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ALL影】光影（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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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有一个判断是很正确的，当宫侑发生任何不开心或想不明白的事情时，他优先会去找的人，就是自己最亲的双胞胎——宫治。
作为从小和宫侑一起长大的兄弟，宫治已经非常习惯宫侑在影山身上，时不时需要间接性发作出来的各种精神病症。
比如这次，应该是抑郁症。
昨晚醉了一夜的宫侑，这会晕乎乎又气呼呼地趴在宫治店里的包间餐桌上，现在还没有到午餐时间，否则宫治一定大义灭亲，把这个坏他生意的家伙给赶出去。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别总是过来妨碍我做生意。”
“治，你和小飞雄一样无情。”
“怎么？飞雄终于受不了你，和你分手了？”
宫治随口开着玩笑，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宫侑就怒气冲冲地瞪过来，那狠厉的目光让宫治不禁挑了挑眉毛，不会真得一口说中了？但宫治又觉得不像，如果真是分手了，宫侑应该不止是得个抑郁症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了？”
“……他回来了。”宫侑支支吾吾地磨蹭了一会，才低沉着嗓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宫治听。听完后，宫治盯着自己傻气的双胞胎，十分蔑视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
宫治靠在背后的座位上，瞪着自己不成器的兄弟。关于那个‘他’的故事，宫治很清楚，甚至觉得，宫侑的确摊上了一个很麻烦的情敌。可以这么说，前男友是有可能成为过去式的，但是这个人，似乎会永远活在飞雄的生命里。
“心理年龄原本就很低下了，能拜托你不要再往下掉了吗？你还揍了他？怎么，是想让飞雄对你心生愧疚？得了吧，恐怕飞雄现在只会对及川心生愧疚。他回来就回来吧，他回来你就焉了？还和飞雄闹脾气，你这是主动要给别人腾位置？”
“哈？他想都别想！还有不要提他的名字！讨厌死了！”宫侑鼻子里出气，口吻里尽是不屑，人倒是一下子就来了劲，“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宫侑哪点比他差了！”
“那就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宫治一想到宫侑第一次为这事伤心得要死的时候，他一时心软，像个知音哥哥似得去开导他，如今想想，只觉得自己那会一定是在犯傻。
“平常撒撒娇也就算了，遇上情敌你还犯浑？侑，你和飞雄都不是孩子了，认识了那么多年，难道这点坎还过不去？”
“不够！”宫侑一想到那两个人从国中时代就有所交集，就恨不能时光倒流，把自己也塞进那段光阴里，“远远不够。”
宫侑侧过身体，头侧靠在座位上，双脚也攀了上来，呈现出一种半卷曲的状态，他喃喃地开始念叨，“飞雄喜欢他，可不止那几年。更可怕的是，飞雄至今做梦还会喊他的名字，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还能代表什么。
宫治很清楚，就和宫侑自己很清楚一样。
这代表飞雄还是忘不了及川。
气氛一下子沉重着安静了下来，宫治给宫侑倒了一杯冰水，宫侑一口喝光，将玻璃杯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宫治皱着眉头心疼了一下杯子，不过倒是没有开口指责。
“治，你知道的吧，知道飞雄和牛岛分手的那天，我高兴地觉得自己都能飞上天了。毕竟那时候但凡参拜，我的愿望就是祈祷那两人赶紧分手！就是神明应验的时间长了一点。”
宫治当然知道，这种不厚道的祈祷也只有宫侑会做，而且做起来还光明正大。宫治至今仍然记得在宫侑大声说出愿望的同时，四周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还有惊骇之下的窃窃私语，当时宫治非常想要装作不认识的宫侑，奈何一模一样的长相，让他无处遁形。
他才应该祈求神明，下辈子请不要让他俩再做兄弟，真是太丢人了……
而宫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后来，我努力拼命地去追求飞雄，可是飞雄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就想，我必须搞一次大动作，让飞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啊，所以你就不惜对着镜头、对着所有的观众表达出你的喜欢，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如果我是飞雄，踢完你一脚后，应该还会狠狠地揍你一顿。”宫治对于自己双胞胎那种有勇无谋的举止，不予评价。
宫侑却笑出了声，“但就是从那0.01秒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飞雄动摇了。而且事实证明，我最后成功抱得了美人。”直到……
直到那一天，飞雄喊错了名字，偏偏他喊错的还不是牛岛，而是一个陌生又有些耳闻的名字。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宫侑知道自己真正要防备的人不是前任牛岛，而是这个不曾露过面的及川。
“治，你知道日向到我们黑狼来了吧。”宫侑换了个姿势，撑着自己的脑袋，“我套过他的话，关于飞雄和那个人。”
其实就算没有日向的口供，宫侑也早就调查过及川彻这个人，知道了他和影山的渊源，比他更久，比牛岛也更久。甚至在看过及川彻的比赛录像后，不难发现，飞雄的很多打球习惯都源自于这个人。在一场国中时期的录影中，更是清晰地录到了飞雄望向那人的目光，崇拜敬仰，如果硬要解释说其中包含着爱意……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宫侑看得非常不爽。
“现在想想，牛岛也挺可怜的，和飞雄交往了两年多，都没能在飞雄心里占得一席之地，到了我这，喊得人居然还是……”宫侑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哼了一声，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黄灿灿地，像个鸡窝。
