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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牧牧,一起种花 ...

  •   后边的初言已经在默默祈祷,希望可以挑到个好宿友,前边的沈蝶依就在求林博士,说:“博士,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住了,可否一个人一间。”
      林博士说:“这里可不比你们家,都是两人一间,而且按照制度会一学期一轮换。”
      听着前面吵吵闹闹,初言踮着脚想看清楚点,嘀咕道:“我怎么老是觉得有这位沈学子在的地方总会吵吵闹闹...这婆婆妈妈的样子实在是像个女人。”
      旁边闭着眼睛在睡觉的独孤牧雪一听,勾唇一笑,这人背后评判别人确实不对,但是感觉说的好有道理。
      沈蝶依又说:“博士,如果两个人一间的话,我可否与唐九华一间。”随之,所有人都吵了起来,说也要跟自己熟悉的人一间。
      林博士驳回:“这怎么行,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吵什么吵,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吗?”声音是从廊下传来的,只见走出来一人,一看就不好相处,长得像个裘千尺一样,回头拿个核儿吐就更像了。
      初言嘀咕的正在兴头上,就听到独孤牧雪问:“裘千尺是什么?”
      “... ...”初言一捂嘴,完蛋,被听到了,看他还一直盯着自己看,渴望答案的摸样,初言就偷瞄一眼有没有人看到,就模仿给他看,结果他看完抬头去看一眼那人,勾唇一笑,点点头,表示像。
      然后初言就惊奇的发现牧牧笑起来很帅噢。
      他们两个在后面玩,前面已经快吵起来了,但是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初言就拍一拍前面的人的肩膀,那人转过头看到她,笑了一下,问:“初学子,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初言简直惊呆了,她就记住了牧牧以及沈蝶依,还是因为一个跟自己有熟面之缘,一个是因为吵吵闹闹引起她注意。
      那人笑起来像只温和的柴犬,说:“你的武学第一名,我就记住了,你好,我叫李心远。”
      “噢,这样啊,不好意思,李学子,我现在记住你了。对了,前面发生了什么?”初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李心远依然温和的说:“刚刚是沈学子执意要与唐学子一间宿舍,被我们的祭酒助教驳回了,祭酒助教就是刚刚走过来的那人,他是国子监派来的祭酒助教,同时也是管理我们的学子长。然后现在是这位助教要扣沈学子的学分,噢,学分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百学分,扣完了就要被退学了。然后唐学子为沈学子抱不平。”
      看着他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初言都为他感到口渴,感谢的抱了抱拳,他就转过去了,初言又在下面嘀嘀咕咕:“这名号那么长,还不是就是个助手而已嘛,连个老师都算不上,在这里逞啥威风。”
      “他得罪你了吗?”独孤牧雪又无奈的听到她的嘀咕。
      初言这下感觉找到个可以聊天的人了,凑过去小声说:“你知不知道人,有的人天生长得样子本就不好看,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你的心地好,性格好点,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但是你看这助教,长得一脸凶样,这眉头紧皱,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万两银子一样,而且,有的人就是会与某几个人相处不来,反正讨厌是从心底来的,所以,牧牧,我告诉你,这助教以后一定会与我们作对的,因为我有预感,我们天生气场不符合。”
      独孤牧雪虽然没有听懂她说的气场是什么,但是也能懂她的意思,“反正就是你讨厌他。”说完,他就继续睡觉了。
      初言:“... ...”她怎么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被他总结也就一句话。
      之后就听到前面博士在念宿舍名单,听到自己是与一位叫李密的住一起,“噗,瓦岗寨?”
      独孤牧雪一挑眉,低下头看着她,不知道这人又在自己笑什么,摇摇头,无奈的跟上前面的队伍,准备去领被褥和衣物。
      初言看着手中的衣服,这就是所谓的校服吧,居然是白色的,还蛮好看的呢,一抬头就看到靠着柱子睡觉的独孤牧雪,无奈走过去说:“牧牧,走啦,去收拾床铺了。”
      “噢,好。”他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
      初言进了卯房,就看到已经在铺床的李密学子,走过去,放下东西,对着他作揖:“李学子,你好,我叫初语。”
      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憨憨的摸后脑勺,然后也对着初言作揖,说:“你好你好,我叫李密。”说完,他就转回去继续收拾床铺,初言看他这样,确实跟自己祈祷的一样,是个心大的人,这样就不必害怕了,除了同睡一屋,估计不会有别的交集了。
      初言收拾完床铺以后就打算到隔壁找独孤牧雪,却被李心远告知,他没有收床铺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于是她就满学馆找他,都没有找到,后来在亭里发现后山的景色不错,打算到后山去寻觅美景。
      却在一处林子里发现独孤牧雪的身影,他蹲在草丛里面不知道在干嘛,她打算吓吓他,就蹑手蹑脚的走近他,刚伸手要拍他肩膀,就被他一转身抓住手腕,举起右手就要打初言,吓得她举手:“是我,是我,牧牧。”
      独孤牧雪放下手,转回去蹲在地上,说:“你怎么到后山来了。”
      初言也蹲过去想看看他在干嘛,就说:“去你房里找不见你,自然要来寻你啦。你在做什么?”
