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历险记》姜沐冉

2、梦境

　　飞机遇到气流不断颠簸着，小林睡得并不安稳。飞机飞得很高，已经到达休息时间，整个机舱里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亮。窗外是茫茫黑夜，云雾掩盖着下方城市的灯火辉煌。“现在飞机遇到气流开始颠簸，请大家不要惊慌，洗手间暂停使用，谢谢配合。”温柔的女声从喇叭传来，中文一遍后是英文的重复提醒。

　　小林眉头微微皱着，仍然没有醒来。

　　瓢泼大雨，天好像漏了一个口子，雨似瀑布，哗哗直下。骑着电瓶车，自行车的路人纷纷去屋檐下躲雨。大家望着天空，各自不知在想什么。

　　Lucy下了班，手机没电已关机，但关机前男友发的信息她已经看到，“今天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讲~”联想到这几天闺蜜们反常的样子，她也大概猜到了。心里一阵甜蜜，脚步也不禁加快。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之后就坐了进去。“去通达路81号。”“好的。”司机是个看起来颇为憨厚的中年人，圆圆的脸还戴了副眼镜。

　　女生坐进来的时候嘴角就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大概25,26的年龄。姣好的曲线，细腻的皮肤，头发上，脸上被雨水打湿，像带着露珠的百合花，摇曳生姿，惹人怜爱。瓢泼大雨，将世界隔绝成两个。车内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脑海又浮现出和家中妻子无休止的争吵，小孩的哭闹，背对着疏离着各睡各的场景。妻子已到中年，松弛的皮肤，下垂的□□，斤斤计较又爱与人争吵的年月将原本柔美的脸庞刻画成臃肿粗糙，咄咄逼人的样貌。他不禁咽了下口水，想和这个美貌的女孩说两句话。

　　无意瞥一眼后视镜，却与司机的视线对个正着。原本憨厚的脸庞因为那路出马脚勾勒自己身材的视线而变得虚伪可怖。Lucy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些让人恐怖又觉得离自己很远的新闻，不自觉捏紧了手机。

　　女孩意识到了自己打量的视线，一瞬间表露的情绪往往不加掩饰，也骗不了人。那是属于美貌女孩天生的骄矜与自持，虽不刻意，但却在不经意间让一贯对自己缺乏信心的人心生冒犯羞愧之意。但下一秒女孩有些紧张惧怕的神色却很好地取悦了他。平日再窝囊的男人，也有刻在血脉，基因里的掌控欲。

　　真是一场大雨呢，外面的世界好像化为虚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俩人。也许本来就该如此。男人想。车里寂静的氛围好像凝成了实质，化成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缓缓地游走，从驾驶员的座椅上一点点拉近了与女孩的距离，缠绕上女孩的手臂。

　　女孩背脊上冒出了冷汗，却又强作镇定，“可以借我用下手机吗？”

　　“呵。”男人笑了一声。女生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多蠢的问题。

　　最后一丝顾虑被打消，大雨让人看不清路开向了哪里。车一停，女孩就想下车。但车门已被反锁。

　　那个中年男子灵活地挤到后座，女孩发出骇人的尖叫，将手里的皮包狠狠地砸了过去。尖锐的指甲，皮鞋的高跟，都想给对方带来足以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事情的伤害。

　　但女性和男性的力量对比毕竟有一定差距。

　　男子抽出皮带固定住女孩的双手，他并不喜欢暴力，只是想制服住女孩。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挣扎后的掌控更有趣味和成就感。现在是慢慢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他冰冷又粗糙的手缓缓抚过女孩的脸颊，一点一点解开扣子，揉捏那细腻的丰盈。即将入港时也从包里翻出了套子。温柔地好像是女孩的情人，而不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强.奸.犯。

　　女孩紧闭双眼，好像看不见事情就没有发生。身躯微微地颤抖着，眼泪也已经打湿了座椅。女孩的身躯被慢慢打开，潮红也慢慢爬上了脸颊。

　　大雨隔绝了所有的动静，桥洞外车辆的起伏很久才停止。

　　这种感觉非常好，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要不要杀死她呢？不，他不想。

　　可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小林睁开了眼睛，飞机正在下降，目的地即将到达。空姐笑语盈盈地站在登机口与旅客告别，“祝您旅途愉快。”“你叫Lucy是吗？”空姐看看面前的小男孩，微笑地说“是的。”“这个充电宝送给你，下班后雨会很大，不要坐出租车，让你男朋友来接你。”空姐愣住了。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以及见识过那么多奇葩顾客的经验让她对眼前这个起码释放善意的小男孩笑着接过充电宝并点了点头。

　　“祝你旅途愉快。”“谢谢。”“也希望你一切都好。”小林轻轻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