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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16年7月14日中午 ...

  •   这部电梯已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是这次做到12楼的心情格外沉重,陈姐和我还有卢老师都看得出,表情很严肃,可能她两是装的,但是我是认真的,毕竟我还带着防身之物。门一开,走出去右拐第二间就是汪正的办公室,门口挂着“XXX外贸有限公司”,门开分左右两个大开间,左边是样品室,陈列了各式各样的箱包,红酒还有一些进口的食品,右边就是一排排的写字台,每个写字台上都布置有电脑,通过过道往里走,就是一个玻璃房,是汪正还有另外几个股东的办公室,汪正主要负责这个公司的外贸业务,其他几个股东各自负责内贸或者货源等。他已早早的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而那些讨债的小喽喽们则坐在样品室的大圆桌前,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我们三个径直在汪正的玻璃房里的沙发上坐下了,汪正让其他人都出去,单独会晤我们三:“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不想再提,我就是想把被骗的钱要回来……”“你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小伙子,这种事情不能乱说,什么叫我们骗你,骗你的人还会上门么?这个事情说到这个份上,你委屈,我们小男孩更委屈,我是银监会副主席卢亦梅,我不是要来吓唬你,你们这种让讨债公司签一个委托协议,然后就开始大肆去要钱的行为要坐牢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你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胆子倒不小,还招人跟踪到我们小陈家里,她老公是徐汇区公安局副局长,你们自己做事情看着点分量。”这几句话一亮相,汪正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糊弄装大尾巴狼,既然你们要来公司谈,就拿出个方案,上门装神弄鬼的我可不招待,这是私人办公地方。”“你先出去一下。”陈姐让我出去办公室,我精神这会儿还比较亢奋,被她这么一说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要亮最后的底牌,我还挺有信心,走出去时不在惧怕那些鼠辈们的目光,那个熟悉的光头又再次走了过来,示意我在门口聊聊,给我一支烟,对我说:“放心,这里都有探头,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走出去我就不敢保证了。”“我说了,钱不在我这里,我也没钱,这次我来就做好了准备,说完亮出了刀,要钱没有,要不然你看我手值多少钱?”,他哼了一下说:“这种玩意儿我们见多了,和你说,就昨天,也是这么一个主顾,比你欠的钱还少,也就两三万,一个星期,一个字儿没少拿回来了,你自己放明白点还是。另外,你这个陈姐是个骗子,如果你需要我们帮你要钱我一样可以帮你。”“他们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也要人力物力财力花进去呗,拿不到钱他汪正估计也不会上道,就这样子我替他办事转手的事情,当事人都在,他还能搞这出。”一支烟最后一个他吸完,地上一扔,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自己想想清楚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有时候我不得不说,我经历的这些事情就和电影里面放的一模一样,那些□□就像是隐藏在这些光鲜高楼下水道里的耗子,在没事的时候,你走在路上感觉社会如此美好,但是有了瓜葛,你就会感觉自己的背后像是被一条链子牵扯着,又像是自己的影子一般,挥之不去。抽完烟一转身刚想开门,阳光照在门玻璃框上,反射出自己的容貌,依稀的又发觉头发白了好多好多,面色沧桑的像是40岁的中年大叔一般,感觉推开门的那刹那,又要再次去和这些恶棍厮杀,我坐在小K的电脑旁,他给我倒了杯水,他是汪正公司的单证,和我平时对接比较多,他看到我一脸惆怅的样子和我说,”这个人人品很不地道,公司里面口碑其实很差“,他指了指汪正办公室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大股东也知道,很不理解他的做法,所以希望他这次能妥善处理。他现在人在台湾,预计下周回来,如果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要他好看,你要是忍得住就再忍忍。“,还是挺感激小K的,其他不说,就每次去现场帮他们进口星巴克咖啡的时候,大热天,我都接送他去,他都会私下拆了一箱分我几瓶喝喝。还很得意的说,”我们喝的都是最新鲜的,国内星巴克门店里的都没我们喝的这么爽,哈哈哈”。回想这家公司,我替他们日夜奔波,遇到事情就找人帮忙协调,两年下来了,也算是见证了他们的慢慢成长,从一点都不懂到现在熟悉各种进口的规则和要点,包括现场的一些和谁打交道可以便捷的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可以说是我亲自手把手带出来的,想不到万水千山的人情也就因为这么个事情决裂了,曾经饭局上的推杯换盏,节日里的礼尚往来,一幕幕的欢声笑语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金钱,才是至上的尊严。
