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双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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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明素心似乎觉察到有人在亲吻自己，睁眼，只见霍玄正吻着自己的颈，闻到他身上一股沐浴后的味道，明素心只是轻轻推开他。霍玄也没有勉强，只是翻身躺于她身侧，拥她入怀，两人沉默许久，却都没有睡意，良久明素心才道“怎么不宿在那边，母后知道了要怪罪下来。”
霍玄没有答话，只是忽然吻上她的双唇，比以往都来之更热烈，只是明素心有有抵触，最终依然是不了了之。
“明日我走后，母后让你受了委屈只能忍忍。”霍玄抱着她，蹭这她的发丝，不放心道，将她放在这龙潭虎穴里，他内心还是有种惶恐。“我将裴渊留下。”
“那怎么行，裴渊是你的先锋之将。”明素心皱眉，他此番前去是真正的战事，刀剑无眼，怎可将麾前大将留下。
“我帐下不是只有裴渊一个，但是他最是熟悉京中情形，有他在，我方能放心。”霍玄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似乎要将她更加深刻的记在脑中。
明素心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表情也不在勉强，她要对自己的夫君有信心不是吗。天色将明，王全在帘外唤起，霍玄睁眼顺手将妻子抱起。明素心仔细此后他穿戴，今日不再是太子朝服，而是冰冷的铠甲，在这末秋之季，一股冰冷。为他正好最后的头盔，明素心才松了口气，仿佛这样他便能刀剑不入。霍玄看着她一脸凝重，不禁加深了笑意，也不着急出寝殿门，只是在一旁慢慢看着她更衣梳洗。
待两人出门之时，殿内已站了传令官。霍玄先行前往正阳门，今日百官相送。
轿落，海棠揭帘，明素心一眼望去，只见霍玄已站于军士中，明德帝站于高处，霍玄三拜后旋身上马，拉起缰绳，带着军队走出正阳门，金戈铁马，马蹄声声，此时，他是气势恢宏的大将军。明素心心中默念平安，便重新入轿，今日起，她的战场也已到来，风起，吹乱她梳理工整的长发。
不觉已近一月，明德帝的身子时好时坏，无力起身时，便是皇后代为主持朝政，四臣辅助，到也相安无事了一月。明素心看这霍玄写来的信笺，不由会心一笑。他并未多提战事，这场仗，他本就胜券在握，只是提起看到了久违的大雁鸟。
“娘娘，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赏赐。”海棠提着一篮时令瓜果走入书房内。
“放下吧。”明素心走至窗口，推开窗门，一阵冷风吹入，她将手伸向外，喃喃道“今日已是立冬。” 立冬，平安朝很是重视的一个节日，今日皇后携众妃祖庙祈福，晚间设宴凤环宫。
“娘娘可要更衣。”海棠看着她尚是单薄的身形。
“嗯。”明素心关上窗，走向寝殿，皇后的隐忍也到一个极限，这几日陛下处处护着东宫，有打压晋王之势，皇后怨气已深，今日想必会借机发难。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明素心今日着了玄青色的宫装，无端称得她更加沉稳。张皇后见她到来，也就停下与周边之人言语，客气道“太子妃来了，坐吧。” 言罢也不再多理会她，只是继续与身边的万安长公主说话。
“娘娘。”娇娇柔柔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明素心转头看去，只见晋王妃谢琉璃正笑看着她，微隆的腹部已明显有了孕味。
“王妃。”明素心站起身亲自扶了她入座，如今晋王妃是皇后心头宝。
两人坐了一会，谢琉璃便站起身，想要四处走走，太医交代过，她如今的身子，稍稍走动对胎儿有好处。
“娘娘可愿陪我四处走走。”谢琉璃抚上肚子，笑问明素心。
明素心回以一笑“嗯。”
“我有些贴几话想跟娘娘说说。”谢琉璃看了看跟于明素心身后的海棠。
明素心了然，挥退海棠，谢琉璃也支走自己贴身婢子。两人慢慢赏着凤环宫的菊花。
“太子哥哥近日的状况如何。”谢琉璃不经意问着。
“就烦着仓罗国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他也不愿与我多谈起。”明素心叹了口气，神色却是忧心非常。
“哦，娘娘看这菊花如何。”谢琉璃指了指眼前的菊花。
“甚好。”明素心答道。
“娘娘可否为我摘上一枝，我如今的身子不怎么方便。”谢琉璃待上丝勉强对明素心道。
“无妨。”明素心弯腰去摘这一枝菊花，只听闻身边传来一声惊叫，她惊了一下，转身去看谢琉璃，却只见她跌倒在地上。不远处皇后万安公主惊闻谢琉璃的叫声，纷纷看来，随即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快请太医。”皇后冷声看着明素心。
