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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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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年各个班级的孩子性格不一样,有的活泼整个班级就活泼,有的内敛整个班级就内敛。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儿。
今年的二班就是活泼的班级,而且力争上游,换而言之争强好胜。
第一节体育课就初见端倪了。
原本两个班老师也没打算正儿八经上课,可是被二班的一个什么女委员起哄,非要一块测测一百米。
这个女委员叫周婻,李熠一眼就认出来是昨天跟薄霜斗殴人员中的一个,还是领头人。
李熠摸着下巴,悄悄咪咪的跟赵周三个说话:“这什么爱恨情仇呐?我感觉这妹子是想找我女神的trouble啊!”
四个你看我我看你,李熠此言不虚。
周澄拍拍他肩膀,“我觉着呢,以你女神的拳脚功夫,恐怕你是英雄救不了美滴!”
赵寻却不以为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不好说不好说。”
杜从简默默跟这三人拉开距离,别人的高中都是美好的青葱岁月,他怎么有种港台泡沫偶像剧的既视感?
还真让杜大说准了。
二班的班长适时站了出来,跟两位老师说,第一节课能不能让大家打打球休闲一点。方正这个一心挂念教室里那几本印着“老男人”名字的练习题,哪里愿意跑什么一百米,自然不乐意浪费时间在体育课上。
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周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班长宋霁送两位老师离去。
两个班百十来号人一哄即散。
在操场浪荡不羁了半节课,四个人就去了食堂。李熠这货就爱走后门,没想到撞上了大戏。
周婻前面挡着二班班长宋霁,薄霜冷面不改的站在原地。
“宋霁,你什么意思?!”周婻脸色铁青,眼神带着哀伤,分明是一副痛楚样子非要摆出强硬的姿态,“你要护着她?行,你行,我早晚要找人弄死这个贱人!”
宋霁是个心高气傲的富二代,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长得俊美,性格倨傲无法无天,出手阔绰结交四海,毁誉参半。初中听从一群狐朋狗友的撺掇,挑战同时交往七个女友,周婻最得他心,从七个女生中脱颖而出成了宋霁唯一的女友。
然,宋霁不是个能消停安分的主,见色起意的速度直逼神舟火箭。初三见了问题少女薄霜后,痴迷于美貌,一醉不起,周婻就像旧了的玩具被弃之不顾。
原本宋霁心中对周婻有愧疚,却被她这幅霸道不明事理的话一扫而空。当即也冷下了脸:“你能不能别像个女流氓一样,我都说了,是我喜欢薄霜,跟她没有关系!跟你也无关!”
周婻红了眼,眼眶发酸。其实但凡她有点理智,也能明白其实柔软的女性姿态更能博得宋霁的好感。只是人嘛,一旦碰到了感情,感性就压制了理性。
“你——薄霜,给我等着!”周婻撂下狠话。
杜从简推了李熠一把,“你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李熠愣住,“怎么救?”
赵寻神闲气接话:“冒充薄霜男朋友。”
李熠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这个他擅长啊!
“等等!”李熠拦住周婻的去路,“你刚刚说什么?让我女朋友等着谁?”
此言一出,雷住了周婻和宋霁。薄霜只是原地不动,皱眉看了看来人。
这一看,李熠脸红脖子粗,万年不见的羞耻心又回到胸膛。
“你女朋友?”周婻狐疑不已,“我怎么不知道。”
宋霁的目光也随之深了几分,扫视李熠一行四人,目光所及赵寻,微微滞留。心中觉得这人眼熟,似曾见过。
李熠还没想好怎么接下文,正踟蹰不言时,薄霜冷冷道:“我谈恋爱要跟你报备吗?搞笑。”
李熠:“……!!!!!!!”他回头狂喜万分的看着那三个,看到没!听到没!女神承认我了!!!
