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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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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系统的指引,鹿瑾找到了赵也现在所在的地方。
韩国首尔很有名的一家酒吧。它坐落在一个深巷里,如果不留意的话,根本注意不到它。
其实赵也给她的地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酒店。
离赵也给她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鹿瑾站在阴影里,注视着酒吧门口。
酒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鹿瑾戴着卫衣的帽子,还带着口罩。
“叮”
是闵允其的短信。
【允其欧巴:你在哪里?】
鹿瑾知道,闵允其是不放心她,怕她去应了赵也的约。
【鹿瑾:在和那个记者朋友见面,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了。】
【鹿瑾:所以…别担心。】
【允其欧巴: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好不好?】
【鹿瑾:没关系吗?】
【允其欧巴:没关系,我这里很快就结束了。】
【鹿瑾:那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允其欧巴:好。】
将手机放回兜里,再抬眼看向门口时,正巧看见了赵也摇摇晃晃的身影。
“系统,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他吗?”
“没有。”
鹿瑾垂下眼帘,“可…这是为了任务啊。如果他真的把照片发给公司的话,那闵允其一定出不了道。就算出道了也是一个有污点的偶像。”
“这和我们的任务无关。”
“怎么会无关?”鹿瑾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闵允其有多爱音乐你知道,他因为这件事有多烦躁你也知道。你想啊…他最爱的音乐都没了,还会有心情去恋爱吗?”
“……你可以在他失落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陪伴是最好的告白。”
“可是他练习了这么久,到最后却一无所有,难道不会委屈难过吗?就算我陪在他的身边,好感也不会到百分百。”
“……”
回应鹿瑾的是一片寂静。
就在鹿瑾准备再开口的时候,系统终于出声了。
“我只能给你适当的帮助。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好。”
攥紧的手终于松开。
“那…如果…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
“只要不被发现。闵允其不会喜欢杀人犯。”系统的声音很冰,不带一丝温度,“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请不要那么做。”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做这种事。
像是喝多了酒,赵也的身体很晃,走路歪歪扭扭的。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
将帽子往下压了压,鹿瑾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在赵也即将走出小巷时,喊出了他的名字。
“赵也。”
“谁啊?”听到声音的赵也一个转头,头顶的光线挡住了他的目光。
将帽子彻底摘下,鹿瑾的脸完完全全展露在赵也的面前。
“啧…是你啊…”他摇摇晃晃勉强撑在墙上站稳,“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哈哈哈,走走走…陪我好好…”
“噗嗤…”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腹部。
“你…”
“不要动啊…我怕我会手抖然后这把刀…就会插进你的身体里。”鹿瑾冷着脸,把刀又往前顶了几分,“底片给我。”
他颤抖着身体,酒也醒了一大半,“你…你…你不要乱来…”
“底片。”
“你先松开刀…你不就是想要底片吗…可以…你丢掉刀我就…就给你。”
“…现在给我。”
“好…好…我拿…”
“叮”的一声,刀掉落在地。
“嘭!”
刀掉落的瞬间他猛地推开鹿瑾,头也不回跑向街道。
“做梦吧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个垃圾只配活在垃圾堆了!哈哈哈哈…”
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鹿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眼看向赵也逃跑的背影,只是一瞬间的皱眉,脸上就恢复成了漠然的表情。
“嘭!”
在跑出小巷的一瞬间,赵也的身体从半空中狠狠砸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
站在阴影里的鹿瑾,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双眼。
他的眼睛在看着她,鹿瑾张开唇,像是说一句什么。
身体因为车祸不停抖动着。赵也的眼神愤恨,最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生命体征消失。”
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鹿瑾后退了几步,借着阴影隐藏自己的身体。
“底片呢?”
“在他手机里,已经彻底损毁。”
“好。”
事情已经解决,虽然是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鹿瑾看了一眼越围越多的人群,借着阴影彻底消失。
临走出小巷时,鹿瑾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又重新恢复成了善良阳光的鹿瑾,闵允其喜欢的鹿瑾。
闵允其…必须要出道,且绝对不能有瑕疵地出道。
他要闪耀的活着。
脚步一抬,鹿瑾彻底离开了这条小巷。
而闵允其的电话也在此时打来了。
“欧巴?”
“你好了吗?”
“好了。”
“我来接你?”
