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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引路人06 ...

  •   郁刑侧身坐在床边,单手勾着内裤。

      手背蹭过髋骨,凉凉的带着些许痒意,温轻身体微颤,哭红了的脸变得更红,羞得整个人都热起来,头顶仿佛都冒着热气。
      他拽住自己的内裤,生怕郁邢手贱扒下去:“我、我没有偷穿!”

      郁刑轻哼了一声,指尖弯曲,卷着白边转了一圈,这下布料才与肌肤贴合。
      “啧,大了两号。”

      “既然没有偷穿……”
      他顿了顿,勾起唇角,恶意地问:“那你是在勾引我么?”

      温轻耳垂红到近乎滴血:“我没有!”

      “我、我勾引你妹!”
      他又羞又气,忍不住骂了一句。

      因为刚才哭了很久,温轻清亮的嗓音带着种细腻的沙哑,骂人的尾音上扬,使听者心里起了一阵荡漾。

      郁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舌尖顶了顶腮,对温轻说:“那也行,我不介意。”
      “我们兄妹俩一起满足你,喂饱你。“

      温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这、这什么人啊!
      “我、我是在骂你!”

      “是么?”郁刑挑了挑眉,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邀请我呢?”

      邀请你妹!
      温轻涨红了脸,知道如果自己骂的话郁刑又会说其他乱七八糟的话,只好把这句话咽回肚子。

      他试着推开郁刑的手,可及时他用尽全力,双手一起推,郁刑的手都没有挪动一毫米,食指屈着,依然勾住内裤边。

      不难想象,如果郁刑愿意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撕破这层纯棉布料。
      温轻急得差点哭了:“你放开。”

      郁刑挑了挑眉,正要开口,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听见司空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够了。”

      这是第二次。
      郁刑眯起眸子,看了看神色冷淡的司空,又看了看眼眶含泪可怜巴巴的温轻。

      他俯身,凑到温轻面前,近乎鼻尖相贴,缓缓说:“我说……”
      “你是不是用身体交换,让这家伙保护你啊?”

      温轻抿紧了唇:“我没有。”

      郁刑舔了舔唇,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兴味,但和之前有所不同,温轻觉得现在的郁刑有点可怕,仿佛在谋划如何将自己拆吃入腹,字面意义上的吃。

      “没有什么?没有主动?”郁刑问。

      温轻气得眼尾泛红,挤出一句话:“我没有做你说的事!”

      司空皱了皱眉,冷冷地喊了郁刑的名字。
      “郁刑。”

      郁刑充耳不闻,双眸紧紧盯着温轻。
      他歪了歪头,嘴角上扬:“那要不要试一下?”
      “跟我。”

      “滚出去。”司空的声音带着怒气。

      温轻吓得一愣,他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郁刑被司空一脚踹到了地上。

      下一秒,温轻身体再次悬空,被提溜到门口。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温轻怔怔地站在门外,四分五裂的门此刻完完整整,恢复原样,仿佛先前没有出现过三头犬。

      他裹紧浴袍,没有直接离开,侧身听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温轻想,应该不是在吵架或者打架?
      是要两个人一起睡么?
      他们俩好像是认识的……

      门的另一边
      所有家具物品四分五裂七零八碎,墙面布满了蛛状裂纹,唯一的一扇窗户碎裂,窗外的白雾滚滚,泛着蓝紫色的电光。

      郁刑和司空站在房间对角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郁刑瞥了眼窗外,嗤笑道:“难得看见你这么生气。”
      “那小可怜是不是还挺招人喜欢的?”

      司空冷着脸,没有说话。

      片刻后,门外响起一道轻轻的声音。
      “那我、我先回房间了。”
      “晚安。”

      郁刑啧啧道:“真可爱。”
      “要我帮你吗?”

      “滚。”

      ****

      温轻走向楼梯口,一低头,便看到一楼客厅大片大片的血迹、零零碎碎的肉块,散乱的分布在客厅各个角落。
      他连忙挪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跑回二楼。

      温轻前脚刚到卧室,周州后脚也进来了,他关上门,主动报备行程:“我刚才去一楼检查了一下。”

      想到一楼血肉模糊的景象,温轻小声夸道:“你胆子真大。”

      周州笑了声,解释:“我就是在想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担心会像之前的血水一样突然消失,便抓紧时间去看了看。”

      温轻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周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到处都是王静的身体残骸,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不过我发现之前忽视的东西。”

      “那扇门。”

      温轻眨了眨眼。

      周州望着他,眼底闪烁着兴奋与激动:“之前因为那个男生的死,我们过于忌讳门了,它是最关键的线索之一。”

      “那两扇门是不同的。”

      “一扇门上雕刻着很多动物,我观察后发现三头犬也在上面,我们今天弃权,三头犬出现了,这扇门应该是通往地狱或者冥界的门,另一扇门上什么都没有画,只多了一个门环,这扇门才是我们离开的门。”

      温轻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周州呼出一口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引路人,没有引路人,知道离开的门也没用。”
      “温轻,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温轻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我看不出来。”
      他觉得每个人都可疑,又觉得每个人都不可疑。

      “没事,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周州安慰了一句,转而问道,“对了,我记得上楼的时候,你明明跑在我后面,怎么突然间掉队了?”

      温轻低下头,慢慢说:“我是被人撞了一下。”
      说到这个,他的肩膀有点疼了。

      周州皱眉,追问道:“是谁?你看见了吗?”

