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及影】我想要一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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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退役后决定回宫城的母校担任排球教练。
当时，北川第一和青叶西城都曾极力邀请及川，毕竟能得到一位曾经名动一时的排球选手，这对哪个母校来说都是一块招牌。
而及川最终选择了北川第一。
身为及川国中兼高中队友的岩泉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选择北川第一，及川沉默了一会，只是回了一句，“我想回去。”
回到那段有他的时光。
这些年，学校发生了不少变化，体育馆也被修整过，但多少还是留着些过去的痕迹。及川在正式上任前，特意去体育馆瞧了瞧，当时排球队正在训练。
看着还年少的孩子们在体育馆里挥洒着汗水，及川多少有些欣慰。他很怀念这样的校园生活，自己当年没能在学生时代打进全国大赛，今后他多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这些孩子们完成属于他们的梦想。
这天，及川就发现了不少北川第一的好苗子，其中要数那个二传手最为瞩目，甚至他的排球风格和当年的自己十分相似。
那孩子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气定神闲地鼓励着自己的队友，看得出来这孩子和队友相处得很好，尤其是一个副攻和主攻，三个孩子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看来是搭档了一些日子。
及川在一旁看了一会，目光还是主要定在那个二传的孩子身上，说实话，这个孩子要比当年的自己更为优秀，国中时期的自己可没有他那么高的水平，如果说这个孩子的打球风格是像自己，那么他的二传天赋则更像……那个人。
练习结束后，三个孩子没有立即离开，要好地并排坐在体育馆外的阶梯上休息，这个光景及川觉得好像在当年也瞧见过。只不过，当时他看着多少觉得有些妒忌，如今瞧着，倒觉得还挺温馨的。
“你们三个人的进攻组织得不错，但是防守还很不到位啊，尤其是拦网的姿势需要加强。”
及川上前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他的出现不论是在退役前还是在退役后，都自带万丈光芒。打排球的孩子们看见他，眼睛更是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您是及川选手！听说您要来做我们的排球教练，是真得吗？！”
“哇！是真人唉！我超喜欢您的！尤其是您的发球，真得是太厉害了！”
及川早就习惯被围在一圈的赞扬声中，他翘着绅士又自信的嘴角，特意瞥了一眼那个二传的少年，见他也望着他，只是表情要比其他两个孩子来得更沉稳一些，他礼貌又好学地直接请教道：“您刚刚说我们的拦网姿势要加强，那应该怎么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做出了拦网的动作，及川笑着纠正他的姿势。国中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手掌也显得有些小，及川瞥见他的指甲竟有些粗糙，显然这个孩子不像某个人那样，从小就懂得自我保养。
“明明是二传手，你的手指却没有得到好好的养护啊。”
“我知道。”少年侧过脸瘪着小嘴，总算透出几分孩子的味道，“我父亲也一直这么说我，可是要坚持很难。”
及川笑，“你现在只是国中生，多少还靠着先天高人一等的天赋在打球，可等你以后进入高中、进入职业联赛，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强者云集，甚至个个天赋异禀，届时你任何一点点的懈怠，都可能成为你惨败的原因。”
孩子被及川这样一说，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眉头深深地皱起，这个表情倒是和那个小鬼很像。
可惜，这个孩子长得并不像那个小鬼，倒是和自己更为相似。深棕色的短发和眼眸，还有那笑起来的样子。
“说起来，你的球风不错。”及川转而鼓励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最大程度发挥身边队友的能力，协调能力很出色。”
“真得吗？！我父亲是您的球迷，他一直让我以您为榜样！他说身为二传手就应该给队友们托出最棒的托球！”
“哦，看来你的父亲很懂球啊。”
“是！”二传的少年再抬起的眸光里，明显多了几分敬重，“我可以喊您及川教练吗？听说您也是北川第一毕业的。”
“是啊，你们今年多大了？”
“国三。”
“高中有打算了吗？”
“我们三个说好了，要一起去青叶城西。及川教练，那里也是您的母校吧？”
“是啊。”及川看着三个少年互相嬉笑打闹的样子，高兴也难过。曾经，他以为那个小鬼会追着他，会一直追着他，所以他就在青叶城西等着，却没想到唯一等来的，是满满的失望。
及川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又满脸堆着笑道：“喜欢喝酸奶吗？今天前辈请客。”
“太棒了！”
孩子们对食物的渴望永远是最真实的，小嘴咬着吸管一个比一个唆得欢快。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二传小孩和队友们分开回家，及川正巧和他顺路，就随口问道：“喜欢喝酸奶？”
“嗯。”少年点点头，腮帮子鼓鼓地喝完了最后一口，“不过平常为了长个子，我都喝牛奶。”
这点倒是和那个小鬼挺像的，“那你最喜欢吃什么？”
“牛奶面包。”
“还有呢？”
“鹅肝。”
及川愣了愣，如果不是他确认自己心有所属，并且作风良好，及川甚至怀疑自己在外面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私生子。
“你明明不喜欢牛奶，却喜欢牛奶面包？”
“因为小时候父亲总是会买，但是他又不吃，我就拿来吃了，后来吃着吃着就喜欢上了。”
“买来不吃？那是你母亲爱吃？”
“我没有母亲。”
及川目光一暗，“抱歉。”
少年应得坦然，“没关系，我是父亲领养的，父亲没有结婚，所以我没有母亲。不过父亲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说起来，我父亲也很喜欢您，他真得是您的死忠粉，家里有您全部的排球比赛录像，还有各种海报，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因为您取得。”
“嗯？”及川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你叫什么？”
“彻，我也叫彻。”少年抬头看他，“其实我父亲和您，还是有些渊源的。”
“什么？”
“他也是北川第一毕业的，是您的学弟。”
学弟？彻？
棕色的脑袋和眼睛，二传手的天赋，从北川第一到青叶城西……牛奶面包，鹅肝……
他的父亲是自己的球迷，死忠粉。
及川的心头骤然一紧，咽喉隐隐发痛，甚至连带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的父亲是不是影山飞雄？”
“对啊。”
少年抬起的棕色眸光里映出及川的容貌，就像一对父子。
“我就姓影山，影山彻。”
影山彻。
这个混蛋！
“及川教练，你怎么了？！”
及川突然蹲在了地上，他宽大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脸，却掩饰不住他发抖的肩膀。那个笨蛋臭小鬼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啊？！
领养一个和他相似的孩子，培养出和他相似的喜好，高中不进乌野而是进青叶城西，这是不是代表那个人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去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就像他自己……偏偏跑到北川第一做教练。
只因为，北川第一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他们一起待过的地方。
“谢谢……”及川将手移到自己的脑袋上，露出一双欣喜的眸光，喃喃低语，“谢谢你又让我回到了那个时光。”
“哈？”少年一脸懵懂。
及川知道这样的小孩当然不会明白，就像当年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及川明白了，起码看着这个孩子，他明白了。
我不能在你的身边，你的身边却仍有一个我。
你就那么离不开我么？笨蛋小飞雄。
少顷，及川摸乱了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抬着头，有些害羞地问道。
“那个你父亲……今晚在家吗？”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及影】我想要一个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