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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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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中，U-17的上空也灿如白昼，那耀眼疯狂的金光让人无法忽视。
余烬未灭的大地上，肆意吞噬着黑暗的金色火焰，打着旋的徘徊上升，像是有意识似的将一个粘稠丑陋的怪物禁锢。即使金色火焰将怪物散发出的粘稠黑暗燃烧吞噬，大地上的一草一木也分毫未损。
少年以手遮脸大笑着立于当空，另一只手将一人多高的暗红长枪置于身侧，他的风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衣摆的边缘在金光里似有似无，边际以然不明显，让少年像是将代表神的金光披在了身上似的。即使笑得面容扭曲，也不减分毫姿色。
原本服贴的白发飘扬而起，在金光下熠熠生辉。
黑，白，金，红，肃穆而庄严的颜色悬浮于天空之上，如天神降临。
幸村在冲破梦境的枷锁，检查了同伴们的状况后便冲到屋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幸村精市几乎被震慑的难以发出声音，像是还在梦里，那耀眼的火光自汪洋之上升起，助他回到真实。幸村克制不住的想要伸手抓住神明的衣角，又恐慌这是对圣洁神的亵渎。
神爱世人，神佑世人，神远世人。
同样震撼的还有姗姗来迟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他看着少年的长枪燃起代表毁灭的焰火，黑红色的烈焰比那金色的火光更显杀气，也听见了刚刚被升级成特级过咒怨灵的家伙被轻松拔除的声音。
同样，也被少年的金瞳盯上了。
神，将他视为敌人。
幸村担忧的看着悬浮于上空的两个人，刚刚来的那个轻佻家伙姑且算是人吧！虽然那个让人感到生理性不适的怪物被简识书轻易的杀死，可空气并没有因为怪物的死而轻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
深呼一口气，幸村使自己镇定下来，“简，冷静点。”他感觉到了简识书的不对劲，脑海中闪过无数关于特殊能力者失控的漫画桥段。被今夜奇幻经历强迫着成长的少年决定做些什么。
努力勾起温柔的笑容，幸村抬头望着冷漠的低头看他的简识书，“那位先生恐怕是来帮我们的，不是敌人。”然后冲五条悟笑笑，“您说是吗？”
“当然，只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五条悟的回答刚刚让幸村松口气，然后又挑衅道，“怎么，要不要比试一下？”笑得肆意，浑身的咒力危险的涌动。
精神海的暴动还未停止，仅剩的理智都被用来保护还在睡梦中的普通人了，简识书全凭本能在消灭敌人。循着前几日就感受到的污秽力量强行将怪物从它的藏身之处拖出来消灭。
可，还有同样力量源泉的家伙？
简识书盯着与自己一样悬在空中的家伙，虽然比刚刚那个强了些，不过......不足为虑。就在他调动精神力，打算建立因果律时，一个声音传来。
“简，冷静点。”
“简！冷静点！”
两个完全不同是声音在简识书的脑中融合，汇聚成一阵阵声浪将狂暴的精神海压了下去。
那声音是是自精神海中传来的吗？是记忆中的女声吗？简识书金色的瞳孔暗淡了些，肆意燃烧的金色火焰也慢慢消退。
不，不是精神海中的声音。是那个借自己球拍的少年？简识书低头看向站在地上仰望他的幸村。
精神域里燃烧着的海洋被幸村的声音安抚，火焰慢慢消退又回到了往常暗潮涌动的样子。
他收回手中的长枪，慢慢落回地面。简识书恢复了表情管理，张狂扭曲的笑被完美收回，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打了吗？难得遇见像你这么强的家伙......早知道有人能解决，我就不来了......都没买到大福。”五条悟看着简识书收回能力，自顾自地嘟囔着也从天上落下。
简识书眼睛里流光划过，“既然是你的工作，下回还是早点来吧！”原来，叫咒灵吗？从人类的恶意中诞生的怪物。只要亲眼见到的东西，简识书都能第一时间得到相关的情报。那个咒灵早就没了理智，再加上简识书自己也失去了理智才没有看到咒灵相关知识。
现在理智回笼，眼前的人又是咒术界的天花板，他得到的知识比五条悟想象的还要多。
“哦？”五条听见他的话，猛地拉下眼罩突然出现在了简识书面前，“......神奇的眼睛，和我一样吗？”在他的眼睛里，简识书金色的瞳孔里像是储存了万事万物的知识一般，足以看破一切真理。
离得太近了。
简识书在五条悟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将幸村挡在身后，如今因为五条离得过近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他嫌弃的退后。
哪曾想，幸村反应不过就这样直直的被他靠进怀里。
简识书只顾着紧锁眉头盯着眼前轻浮的家伙，没顾得上自己倚靠着的人肉垫子。幸村看着在自己怀里侧头躲避五条靠近的简识书，突然感觉像是看到了越前养的那只猫。
在拿雪白的头在主人怀里蹭。
思维发散的想象缓解了睡梦中的恐惧和刚刚看到简识书的敬畏，放松下来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顶着两人探究又疑惑的眼神，幸村笑着道歉，“抱歉抱歉，有点忍不住。”
简识书立刻站直，扒拉了一下刚刚偏头蹭乱的头发，狠狠瞪了幸村一眼。五条看着两人的互动，似有所悟的摸了摸下巴。
他哪里是能忍受被无视的人？轻浮的说，“嗨嗨，看老师这里~”
"提问，刚刚那个怪物是什么？"
幸村做了十几年学生，对这种话有条件反射，顿时沉思起来。简识书叹了口气，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幸村君，不用回答的。”然后转头看向饶有趣味的笑着的五条悟，“他在耍你。”
