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及影】关系—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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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请阅：
此篇《浓》为关系-味觉系列的最初稿，整个味觉系列文是由此篇衍生出来的。写都写了，就放上来留个念，现在回过来看看，我扩写了好多，哈哈~
有部分类似，有一些不同，放上来大家随意品品~
【及影】《关系》为味觉系列文，阅读顺序：涩→咸→酸→苦→辣→淡→甜→鲜
《浓》单独成文，不在系列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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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队的队服被及川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正式穿上日本队的队服。
在办完国籍手续的那天，及川就很清楚，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一步，但同样地，他也舍弃了一些东西。
身份。
这种东西是看不见的，但是却能够感受到。
不后悔，只是难免会有些……可惜。
及川光着上身坐在床沿，身体还冒着余温的热气，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喝过半瓶，才觉得人舒服了一些，身后的被窝里传来些动静，能听到棉被摩擦的声响和那好似小猫呻吟的沙哑嗓音。
他侧过身，顺势将水瓶递过去，“喝吗？”
“嗯。”光滑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修长白嫩，趴着的姿势显然没法好好喝水，床上的人撑起上半身，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到腰间，露出白皙的背脊和凌乱的痕迹。
水随着扬起的脖颈，像小溪一样蔓延下来，划过喉咙，水灵灵地。
真是个笨蛋，连水都不会喝。
手指先一步划过那人已经有些红肿的嘴角，拇指擦拭的力度很重，似乎想让那唇色变得更艳丽一些。影山抬眸过来，那双藏着深渊一般的湛蓝眸子率直地望着他，好像要将他困进那深渊里。
及川的眸子暗了暗，撇过头。影山很快就看见了边上那件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队服，拿在手里，皱起的眉头有些不满。
“破了。”是及川前辈硬要他穿上的，可穿上以后，就被他强硬地扯坏，为什么偏偏扯坏这一件。
及川轻笑，“是质量太差，还是我太厉害？”
影山没吭声，径自爬下床，颀长的身体打开衣柜拿出件黑色的T恤套上，衣摆遮住了上身，却没有掩住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这双腿可以跳起令人惊叹的高度，也可以摆出让人痴迷的姿势，尤其是纤细的脚环，拽着拉扯起来，风景极好。
“飞雄好像越来越习惯了，明明刚开始还会害羞脸红地不肯从被窝里出来。”
影山背对着他拿裤子，没有回话。这些习惯也都是被及川前辈养出来的。
及川坐在床上，手肘撑在大腿上，支着头看他，眼神渐渐变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飞雄的姿态越来越成熟，脱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和倔强，渐渐成为了一个真正独当一面的强者。
是谁让飞雄成长了呢？
是谁？
“我不在日本的时候，和别人做过？”
手指豁然一僵，影山停下动作，挺直了背脊，慢慢回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影山反问道：“及川前辈和别人做过？”
“啊。”及川故意扯起唇角，笑地意味不明，“我怎么可能只有小飞雄一个呢。”
两个人的眼睛，茶色混着蓝色，化成一片灰暗。
及川前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就能碰见的地方，笑容里带着疏离，就和国中时代那样。对，从很早以前开始，影山就能感觉到，及川前辈不管是对他笑，对他生气，还是对他开玩笑，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总是冷漠地。
冷漠地好像……不希望他存在。
胸口很闷，有些喘不过气。
“我只和及川前辈做过。”
我只和及川前辈做过，及川前辈你为什么不行？
黑发压着眼睛，将深渊映得愈发深沉，那双湛蓝的眼睛，太纯太粹，指责的意味全都映在了里面，让看的人不是想要占为己有，就是恨不能将其毁灭。
“那又怎样？”
只和及川前辈做过，而不是只和及川前辈做。
及川盯着影山，不在乎地笑着，“我们又没有关系。”
我们又没有关系。
影山微微张开了嘴，想要反驳什么，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及川前辈的回答。
第一次做的时候，在彼此的怀里，他问过为什么，及川前辈环着他的腰，拂过他的刘海，只是勾着唇角问他愿不愿意？愿意，于是两个人一次又一次，没再纠结为什么，紧紧扒着对方，只想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到了后来，他们甚至在放假的短暂时光里不知什么是节制，导致影山第一次在排球训练时请了假。
再后来，及川前辈去了阿根廷，他们就几乎断了联系。
直到再次相遇。
那一瞬间，就好像干涸的土地遇到了水，吸纳多少都尤觉不够，只想揉作一团，塑成一体。
可到了现在，他们只是……
没有关系。
如果那么多年，我们只是没有关系……
“那我们算什么？”
脱口而出的疑问，连影山自己都是一愣，就听见及川前辈弯着嘴角淡淡地重复道。
“是啊，我们算什么？”
宽厚的手掌抚上影山的脸，冰凉得厉害，及川很清楚，影山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同样地，他也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
“小飞雄，你说，我们算什么呢？”
拇指按在嘴角，有些疼，互相啃咬了一晚的唇畔，又红又肿。
及川前辈从来不回答他的问题，就像他的请教永远都得不到回应。
算什么？
影山其实想过的，想过以某个词为解释的答案，这个答案他甚至可以像排球指令那样背的滚瓜烂熟。