      手机响了,陈姐来了电话,我回头看了看玻璃门,接起了电话:“喂,陈姐”“你进来一下。”我二话不说,奔起来走进玻璃房,只见汪正双手插在胸前,陈姐和卢老师的坐姿则就比较随意,剧情貌似没有按照想象中的演变,也不知道怎么的卢老师开口了:“小Y,这事情这样,还是要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好商好量,不要动了火气,我司机打我电话在楼下等我了,我先走了。”留下我傻呆呆站着办公室里,就像被耍了一般,愣了半天我一直再回想那个刚见面时的场景,这个卢胖子高谈阔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现在一对比,简直就是演员啊。(也是几个月之后,小K和我说的,原来那天陈所说的花钱搞关系的海关里面的人汪正当场联系了人大通了电话,一撩底牌,陈也就是请人家吃了个饭,事情还是公事公办……)随后汪正交了光头进来,身后站着一群小弟堵着玻璃门,:“要么今天给钱,要么今天谁也别处这个门。”汪正义正言辞说道,陈姐拨了司机老陈电话先:“老陈,车开到楼下来等我们。”随后又拨通了开一个号码:“老吴,测呢吾今朝又被人身限制了,赶紧出警了可以。”虽然陈姐气急败坏,但是身姿依旧葛优躺在沙发上,这时候的她我瞬间有种老赖的仪态,隐约之间我再瞟了一眼汪正,可能汪正是对的,今天这个仗着老公是公安局副局的后盾开启了这种利用人脉关系进行诈骗的江湖高手,陈姐,也许真的是我看走了眼,而一旁的光头好像没从那天公安局里出来之后显得有什么惧色,好像局子里来来去去就像走过场一样,当时脑袋里有过那么一个两个字:专业!就怕流氓有文化不是一句空话,要能够在这样一个大社会里生存的讨债公司必然是熟读法律,深知各个警局的底线和制度,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警匪一家藕断丝连也是必不可少的。(多年之后,家住对门的老吴,长宁区的一个小小的交警,居然入资着一家小额借贷公司和两家债务纠纷处理公司,可想而知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的公司谋取了多少不可告人的利益,所以相关人士的隐私信息在这张关系网里显得就和公开信息一样,对他们而言唾手可得)
      同样的制服,不同的老脸,有模有样的两个警察进了门,说道:“谁报的警?手机尾号7411。”“老师,个的个的……”陈姐操着地道的上海话,一边招手示意,在被围堵的门口只见一只细小的手越过人头在摇摆,像是在大海里看到搜救队员一般,警官斜视着这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们,呵斥道:“你们干啥的?走开……”“你报的警是么?什么事情?身份证都出示一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笔录本,叫年轻的那个警官则站在门口让光头一伙一一站旁边问话,像是上初中那会儿班主任训斥不遵纪的学生一般而对面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个小瘪三叫了那么多流氓欺负我和我的小啊弟,不让我们出门,敲诈勒索限制我们人身自由呀。”陈姐顺手指了汪正,顺便勾着我这个傻大个,我这会儿脑子已经不在转动,可能无知这个词更适合描述我的现状。汪正一副无可奈何但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那走吧,既然出警了就得回警局做笔录。”“不要怕,小Y,这种场面我见多了,有我在没事。”此时的这句话,我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现在才知道谁才是受害者,但是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难道反问一句她到底有没有把钱给人家搞关系?没证据!问是否可以把钱退回来?开玩笑!猪油蒙了心,良心这玩意儿可能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重点了,实事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一边上了车,我一边重新翻了翻那些被恐吓的手机短信,其中一条是汪正发来的:“我查过她的底,她是一个骗子,我不是要针对你,但是转账记录只从我到你这里,所以他们只会找到你,我委托他们替我要钱,他们的手段我控制不住。你自己想想清楚怎么弄!”其实言外之意就是我怎么让陈姐把钱还我,但是我走不了同样汪正的这种卑鄙的方式,另外,我这时候才明白,当时陈姐让我给她钱时为啥一定要现金。转眼再想前面光头和我说可以帮我要钱的事情,这陈是有多么老道,简直就是老狐狸精!也就是说在事情的一开始,姓陈的已经把这一切的局都看的清清楚楚了,而我们只是在这个局里面的棋子而已。这时候再想想前面所说的就怕流氓有文化,感情流氓也是弱势群体,真正的流氓是批了政府的外衣干着流氓的勾当。
