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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牧牧,我掉马了 ...

  •   次日酉时吃完饭大家都回到宿舍休息。
      初言刚出宿舍门就看到快走出宿舍区的独孤牧雪,赶紧喊道:“牧牧!”看到那人停下脚步,虽然没有转过来,但是她知道是在等自己,就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到了他身旁,他低着头看她,她就问:“你要去哪里啊?”
      “凝香阁打酒,一起吧。”说完,独孤牧雪就提步走了,初言跟在后面,一路上就她一个人叽叽喳喳,旁边的人就充当一个很尽责的听众,偶尔听到有趣的就问一嘴,总觉得初语这人的脑袋有很多奇怪的想法,就这样,两人一起晃到了凝香阁。
      初言去找地方坐下,独孤牧雪就去点酒,转头看到她无聊的到处望,就想到刚刚她说自己喜欢吃甜的,他知道有家店卖的糕点不错,就走过去说:“我去买点东西,你先坐。”
      “好。”初言就坐着等他,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回来,他点的酒就上了,她看了看外面,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就自己先拿起一壶,颠了颠,把上面的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她一直喝的都是些花酒,虽香但不醉人,但是她现在喝的酒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越喝越上头是怎么回事?
      等到独孤牧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初言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他赶紧跑过去,拿起她还握在手中的酒壶一闻:是他给自己点的蓬莱春酒,这酒本身就有些烈,而且第一次喝就不能喝太多,一看整壶酒都空了,就知道她是已经全部喝下去了。
      独孤牧雪觉得他此刻头有点疼,看了看她,只能将她背在身上,付了酒钱就往外面走,等走到了街上,被外头的风一吹,初言这才有些醒了过来。但是脑袋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楚,抓住背着自己的人的前襟,“牧牧啊。”
      娇憨的声线,让独孤牧雪差点一抖,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形,将快要滑下去的人往上背了背,“怎么了?”
      “你说,言言好不好?聪不聪明?能不能干?是不是比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厉害的多?!说啊,快说啊!”初言没听到独孤牧雪的回答,不高兴的拉他的耳朵。
      独孤牧雪痛的龇牙咧嘴,把头伸远点,问:“言言是谁?”
      “言言是谁?言言,她是我啊!我叫言言...我总觉得我不该被生下来,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没有人关心我,而我只能更加努力,努力去学好所有的东西,即使知道很难,也要咬牙坚持...牧牧,我,想告诉你个秘密...”说完,初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耳朵凑过来点,这个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听完,你要拉上嘴巴,懂吗?”
      热气在耳边散都散不开,酒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在周边,敏感的耳朵动了动,觉得趁她喝醉酒偷听她的秘密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初言见他一直不过来,就自己将嘴凑过去,轻声说了句话,而听到她秘密的独孤牧雪震惊的睁大双眼。
      初言说完就将食指竖起放在嘴上,“嘘。”说完,头就倒在他的肩膀上,随后,独孤牧雪就察觉到她趴在他背上浅浅的呼吸声,他便叫了她一声:“言言?”她没回答,显然已经睡着了。
      独孤牧雪这才松了口气,背着她回尚艺馆,想到她刚刚说的话,起初有些震惊,不过随后也想了想她平时的一些行事确实像个姑娘家,也就没有多想了,既然她将这秘密都告诉他了,自然只能替她继续隐瞒着,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喝醉酒,若要喝酒只能找自己,不然他不在跟前,又不知要将那秘密告诉谁了。
      将她往上颠了颠,想着她刚刚诉苦的那一段话,只觉得她的内心与她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肯定不一样,也不知这小丫头多少个夜晚躲在被窝里面哭泣,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还留有泪水在眼角,将腰往前弯了弯,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背上,空出只手抹去那颗泪珠,再背着她往尚艺馆走去。
      这日下早课的时候,杨助教走了进来,“诸位学子,稍等片刻,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向大家宣布,虽然诸位已经开课月余了,但我观察到,还有很多学子之间并不太熟悉,为了要让大家尽快的熟悉起来,以便能够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所以,我向祭酒申请决定在本月十五为大家举办一次聚会,既然是我们尚艺馆的聚会,那必然要有一些别出心裁的游戏,我需要每人准备一份礼物,这个礼物,不分贵贱,不分类别,不分材质,之后我们将以抽签选礼物的方式让每一位学子都得到一份惊喜,那这几日大家就好好想一想要选一个什么礼物吧,到时候,在礼物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带到聚会之地便可,大家就好好期待各自的惊喜吧。”
      众人都很期待这次的聚会,都在热烈讨论着要选什么礼物好,也在猜测自己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但是只有初言默默看着那个杨助教,总感觉他在憋着什么坏,按照他的尿性发展,估计这次的聚会有的人会倒霉,她看向前面讲的开心的唐九华和沈蝶依,摇摇头,再看向沈学子旁边不出声的杨子安,叹了口气。
      随即用手揉着脑袋,都怪昨日自己宿醉了,那酒太烈了,喝完都不省人事,一觉起来头痛的要炸开了,也忘了昨日是如何回来的了,看向旁边的独孤牧雪,“牧牧,昨日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见他点点头,但是没有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就想着自己昨日应该没有说啥胡话吧,独孤牧雪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就想笑,看你还敢不敢再喝醉酒。
      很快就到了聚会这天,众人相约到聚会的地点——昌盛酒楼,但是在临行前,初言觉得小腹有一丝熟悉的感觉,算算日子,好像就是今天,突然一阵不适感传来,估计是痛经了,痛到蹲下,捂着肚子,只觉得好难受啊,独孤牧雪本想来叫她一起去聚会,却看到她蹲在地上,一脸痛苦。
      赶紧跑过去,蹲下,问:“言言,你怎么了?”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着急,而此时初言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了口,只觉得浑身都难受。
      听到她喊痛,独孤牧雪赶紧将她打横抱,放在了床上,就要准备去叫医工,却被她一把拉住手,“牧牧,我冷...”
