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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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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最忙的要数纪星如，舒舒服服地放完一个长假，初七一过，忙不迭地一头扎进剧组里接着拍戏。因为提前调开了团综录制，一连小半个月都没有回别墅住。
莫水淮的工作室去年谈了一个户外生存冒险类的综艺也要准备开录，这个邀约是从去年年中就开始谈了，请的嘉宾都是一线艺人，是一个很不错资源。后来公司拉他回归团队时，让他对回归产生犹豫也是因为会和这档综艺冲突。
然而这么好的资源，小鱼带领着莫水淮工作室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时间，临时推掉显得他们太没有契约精神了，只好和公司这边沟通，硬着头皮参加。
莫水淮本来做好了和李琦来回扯皮的准备，谁想到李琦一听完，眼都不眨地满口应下来了。还叮咛莫水淮，不要担心团队的活动，安心录制新综艺，如果公司有事情会提前联系他。
莫水淮：“？”
离开李琦办公室坐电梯下楼，走到一楼大厅，莫水淮迎面遇见池轩，见他手里拎着一盒外卖，从手机里抬起头惊喜道：“莫老师？！”
莫水淮自从公司年会过后有阵子没见他了，只是听说他过完年后就定了最早的机票飞回来，每天一个人泡在练习室里练舞蹈。
他还纳闷，虽说全能发展没有坏处，但他一个歌担日日夜夜练习舞蹈，也是过分辛苦了些。
“出去买饭了？”莫水淮停下脚步，冲他点点头。和池轩短短的几次练舞，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微妙的进了些，莫水淮说话也不自觉地熟络起来。
池轩嗯了一声，又上前了一步：“莫老师今天怎么来公司了？最近有活动还是要录团综？”
莫水淮摇摇头：“没，来和执行商量点私人行程。”
“啊这样——”池轩偏着头看大厅锃亮的大理石地面，像是在琢磨些什么。“那莫老师最近还会来公司吗？”
“暂时要忙其他工作。怎么？你有事找我？”
就算莫水淮不肯承认，但纪星如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帮助后辈一次，就会主动揽起责任甚至想要“售后到底”的奉献型人格。
明明池轩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却立马想到池轩最近练舞勤快，一定是遇到瓶颈了有专业问题想要请教自己。
“也不是啦……”池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想请莫老师吃饭，到现在也没给我机会呢……”
莫水淮张张嘴，有些哑然：“啊……”
年前池轩连着邀请他两次，莫水淮都找理由拒掉了。倒不是因为懒得应付，而是一来年前舞台加团综让他头痛不已，二来作为只拿最基本工资的练习生，就算主动提起请自己吃饭，莫水淮也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纪星如对池轩莫名其妙产生的敌意也让莫水淮下意识想要保持距离。
池轩手里的塑料袋发出一声细响，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心紧了紧。
“莫老师，是我太打扰你了吗……”
“不是。”莫水淮赶紧否认。抬头对上池轩的视线，他有点结巴：“我最近……”
他叹口气，顺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刘海，改口说：“你是练习生，也是我的后辈，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这样吧，找个好吃的餐厅，我请你。”
池轩愣了一下，半是惊讶半带笑地问：“真的吗？”
“这次说定了。”莫水淮笑了笑，“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喜欢哪一类菜系？”
池轩换了只手拎外卖，笑着又上前一步：“和莫老师一起吃饭，我什么都爱吃的！”
莫水淮紧了紧风衣前襟：“那行，我找好餐厅微信上再和你约时间。——你快进电梯吧，穿这么少站在门口，小心感冒。”
池轩笑眼一弯：“莫老师再见！”说完边招手边跑进了电梯间。
钻进车里，小鱼扯过安全带扣上，发动汽车：“怎么样莫老师？李琦那边松口了吗？”
