，向公寓一层走去。走进澡堂，帮小老虎洗完，把衣物塞进洗衣机，两人便出来。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般邻居大爷大妈洗完会帮着晒，知道现在小青年是不肯晒衣服的，当然，也有些懒老头牌局散了不洗衣物。
魏恒抱着小老虎走过熟悉的十字路口，在街边买了两碗豆花，坐到店里喂给小老虎，魏恒把身前的布包扯了扯，方便抱住怀中还在酣睡。徐煜在魏恒怀里半睡半醒喝了半碗豆花：“没胃口。”
“你不舒服吗？”
“只是好困”
原本以前都在这个十字路口放下徐煜，但是徐煜睡得太沉，魏恒舍不得叫醒，昨天或许说话说得太晚，又或者是真的累了。魏恒突然想起徐煜的书包未带，还好只是报道，不然今天两人为了拿书包又都要迟到。
魏恒就这样一直把徐煜抱到学校，学校值日的今天是薛玉。
魏恒上前打招呼：“腿好了？”
薛玉没有像以前一样说话前先笑一阵子，而是反常的只嗯了一声，没继续跟魏恒说话，魏恒也不再找话题。
魏恒抱着徐煜，抱了很久，一旁女生是不是围上了打招呼，或是在背后偷偷拍照，走到班门口，老陈手上拿着花名册的纸扇了扇魏恒的肩：“恒崽，你两一直这样抱着吗？看咱们学校官网论坛，你两照片传疯了。”
“我知道，无所谓，传去吧，今天徐煜没睡醒，我抱着他不是很正常吗？”
“行行行，我也觉得没什么，但是你们俩不会真的是他们口中传的那样在谈恋爱吧。”老陈摸出手机，点进官网给魏恒看了看照片。魏恒笑了笑：“这怎么不p一下啊，虽然我粉刺消了，但是还是坑坑巴巴的，就这么传到官网了？”
“行吧，你们别搞什么大动作。”
魏恒不慌不忙走进教室，把小老虎放在靠窗的桌子上，靠在墙上，讲台上是黄主任在收学费，魏恒从挎包中拿出学费，搡了搡徐煜，徐煜没反应：“你钱放哪了？”
“书包。”徐煜小声说道。
“啊？我先给你垫上吧。”魏恒小声嘀咕，小老虎缓缓睁开眼：“恒崽，我脑袋疼。”
魏恒交完钱连忙从讲台上下来，教室里有点吵，魏恒没太听清小老虎说什么。
“不舒服吗？”魏恒把手往徐煜脑袋上摸了摸：“跟我额头温度一样，应该没发烧，要去医院看吗？”
刘恬凑过来：“没事吧。”
魏恒抱起徐煜：“帮我跟老陈请个假，下午开学典礼不来了，你们好好玩。”说罢便急匆匆冲出教室，他大步跨着，小老虎睁开眼：“我睡多久了。”这句话软绵绵的，没了一点生气。
“没事，马上就到医院了。”魏恒拦了一辆出租，司机摇下玻璃：“去哪？”
“人民医院。”
“快上来吧。”司机也看出来了，下车帮徐煜开门。
“我头好昏，恒崽。”
“我在呢。”魏恒把嘴贴近徐煜，吻了吻徐煜额头：“马上就到医院了，陪我聊聊天？”
“没力气。”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徐煜惨白的脸上：“这是低血糖吧。”说着从口袋拿出两颗薄荷糖：“咬碎了喂给他吃下去，直接吃下去很难下咽。”
魏恒拆开薄荷糖，含在嘴里咬碎，却分明感受不到糖果的甜味，用嘴喂给徐煜。
徐煜咽了口口水。
到了医院门口，司机接过魏恒手里的小老虎，冲进医院急诊门诊。
徐煜醒过来，魏恒倒在他身边，牵着徐煜的手。魏恒发觉徐煜的手动了，睁开眼：“醒了？”
“我丢，我头好昏。”徐煜想要坐起来。
魏恒抱起徐煜，方便坐起来：“想吃点什么什么吗？。”
“我好饿，但是想不到吃什么。几点了，今天不是要去报道吗？”
“9点了，晚上九点。你低血糖突然就昏昏沉沉了。”
“不行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小老虎想吃什么？”
“虾，老王做的麻辣龙虾。”小老虎一脸馋样。
“行，你等会把桌上糖水喝了，我去买。”
“就点外卖吧，我想要你陪着我。我刚刚脑袋里全是花白的，现在陪陪我。”
“好，我愿意一直在这里陪你呢，我愿永远都不走开的，永远都不会走开。”
“谢谢。”
魏恒摸了摸徐煜脑袋：“你病了，男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徐煜钻进魏恒怀里，魏恒把手搭在徐煜背后，搂住小老虎。
“你还要谢谢送你来的司机。”
“他人呢？”
“走了有一阵了，司机刚好也有低血糖的毛病，口袋里常常备着糖。他抱着你往里冲的样子可猛了，一个劲的喊医生。”
徐煜冲着魏恒嘴吻了上去，护士原本进病房换药，不小心看见了：“小点声，你们邻床的妹妹睡着了，他明天还要做复健呢。”护士帮徐煜抽了针：“明天就能回去了，问题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你要感谢你男朋友呢。”
吃完虾，徐煜便睡下了。魏恒迟迟不肯睡觉，守着徐煜，拉着徐煜的手，不愿松开。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卷二完结篇 我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