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朝思》茴香面

10、第 10 章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云上影突然吐了，吓坏了江家父子两。
　　“快去请大夫来。”
　　“是，老爷。”下人急急忙忙去找大夫。
　　“小影，没事吧？”
　　“没事，吐过之后好多了。”
　　“会不会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江海问。
　　“没有，每天就跟你们吃的一样。”
　　“老爷，大夫来了。”
　　大夫给云上影把过脉之后惊讶得差点把胡子拔掉，不相信的再把了几次。
　　“大夫，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江天暮看大夫都把了又把，不禁着急。
　　“这怎么可能，老夫行医40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
　　“是喜脉。”
　　不仅大夫惊讶，连江海跟江天暮都惊讶。
　　“男子怎么可能会怀孕？！”
　　西南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战神大将军娶的是男妻，所以大夫也知道云上影是男儿身。
　　“真是太奇怪了。”
　　送走了大夫，江天暮说想跟云上影单独谈谈，所有人都走了，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说你是不是找小鸢给你配药了？”
　　“是。”云上影坦言。
　　“你！”江天暮很生气，本来男子生子就是逆天而行，非常的危险，云上影还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决定，真的想活活气死他。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当初你大嫂生产的时候差点血崩！”
　　“有小鸢在啊。”
　　“就算他在也不行，我找小鸢来，问问他有什么办法不要孩子。”
　　“你说什么？”云上影眯起眼睛，火气上涌。
　　“以前你怎么任性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你太胡闹了。”
　　“我告诉你江天暮，这是我的孩子，生死由我决定，你给我滚出去。”然后一脚把江天暮从窗户踹飞出去，连窗户都给弄坏了。
　　“怎么了？”江海闻声赶来。
　　“哼！”江天暮生气甩头就走。
　　江海一头雾水，虽然莫名其妙有了孩子是好事啊，怎么就吵架了？
　　江天暮跑去酒馆喝了一夜酒，到早上才带着醉意回家。
　　“你跑到哪里去了？”江海一看见这个混账儿子，马上就是一巴掌。
　　“爹，你打我做什么？”
　　“你说你一整晚跑到哪里去了？”
　　“去喝酒了。”
　　“喝什么酒？小影有身孕你不陪着他就算了，你还跟他吵架，你知不知道怀孕的人是不能动气的？当年我年少气盛，你娘怀孕了我也不在家里陪她，四处奔走，在她临盆的几天我也都不在她身边，结果她血崩了，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你是不是想象爹当年那样，失去了才来后悔？说到底小影会怀孕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的错！不是你人家能自己怀孕啊！”
　　江海不解气又打了江天暮一顿。
　　被他爹打了之后江天暮算是清醒了，即使再生气他也是自己娘子啊，他也是孩子的爹啊，他居然说出不要孩子这种混账话，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对不起爹，我错了。”
　　“你要跟小影说对不起。”
　　江天暮马上回房间去，房间一片凌乱，已经没有了那道倩影。
　　“爹！小影不见了！”江天暮慌慌张张。
　　“肯定是你把他气走了，还不快去找！他外面那么多仇家，还怀有身孕，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不要再认我这个爹！”
　　混蛋江天暮，云上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他没有回家没有回莲平教，更加没有回燕京，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人给绑着送回去。你爹不要你，你小爹要你。因为太生气，连肚子都开始不舒服，找了家客栈直接就睡下了。
　　云上影作孽太多，睡到半夜就听到走廊外面细微的脚步声，云上影心情不好，连带着外面那些人一起倒霉。起床直接打开门，那些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上影给虐了一遍。
　　“给我滚。”
　　寻仇的屁滚尿流的滚了，肚子越来越难受，连额头都沁出细汗。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云上影捂住肚子出了城找到一个小村庄，天都已经微微亮了，农户也早就起床准备跟农活了。
　　云上影找上一家农户，一位妇人在小院子里忙碌着。
　　“大婶。”
　　妇人听到有人呼唤，回头看见云上影，放下手上的筲箕走过去打开院子的竹门。
　　“姑娘，有什么事情？你脸色好差。”妇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不禁都看呆了。
　　“大婶，我被我家人赶出门了，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我很快就走的。”云上影熟练的编故事。
　　“当然没问题。”大婶好人，而且这么个漂亮的姑娘流落在外一定很危险。
　　“谢谢。”
　　“快进来，我在做早饭，你也吃点吧。”
　　“谢谢。”
　　大婶给他勺了碗白粥，再加上一碟萝卜干，“组茶淡饭，你不要介意啊。”大婶看他的衣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没关系，您能收留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家里就只有三个人，老头子跟我儿子出去砍柴了，很快就回来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谢大婶。”