不是恋人，也不是配偶，只是单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的伙伴。
嘴唇微微有些发抖，影山强抿着，不愿意将这个答案说出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去搜索了这个词汇，却从来不愿和及川前辈谈起这个答案。
不喜欢，于是不想承认，所以绝口不谈。
他宁可做他的后辈，宁可这个人是他的前辈，也不想变成词里那样的关系。
影山移开目光，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染上一丝落寞，重新回过身翻找起来，手指扎进柔软的衣物里，强忍着什么情绪开口说话，“及川前辈今天有安排吗？”
影山的挣扎，及川都看在眼里，他一言不发地站到影山的身后，手指探进衣物，扣在窄腰上，鼻尖炙热的呼吸落在影山的后颈。
“为什么？”刻意里又含着一股暧昧，“为什么不和别人做？想和小飞雄上一张床的人很多吧？”
那些该死的觊觎者，总是想给飞雄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会和别人做。”影山简单而肯定的陈述着。
“哦？”嘴唇亲昵的磨蹭，刮蹭着白皙的脖颈，痒痒地，“那为什么和我做？”
“……因为是及川前辈。”
优越感，油然而生。及川的下颚搭在影山的肩头，低眉望向那双紧拽着衣物的手，竟在隐隐发抖。
那双他曾经羡慕到恨不能摧残掉的双手。
及川的指腹划过影山的手背，在手指上前前后后地抚摸着，冰凉凉地，舒服得很。随即滑进指缝，由轻至重地握住，十指纠缠。
小飞雄果然是个笨蛋，明明都这样了，还是倔强地不肯先说出答案。
一直以来，飞雄的单纯、直率，都让他感到焦虑、烦躁。
“真的只有我？”
那些不相干的名字光是想起来，就足够让及川咬牙切齿。
“那和牛若是怎么回事？上次拍宣传片的时候你们贴的那么近，还有旁边那个矮子的手，放哪呢？宫侑、小不点、那个毒舌眼镜男，包括国见和金田一，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握着的手用了死力，好像要将影山的手指骨握断一样。
“打排球的关系和朋友的关系。”影山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那和我的关系就说不出来？”
“及川前辈不是也说不来吗？”影山低头噘嘴表示不满。
及川一手握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扭曲过他的半张脸。侧望过去，影山的眼睛里除了倔强，还有那么一丝的委屈。
这张面孔，他从少年看到成年，从讨厌看成喜欢。现在想想，他们两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很像。
热爱排球，坚定执着，认准了某件事，就勇往直前，就算碰的头破血流，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拼了命，都要赢下一局。
认定了某个人，是不是也一样？
总希望从对方的身上，也赢下一局。
不。
及川其实很清楚，他只想从影山飞雄的身上赢下这一局。
从懵懂的学生时代，到踏入职业选手的领域，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赢过这个后辈，让飞雄的眼睛……
永远定在自己的身上。
“日本队服。”
“什么？”
及川的额头靠在影山的肩上，呼吸喷洒在锁骨处，轻嘬一下，落下个带些湿气的吻。
“小飞雄就是我的日本队服。”
眼角还能瞥见地上的那件衣物，破烂脏乱的被扔在那里，影山的目光里闪过惊骇，惹得瞳孔放大，声音发颤，“破了，所以……不需要，会被丢掉。”
“笨蛋！”
及川恨铁不成钢地一口咬住他的喉结，齿间故意加重了力道，引得影山发出呼痛声，身子往后躲，偏偏及川不放人，一手锁住他的后腰，不让他逃开。
他好不容易先开了口，却偏偏碰上个笨蛋！
痛感渐渐转成难耐的喘息，粗重的仿佛透不过气。及川喜欢看飞雄这个样子，看他因为自己变得无力。
“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就告诉我，飞雄，告诉我，我又是你的什么？”
舌尖划过喉结，仿佛是一种安抚，又是一种蛊惑。
“及川前辈……”呼吸渐渐加重，影山的手牢牢抓住及川的肩膀，“及川前辈是我的排球。”
“对待排球，我比任何事情都认真。”
望过来的那双湛蓝眼睛坚定的不行，除了在床上意乱情迷时露出魅惑的表情，其他时候的飞雄，总是刚硬坦率，没有任何的作伪。
排球和队服。
很配。
“我知道及川前辈讨厌我，可是……我愿意，只有及川前辈，我愿意。”
手指掐进及川的皮肉，痛，很痛，可是及川知道，这代表着飞雄的决心。
飞雄说的没错，他讨厌。
讨厌的不得了！
“讨厌你！就不会每次回日本连家都不回就先来找你！讨厌你，就不会这样抱你亲你！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笨蛋吗？！我又不自虐！”
及川唠叨完，把人搂进怀里，像个讨要心爱之物的孩子。
“飞雄，我想要一件只属于我的日本队服。”埋在肩窝的茶色脑袋蹭来蹭去地，“想要的不得了，却怎么也得不到……想着是不是只有弄坏了，弄的别人都不要了，才能属于我。”
影山默默低着头，看着自己地上的那件日本队服，及川前辈就那么想要这件衣服吗？他不是有自己国家队的队服吗？还是因为……
前辈想要的是日本队服，一件他无法在正式比赛中穿上的队服。
已经被扯坏的衣物变得非常宽大，应该足够将两个人套在一块。
这么想的同时，影山就这么做了。
一瞬间笼下来的黑暗让及川惊愣了一刹，狭窄昏暗的空气里迅速加热，很快就热的发烫。
“及川前辈，这样是不是就得到了？”
氤氲暧昧，他们的脑袋抵在一块，连身体都靠得几乎毫无缝隙。
及川闭上眼睛，弯了嘴角。
“还不够。”
“那要怎么办？”
及川咬住他的嘴唇，轻扯着，影山还没来得及感到痛，湿润的舌尖就一寸寸地滑过来，沾湿了他的唇。
“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笨蛋小飞雄只属于我一个人。”
影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直白地问，“那及川前辈是不是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小飞雄想要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想。”
宽厚的手掌，抚上彼此的面颊，传递的热量似要为对方刻下烙印。
这一局，到底是谁赢了谁？
END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及影】关系—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