      “种忘忧花。”看着他种的认真,要不知道都以为他是在种爱人呢。
      初言看了一会儿就知道他还得先把杂草除了,就拿起边上的镰刀,开始除草,“这一片都要种吗?”
      独孤牧雪看着她,本想让她回去的念头消了,她的性格很像小柔,有她陪着自己种,或许也会很开心,就点点头,之后两人就各干各的。
      不过,天暗下来的时候,这草还没有除完,独孤牧雪走过去拉过她的手腕,将镰刀拿下,“走吧,先回去。”
      “好。”
      他们到锄禾殿的时候,众人已经吃完了,就只有剩饭剩菜,不过两人都没有说什么,默默吃完饭就回宿舍了,初言回到宿舍的时候,李密已经睡下了,她也不敢太大声,拿着衣服,悄悄的出门,准备趁现在澡堂没有人,赶紧去洗澡。
      洗完出来以后,只觉得浑身舒服,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这样长期以往下去不是办法,总会被人发现她半夜洗澡,或者有人不小心闯进来,岂不是就被发现身份了,看现在还是夏天,不然以后都到后山的溪水里洗吧,嘀咕完,就点点头,打算明天去帮牧牧除草的时候,去探索一下那边的水源如何。
      东厢房屋顶的独孤牧雪,靠在屋檐边,望着月亮,喝酒,看到下面的初言又在嘀咕,无奈摇摇头,又听到了怎么办,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以后在心里想便好了。
      次日,初言早早的就来到无涯殿,看到每个桌子上都有名字,找到自己的位置以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同桌名字,是李密,就猜到估计是同宿舍的就坐一张桌子。
      待到很多人都坐齐了以后,就有个博士到了,大家行完礼以后,就坐下了,只见那位博士让他的助手们在每一张桌子上的碗里面倒上水,还给每个人发了个长勺子,就是柄特别长,“今天,是你们进入尚艺馆的第一堂课,这堂课,我们不讲论语孟子,也不讲历法算学,我只需要你们用这个勺子喝到碗里的水。”
      有的学子觉得这喝水很简单,博士听了以后就说:“大家不要以为喝水很容易,这喝水是有要求的,身体的任何部位不能碰到碗,只能用勺子舀水喝,而手则必须握住勺柄最末端,不能移动。”
      大多数学子都觉得博士的要求很苛刻,不过初言一听完要求,就知道怎么喝到水了,不就是同桌两人互相喂水嘛,这种小学鸡的问题,她一岁就会了,不过,她想到她娘嘱咐的话:“言言,你答应娘亲,你在学馆里凡事不可以强出头,表现的不要太出众,能低调尽量低调,待你结业,就去接你回来。”就压下了要说出方法的念头,跟其他人一样,装作在探寻喝水的方法。
      结果一瞥就看到独孤牧雪拿起勺柄,手掌就要打过去,她可是见识过他的掌法的,一掌就可以将人钉在墙上,看到这幕差点没有笑出声,这牧牧怎么那么搞笑,但是他这做法吓得博士差点摔跤,冲过去说:“不可以折断勺柄,你这是违规。”
      说完,博士转过身,站到前头,突然说:“沈蝶依,唐九华,你二人损坏校服,衣冠不整,违反学规,扣十分。”
      初言看热闹看的开心,她突然觉得这个沈蝶依虽然闹,但是感觉还挺好玩的呢,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望旁边看去,是独孤牧雪,他问:“你知道怎么喝水吗?”
      她是不能出风头,但是如果把这个机会让给牧牧也不错呀,就对他招招手,打算告诉他,就听到博士对沈蝶依那组说:“你们二人入学考试的成绩名列前茅,你们想没想到喝水的办法啊?”
      两人异口同声:“想到了。”
      博士说:“那就给我们展示一下。”
      看到他们两个人站起来各拿勺子打了水,伸到对方的嘴边,众人都叫好,独孤牧雪一挑眉,对初言说:“你的办法也是这个?”
