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L餐馆解谜》Louis284

4、突破

　　B&L餐馆内/午后 14:00 艾伦夫妇&布莱恩探长

　　【交叉展现艾伦、布莱恩探长】
　　“或许，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但我们无意中被引导至一种非常不可能的情况。”艾伦说。（若有所思状）
　　“怎么，你看出来了？”布莱恩探长问。（探身向前，期待）
　　“不，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只是觉得这起案件有一个关键点。”艾伦说，（严肃，看着布莱恩探长）“但愿我的看法是对的。”
　　“这是相关人物的照片。”布莱恩探长说，（伸手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其余几张照片）“这是彼得森上尉太太艾普莉、科尔顿先生——还有珍妮弗小姐。”
　　【布莱恩探长手指在照片间移动，画面随手指运动】
　　温迪突然拿起最后一张，细细看了一会。
　　“珍妮弗小姐不是凶手。”温迪说，（放下照片，肯定地看着两人）“就算是她也不可能用发针。”
　　【画面展现温迪动作】
　　“你那么肯定？”艾伦和布莱恩探长看着温迪。（惊奇地）
　　“这挺明显吧，她头发并不长。而且，发针这种东西除固定头发外还起到固定帽子的作用——但如今帽子大多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舒适地戴在头上，或扣子什么的固定——总之没必要使用发针，一不留神还会扎到自己。”温迪说。（肯定地）
　　“但，她会随身带一个？”布莱恩探长追问。（探寻地）
　　“现在的年轻女孩可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又不是必须！她为什么要带一个发针去赴约？”温迪说。（有些好笑地）
　　“那我们再想想彼得森上尉的太太？她会不会提前绕回来什么的，然后伪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如果她清楚自己丈夫背着自己和年轻女孩约会的话。”艾伦说。（推断状）
　　“我想应该不会，艾普莉太太去的商场离球场有段距离。而且好几个商店售货员表示对她有印象——不同时段。”布莱恩探长补充。（肯定地）
　　“彼得森夫妇间的关系到底如何？”艾伦进一步追问。（探寻状）
　　“据我们警方暗访，周围居民都表示彼得森夫妇关系很不错——这样就显得珍妮弗小姐的证词很奇怪。彼得森上尉是退伍军人，退伍后得到一笔钱，和他的合伙人经营公司。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会做什么坏事。”布莱恩探长说。（平静地）
　　“但科尔顿先生最近向外界宣称公司财务上出现问题，我想这应该是彼得森上尉侵吞公款造成的。”艾伦说。（若有所思地）
　　“就没有可能是他自己干的？我记得科尔顿先生好像有个儿子，可以和他一起干。”温迪说（开玩笑似的），“说不定他们背着彼得森上尉把这笔钱去搞投资，最后却血本无归。如果这样的话，让彼得森退出舞台可就非常有必要了。”
　　【画面展现温迪】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科尔顿先生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事发当晚他完全没有离开4号球场打球者的视野。何况还有那个神奇的发针。”布莱恩探长说。（随手把科尔顿先生的照片向前一推）
　　“哈，难道你们觉得有发针，凶手就一定是个女人？”温迪说。（眼神闪光，兴致很高地）
　　“你不这么认为？”艾伦和布莱恩探长异口同声地说。（惊讶地）
　　【画面分别展现温迪、艾伦和布莱恩探长】
　　“你们也太思维定势了吧！打个比方：你走在路上，身后有两位愉快交谈的女士。这时，你身后响起了划火柴的声音，你很有可能认为那两位女士中的某一位点了支烟。然而事实是你身后又出现了一位没有其它声响的男士。回到这个案件，所谓发针就等于女人、‘女人的防身器’——时间倒退10年或许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放到现在，你们不觉得它有些过时？”温迪说，（略激昂地，而后转向艾伦）“你回忆一下，我是不是几乎没用过发针？”
　　“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艾伦说，（回忆状）“那按你的观点——”
　　“我认为凶手是个男人，发针只是他转移公众视线的工具，使整个案子看起来是女人干的。”温迪说（再次转向艾伦，笃定地）