      温轻摇头:“没有,我当时太慌了。”

      周州当时在温轻前面,没有留意身后发生的事情,思索片刻,他又问:“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走廊很宽敞,三四个人并肩跑绰绰有余,况且他们跑得快的人远远的在前面,后面的人但凡长了眼睛,就不可能把身旁的人撞到。
      除非是故意的。

      温轻张嘴,他怀疑是龚芸芸,因为龚芸芸关上了门。
      如果不是龚芸芸,万一因为自己的话,让大家投错票……

      犹豫片刻,温轻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等明天再说吧。”
      他明天再去找龚芸芸问清楚。

      周州点头:“行。”
      “先睡觉吧。”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我想睡靠墙的。”
      “好。”

      床很大,可以容纳三个男人,被子也有两床,一人一床正好。

      温轻在床中央放了个枕头充当三八线,接着钻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睛。

      卧室的大灯关了,以防万一,还留着盏床边的小夜灯。

      周州偏头,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温轻。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隐隐,有种莫名的乖巧。
      鬼使神差地,周州说:“温轻,我们俩合作,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温轻差点就睡着了,听见周州的话后又有点醒了。
      合作?

      他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问:“你、你不怀疑我是引路人吗?”

      周州笑了声,心想,如果你是引路人,那大家早就通关了。
      “不怀疑,你呢?”

      温轻嗅着被子的味道,困意再次席卷全身:“我、我什么?”

      周州轻声问:“你怀疑我是引路人吗?”

      温轻偏头,把脸埋进被子里:“不……”
      “为什么?”

      “你、你是个好人。”
      强撑着说话这一句话,温轻脑袋一歪,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

      第二天,温轻很早就醒了,他以前在宿舍也是第一个醒的,还会帮室友们带早饭。

      只不过以前一觉睡醒身心舒畅,现在醒过来身心疲惫,像是没有休息。
      温轻眨了眨眼,手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肩膀也很痛。

      见周州还睡着,他放轻动作,缓缓坐起来,看了眼肩膀。
      昨晚撞到的部位有手掌那么大的淤青,半青半紫,看起来十分渗人。

      温轻抿紧了唇,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他随便套了件T恤,离开卧室。

      温轻先去了书房,没有找到药酒,他走到楼梯口,见一楼客厅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长舒一口气,缓缓下楼。

      客厅只有长桌和椅子,没有其他家具,温轻直接走向厨房,翻遍厨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医疗箱。

      幸好有药酒。
      温轻拿着药酒,动作顿了顿。

      这里是公共场合,万一揉药酒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温轻想了想,带着药酒走进一楼的洗手间。

      他站在镜子前,扯下右边的衣领。

      刚要倒药酒,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

      温轻手一抖,险些把药酒摔了。
      他刚才没有锁门吗?

      季予站在门口,神色微微讶异,似乎也在惊讶洗手间有人。
      很快,他的视线便落到温轻的肩膀。
      “撞到了么?”

      温轻点点头,小声说:“昨天不小心撞了,正要涂药。”
      他想,季老师应该不会打扰他涂药酒吧?

      万万没想到,不止不会打扰……

      季予淡淡地说:“我来帮你揉吧。”

      温轻愣了愣,连忙说:“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而季予刚才的话不是在询问意见。
      他关上门,走到温轻面前,接过温轻手里的药酒。

      洗手间不大,一个人的时候正好,两个人则过于拥挤,更别说季予这种身材的,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有所接触。

      温轻躲了躲,背靠着墙,季予站在一旁,压迫感十足,

      温轻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靠得这么近。
      正要开口,忽地,胸口一凉,季予又把他的衣领往下扯了扯,导致胸口都露出一大片。

      “你的淤青范围很大。”季予说。
      言下之意,他扯衣服只是为了揉药。

      温轻抿了抿唇,如果捂胸的话,感觉也很奇怪......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赶紧涂完。

      季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白嫩的胸口,接着看向肩头的青紫,两者对比鲜明。

      他满意地收回视线,将药酒倒在掌心,接着覆在温轻的伤口上,用力地按下去。

      温轻还在走神,肩膀一阵剧痛,泪水直接溢了出来。
      太疼了。
      疼死了……

      温轻哽咽地喊道:“老、老师……”

      季予半阖着眸子,唇角微扬,语气依然淡淡的:“忍一下。”
      “药酒是要揉开的,这样才好的快。”

      温轻呜咽两声,疼得嘴唇都在颤抖,眼泪很快染湿胸口,白皙的胸口泛着水光。

      见状,季予笑了笑,对他说:“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温轻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季予又笑了声:“真有礼貌。”

      很快,温轻肩膀的疼痛缓解许多,他正想问季予好了没有,外面忽然响起两道熟悉的声音。

      “郁先生,等一下。”这声音是周州的。
      至于郁先生,他们几人中只有郁刑姓郁。

      “郁先生,你对昨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周州问。

      “看法啊,”郁刑拖着长长的尾音,吊足了几人的好奇心后,才缓缓开口,“是有一个。”

      温轻竖起耳朵,有些好奇。

      “温轻哭得很好看。”

      温轻愣怔片刻,气得脸颊泛起热意。
      郁刑又在胡说八道了!

      下一秒,肩膀又是一阵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温轻泪眼朦胧地偏头,看向季予。

      季予收手,轻描淡写地说:“抱歉。”
      是故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不是在被欺负哭就是在被欺负哭的路上(狗头
    *
    每个副本都有几个变态疯批攻,我馋疯批很久了呜呜
    小天使们看文乐呵乐呵就行了,,切勿代入现实,现实中遇到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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