      初言看了眼周围,发现所有人都被前面沈蝶依他们吸引了,就点点头。看到她点头,独孤牧雪默了默,总觉得自己好像开始好奇她的身份了,之前一直听她嘀咕,但是却觉得这是别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现在看到她虽然知道喝水的方法却没有展示出来,难道不想表现一下吗?这又是为何。
      前边的展示还在继续,博士要求两人要喝到水才算完成课业,而正当两人准备喂对方水的时候,沈蝶依的手却一抖,将水泼到了她同桌的脸上。
      她同桌气的站起来跟她吵,博士见两人争吵不休,气得抖了抖袖子,他站到讲台,将身旁的布拉开,是“同力协契”四字,他说:“我这第一堂课,不是要教导大家如何喝水,如何使用长柄杓,而是要让大家学会团结协作,往后在座的可能都是为国出生入死的兄弟,必须要学会相信对方。但是,你们今天的做法太令我失望了。你们自己好好思量。”说完,就一甩袖走了。
      下课以后,吃完午饭,初言追上走的飞快的独孤牧雪说:“牧牧,你今天下午还要去种花吗?”
      见他点点头,初言就说:“我也去,我给你除草。”说完以后就发现牧牧虽然还是走的飞快,不过也顾及着她的步伐,她家牧牧很善解人意嘛。
      到了后山,初言看了看情况,感觉今天就能除完草,拿起镰刀就开始干活,一个下午就在一个人除草,一个人种花的协作下度过了,看着这片花圃,初言倒在了中间的空地,“好累。”
      独孤牧雪看着她的动作,勾唇一笑,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就在她头顶边坐下,拿出葫芦开始喝酒,初言盯着她头顶上面的身子,笑了,这牧牧还会知道给她挡太阳,真是个好男人,看到他的葫芦,突然有点嘴馋,似乎感受到直白的目光,独孤牧雪转过头,看着下方的人,就把葫芦递了过去。
      初言惊喜的坐起,拿着葫芦喝了口,啧啧两声,好喝,“醇香而不腻,这杏花酒好喝。”看着她因为下午的劳作而脏兮兮的脸,此刻因为喝了酒而有点红扑扑的脸,只觉得很可爱,伸出手,帮她把脸上的脏污擦去,“好喝都给你了。”说完,就起身准备下山了。
      她赶紧跟上他的步伐,到了宿舍门口,就将喝空的葫芦递给他,他拿着葫芦就说:“我去打酒,你回去休息吧。”
      初言看了看天,开始有些黑了,吃完饭就可以去洗澡了,想到此就哼着小曲,去吃饭,然后就趁着没有人发现,拿着洗漱用品跑到后山的溪水边准备在这里清洗自己。
      洗完澡回东厢房时,一抬头就看到屋顶的独孤牧雪,就脚尖一点地,跃上屋顶,“牧牧,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牧雪看着她手中的脏衣服,知道她刚刚估计是在泉水边洗漱了,说:“天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
      初言奇怪的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似乎每次喝酒都是独自一人,有时候想找他也找不到,就走过去打算坐下,谁知有片瓦片不稳,滑了一跤就要摔下去了,独孤牧雪赶紧跳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扯到自己身前,用手搂紧她的腰,“没事吧?”
      她惊魂未定的看了看下面,再转回头,摇摇头,说:“没事,我先下去睡觉啦,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看到独孤牧雪点点头,她就一跃而下,独孤牧雪捏着拳头看着她安全着地,再跟自己招招手说:“晚安。”才放心下来。
      不过今日的沈蝶依与杨子安似乎很不对付,虽然两个人从开学一直都不对付,但是今日的火药味似乎更加浓,上课的时候因为一道策论题差点吵到打起来,在藏书阁因为一本古书也是争得面红耳赤,在锄禾殿因为一个鸡腿,在那里拿筷子掐架,初言默默看着只想说,你们不觉得这筷子碰来碰去很恶心吗?
      听到她吐槽的独孤牧雪差点破功笑出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初言与独孤坐一起,正吃着,就听到沈蝶依说:“心远,你这是做什么?”