三人十分没有默契的各自寻个方向避开这个二货眼神。
宋霁出言质疑问难:“才开学两天不到,你们就谈恋爱了?呵呵。”
“谁说才两天!”杜大插着口袋带着两个小弟来了,“我妹妹打小定的娃娃亲,有问题吗?”
这特么又来个哥哥?!
周婻怀疑的看着几人,她和宋霁都是薄霜的初中同学,还从来没见过薄霜有什么朋友亲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薄霜闭了闭眼,反正都这样了索性干脆认全了,“哥,我都说了自己在这里读书可以,不让你来非要来,多事。”
“……………………”真是睚眦必报。
杜从简面不改色,“这就是你说的行?被一对……自作多情的男女纠缠不清,昨天还跟别人打架?”
“什么打架?”宋霁猛的看向周婻,周婻欲言又止。
然后两个人先后离去。
薄霜见状也要先行溜走,却被杜从简拦住,“什么时候回去见阿姨?给我个期限。”
薄霜蠕动红唇,“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杜从简淡淡看了她一眼,神情极为冷淡,喜怒不行于色。然后转身离开,薄霜抿了抿唇角不言不语。
晚自习的时候,昨天摸底考试就出分了,这出分速度让众人心里一咯噔,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过有个人的分数没有出来,而且被叫去了办公室。
孙一米六啪的把试卷拍在桌面,气喘如牛,“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写第一面,后面的题目全空着?杜从简,你这什么意思?是看老师不顺眼还是觉得自己能耐了!”
杜从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想写。”
孙勤气的手抖,“将来高考卷你也能不写?”
杜从简眼神波澜不惊,“能。”
“………………………”孙勤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个大逆不道学生,一时间无从说起。
最后还是杜从简主动开口:“老师,我只是需要待在学校一段时间,不需要太好的成绩,您呢,不必费心。”
孙勤教书育人十来年,不能说桃李满天下,却也带出不少优秀学生,他现在如此生气不仅是因为杜从简交了白卷,他从这孩子的眼里看不到希望。
“你把卷子带上,别回班级了,去北楼的小图书室把题目补上。”孙勤不容商量的语气,“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杜从简只好拿着卷子和笔去了北楼。
送走杜从简,孙勤就把赵寻叫来了。他语重心长道:“你跟杜从简是同桌,老师有点事拜托你,你能不能问问他为什么要交白卷,也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成绩。”
“他交了白卷?!”赵寻慢慢张大了嘴。
去北楼的路上赵寻的心理活动不亚于飓风袭来,杜从简这是搞什么?发哪门子疯?
杜从简凳子还没做热乎,赵寻就来了。
“我有点事问你,”赵寻冷着脸坐在他对面,杜从简以为他是孙勤请来的救兵,哪知赵寻刷的抽出了张习题纸:“这些怎么做啊?”
杜从简看了一眼,眼皮子一抽,“这可是竞赛题,你找来干嘛?”
赵寻坦然自若:“想读个少年班,你看怎么样?”
杜从简打量他一眼,“年龄……有点大了吧?”
赵寻冷眼相看:“老子才十五。”
杜从简摸摸鼻头,“啊——那挺十五半枝花,挺好的。”
赵寻向他扔了只笔,“去你的半枝花!”
杜从简一把抓住笔,直勾勾看着他。
“你就说能不能做吧?”赵寻一副你看着办吧。
杜从简得知赵寻比自己还小一些,轻轻一笑道:“做什么?能做的可多了,不知道你说的哪个能做?”
赵寻磨磨牙,皮笑肉不笑,这是在调戏他?
最终在赵寻的磨牙声里,杜从简五分钟画了道竞赛题。
赵寻迫不及待拿过答题纸,一目十行的扫完了。
“行了,你那个卷子别做了。”
杜从简一愣:“为什么?”
赵寻道:“我跟孙老师说了,如果你能写出来竞赛题,卷子做不做的其实不是很重要,有些高手嘛,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
他这是被赵寻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