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金影/国影】自我中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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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不知道，不关心。
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思念他。
但是，没有意义。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他。
“听说影山打算高中毕业后就去打职业联赛。”
青叶城西的图书室，金田一撑着脑袋看向窗外，嘴巴里突兀地念叨。
厚重的玻璃隔绝了大多的吵杂声，只有很仔细地听，才能稍稍听见一些足球场上的喧哗，和图书馆内安静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坐在对面认真埋头做题的国见，头也不抬地问，“从哪里听说？”
“乌野的日向啊。”金田一直言不讳。
“你和他还有联系？”
“就随便聊聊。”
“就聊影山？”
“也会聊点别的。”金田一有些局促地将目光收回来，表情控制不住地尴尬起来。
“比如？”国见的语调很淡，可就是让金田一控制不住地觉得紧张，大概是因为心虚。
“排球什么的……”
这会国见停下了写字的动作，抬头直视自己的好友。金田一的神色游移不定，眸光躲闪，他的好友在表情管理控制上一直没什么进步，就和那家伙一样。
国见盯着金田一，沉默了半晌，冷不丁地问。
“你就那么喜欢影山？”
“什么喜欢？！我没有！”
倏然跳起的高大身躯，令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周遭的同学纷纷投来注目礼。金田一抓着后脑，左右抱歉地鞠着躬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是啊，你没有。
国见耷拉着眼皮想，只是掩饰不住亢奋激动的心脏，和一脸泛红的心虚。
握在指尖的笔用力地摁在笔记本上，国见发现的时候，已经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痕迹。
飞。
他为什么会写这个字？
“国见你……都不想知道影山的情况吗？”
“我为什么想知道？”国见皱起眉头，翻过这一页，遮掩掉那个擦不掉的痕迹，“影山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金田一抓了抓头发，“我们好歹也是国中同学嘛，而且现在……和影山的关系也没那么差吧？”
“拜他所赐，我们可是六年都没有打进全国大赛。”
不知道是该“感谢”影山，还是“感谢”牛岛。高中三年，国中三年，原本和影山同队的国三是他们最有可能打进全国大赛的一年。
同队的最后一年，他们明明是最有机会的。
更何况，比他更在乎这些的，应该是金田一才对。
“国见你……还在意国中的事吗？”金田一挣扎了很久，这样问道。
在意？他为什么要在意？
所有人都知道，在意影山的人是金田一。
他和影山又没有什么交集，既不像及川前辈那样被影山追逐，也不像金田一这样去追逐影山。
他和影山，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
窗外的声音吵得让人安不下心，国见忽的一下将笔记本合上。
“太吵了。”国见垂着眼皮，把东西收好，“回去了。”
金田一看着国见站起来挎好包，不紧不慢地将围巾戴上，缩了缩脖子。
是国见一贯的动作，只是……外面的声音真的有那么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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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冬季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暗。
路边的灯闪了闪，照亮了某个人漆黑的发色和湛蓝的眼睛。
“影山？”
“金田一，国见。”
金田一的声线透着惊诧，也透着惊喜。与之相比，影山的音调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欣喜可言。国见听在耳朵里，只觉得烦躁。
黑漆的颜色后面冒出个橙色的脑袋，日向热情地和他们挥手，好像他们才是老朋友，可国见清晰地察觉到金田一翘起的嘴角瞬间就落下去几分。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金田一问。
“买笔。”
影山回得简洁，倒是日向滔滔不绝地说道：“影山他一直都在写排球日记，这个课堂笔记都不怎么记的家伙，写起排球来居然用光了几支笔，是不是很厉害。”
“哦。”金田一抿抿嘴，握了握拳头，“我也想去买笔。”
国见侧目瞟他一眼，他敢打赌，金田一的笔从来都是掉完的，没有用完的。
真是没有半点的自觉。
国见将自己缩进围巾，冬天可真冷。
文具店里的货架上放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品种多样到足以引起选择困难症。
橙色的脑袋左右晃来晃去的，捉摸不定，他拉着金田一做参谋，似乎是想给家里的小妹妹也买些什么，可惜待在他身边的参谋也是神思缥缈，忍不住地去瞅影山买了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国见，默默地看着他们，觉得每一个人都像是傻瓜。
也包括站在这里的自己。
“影山，你已经挑好了？”日向几乎贴着影山，手掌搭在他的手臂上看着影山手里的笔，“你都不再选一选吗？”
“能用就行了。”
影山选定了就准备去付账，而金田一还在纠结该买哪一支。
国见想你看，影山就不会那么犹豫不决，想了就说，说了就做。既不会被过去所束缚，也不会为谁停下脚步。
“这次练习赛，国见会来吗？”影山走过国见身前时，忽然问道。
国见难得愣了愣，“为什么问我？”
青叶城西早就决定参加了，影山为什么要多此一问？他怎么不去问金田一，他一直待在旁边，没有见影山问过金田一什么。
“国见来的话，金田一一定会来，金田一来，国见不一定会来。”
影山回得直接，国见听了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居然也会说这么绕口的话。”
影山噘了噘嘴，“那你来吗？”
“不去，太冷了。”
“哦。”
没有可惜，也没有挽留，影山干脆地转了头，国见看着那个黑色的脑袋，凭空生出一点失落。
失落什么，影山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要就去追，不要，就是自己选择了放弃。没有什么好事，会凭空落到自己的头上。
谁都不会为谁，永远地只停留在原地。
咬紧的牙口连着干涩的嘴唇缩进围巾，国见垂着眼眸走到了店的外面。冬天的寒气迎着风打在脸上，又冷又疼。
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他又不用买笔，明明应该回家的，他在等什么？等好友金田一迷恋完影山吗？
呼吸幻出一片迷雾。
国见其实很清楚，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团白雾，一团不切实际的幻想。
店门口，买完东西的几个人准备分道回家。街边的路灯已经彻底亮了起来，照过幽暗的街道，却暖不了刺骨的寒风。
影山将新买的笔放进包里，再抬眸，他看着国见，语气斩钉截铁地，“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来。”
风是冷的，很冷。国见忍不住缩进围巾，将仅存的一点窃喜和温度封存起来。
“哦，我爬得起来的话。”
影山点了点头，和他们说了再见。
金田一不明所以地追问影山说了什么，国见垂着目光，含糊地回了几句。他将围巾拉开了一些，散掉心里头冒上来一股热气。
“影山和日向的关系很好吧。”
“怎么？”
“日向刚刚说，今天要去影山家住。”
国见微垂的眼眸猝然一紧，金田一的声音听上去也是闷沉沉地，连带呼吸也有些重。国见明白这种感觉，亲眼看着日向贴在影山身边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
那个位置，明明该是我的。
“你很在意？”
“嗯？不、不是啦……”金田一的眼神往后瞟了瞟，一向大步子的人，奇怪地走得有些慢，“那个国见，我忘记买点东西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匆匆忙忙逃跑的金田一，国见很清楚他要去做什么。
这个直率一根筋的大好人，做起事来却总是扭捏地不行，他没有胆量追去影山家，但是他会去买影山买过的东西。
国见仰头呼吸了一次冰冷的空气，寒意趁机窜了进来，冰冷冷地。
“都叫你不要在意影山了啊。”
就是因为你那么在意，才让我一直不能对影山出手。
朋友，竞争对手，喜欢的人。
好麻烦。
……好冷。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金影/国影】自我中心（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