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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卖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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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世灵界·三钱斋】
酌苒：“刚刚……是什么？”
男子：“恶灵白夜游荡……”
恶灵白夜出无间游荡，他见怪不怪，转身去取了两壶酒。
男子：“你这丫头胆子不小啊？离恶灵那么近竟也挺镇定……”
她不是镇定，是真被吓到了，但不能承认啊，他递过一壶清酒。
男子：“来……喝点酒……压压惊……”
她没喝过酒，但刚刚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确实有些口渴，便拿起那壶灌在嘴里，入口微甜，而后转辣，但饮下去确实镇静了不少。
男子：“呦……我这还碰上个小酒鬼……”
这话在灵界听起来竟然有些怪怪的，她打量眼前的一切。
酌苒：“你是开酒馆的？”
掌柜：“不错，四两三钱，灵界好酒应有尽有……”
酌苒：“这是三钱斋？”
刚刚经历了白夜游行，他也想活跃一下气氛。
掌柜：“哎呦，我这三钱斋都火到阳世啦？”
她未言，继续饮酒，这鬼刚刚出现在大街上明摆着就是来找她的，定和那撑船人脱不了干系。玩笑没笑，略有尴尬，赶紧切话题。
掌柜：“小酒鬼……你怎么跑来阴世啦？”
酌苒：“被雷劈了……”
掌柜：“被……噗哈哈哈……你这个笑话好笑……”
她面露无奈，昏迷前最后一件事就是雷劫了。
掌柜：“不……不是吧？你真被雷劈啦？”
她依旧未言，继续饮酒，看她这样子倒不像是在说笑。
掌柜：“你这小小年纪，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能被雷劈了？”
酌苒：“呵……怎么非得我伤天害理？就不能是天劈错了啊？”
掌柜：“呦呵！有点道理……”
酌苒：“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掌柜：“不知道……”
酌苒：“你不……”
年纪不大，但这小暴脾气也是说来就来，看得人不免有些求生欲。
掌柜：“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
酌苒：“谁啊？”
掌柜：“等再过三四个月，那人就来了……”
酌苒：“这么久？”
掌柜：“也还好吧……”
三四个月不醒，任务岂不是得给别人？爹会不会把我埋了？想到这里她更是心急，起身要走。
掌柜：“恶灵可还在外面呢……”
她立马停下脚步，现在出去岂不是要被这恶灵生吞活剥了？忙转身回来。
酌苒：“有没有再快一些的法子？”
掌柜：“你这丫头，三四个月都等不及……已经很快了……”
这灵界鬼动辄千百年，三四个月对它们而言确实快。
掌柜：“你呀，老老实实等着，没事呢，就别出去了……就在这给我卖酒吧……”
酌苒：“我给你卖酒？”
掌柜：“不然呢……你想在我这白喝白住？”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竟然让我堂堂魔族公主在你这酒馆卖酒？
掌柜：“我可是个生意人，何况我还帮你联系助你回去，让你帮我卖个酒还委屈你了？”
阴世白日不能待，真得找个住处，三四个月虽久但也是个法子，虽是卖酒，不过这里有进无出，丢脸也丢不回去。
酌苒：“你说的啊！我帮你卖酒，你帮我回去，还得让我白喝白住……”
掌柜：“我说的，把脸擦了吃了这个，保你气息与此无异……”
她虽不是精通药理但也知道不少药的味道，可这药丸的味道很是陌生，她一脸迟疑。
掌柜：“我要害你还绕这么大圈不成？年纪不大心眼儿倒不少……”
倒也是，她方才吞下药丸，气息平稳。
柜台前，她身着店员的衣服，头上也戴着一顶小帽子，一脸无奈。
酌苒：“想不到我竟沦落至此……这衣服还能不能再丑一点？”
身旁的店员一副笑脸，她面无表情，双手抱臂。
酒客：“呦！这还来新人啦……小姑娘，死了没多久吧？”
酌苒：“你才死了……”
酒客：“哈哈哈哈，还会讲笑话，不错不错……星辰日月，四两三钱开……”
她转身取酒，而后直接丢给那灵。往日都报酒名，今日眼前的小丫头并未说话。
酒客：“这什么酒啊？”
酌苒：“不会自己看啊……”
酒上确有名签，但这态度也太冷淡了些。
酒客：“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她在柜前面无表情，亦不主动说话，凡是谁来同她说话都被怼回。
有客夸她好看，她回一句“算你不瞎”，有客问她名字，她回一句“你爷爷”，有客跟她聊风景，她回一句“有病”，有客跟她唠家常，她回一句“一群死鬼有什么好聊的”。
这也就算了，不过是言辞不太礼貌，有时简直是戳心啊，酒馆里忧伤的鬼也不少，本就来借酒消愁，遇见她那可真是愁更愁了。
有客好不容易把同行鬼哄好，她一句“他骗你的，这都信啊，怪不得被甩了”，前功尽弃，有时更是雪上加霜来一句“怨不得那鬼啊，你这么蠢谁受得了啊”，年纪不大，怼起人来火力太猛。
她常日也就是在柜台前，一会儿摆弄摆弄星盘，一会儿丢丢酒，一个笑脸没有，还一副大爷的样子，抠抠手也不看正眼看客。
酒客：“你这小丫头什么态度啊？”
酌苒：“就这态度……”
酒客：“你……”
店员：“客官别气……她是新来的……年纪小不懂事……”
酒客：“这也太不懂事了！”
店员：“您消消气，屋里请……”
