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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竟然是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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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图志从王家出来,一腔无名火无处发泄,直接去了满月楼,并嘱咐自己的小厮阿四好好查查她的娘子。心中想着:我的好娘子呀,等我把你的老情人找出来,给你一个大礼。想着孙图志眼露精光的笑了起来。
萱娘傍晚时分回到新房之中,并未见到孙图志,想起下午自己讲出的话做出的事,再也绷不住,趴在桌上泣不成声。秋荷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萱娘哭着哭着,昏了过去。
吓得秋荷乱了阵脚,将萱娘扶上床,匆匆的告诉管家,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时,孙夫人闻迅也一起赶了过来。
“夫人好!”
“大少奶奶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病倒?”
“大夫还在诊治。”秋荷道,话音刚落,大夫便走了出来。
孙夫人关切的询问:“大夫,我家儿媳身体怎么样了?”
老大夫抚了抚垂到胸前的胡须,一脸正色道:“少奶奶初经人事,房事过度,有血崩之象,再加上心中郁结难平,这才昏死过去!”
“可有办法医治?”
“夫人不必紧张,等老朽开几副药为大少奶奶调理身体”,老大夫顿了顿,“还要嘱咐大少爷一个月不能行房事,至于大少奶奶心中郁结,这要看她自己啦。”老大夫随即写下药方,递给旁边的孙管家。
“有劳大夫了!”孙夫人送走老大夫,将丫鬟遣散出去,只留了秋荷在屋内。孙夫人盯着她:“大少奶奶是怎么回事?”
秋荷听罢立马跪地:“夫人,昨夜姑爷回来一脸不悦,打了小姐,屋内,屋内”,秋荷越小声,想起昨晚的声音,一阵脸红“声响直到三更才消停。”
“唉,我知道了!好好伺候大少奶奶!”孙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样子,说完颇为无力的起身离去。
……
接下来几天,萱娘每日里窝在床上养病,虽然身子好了大半,精神却依旧恹恹,丝毫不见起色,连床都下不来。急坏了忙里忙外的秋荷。
而孙图志自那天去了满月楼以后一直未曾回家,孙夫人多次派管家喊他回来,都被他已各种理由搪塞。
这几日孙图志派出去调查萱娘的人,也有了消息。
满月楼某房间内
“少爷,大少奶奶未嫁到孙家时,确实有个相好,是王家的账房,叫张文羽。”阿四说完后,附在孙图志耳边低语几句。
孙图志听完后,脸色气的通红,愤恨的咬着牙。心道:没想到萱娘闺房里见的家丁竟是她的心上人,哼,在自己眼皮底下私会情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孙图志对身边的小四耳语一番,嘴角浮现奸计得逞的坏笑。
……
自从萱娘嫁人后,王老爷突然苍老了许多,这日将张文羽叫到书房,有意提携。
“文羽,我知你是个好孩子,萱娘在家时,非常信任你”,王老爷看着他继续说,“萱娘现如今已经嫁人,我和她娘膝下无子,家中生意没人堪当此任,你娘又辞世多年,我认你作干儿子,你看如何?”王老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老爷,这可使不得,我一个外姓人如何当的起!”张文羽惶恐。
“当的起,以往我是看你不喜,怕萱娘跟着你受苦,我错了一次,你放心有我在,你别担心族里的人。”王老爷见他听到提起萱娘,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继续道:“我知你与萱娘的情分,你也知道萱娘为何嫁去孙家”,王员外悲从中来,“即便你俩不能走到一起,待我和她娘百年以后,有你这个哥哥在,给她撑腰,我们也放心了!”
“老爷,我答应就是,你别太过伤心,伤了身体!”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儿子。走走,去前厅让夫人开心开心!”王老爷闻言松了一口气。
前厅内
家里的管家,家丁,丫鬟都在厅外等着,厅内的上座坐着王夫人,一看便是蓄谋已久
王老爷走过去示意王夫人事情办妥,对着一众下人道:“我刚和夫人认了文羽为义子,以后文羽便是王府的大少爷,你们可都听好了?”
“知道了,老爷!”
管家这时端来两杯茶示意张文羽,他端起茶跪在地上对着王老爷王夫人道“爹,娘,请喝茶!”