作为双胞胎的宫治，很清楚宫侑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是有多狂躁和颓废，明明好不容易和飞雄顺利交往了，他却愤怒地要砸了家里的电灯和摆设，最后还是宫治给了他一拳，才把发疯的人给拦了下来。
“飞雄心里藏着一个人，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是你自己决定要继续和他交往的，既然他忘不掉，你自己也可以选择放弃。”
“不可能！”
“那你就记住。”宫治呼出一口气，认认真真地陈述道，“侑，现在和飞雄在交往的人，是你。”
“我知道。”
见宫侑的唇角缓缓上翘，宫治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嘴上又忍不住开始嫌弃，“侑，你还真没自信，怪不得这两年发球都被飞雄力压一头，你看看飞雄，就算和你吵架冷战，打球技术依旧稳如泰山，这才叫职业选手。”
“你别哪壶不该提哪壶。”这分明是指他在飞雄的心中并不重要！
宫治笑地得意，“我说得是事实。”
“治，不开玩笑。”宫侑坐正了身子，挺直的背脊屹立笔直，“我想和飞雄过一辈子，我认真的。”
宫治看着他，看着那张几乎相同的脸看了很久，他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手机铃声正巧突兀地响了起来，宫侑接起电话，下一刻，他的脸色突然大变。
电话里只传来五个字。
“影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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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进小巷的影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只手牢牢捂在了他的嘴上，另一只的胳膊则紧紧地扣在影山的腰上，将他的整个后背身体都贴到了对方的胸膛上，影山反抗地扭动着，但很快耳畔就传来了熟悉的声线。
“不要出声，是我。”
及川前辈？！
影山呜呜地想要说话，及川又嘱咐他声音轻一点，才放开了嘴上的手，改成两只手一起抱着他。
这是回国后，或者说这是多年前机场一别后，及川再一次那么亲密地和影山肌肤接触，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甚至在无数个梦里，他以为自己将飞雄抱在了怀里，可是每次醒过来，却什么都没有，心里永远是空荡荡地。
但是现在，他真得把小飞雄抱在了怀里！
及川的身体本能地就将影山纠缠地越来越紧，不受控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想要就这么抱着，一直抱着，永远抱着。
“及川前辈，你做什么？请你放开我！”影山生气地喊道，及川压着声音解释，热气扑在影山的脖子里，痒痒地，“你家门口都是狗仔，你现在不能回去。”
“什么？”影山皱紧了眉头，先不急着问缘由，“你先放开我。”
“不行。”
“及川前辈你……”影山挣扎起来，却换来了及川更牢固的束缚。
“现在不行，等一等。”及川的脸彻底低下来，垂在影山的肩头，呼吸里全是对方的味道，致命得很，“我也想走，所以飞雄，你不要再动了……让我缓一缓。”
成年人大多都能听懂的话，何况是现在的影山。他果然不再动作，紧贴的身体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心脏的跳动声简直就像是山脉间的回音，响个不停，而能盖住这个声音的，只有耳边及川努力平复的沉重呼吸声。
小巷里太安静了，安静地反而让五感变得越来越敏感，身上的强烈刺激也变得越来越难熬。
影山甚至觉得他自己的呼吸也快要乱了，他的脑子渐渐有些混乱起来，不行……
“及川前辈！”
身后的人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痛得影山嘶得一声低喊，及川的手掌瞬间由腰侧移到了他的小腹，紧紧一按，两个人贴合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在玩撞击游戏。影山握住及川前辈的手想要推开他，不想刚刚侧过一点的脸颊就被及川准确地捉住，及川的手绕过影山的肩膀，扣在他一侧的脸面上，两个人的嘴唇碰撞在一起。
啃咬，热烈，疯狂。
这种感觉对于及川来说太过美好，甚至美好到他不介意自己变得更疯狂一些。
“及川前辈！”
借着及川前辈改变了施力的方向，影山成功地推开了他，靠在了另一头的墙上，余波的撞击感还没有褪去，影山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还被及川前辈束缚在怀里，他拼命用手背抹去嘴唇上那清晰的湿热感，想要让这种感觉消失。
及川也靠在墙上，他略略低着头，喘息还没有平复，额头上都是汗。
影山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被及川拦了下来，“对不起，我……”没说完道歉的话，及川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解释。反正怎么道歉，身体作出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也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想着，及川反而笑了出来，弄得影山生气的表情也变得莫名其妙。
“小飞雄，我可能真得爱死你了。”
影山一愣，瞥开脸，语调仍旧有些气愤，“这不是及川前辈做这种事的借口。”
“是、是。”及川想要去揉影山的头发，对方却明显作出防备的神情和动作，他不得不尴尬地收回了手，真心实意地说，“为表歉意，我给你带路，走吧。”
及川领着影山就往小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刚刚发生的“意外”。
岔路口，及川总是小心地探着路，他们藏在暗处观察，的确发现影山家附近有些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对于这个场景，影山倒并不生疏。当年侑前辈弄出那场闹剧的时候，家门口也有过那么一次长时间的围堵，大多是些搞八卦新闻的，那时候他是跑去金田一和国见家暂住。
影山和及川躲在小巷里，影山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而及川的手机，很快就递到了他的面前，只是比手机更显眼的，是屏幕上的标题。
标题：排球国手影山飞雄和牛岛若利，深夜温泉旅馆同进同出！双双出柜？！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ALL影】光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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