      到了警局,走了一套老流程,这次更为简洁,而且这个局就是陈她老公的局子,就像从家里进出一般自由,这来来往往的只要是有制服的都和我们非常客气,这次和上次还有个不同的是这次不单单是光头,连同汪正办公室全部样品室的小弟们都一起在局子里录笔录,这下热闹的很,感觉这个局子我们算是包场了,而我和陈姐就像是这个场子里的贵宾一般被一个叫小连的帅小伙请到了办公室喝茶,这个副局长的办公室这可谓别有洞天,左右两边的柜子摆满了各种文案,正面的是古色的长圆形办公桌,桌上从我们这里往窗的位置依次放的是玉镶金的貔貅,文房四宝,台历,电脑,雕刻龙纹的笔筒,以及一个黑色的水晶球,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显得格外的敞亮。桌里面是一张棕色真皮靠背椅,椅背后面是一整面的橱窗,正对椅背的橱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奖状,和一些金属状和水晶状的奖杯,两旁是各式各样的书籍,粗略看到基本是和法律以及职业有关的,最角落是一个衣架,桌前面是一张四人的棕色真皮沙发,沙发前有个玻璃案几,上面放着一个水晶烟灰缸。挂着一套制服,还有一定警帽。因为是在5楼,回过头再看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览无余。陈姐二话没说,一进门就径直走到靠椅上一趟,悠悠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你在哪里啦?我在你办公室了。”用手一指那个真皮沙发,示意我坐那里。手机时不时的陌生电话我已经不再会去接了,每个五分钟的频率已经渐渐习惯了掐掉来电,未读短信数量也逐渐递增到了238条之多,我知道这些人的手段也就如此了,但是我内心是无比矛盾,我出去洗了个脸,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沧桑的皮囊下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我打开了我的手机银行看了一下存款,若有所思,走回了办公室,和陈姐说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回公司一次,好多天没回了。陈姐倒没怎么在意,就说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径直走出公安局,感觉外面的天格外晴朗,路旁又增添了几个凶神恶煞的新面孔,我出门右拐,他们便簇拥上来,不一会儿背后开来一辆面包车,在路旁停下,门一开,我一眼就认出了车牌,黑A34U42,那个夜黑风高的尾随者,车上下了一个壮汉,向我走了过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这一圈一圈的人估计是不打算让我走了,其实我也没打算走,在他开口前,我说:”明天早上十点半让汪正到我公司楼下等我,我给他钱。”气氛霎时间有点尴尬,因为他们好像不是特别相信,觉得这几次围堵溃败让他们有点丧失了信心,惯用的伎俩基本已经用了个遍,就差直接破门而入和当街打劫了。其实经过了这些日子我也看透了他们的手段,要不是有陈这股势力的帮助,一般的老百姓怎么可能就此轻易解决。大汉开口道:“别再耍花招,我知道你家住哪里,明天几点?!”“耍了花招你也没辙,局子里有人你们敢动我么?知道我家你破门试试看?说了十点半就十点半,我说了给钱就给钱。”“走!”小喽喽们就一哄而散了,说来也奇怪,这可能是我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决定,虽然痛,但是畅快。再看看局子里人,我真有点想笑,到底里面是贼还是外面是贼。这一天到晚上,手机就再也没响过,好像压根儿我就从这个喧闹的城市里消失了一般,没有人再提起。做上了地铁我还在思索到底回家呢还是回公司,X给我发消息了:“这么几天你干嘛了,消息不回,手机不接,我打电话去你公司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公司,你怎么了?!”这时,我才回过神看了一下她这几天的消息,有一百多条未读消息,□□里总共有将近700条。一边坐着地铁一边一一看了所有的未读消息,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之外还有就是YUKI的消息,虽然话语不多但是看得出,她很关切:“希望你一切安好,方便了回我。”相比这个FBI的X,真的有时候觉得被粘太过,就像被撰在手里的沙,想时刻挣脱束缚一般,恍然间,抬头一看,已经坐过三站了……出了站顺手给师父发了条消息,:”我明天下午来上班师父,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好,明天见面聊。”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我准时到了公司楼下,那个熟悉的光头又映入了我的眼帘,咯吱窝里这次加了个公文包,一副老板模样,给我一摆手后边晃悠走来,拿出了一包中华,给我准备点上,说道:“姓汪的他在车上,走吧?”我抽了一口,慢慢走了上去,副驾驶看到我们走了过来,开了门,把车门拉开,就看见汪正蜷缩在中间排位置,胸前背了个书包,前后左右都有小马仔包着,感觉这会儿像是我是打手雇主,他倒像是被绑架的人,我先开口:“一会儿我去银行取钱,你得留下个字条和画押,纸和笔有么?”“这儿呢,都备齐和了”他拉开了公文包,一亮包里的东西,还有那包中华打火机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钥匙和两三部手机。