      独孤牧雪坐在床边,望着她发冷汗的样子,只觉得很焦急,摸了摸她的额头,想着自己可以用内力给她取暖,就将她抱在怀里,驱动内力,初言只觉得自己如同沐浴在阳光中,身上的不适慢慢散开了,却有些清醒了,她还没有绑月事带,就坐起来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独孤牧雪,“牧牧,我没事了,你要不先去聚会?”
      他看到她一脸尴尬的摸样,就有些奇怪,她刚刚不还一脸难受嘛,怎得那么快就好了,“你现在如何?用不用叫医工?”
      初言只想赶紧让他走,就说:“不用!我...我好多了,不过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去聚会吧。”
      独孤牧雪一脸狐疑,走一步三回头,“真的没事吗?”但是初言还是坚持让他去聚会便好,看她确实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了,这才开门出去。
      待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以后,初言就赶紧下床,看了下床铺,幸好没有漏在上面,赶紧在包里拿出月事带直奔茅房,心里只想着完蛋完蛋了。
      昌盛酒楼。
      杨助教进来以后数了数人头发现少了初语,就说:“有谁知道初语去哪里了?为何独独她没来?”一甩袖,心里甚是不满,他组织的聚会居然敢不来,是他没有威严了吗?
      独孤牧雪坐在楼上的围栏上,听到这话,说:“她身体不适。” 便不再开口,杨助教见此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觉得可惜了今日的聚会少了个让他讨厌的学子。
      独孤牧雪觉得没了那小丫头在身边吵吵闹闹,这聚会甚是无趣,有些安静,可那助教说要到抽礼物环节才能离去,便一直等着那环节,待到他抽到了一壶酒,觉得今日这聚会也不是没有趣味,便拿着酒走了。
      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小丫头,提着酒壶就先回到了馆中,学子宿舍区因为大家都去聚会了,显得格外安静,一路走到了东厢房卯房,推门而入,床帐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个身影躺在里面,走近了还能听细细的呢喃声,独孤牧雪吓得掀开蚊帐,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就只有脑袋露了出来,牙关紧闭,脸上现出痛苦神色。
      独孤牧雪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拍拍她的脸想把她叫醒,过了会儿,她便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是独孤牧雪,就问:“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透着虚弱。
      他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去给你叫医工?”说着,他就要出去了,初言吓得赶紧拉住他,可不能让他叫医工来,万一一把脉发现她是女子就完了。
      “我就是肚子痛,没事的,睡觉就好了。”初言说完,独孤牧雪就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坐到了床边,将她扶了起来,背靠在自己胸前,用被子将她包好,最后再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边驱动内力边给揉。
      初言简直震惊了,他怎么知道要用热量温和小腹?!独孤牧雪感觉到她的僵硬,问:“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牧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小时候闹肚子的时候,我义父也会这样给我弄的,你睡吧,我守着你。”
      噢,是这样啊,吓死她了,以为自己掉马了,于是就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独孤牧雪看着下颌下面苍白的小脸,心想:原来她不记得那晚的事情啦。见状摇摇头,心也太大了吧。
      那天,独孤牧雪守着她直到听到外面开始有声响,知道聚会的众人回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好多了,就将她放好在床上,盖紧被子,就出去了。
      次日,初言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个觉睡得可真是舒服,整理好衣物和头发,就开门出去,在庭院中拉筋骨,一转头就看到从屋顶上下来的独孤牧雪,开心的走过去,“牧牧,昨日谢谢你。”
      只见他点点头就进屋梳洗去了,初言见状只觉得他为何每晚都不回房里面睡,要在那屋顶上喝酒呢?!难道是在思念伊人?初言抖抖身体,想象不到,想象不到。
      不过,今早也不是无事发生,沈蝶依、杨子安、李心远和唐九华昨夜因为碰到宵禁未能及时赶回学馆,就在郊外度过了一夜,今早回来被林博士逮到了,四人被罚打扫卫生,见此,初言又嘀咕了,真的感觉每次只要与沈学子在一块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耶,难道她是命定的主角吗?
      主角?!又是什么奇怪的词——又被迫偷听的独孤牧雪。
      初言一直都有个预感,这个沈蝶依童鞋有可能是个女子,不过目前看她的行事作风又比一般闺阁女子要潇洒得多,所以也不是很确定,这个还有待考察。
      下午策伦课下课的时候,太子特地到尚艺馆巡视,看着他走路一晃一摇的样子,初言简直是要翻白眼了,不知道为啥,她觉得她也好讨厌这个太子,怎么办?还在那里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大道理,总感觉他就是来炫耀一下自己的权贵之势的。
      这时祭酒带着博士们来了,“太子殿下,晚膳已准备妥当,请。”
      “好啊,不过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一起过去吧。”
      祭酒一听,转过头跟杨助教说:“助教,我们就陪太子殿下一起用膳吧。”
      初言注意到这太子殿下一直盯着李心远看,他那表情感觉憋着坏,就听到他说:“等等,这位学子为何如此紧张?是怕本殿下吗?”
      杨助教说:“殿下,李心远学子被罚打扫全馆,恐怕今日就不能参加晚宴了。”
      “噢,李心远?这个名字有趣啊,好啊,本太子下次再来找你,找你好好聊聊。”说完,就哈哈大笑的走了。
      初言:“... ...”这太子殿下莫不是个傻逼?又看了看李心远,她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成为侦探呢,看太子殿下的态度,跟他应该是认识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熟。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牧牧,我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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