　　“你说得很对，温迪。”艾伦说，（语速较慢，思考状）“这很有启发。你这一提醒，我似乎开始接近那个关键点了。”
　　温迪满意地一笑。
　　“我们刚才是不是过分关注人物之间的细节了？”艾伦接着说（皱眉，转向布莱恩探长），“探长，我知道你也挺熟悉网球的，你说，什么情况能使一位球员提前结束比赛，还是状态正好的？”
　　【画面切至布莱恩探长】
　　“这个嘛——”布莱恩探长略作停顿，（思考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以至于无法集中精神继续比赛。自从彼得森上尉遇到那个高个女人后，球就打得很糟糕，最后直接宣布结束比赛——这个描述也得到4号球场打球者的肯定。别忘了4号球场就在6号球场正北。”
　　“没错，探长，但——”艾伦突然停住。（突然出现思考状）
　　【画面展现埃艾伦】
　　“怎么了，艾伦？”布莱恩探长问。（有些奇怪）
　　“你们都先安静。”艾伦说（打了个手势），“假设我在四号球场，科尔顿先生和彼得森上尉在我正南方的球场打球，天色渐暗，我和彼得森上尉间隔着科尔顿先生，因此不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但依旧可以注意到他标志性的运动服。这时我西南方5号球场的小路上，有一个女人走来——她没走4号球场旁的大道，不然我可以更早看见她，如果她走的话。”
　　艾伦停了一下，温迪和布莱恩探长看着他。
　　“等等，我记得那条关键的小路近5球场侧好像有个岔道通向储物间——走没几步就到了。那个储物间本来是给会员存放衣服什么的，但因为柜子没有配锁，实际用的人寥寥无几——如果有人想藏在这里，等待时机的话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他也可以在那里‘改变性别’。”温迪说。（兴奋地）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艾伦说，（坚定地，转向温迪）“温迪，你说一个男人从原有的装扮变成女人的，然后再恢复男人的模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吗——不脱原衣服，只是套上套下的情况。”
　　“套上套下，我喜欢这个词。”温迪说，（微笑）“如果动作够快且熟练的话，完全可以，只是那个‘女人’会看起来有些臃肿罢了。一件长褐色外衣，或风衣，男女皆可的那种。再戴一顶女式圆帽——为了可以在帽子周围粘几束长发增强效果。最后再在裤子外面套一条长裙——这套行头完全可以在光线不好且距离较远的地方迷惑人。换回来的话，只要边走边把帽子摘下并和头发卷在一起，再到储物间剥下裙子，脱掉外套——如果可以反穿的话直接反穿，就再变回男人的样子。当然他可以事先背个运动包什么的装衣服裙子和帽子。”
　　【画面由温迪切至探长】
　　“然后，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大厅，并迅速离开。”布莱恩探长接过话头，（情绪高涨地）“这样变装需要多久，温迪？”
　　“女人变回男人很快，全部脱掉的事。但从男人变女人可能慢一点，要整理帽子周围的头发——不能太乱，套裙子的时候还可能被裤子裹住。”温迪说（思考状）
　　“这倒不用考虑，事先练习几遍就OK。”艾伦接过话头，（信心十足地）“我已经非常接近事件的真相了。”
　　“噢是吗，说来听听。”布莱恩探长说。（探身向前，非常有兴致地）
　　【画面展现艾伦】
　　“正如我刚才说的，我在4号场，看到那个高个女人已经经过小道，向东走到5、6号场地交接处。不一会彼得森上尉穿着那套醒目的运动服走向他。他们稍作交流便一起走上小路，消失在高灌木后。他的搭档科尔顿先生独自在6号球场等待。不一会，彼得森上尉回来了，或者我认为那是彼得森——因为我看到那套醒目的运动服，但他的水平似乎下降得非常厉害。我再看彼得森上尉和科尔顿先生打了一会，便看到彼得森上尉沿6号球场东侧的小路离开。显而易见，那个高个女人就是造成彼得森上尉变化的关键因素。”
　　“或者——那个男人。”温迪补充
　　“没错。别忘了他们经过的小路附近可有一大片高灌木，用来藏尸体再适合不过了——估计着到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艾伦说。（朝向温迪）
　　“这么说，你认为谋杀就在那会发生的？彼得森上尉第一次消失在灌木丛中之时？”布莱恩探长追问。
　　“是的，就是那时。”艾伦说。（坚定地）
　　“但就没有任何人听到声响吗，呼喊之类的。”温迪问。（不解地）
　　“温迪，根据法医报告显示是瞬间致命，在那种情况下，被害人并不会发出很大的呼喊声，只会发出小声的咳嗽、呻吟或是咯咯声。”布莱恩探长补充。（朝向温迪）
　　【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