　　“村里的人都叫我李大娘，你也叫我李大娘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芳就可以了。”
　　“小芳啊。”
　　“嗯。”
　　“对了，你家人为什么要赶你出来？”
　　“因为一些事情吵架了。”
　　“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娘，我回来了。”一把粗犷的声音在外面大吼。
　　“臭小子，那么大声做什么？家里来了客人。”李大嫂走出门口教训道。
　　“啊？来了什么客人？”扔下背上的柴，探进头去一看，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我儿子，李大。”
　　“李公子好。”
　　李大都看呆了，半天没反应。
　　李大娘一巴掌呼过去，“做什么盯着人家姑娘看呢？”
　　“啊？”李大憨笑道：“这姑娘真好看。”
　　“快去洗手吃早饭。”李大娘笑着把李大赶走。
　　“家里来了位这么漂亮的姑娘啊。”李大叔进来了。
　　“小芳说要在我们家住几天。”
　　“没问题啊。”
　　云上影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江天暮找不到人都快急疯了，云家跟朝廷都广发人手四处寻人，但是都低调行事，因为云上影仇家太多。
　　云上影过得挺舒心的，因为李家的人对他很好，都不用他干活，虽然他在家也大把人伺候。但是别人对你好肯定另有所图的，云上影看在眼里，了然于胸。那两个老家伙就是想自己当他家儿子的媳妇，他家儿子也经常痴痴看着他，感觉真恶心。
　　“老婆子，小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且还长这么好看，你觉得他肯嫁给我们儿子么？”
　　“我们儿子也很好的啊，你看阿大整天都看着小芳发呆，对她好一点，到时候她对我们心存感激就不会拒绝我们啊。”
　　“有道理。”
　　“而且，我们也可以下药让他们……”李大娘语气暧昧。
　　“这也是个好办法。”
　　哼！云上影冷笑，飘下屋顶。
　　“小芳。”李大看见云上影就想找机会跟她说说话。
　　“什么事？”
　　“额……我，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住的习不习惯。”
　　“很好。”
　　然后李大就词穷了。
　　这个蠢货，云上影心里非常嫌弃，还是江天暮好，虽然他是个混蛋，云上影想到他就来气。
　　“我先去休息了。”
　　“好，你早点睡觉。”
　　云上影回房间睡觉了，老两口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这傻儿子真是傻啊，他们决定提前下手。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娘特意给他煲了鸡汤。
　　“谢谢。”云上影表面感激，心里冷笑，把汤喝了下去。
　　李大娘见奸计得逞，睡觉的时候跟李大说了一下。
　　“娘，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都把汤喝了，你不帮她难道还想看着她难受啊。”
　　李大虽然觉得不好，但是他现在色欲熏心，而且小芳都喝了药了，他只是帮她解决一下而已。
　　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摸索着前进，突然听到凌厉的风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绳子捆住了，云上影点亮油灯，妖艳的容颜在微弱的光下摄心动魄。
　　“小……小芳。”李大感觉到不寒而栗，头皮一阵发麻。
　　“你进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
　　“敢给我下药，胆子不小嘛。”云上影冷笑。
　　李大一惊，他娘的计谋被小芳知道了？
　　云上影拿来白布塞住李大的嘴巴，再用一根绳子绑住固定，拿出一根鞭子，挥舞几下，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凌厉刺耳的响声。
　　李大害怕得想大喊，但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鞭子一下一下挥打在李大的身上，很痛，但是云上影掌握好力度，不会让他死去。
　　李家老两口在门外偷听，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满意点头，然后回房间睡觉去了，殊不知道他们李家就要绝后了。
　　“下春药，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当男人。”
　　云上影挥着鞭子往要害打去。
　　“唔！！！”李大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折磨了他大半夜，李大已经昏死过去好几回，云上影才收手离开房间，到中午才回来。
　　“小芳？”李大娘还以为他们在睡觉还没醒来，怎么小芳在外面回来了？
　　“大娘早上好。”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都中午了。”
　　“阿大呢？”
　　“在房间呢。”
　　“你们昨晚……”
　　“大夫，跟我进去看个人。”
　　“怎么回事？”李大娘急忙推门进去，看见他家儿子浑身血痕，□□血迹斑斑，当场吓得尖叫。
　　“啊！”
　　李大叔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况也是差点吓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帮他看看。”
　　大夫跟李大叔合力帮李大解开绳子抬上床，大夫给他检查治疗了一番，然后摇摇头。
　　“我儿子怎么样了？”李大娘焦急问道。
