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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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一个女人可爱与否，其实往往取决于她的父亲
——村上龙
“噢，是贝吉塔啊。太好了，刚好想要找你谈谈。”布里夫博士永远是这么一副孩子气愉悦而认真的表情，任何事情，无论是地球要毁灭了还是音响的位置安排，从他口中说出来都有那种孩子般轻描淡写的一本正经。
贝吉塔跟博士并没有太多的交流，虽然借住在这位地球首富的屋檐下这么久了，但博士和他的生活重心完全没有交集，而这两个人也都不是对旁人的生活有什么兴趣的人。
“唔。”他回答道。鉴于上面的原因，博士要找他谈谈，只可能是他们两个生活圆圈的唯一相切点，布尔玛。“她已经30岁了，完全是个独立的成年女性，有什么会是她父亲认为需要跟她的——噢，管他怎么命名我们之间的关系吧——需要跟我谈呢？比起赛亚人将婴儿按力量送往宇宙各个角落的习惯，地球人这种亲子关系真是很奇怪。”贝吉塔想。
“去书房可好？走廊也很不错，不过在这里的话我太太很可能会叫我们去吃点心或者喝茶。当然边喝茶边谈也很好，但是跟她在一起，无论如何我也找不到空隙能插得上话了，那么也就谈不上‘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贝吉塔微微皱了一下眉，向博士的书房走去，博士跟在他的后面，还在喋喋不休。见鬼，天才的科学家到了老年，要么是崇拜自己头脑力量的疯子，要么是依旧对自己的领域保持好奇却罗罗嗦嗦的小孩。
布尔玛将来，也会这样吧……贝吉塔低下头掩饰笑意，谁知到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她已经有了更合适的对象……想起她前阵子的相亲，贝吉塔不由得表情凝重了起来。
关上门，布里夫博士掏出烟斗，询问的目光投向贝吉塔，贝吉塔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没关系。博士像个孩子没错，但他很有分寸也很有礼貌，而且很会为他人着想，这让贝吉塔感到轻松和惬意。
布尔玛在这方面，也很像他呢。
贝吉塔没有来过这里。博士的书房整体整齐而书桌凌乱，一张布尔玛大概5岁左右的全家福站在那堆凌乱的草稿纸中。
“我的小布尔玛怀孕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嗯。”
“妈妈昨天早上看到你从她的房间出来，我想你们已经和好了。”
“嗯。”贝吉塔的脸微微涨红。
“地球孕妇前三个月可是很危险的，你需要忍耐。”
“……”贝吉塔再次感慨，为什么这个老先生能够如此轻描淡写毫不尴尬地谈论这些呢？
“我就知道她肯定最后还是跟你在一起。她的历任约会对象中，只有你，差不多能赶得上我年轻时那么英俊。”
贝吉塔的头上出现一滴冷汗。
“其实我很奇怪，我的小布尔玛会跟你在一起，而且，居然怀孕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贝吉塔觉得自己满头黑线。30岁的，“小姑娘”么。而且，话说，跟我在一起，很委屈他的“小布尔玛”么？
“全世界也找不到她这么美丽又聪明的小东西。要知道，美丽的女人如果不依靠美色生活，将更为美丽。”
“……”贝吉塔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这个骄傲的父亲。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和布尔玛，以及卡卡罗特之间最大的区别，他们都是那种，一直被爱包围的人，所以他们乐观而阳光，虽然有时候会显得有点蠢，以及——对爱他们的人习以为常，从来不担心会失去他们的爱。而贝吉塔，他没有这样的父亲，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被爱过，所以他阴暗，他没有安全感，他害怕承诺，他担心失去她给他的一切。
“虽然她的脾气稍有点不好。”
“这一点我很赞同。”贝吉塔终于可以说得出话了。
“这正是我今天主要想说的，从她的情况看，再加上是初次怀孕，很可能随着妊娠过程的持续，脾气会更不好。”
“……”
“贝吉塔，”布里夫博士把烟斗拿下来，他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和蔼的老头，他的眼神甚至给了贝吉塔很大的压迫感，“你似乎也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吧。但是，在这一段时间，我得拜托你，忍耐，忍耐，并且，好好照顾她。要知道，怀孕对于女性而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现时现日的技术条件下，如果不是这个女性对那个男人有着最强烈的感情，她才不会冒着种种辛苦和危险，生下他的孩子呢。我很清楚，但我想你也许并不懂得这其中的意义。”
贝吉塔看着博士，正准备说话，却被他打断了。“你是赛亚人，战士，而我只是普通的地球人而已，所以，或许在大多数的问题的看法上，我们都没有什么共识。但是作为男人和父亲的角色而言，我想，我足够有资格给你这样一些建议和……指导，你明白。”
贝吉塔郑重地点头。布里夫博士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安静地坐着。贝吉塔觉得，自己仿佛与他就此定下了男人之间的契约。他很高兴博士对他说这些话。
“如果我也能够幸运地拥有一个女儿，”他想，“我一定会像博士对待布尔玛那样待她。”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