这已经是他今日送走的第二十八位客官了，各个被她气得够呛。
店员：“小姑娘，你稍微笑一笑……”
酌苒：“笑不出来……”
店员：“那……那就算你笑不出来……你……你也别跟他们顶啊……”
酌苒：“为什么？”
店员：“这……这都是签了灵契的啊，你要是这样，万一算是毁约怎么办？”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灵契？好像那个撑船人提过。
酌苒：“你灵契签的什么？”
店员：“就……就是在这三钱斋待多久啊……如何工作啊……多少报酬啊……”
酌苒：“报酬？”
店员：“是啊……就是银钱……”
竟然还有报酬？！不过这阴世有酒馆，自然也有易物处。
酌苒：“那……要是毁约怎么办？”
店员：“轻则赔偿，重则坠入无间，同那些恶灵在一起……”
酌苒：“那这三钱斋的灵，岂不是都签了灵契？”
店员：“自然啊……这是凭证……”
如此重要的凭证竟然不让我签……莫非……这灵契只对阴世灵有用……
【阴界灵界·街上】
怨灵：“你个死丫头！我总算找到你了！”
酌苒：“蠢货，是我要找你……”
怨灵：“你……你把东西还给我！”
酌苒：“签了它，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她递上灵契，写着他帮她做事，她还他物件。
怨灵：“我帮你？不可能！”
酌苒：“那就是没得谈了……”
她见状正要将匕首举起，他忙改变态度，毕竟这匕首来之不易。
怨灵：“成交！”
酌苒：“来吧……”
她指尖划血，他亦同划，指尖血相对，灵契成。
怨灵：“现在可以还我了吧！”
酌苒：“现在不成，你帮我办成事，我自然还你……”
怨灵：“你……”
酌苒：“灵契上写着呢……你没看见啊？”
那灵契中有小字，他很是气恼，这摆明了就是她在耍花样，但灵契已成由不得他不遵。
怨灵：“你让我帮你什么？”
酌苒：“帮我去问怎么从这里出去……”
怨灵：“我若是知道还会在这待着嘛？”
酌苒：“你是鬼自然出不去，可我不是啊……”
怨灵：“你……怪不得初见你时气息有异……你竟然诓骗我！”
酌苒：“谁诓骗你了？”
怨灵：“你非阴世灵，自然不受灵契约束！你！”
他正欲出手，但她轻轻一笑并未动，这灵契果然与她料想般。
酌苒：“是啊……但你受啊……”
怨灵忙停下手，这契约虽困不住她，但对他而言着实是个羁绊。
酌苒：“放心，你只要帮我办成事，这匕首我肯定还给你……我要这个没用……”
她非阴世灵，匕首着实无用，他虽是不爽，但依旧帮她打听消息。
寿未尽而困于阴间，阴世曾遇见此种状况，阴间易物处亦有灵珠出售，价格不菲。
阴世钱相关阳世善行，世间人人均有储备。
【阴世灵界·银铺】
酌苒去查看自己的储备，出来时却两手空空。
怨灵：“一点都没有？”
她轻叹一口气，确切的说，那银铺名册上压根就没有她的名字。
怨灵：“小丫头……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年纪轻轻竟然一点储备都没有……”
这倒奇怪，她这些年来虽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没做什么多大的坏事啊，她杀得人不多，而且都是犯人。
不应该啊……难不成……他们歧视我们魔族？
【阴世灵界·三钱斋】
本想着她模样俊俏放柜前吸引顾客，没想到她这么个态度，酒馆近日接到多方投诉。
掌柜：“小丫头，咱们得好好聊聊了……”
她想着那灵珠的价钱更是心里不爽，说话自然没好气。
酌苒：“聊什么？”
掌柜：“你这态度不行啊……你对顾客怎么能这样呢？”
酌苒：“哪样啊？”
掌柜：“就……就你现在这样，一脸不耐烦，一脸嫌弃……”
店员：“也没有，他对顾客只是一脸没表情……”
这大实话说得也未免太添油加醋了！掌柜表示不能理解。
掌柜：“那更不对啊！你怎么能对自己掌柜这幅表情呢！”
酌苒：“你不知道为什么？”
掌柜：“我……为什么啊？”
酌苒：“我听说在这卖酒的是有报酬的，你可是一分钱都没给我……”
掌柜：“这……听哪说的啊！”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店员，若说这走漏消息也只有这一个方式了。
店员：“累了一日了，我先回去了，掌柜回见……”
掌柜：“你……你又不是这阴世人……要银钱作何啊……何况我不是还帮你寻人呢嘛！这寻人也是要银钱的啊！”
酌苒：“我怎么知道你寻的那人行不行啊，你又没凭没据的……”
掌柜：“他肯定行，他可厉害了，跟神仙似的……”
他要寻的莫不是神族仙族？那更不妥！他们巴不得我回不去殁骨山……
酌苒：“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掌柜：“我骗你作何啊？”
酌苒：“骗我给你卖酒啊，又不给我银钱，还让我给你卖酒……”
掌柜：“啧……小小年纪……别老钱不钱的……”
酌苒：“跟生意人聊天，哪能不提钱啊……这样吧，你付我一半银钱，另一半当做你帮我找人的报酬……口说无凭，咱们签个灵契吧……”
掌柜：“贼丫头……”
这生意确实也不亏，小丫头年纪太小定是没银钱买灵珠，而江蘅每隔三四月会来阴世，助未死之人离开不过是举手之劳。虽知这灵契不能约束她，但签了她也省得不放心四处乱跑。
报酬虽有，但即使是满三个月的银钱也不过能买两颗珠子，她不过能得一半，也就是一颗，而出去灵界需要七颗，差得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掌柜的，给小娃喝酒，你简直不是人！
掌柜：我本来就是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