王老爷“嗯”了声笑着接过茶,算是认下了这个儿子。
“好!好!好!老爷,你看改天把萱娘喊回来,咱们一家人庆祝一下!”王夫人心下开心。做不成女婿,做干儿子也不错。
“都听夫人安排!”
……
由于萱娘身体的原因,请萱娘过来已经是两周后的事情,这日只有萱娘和秋荷两人回来,未见孙大少爷的身影,让张文羽长出一口气。
一大早他便站在门口等着萱娘,看到萱娘下车来,忙上前去虚扶:“大小姐,你回来了!”张文羽盯着她瞧了瞧,“怎的瘦了这么多?”
萱娘听到他的关心,未接话,而是清冷道:“听传话的说,爹娘认你当了干儿子,我还要叫你一声哥哥,莫要再叫大小姐!哥哥也随爹娘叫我萱娘便可!咳咳咳!”说完便捂着嘴咳嗽起来。
“秋荷,快带大,宣娘回房歇着!”张文羽关切的道。
“知道了,文羽少爷。”说完还偷偷的对张文羽眨了眨眼睛。
一家人吃饭好不热闹,而桌上的两人却异常尴尬,爱人变兄妹,而萱娘在见到文羽后,心中郁结也散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
吃罢晚饭,张文羽和萱娘一前一后站在走廊上,张文羽盯着前面人的身影,亦如她结婚的前一晚。而秋荷知趣的遣散周围的人。
夜,太过寂静,张文羽犹豫了一下走上前道:“萱娘,我可以抱一下你吗?”文羽看着她,眼里满是希冀。萱娘没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清冷的湖面,默认了张文羽的要求。
张文羽一把将萱娘拥入怀中,怀里的人儿轻颤,慢慢的放松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张文羽要比她高上半头,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呼出的热气刚好打在萱娘的耳朵上,萱娘感受到对方气息紊乱,已经人事的萱娘脸上一红,挣扎着要从她怀里出来,转过身借着月光看着这个心心念念的人。
萱娘痴迷的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脸上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张文羽一把握住脸上的小手,低头轻吻而上,萱娘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随即闭上眼环上他的颈回应着张文羽,直到两人无法呼吸才不舍的分开。两人面红耳赤的避开眼神,为掩饰局促,张文羽将萱娘抱在怀里,突然好想把一切都告诉萱娘。
“萱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从前有个小户人家,家里有四口人,爹娘姐弟,家里有几十亩薄田,几间铺子,也算富裕,爹娘为两儿女请来私塾,教她们姐弟两人识文断句,然而天灾人祸,那年家乡发了大水,弟弟爹爹死于逃灾路上,仅剩母女俩相依为命,路上歹徒颇多,母女俩难以生存,母亲便将女儿扮作男子打扮,狠下心让女儿喝下那停止发育的虎狼之药。”说到此处,怀里的人儿颤了颤身子。”
“后来逃难来到嘉和城郊,饿的发昏之迹看到了路上马车上的小姐,以为是仙女下凡,随后他们母女被这位小姐收留,这位小姐以为她是男子,教她一技之长糊口,这位母亲觉得对不起女儿,安稳不久便郁郁而终”,张文羽看了看怀里低着头,身子轻颤的萱娘,继续讲,“这位男子装扮的女人跟着这家小姐四处经商,竟不知不觉的喜欢上这家小姐,明知道不对不该,却控制不住自己,两人日久生情,可身份有别,这家小姐对她好点,她便害怕被发现了身份而躲闪,若即若离,直到这位小姐嫁人,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萱娘颤抖着出声打断他:“好了,别说了!”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咬着唇看着文羽眼里满是诧异,厌恶,让张文羽心里一惊,看来是回不去了。
“啪!”萱娘一耳瓜扇过来。
“你是女子,你竟然是女子”宣娘后退几步,脸上两行清泪落下,一脸嫌恶的看着他,“呵呵,哈哈,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转身哭着跑回了房,萱娘关上门跌坐在地上,她终于知道阿羽为什么一直若即若离的躲着她,她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反复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挨了一耳瓜的文羽彻底的清醒了,懊恼自己怎么就把话讲出来了,走到萱娘的房门前,听着她房间里压抑的哭声,想起刚才萱娘眼神里的恨意和厌恶,狠狠的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