“不用,欧巴直接去公寓吧?我现在就回来。”
“…那我等你。”
“好。”
接下来,只要等待闵允其出道就好了。
在鹿瑾现在的位置完全可以听到警笛的声音,她垂着眼睛,握紧的拳头在此时松了。
赵也的死不是她的本意,是个意外。她今晚只是想要把底片抢过来,然后让系统消除他的记忆。
其实在赵也即将一脚踏出小巷时,系统就已经通知了他的结局。
“宿主,闵允其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我知道了。”鹿瑾将口罩扯下,想要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准备松手时,又把口罩收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手指即将离开衣兜之际,鹿瑾的指尖又碰到了冰凉的刀柄。
在小巷里,鹿瑾用刀威胁赵也的时候,连刀鞘都没有弄开。
赵也喝多了酒,再加上紧张害怕,他根本没有看清,只是下意识以为鹿瑾被逼急了,用刀威胁他。
“宿主,闵允其已经到了门口,他看起来很焦急。”
“嗯。”
【鹿瑾:我快要到了,再等我一下。】
【允其欧巴:好。】
韩国首尔的小巷很多,鹿瑾根据系统的提示,一路弯弯绕绕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了自己的公寓。
走廊里的灯已经彻底坏了,闵允其站在阴影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
直到鹿瑾走近了,闵允其才看清她的全身,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欧巴,我回来了。”
“…嗯。”
到底还是担心的,闵允其在进门的瞬间就从后面抱紧了鹿瑾的腰。
他将头埋在鹿瑾的脖颈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很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没有去做那种事。”鹿瑾轻轻挣开闵允其,她转过身,第一次主动牵住了闵允其的手。
“相信我好不好?”
“…好。”
眼角勾起,鹿瑾的脸上扬起了第一次见到闵允其时的笑,“我有点饿了,我们点外卖吧?”
将手机递到闵允其面前,又扯住他的衣袖晃了几下,“想吃什么?吃汉堡好不好?”
“好。”
现在不管鹿瑾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他们点的是距离公寓比较近的一家,没等多久,门就被敲响了,是外卖员。
其实鹿瑾并不饿,她只是为了缓解这里的气氛。
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吃手里的汉堡,鹿瑾蹙眉将里面的生菜挑出来扔在一边,才咬下了第一口。
这番动作闵允其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很是孩子气,也很可爱。
“鹿瑾。”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
“对不起…”
“干嘛道歉啊…”
“现在的我只能让你吃这些…”闵允其深呼吸随即抬头,“…你能等等我吗?我可以,一定可以给你最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眸光中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鹿瑾嘴角上扬了几分,“你干嘛要在意这些。我的目的又不是这个啊。”
对啊,从来就不是这个。
她只是要得到他全心的爱意然后离开。鹿瑾看着闵允其低头不语的模样,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
“其实…我有点不想出道了。”
鹿瑾脸色霎时间沉下来,“你说什么?”
闵允其牵住鹿瑾的手,“我…我不想出道了。”
“给我个理由。”
“…很多原因…”
“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么呢?”
“我…我可以做很多…”闵允其目光闪烁,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我能够养活你的,然后给你你想要的。”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鹿瑾一言不发地看着闵允其。
“你要出道啊闵允其。”声音嘶哑。
千万千万要出道啊。
千万不要让她毁了你的人生。
她会愧疚的。
一定会愧疚的。
“…你好像很想让我出道?”闵允其渐渐松开了鹿瑾的手,“为什么?”
鹿瑾深呼吸随即抬起头直视闵允其,“你最爱的不是音乐吗?现在你又到底为了什么而放弃?我吗?闵允其!我一个…一个…你怎么能呢…”
怎么能为了卑劣的她而放弃自己本该闪耀的人生?
“可我难受。”闵允其垂下眼眸,“我…知道…根本没有那个记者对不对?。”
“……”
“我不想…”闵允其捧起鹿瑾的脸,“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委曲求全地活着…为了我受那种罪…我不要…”
难以言喻的情绪遍布全身。鹿瑾的目光变得复杂,闵允其真的…太讨厌了。
站起身,鹿瑾移动到闵允其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将他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腹部。
“我没有做什么。”没有,一点也没有。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愧疚而已。
“你的人生本该闪耀着的。”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因为她毁了啊。
“闵允其,你一定一定要出道啊。”
“我…最喜欢你作曲的模样了。”
“叮”,是一条短信。
是鹿瑾让系统发的。
她看了几眼,又装作很震惊的模样。
她轻轻蹭着闵允其细软的头发,稍稍弯腰捧住他的脸,“刚刚…我的那个记者朋友告诉我…赵也死了。”
“好像是刚刚发生的车祸。”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是…允其啊…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
忽地,闵允其拽住了鹿瑾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你做的吧?”
也不怪闵允其瞎想,因为实在是太巧了。鹿瑾说要去见记者朋友,结果回来赵也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不会让多想?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啊…”鹿瑾松开手,转过身背对闵允其。
到底还是信任占了上风,闵允其牵住鹿瑾的手,“我相信你…别生气…嗯?”
“那你答应我,别在说那些不想出道的话了。”
“好。”闵允其将鹿瑾重新扯回自己的面前,目光真挚,“那你会看着我吗?”
“…会。”
以其他方式,但不是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