然后在幸村没有反应过来时，冲五条悟说，“既然想解释，就赶紧的。”其实他不需要，但还有一个幸村精市等着人解惑。
五条悟嘟囔着明明拥有和自己一样的眼睛，清楚一切，却让我解说，然后自己一个人去躲懒。不过，最后还算是尽责的为幸村解答了疑惑。
“所以......这个咒灵是那些在这个集训里失败的人的怨念产生的？”幸村收敛了笑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可怖的怪物是人类自己的造物。
人的恶念，比一切威胁都要可怕。
那，我......是不是也是创造它的其中一员？
幸村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容，眼睛不自觉地瞟向简识书刚刚消灭咒灵的地方。
“嘛嘛，这种等级的咒灵肯定不是你们制造的啦！”五条闪过了然的神色，用夸张的语气说，“连自身的恶意都不受控制的小孩，才不会创造出这样强大的咒灵。”
明明是想要安慰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如此奇怪？
简识书困惑的看着五条悟，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笨拙。明明想宽慰陷入自责的少年，但说出的话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叹了口气，简识书拍拍幸村的肩膀，“那种强度的咒灵，恐怕是多年前就存在在这里的。只是它比较聪明，一直积蓄着力量没有暴露自己，才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既然是多年以前的咒灵，自然和刚到这里的他们没有关系。
“哎，可是------”
惹人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被简识书狠瞪一眼才闭了嘴。
“这不是有情绪波动的嘛！”五条悟勾起愉快的笑容，嘴里应和道，“的确，这个咒灵和你们没关系。”
虽然没有完全消解顾虑，但好在是得到了一些慰藉。
......
“......可以告诉我，你出全力的后果吗？”五条悟没头没脑的问简识书，原本把幸村支开是因为关于咒术界他们有话要谈，简识书已经准备好托词来应付五条悟的逼问了，结果，就这？
扒拉了一下头发，简识书慢吞吞的说，“不知道，但我是最强的。”用最柔弱的语气，说着最嚣张的话。
其实他知道。曾经将无数个盒子世界尽数毁灭的主神空间最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出全力的后果呢？这个世界也没有比那些世界强到哪里去。
一直一来都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五条悟也一时语塞，楞了好一阵。
“所以，你会站在人类这一边，对吧。”五条悟早在见到他除掉咒灵时的样子时，就确定这个人不会与人类为敌，君不见就算他当时暴走，不管是那些金色火焰还是最后的黑红火焰甚至都没有伤到周围一草一木分毫，更不要说昏睡中的普通人。
究竟是怎样的道德准则，才能让一个人发疯都不会伤及无辜？
但有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听到简识书的亲口答应。
简识书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自己的问题很多，初来乍到的，怎么会想着毁灭世界呢？
五条悟看着远处不时投来关切目光的幸村，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也没强求，“有空，来咒术高专玩啊！五条老师可是很愿意解答你的一切疑问的哟！”算是邀请。
而且，简识书的身份并不明确，意图也不确定，最好还是放在身边好些。就算不能放在高专里，五条悟边想边瞟远处的紫发少年，也要建立良好的关系才是。
“嗯，自然。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不要客气。”简识书自行理解五条悟的意思，爽快的答应下来，他需要更快的了解和融入这个世界，五条悟伸出的橄榄枝当然要抓住。
趁着天还没亮送走五条悟，简识书和幸村结伴往集训营地走。
初生的太阳从远处的山顶上升起，晨雾又笼罩在了两人身旁，相信不久它们就会变成露珠挂在枝头。幸村忽然想起前些天清晨来营地报道时那惊鸿一瞥，只是晨雾包裹着的不再是一人，而是两个。
犹豫了一下，幸村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出一份力。”在听到五条悟说有专门教咒术的学校，培养清理那些咒灵的咒术师时，幸村是动了心的。那个少年没有做过拯救世界的梦？就算是将精力都奉献给网球的他也一样。
更何况，在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制造恐怖的一员后，幸村迫切的希望能做些什么。他能看到那些咒灵，说明他有这种才能，不是吗？
可，简识书拒绝了。即使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都没有让他听。
他询问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走在他身边，比他矮半头的简识书眯着金色的眼睛，正努力的去看那初生的朝阳。
没有看他，只是维持着现在的姿势看向远处的天空，嘴里嚅嗫着，“杀戮，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暴打WTW的，想想还是让他多嚣张一阵子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