      唐九华说:“很显然,心远啊,爱吃肉。”
      初言看过去,就看到他正在碗里面挑肉,找到个肉渣就夹起来开心的吃掉,然后说:“你们别管我啊,你们也快吃吧。”想到第一天李心远对自己的友好,又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她最近在考虑减肥,现在正是可以下定决心的时候,于是就把碟子递过去,“李学子,把我的肉吃了吧。”
      随后,唐九华、沈蝶依,就连牧牧也把自己的碟子递过去让李心远吃肉。
      李心远不好意思的说:“你们这样,不太好吧。”看着他虽然害羞的样子,但是还是把肉夹起来就要放进嘴里,初言就觉得好可爱。
      但是总是会有人打破这和谐的场面,比如那位一直跟沈学子不对付的杨学子,“尚艺馆是读书之地,你们那些在家里养成的娇惯陋习,最好赶紧改掉。”
      他说完,李心远就默默放下肉,说:“杨学子,所言极是,但是来尚艺馆还未习惯,但是此等陋习,我一定会慢慢改掉的。”
      但是那边唐九华和沈蝶依都因为杨子安这话感到不满,几人辩论了几句,杨子安就要离去,沈蝶依站起来,说:“等等,满嘴的大道理,也不知道解决问题,我今天就教教你,等着。”说完,她就出去了,看方向似乎是厨房。
      待到她回来以后,手中就端着个木盘,里面装满了一叠一叠的菜,看起来特别有食欲,“来,都尝尝吧。”
      众人拿起筷子一人夹了一块,初言吃完就猜到这些应该都是素菜做成的肉,就是带着肉味的素菜,大多数都是豆制品。众人赞叹她的厨艺,唯独杨子安对此嗤之以鼻,言语上还带着刻薄的字眼,就连初言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是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桌布不知道被谁不小心扯到,整桌菜都被打翻,撒的一地都是,就在众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门口响起令初言讨厌的声音:“胡闹。”大家看过去,是那个助教和双胞胎走了进来,说实话,初言也觉得那对双胞胎好讨厌的说,有好几次吃饭都要插她的队,就连上茅房也是,简直无语至极。
      助教看着一地饭菜就要以打架斗殴为由,坚决要将此事上报祭酒,开除沈蝶依和杨子安的学籍。
      李心远知道此事就是因他而起的,怎能看着不管,站出来说:“杨助教,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误会,在场学子们都可以作证,请助教明察。”
      助教看着周围的人,说:“作证,好,那你们都说说,这究竟是误会还是打架。”双胞胎却说他们亲眼所见,杨子安和沈蝶依他们争执动手,大闹锄禾殿,杨子安气急,说:“信口雌黄。”
      杨助教说:“说他们信口雌黄,若是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五人能证明你所言属实,我便不罚你,若没有五人证明,除了你们三个,站出来的人一样受到作伪证的惩罚,都给我滚出尚艺馆。”但是众人看着严厉训斥的助教,刚刚还赞叹沈蝶依厨艺了得的纷纷噤声了,面面相觑,都不肯出面证明刚刚并未发生打架斗殴。
      初言觉得沈蝶依很有现代人的眼光,都可以做出素菜肉,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就举起手,但是一紧张把给杨助教取得外号说出口:“裘千尺!”说完,本就安静得殿中更安静了,本坐着睡觉的独孤牧雪,憋住就要笑出来的声音,摇摇头,这么严肃的气氛被她破坏了,好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裘千尺是什么。
      初言噎了一下,说:“裘...求千万要相信沈蝶依学子,我给她作证。”迎着助教的眼神,她无所畏惧。
      随之,唐九华,唐九华宿友(不好意思,初言的记性不好,记不下那么多人),睡醒了伸懒腰的独孤牧雪都为他们证明了。
      杨助教说:“现在也就你们四人,还差一个呢?”
      看着安静如鸡的那些墙头草,初言就很生气,然后她指着那些默不作声的人说:“你们这些人,刚刚吃沈学子做的饭菜的时候,夸得只因天上有,绝无在人间那般,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手里还拿着碗筷呢,你们如今这般,真是枉读了圣贤书,刚刚的过程那只两家伙急着跑去打小报告,没有看到,满口胡言,不分青红皂白乱造谣,但是你们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岂是能因为害怕而颠倒是非,不要因为被这个裘,咳,杨助教威吓到了就默不作声,这公道自在人心。”
      杨助教:“... ...”本来就丑的脸因为生气更黑了。
      两只家伙:“ ... ...”这只字用的有些奇怪。
      沈蝶依被那些不作声的人气道:“助教,此事与他人无关,你若非说是打架斗殴,也是我先动手,杨助教若是要开除,我自己走便是。”
      唐九华拉住她,就对那些人骂道:“你们连说句真话都不肯吗?”之后,有个不认识的学子出来证明,就越来越多的学子出来证明。
      见到如此情况,杨助教便只好不再追究此事,甩袖走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牧牧,一起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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