随后,光头点了两个车上的马仔跟我去了距离公司不远的一家工商银行,露天的ATM机排队人比较多,所以我决定到里面大堂去拿号,掏出身份证,在自动取号机上拿了号码,开始等待窗口叫号,一个马仔等在门口,关注着四周,感觉这三人的做派有点像是来银行打劫的,一个望风,两个跟着我走到了铁质长椅上,在我左右两边坐下,像是左右护法,但是特别显眼,一个光头,一个纹身,在我这个文质彬彬的装扮之下就像是被挟持了一般。估摸大概等了20分钟,广播里喊道:“1180请到三号窗口。”到我的号码了,我起身走到三号窗口,左右护法也相继起身站在了距离我背后不远的地方,柜台服务员看了看我,又看看了身后的两个大汉,说道:“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我要取钱,6万整”。“好的,她再次看了看后面,问我,确定不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其他帮助么?后面两个人是和你一起的么?”柜台服务员眼神有些躲闪,语气压的有点低问道。“没事,他们是我一起的保镖。”我笑道,看来这个场景有点让柜台服务员惊愕不已,她在键盘上慢慢的敲打了一些按键,是不是回头看着我和后面的双煞,他们的面目可憎我就觉得可笑,就是群众演员,瞬间周星驰的那部《喜剧之王》从脑子里瞬间闪过,估计他两内心也一定是和表面反差迥异的,透过他们凶神恶煞的眼神我能想象得出他们内心的激动,而我表面是嬉皮笑脸,内心是在滴血。取完钱我放回了包里,给了柜台非常满意的好评,沉重的走出了银行大门,看着还在排队的大妈大叔,想着以后老了也应该排队才是,中规中矩,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根本。
      走到车门旁,汪正旁边的一个马仔顺势把纸递给了光头,光头递给了我说:“看看,有啥问题不?”其实对我来说这个纸的意义已经不大,但是下意识里我觉得是一种保护,其实我也有过一个闪念,就是拿着这个纸,去找人再把这笔钱要回来,毕竟这种所谓的讨债是非法获取别人财物。然后把包里的钱一叠一叠的拿了出来,本想给汪正,光头一把拿了过来,估摸着一看,说了一句:“两清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这是名片。人在江湖走,总有碰钉子。”我特么谢谢你大爷,这样的事情也就汪正这种小人做得出来,然而我也注意到一点,坐在车上的汪正已就像是被绑架了一样,可能他们之间的故事还有很多复杂的清算,但是这一切,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无债一身轻对我来说形容的再贴切不过了,这年的积蓄就算是交了学费了,回头再想想姓陈的那副嘴脸,我还是太年轻,一个老百姓又怎么能和这样的人物来斗呢?我们还是太渺小,就像沙滩上的一颗沙粒,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涨潮时呗淹没,退潮时仰望朝夕,被那些螃蟹,甲虫踩在脚底下……
      吃罢了午饭,三步两步的进了办公室,S看到我之后关切的看着我说:“你来啦?一个星期没看到你了都,事情咋样了?”我苦笑道:“了了。最近事情都顺利吧还?”“都没事,你看上去很累,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几天再,这里没啥其他事。”老李问道。“没事了,李,都清了,一会老贾要来和我聊聊。”“说曹操曹操到……我听到胖子咳嗽声音了……”还真是,师父由于常年抽烟,烟瘾大所以,经常咳嗽,一天要抽一包多。因为身体胖,走路的声音和节奏都和一般人不一样,那么多年一听就知道,“各位下午好~”“老大好”“老板好~”“来啦,小子~”“师父好~”“嗯,那我们到楼下抽根烟吧?”“嗯,好的”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对S说:“今天状画的很妖么,赛……”“嘿嘿……”
      一边抽着烟,一边两人围着裙楼走了一圈又一圈,当我把故事讲完之后,师父没做太多评价,简单的给了我一个忠告“好好做人”,然后就和我说起了当年他的那些不曾提起过的事情,最早时候外貌还是很赚钱的,他捞到了第一桶金之后开始挥霍,也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不乏有一些骗子,因为他财大气粗,财散人聚,所以大家都爱和他提一些所谓的项目,其中一个就是投资一家风投公司,回报率当时说的天花乱坠,比存银行不知道搞了多少个倍,当时也是财迷心窍,毕竟业务赚的钱日积月累哪有这来得快,一个月单车变摩托,资产翻几番,说起来轻松,但是当时这段经历也是让他痛彻心扉,当年一个工人的工资也就几十块,他积累了几年就已经有了十几万的现金,他一口气拿出了10W,几个人东拼西凑弄了50W启动资金,当时公司的开业是响当当大的排场,也算是圈子里非常露脸的了,可谁有知道,这些花花肠子下竟然涌动的是一场惊天的骗局。每日的资金进出都是几万几万,可是也是这些高明的手段,表面的票据,资金流都相当完备,谁料到,财务和其中一个股东来了个釜底抽薪,佯装说是资金链断开,应收账款出了问题,前前后后也就2个月时间,一场爱丽丝仙境般的美梦就醒了,一个钢镚儿扔在水利还有水花,这10W大洋就这么。。瞬间没了。清算时候他就拿回了一台电脑和一些办公用品,嘴里吐出来的是烟,燃烧的是他那些不堪回首的青春岁月,就这样飘荡在空中慢慢散去,消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2016年7月14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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