　　“伤势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伤严重，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晴天霹雳，李大叔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昨天阿大明明……李大娘狠瞪云上影，“是不是你？肯定是你！”
　　“你们是自食其果，居然给我下药？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姑娘最重要的是名节？”虽然他不是姑娘，可是他也是有夫之夫啊。
　　“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做，我们家要绝后了！！”李大娘很激动。
　　“大夫，我送你回去。”云上影不想理会他们，对大夫还是很客气的。
　　“好，有劳了。”
　　大夫虽然觉得他们绝后很可怜，可是居然给人家姑娘下药，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性命还重要啊，自作孽啊。
　　把大夫送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那个人也看见他。
　　“啊影！”江天暮激动冲过来紧紧抱住云上影，“我找了你半个月，你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哼，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混账话，你打我吧。”
　　“我不要连孩子都不要的相公。”
　　“年轻人，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呢。”大夫责备。这姑娘已经成亲，连孩子都有了，那家人居然还敢给她下药，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了，这姑娘以后该怎么生存下去？大夫越来越觉得那家人是活该。
　　“娘子，我错了。”江天暮双膝跪下。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
　　“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不要再逃。”
　　“你就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江天暮用力甩了自己两巴掌，力道之大，脸马上就红肿起来了。
　　“你起来。”
　　江天暮惊喜，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跟我回家吧。”
　　“你把我儿子还回来！”李大娘跟李大叔像疯子一样跑出来，扑向云上影，江天暮把云上影挡在身后。
　　“两位想做什么？”
　　“他断了我家儿子的命根子，我们家要绝后了！！”李大叔激动大吼。
　　“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知道不应该放云上影在外面的。
　　“他们给我下春药，他家儿子还想□□我。”
　　“什么？！”江天暮暴怒，一手拎起李大叔，战场的修罗称谓可不是白白得来的，狠厉的眼神，凌厉的杀气，李大叔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他让我们李家绝后就是她的错！”李大娘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错了么？”
　　“你没错。”江天暮把李大叔扔出去。
　　“你做什么？”李大娘尖叫着把李大叔扶起来，“我一定要告官府的，你们两个都别想走！”
　　“别怕，我可以给你们两作证。”大夫明辨是非。
　　就算告到皇帝那里他们也不怕，但是大夫这么热心，他们还是挺感激的。
　　“将军！”陈塘带着上百士兵赶过来，“夫人。”
　　“将军？”
　　“夫人，您不知道您走了，将军急的都快哭了。”
　　“我才没有哭。”
　　“这两位是？”
　　“他们说要告我，你带他们上官府。”江天暮道。
　　“为什么要告您？”
　　“他想给夫人下春药。”
　　“什么？！”陈塘瞪大眼睛，“你们知不知道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你们企图对夫人不利可是死罪！还想毁夫人清白是要诛九族的！”
　　李家老两口吓破了胆，他们根本不知道小芳是将军夫人啊，不然给他们天大的胆子都不敢这么做。
　　“算了，他们也算收留我几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如果出事了就让你们五马分尸！”江天暮警告。
　　“将军，夫人，我们错了，谢你们不杀之恩。”两老赶紧下跪，绝后什么的，只能怪他们自作孽了。
　　“陈塘，给他们点钱。”
　　“是将军。”陈塘给了他们一些钱，也够他们下半辈子过些好日子了。
　　找回了云上影，江天暮的心马上就安定下来了，第一时间带云上影回云家让云上鸢给他把把脉，出走半个月，要是伤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这里离杭州还有一段距离，江天暮让陈塘留下两个人，然后领着其他士兵回十荒去。晚上投宿客栈，江天暮就被云上影踢了下床。
　　“你上来做什么。”
　　怎么还没消气啊，江天暮摸摸鼻子在地上爬起来。
　　“我打地铺，你别生气啊。”
　　江天暮命人拿来了被子，然后在属下们忍笑而扭曲的表情下接过被子，用力把门甩上。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么用力关门。”
　　“我轻点啊，你早点休息。”现在这祖宗得罪不得啊。
　　江天暮铺好被子，吹熄蜡烛，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外面偶尔传来狗叫的声音。
　　“啊影。”
　　云上影没出声，但是江天暮知道他没有睡着，内力高深的人光听呼吸就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睡着。