“不管太子妃的事，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谢琉璃眼中惊魂未定。只是慌忙为明素心辩解。
“琉璃不要害怕。”万安长公主扶着女儿，也冷着声音“自有皇后娘娘为你做主。”言罢别有深意的看着明素心。
明素心心中苦笑，怎么，原来这出戏是这么个模样。正待开口，却见谢琉璃先抢了开口“是我这鞋子不舒适，不小心崴了脚。
”
“是吗。”皇后冷冷看着明素心，似乎不是太过相信，她时刻注意着谢琉璃与明素心的动向，方才从她那处看去，分明是明素心弯腰碰倒的琉璃。
“嗯 。”谢琉璃拉这皇后的手“母后别生气，是儿臣不当心，不要责怪太子妃。”
“臣妾到是懂得些做鞋子的手艺，不如为王妃纳上一双，没有照顾好王妃，实在是臣妾的失误。”明素心跪地道。
“哼。”皇后尚是不能消气，只是谢琉璃直说是自己不小心，她也无法。“那就为琉璃做上一双鞋子吧。”堂堂太子妃，为人纳鞋，这也够丢失面子，算是给她一个小教训，琉璃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善良。
“谢母后。”明素心接下懿旨，神色如常。
“起来吧，开宴。”皇后也不再看她，只是带了众人去往内殿。
“娘娘。”海棠脸上微怒，这晋王妃，欺人太甚。
明素心到是难得的好心情，谢琉璃，到真是该感谢她，不然今日她怕不是这么好过去。
“宣景殿那里有什么动静。”明素心慢慢走在最后，今日她出宫赴宴，是难得的机会，她就不信宫内会没有什么动静。
“都在娘娘的预料内。” 海棠衷心佩服明素心的神机妙算，这宣景殿内不安分的几个，今日果然都有了动作，连带着皇后宫中的人也不甚安分。
明素心点了点头，坐入主席，安静听着皇后的训话，宴席虽然无甚热闹，但也坚持到夜半才散去。明素心带上海棠，不紧不慢的走回宣景殿，方才夜半，她并不着急。
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正焦急得寻着皇后交代要的书信，只是，偌大的书房，成千的书籍，她无从寻其。
“这么辛苦做什么，直接问我要不是更好。”带上戏谑的声音在暗夜中格外清晰。黑影心中骇然，停下搜寻的动作，寻着声音的来源。
似乎有人点燃了蜡烛，可辨那坐于厅内下首边的不正是赴宴刚归的太子妃。李小婉手中的书掉于地，脑中开始快速思索她出现在此的原因。
“母后也真是的，让妹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做这种事。”明素心站起身，她从内门入书房，不知道为何李小婉居然没有发觉，方是等到她出声才有惊觉。
“娘娘。”李小婉跪地，却并未辩解，如今她也无话可说。
明素心亲自扶起她，并未有责备，只是幽幽的谈起道“妹妹真是糊涂，你如今已为殿下侧妃，何必做这有损殿下之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妹妹这么玲珑的人怎么就参不透。”
“臣妾该死。”李小婉并未有所感动，只是跪直了身子，明素心也拿她无法，毕竟这是皇后所要。
“妹妹是否一月未见你家母。”明素心转了话题，只是轻轻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李小婉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她扯向自己的母亲。
“母后是聪慧之人，懂得如何一箭双雕，你李家跟张家如今为那尚书职位，到是争的激烈。想必这一月，李大人也不好受。”明素心继续道。
李小婉有所感悟，她这一月未曾收到父兄一言半语，莫非是皇后在阻挠，她是知道李家与张家其实是貌合神离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下，皇后还会如此不明理。
“你的夫君是殿下，他日殿下登基，你李家又何尝不是荣耀夹身。”明素心将她的表情收于眼底。“我听说张宣为皇后遣去外方为官，不知回京之日是几何。”最后的一言，终于在李小婉心中掀起骇浪，她之所以心甘情愿为皇后所用，为的不就是她与张宣的那一份旧情。只是，太子妃如何知晓。
“你我都是女人，你心有所属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入了这宫，就该断了念想。”明素心递了一盏茶于她“压压惊吧，今日本宫所言，你好好考虑下，这是信笺，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母后又何必费尽心机呢。”说到最后，明素心只是摇头，起身从外离去，留下李小婉对着一室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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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双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