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 恃宠行凶》一只小绿野

6、第 6 章、小修

　　05

　　张妼晗曾经觉得自己活得足够了。她弄哭过公主，气哭过皇后，还打过赵祯一耳光。

　　赵祯说，苗娘子可以带徽柔来看她。而后，并没有收回。

　　张妼晗直接忘记了那一句话。

　　过了几日，难得阳光明媚的日子，她坐在秋千上绣着帕子，一个嬷嬷却走到她身边。身后是一个三丸子头的团子。

　　“张娘子好。”女孩走到她跟前，笑了笑，露出缺的乳牙。

　　张妼晗停下来，目光格外冷漠。

　　福康公主只有几岁，是活泼好动、喜欢漂亮事物的时候。赵祯希望他不在的时候她们不会过于烦闷。但其实一个孕妇带不了一个小孩玩什么。她宫里有趣的东西，也并不适合孩子玩。

　　和女孩对望半响后，她还是皱着眉从秋千上下来，将秋千让给她。

　　张妼晗没有和徽柔说过一句话，她不再出寝殿了，她不乐意见讨厌的人，也确实很困倦。

　　每日，秀儿会引着公主去秋千处，她喜欢那个缠着花枝的秋千，忘记了弟弟，也不闹腾。张妼晗只是偶尔听见女孩的嬉笑声才想起来宫中多了一个人。

　　前朝事务结束后，赵祯不再忙了。又一次午睡被笑声吵醒，徽柔还没有走，她才第一次起身去见了见她。

　　屋外已经是昏黄一片了，像是秋日的枫树。

　　徽柔坐在秋千上回过头，还是那么叫她，“张娘子好。”

　　她握着揽绳，短腿蹬着，像是很欢喜。

　　张妼晗站在隔她几步远的地方，望了望女孩的圆脸直白道：“这几天不要过来了。”

　　“为什么呢？”徽柔问。

　　“我心情不好，会打骂人。而且，你很烦。”她说的是实话，她脾气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一些事也不适合小孩子看见。

　　到底没有人能够很能接受被人讨厌。女孩没有吵闹，嘟了会儿嘴，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前，顿了顿，又将怀里精致的木偶递给她，“那等娘子心情好，我再过来。”

　　“娘子再见。”

　　她很有活力地挥了挥手。像太阳。

　　张妼晗没有拒绝那个娃娃，但也没有回应。她长发乌黑，面容在阳光下泛着一种病态的白，似乎大病初愈。

　　静静望着秋千上落下的一束花枝。

　　秀儿走过来，问是否要将这个娃娃扔掉。

　　她点了点头，却又道：“扔到我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