　　“其实你有孩子我挺高兴的，只是你没有跟我商量过就自己决定，我就很生气，而且你知不知道男人生产多危险？你真的太任性了，你还敢离家出走，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我不把你放心上能为你生孩子？”
　　“为什么突然想生孩子？你以后要带孩子就不能到处跑了。”
　　“你很想我到处跑么？”
　　“我肯定想你在家呆着啊，你不在家我睡觉都不踏实，就像大哥说的，怕哪一天会看到你横尸街头。”
　　“杞人忧天。”
　　“你以后上哪里去一定要告诉我，就算你再气我，你可以揍我发泄，但是绝对不可以一声不吭就走掉，知道么？”
　　“你真是笨死了。”
　　“啊？”江天暮不懂。
　　“你还记不记得武林大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五年前的事情要想起来真的很困难，江天暮完全想不起来。
　　“给点提示？”
　　“你一天想不起来就一天别想上我的床。”
　　“……”
　　江天暮一直想，回到杭州都还没想起来，想找人求助都不行，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
　　“没事，孩子很健康。”
　　“那就好。”
　　“不过怀孕期间，不能动气，更加不能使用内力，还有二哥你不能到处跑，要静心养胎，我还是跟你回十荒吧。”云上鸢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
　　“随心呢？”
　　“他回去了，要多过段时间才有空回来。”
　　“你怎么不跟他回去？”
　　“他忙要事。”
　　“那跟二哥回家玩。”
　　找回云上影，云上溪也安心了不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看到江天暮守在字家二弟的房间门口。不会还没哄回他吧？还是又吵架了？这两个家伙真是麻烦，什么都要大舅子来解决啊。
　　“天暮。”
　　“大哥。”
　　“来陪大哥喝杯酒。”
　　“好。”
　　两人来到后花园，下人准备好酒跟点心上来。
　　下人刚要倒酒，江天暮就直接拿起酒壶灌，下人被晾在一旁，云上溪让她下去。
　　“你还没哄回他么？”
　　“他要我想在武林大会上他跟我说过的话。”
　　“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多啊，我去说说他。”
　　“别，大哥，让我再想想。”
　　“你就是太宠他，他会得寸进尺的，绝对不要对他宽容。”
　　得寸进尺就得寸进尺吧，他根本没有办法不去宠他啊。
　　“大哥，你说啊影为什么会想给我生孩子？”
　　“小影他啊，坐不定，从小就很怕痛，小时候摔跤破了点皮也能哭上一整天。他从来不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刀剑无眼，如果被伤到我猜他肯定都想死了，他平时的小打小闹都是有把握的。可是他却为你上战场，心甘情愿为你生孩子，你说是为什么呢？”
　　“谢谢你大哥。”
　　江天暮豁然开朗，跑去找云上影，直接开门进去再反锁。
　　“我同意让你进来了么？”
　　江天暮讪笑着踢掉鞋子上床，云上影打算把他踢下去，被江天暮一把捉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啊影，我想起来了。我江天暮何德何能让你这么为我付出呢？”眼里是无需隐藏的爱意跟宠溺。
　　“本来是没打算的，我这个性格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忍受的，我想你能忍受我多少年呢？如果有一天你受够了会不会把我踢出门？”
　　“怎么可能，我把你娶进门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妻，我倒是很担心会不会被你踢出门。”
　　“那天我听到你跟大哥讲话。”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出现？”
　　“我只是想偷偷看看你而已。”
　　“你想念我倒是回家啊。”
　　“虽然成亲了，可是我对自己没什么自信，所以我离家出走，试探你一下看你会不会来找我。”
　　“如果我不来呢？”
　　“你不来我就去祸害武林。”
　　云上影就这种性格，孩子气，发泄的同时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所以我要把你锁在家里才行。”
　　“那天你说你输不起，我就在想其实我在你心里面其实是很重要的吧，起码有点地位了。”
　　江天暮从来没有想过不可一世的云上影居然也有这么懦弱的想法，云上影想做就做，从来不顾后果，就连跟他表达爱意的时候也是义无反顾，可是他现在才知道云上影对着他原来是这么的不安，这么的卑微。以前自己总是逃避云上影，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吧。
　　“你何止有地位，都快占据我整颗心了。”
　　云上影微微一笑，“你就是那个值得我安定下来的人。”
　　没有什么比动人的情话更让人激动的，江天暮把云上影紧紧抱在怀中，手熟练的解开他的腰带伸进衣服里。
　　云上影敏感一抖，推拒着江天暮，“不行，小鸢说怀孕头三个月不可以做。”
　　“我都快一个月没碰到你了，不做就摸一下。”
　　江天暮饥渴太久，再不碰云上影都快憋死了。江天暮让云上影背靠在自己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气温不断的升高，两人身上都沁出薄汗，云上影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好像每一次云上影出汗的时候身上的香气就会加倍，可是云上影很少出汗，还记得有一次十几只蝴蝶围绕着云上影飞。事后江天暮去打了盆水帮两人都拭擦身体，弄干净之后抱住云上影一起躺下。这一个月来憋着的可不仅江天暮，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是这样发泄一下身体也还是很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