“挺奇怪的，她不仅不反对，态度还挺好的……”莫水淮手肘撑在车窗沿上，微微蹙眉。
小鱼咂咂嘴，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味儿来：“哎？这个综艺……除了固定嘉宾，每期还有特邀是吧？”
“是啊。”
“……靠！”小鱼开着车，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莫水淮不明所以。
“李琦弄不好想通过咱们往里塞人。”不愧是辅佐莫水淮一手打通娱乐圈资源的金牌助理，嗅觉十分灵敏。
“不能吧？纪星如就不说了，一直在组里拍戏；陈帆和蓝文杰最近也各自有活动，李琦就算要塞人，也得先问过他们的行程吧？”
小鱼又沉默了，半晌悄声提了一嘴：“……不会是要让你带练习生吧？”
这下换莫水淮不说话了，闷闷叹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怎么，想起了池轩。
“我和这些孩子都不太熟，”他自言自语道，“除了池轩。”
小鱼正在打方向盘拐弯，闻言看了副驾驶上的莫水淮一眼：“是吗？”
莫水淮没说话，反倒问小鱼：“我记得你年前跟我提过一嘴，有个独立音乐人想要和我合作？”
“哦——那事儿你还记着呢？”小鱼点点头，“是，人家年后联系过我一次，话里话外提到这次合作，看起来挺有意向的。莫老师你怎么考虑的？”
“如果时间安排合适的话，我没问题。”莫水淮话锋一转，“不过……你试着问一下对方能不能接受我这边带一个歌手做cover。”
“啊？”小鱼反应挺大地吆喝了一嗓子，“这……不合适吧？人家不走流量路线，对音乐的制作标准肯定挺高的——莫老师你想带谁啊？”
“你先不要打听这么多，也不要单刀直入地问，只要稍微探一下口风就行。”莫水淮没有正面回答小鱼，“我去听了这个老师的作品，以前也有和其他歌手合作过，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对了，还有个事你帮我查查。”莫水淮想到小鱼的推测，“如果按你说的，李琦想要推练习生出镜，你看看能不能查出来她想推谁？”
“哦……这个倒是好说。”小鱼耸耸肩，“家里背景、资源，练习生进公司后接的单人外务……随便查查就出来了。”
莫水淮到了宿舍，刚下车，手机提示音响起。他解锁屏幕，上方的灰色提示框弹出一条来自池轩的微信：
【莫老师，您到家了吗？早点休息，晚安～】
莫水淮面无表情地扫完这行没什么意义的话，按灭手机，进了屋。
纪星如虽然人在剧组，这段时间倒也没少联系莫水淮——不如说，天天联系他。有时候是凌晨三四点钟发个微信：“刚熬过一个大通宵，累死了。”；有时候是晚上十一二点打一通电话过来聊些有的没的。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进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在莫水淮接到纪星如的电话并和他隔着手机相互沉默了十几秒钟后，莫水淮忍不住问他。
“我闲得无聊行不行？”纪星如和他开完玩笑，说，“在房车里等着下一场戏呢，犯困又不敢睡，找个人打电话聊聊天呗。”
“哦。”莫水淮平静地应了一声，“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完就不困了。”
“讲！”纪星如本来躺在房车里，听完翻了个身，胳膊撑着上身趴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等着。
“纪星如，我觉得你是个很靠谱的人。”莫水淮那边安静了两秒，突然开口说。
“啊？是……是吗？你真这么觉得？”纪星如贴着手机的脸觉得有点烫，他怎么突然——
“因为你钢琴弹得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接上了下半句。
“……”纪星如无奈地闭了闭眼，“好冷。”
自从打完这通电话，纪星如明令禁止莫水淮给他讲笑话，甚至连自己犯困也不敢说，就怕莫水淮下一句话说“我给你讲个笑话”，但是隔三差五打电话闲聊的习惯，两个人倒是默契地保持了下来——就像除夕那晚的酒醉和撒欢再也不被两人提起一样的默契。
莫水淮上楼进房间，拿着浴袍和毛巾钻进浴室里洗澡。封闭的浴室里氤氲四起，莫水淮开了排气扇，机器运作的嗡鸣声和水花溅在陶瓷浴缸上的声音在小小的浴室交错出回响。
他动作利落地洗完澡，脖子上搭着毛巾，捏起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回到电脑桌前拿起手机，看见一通未接来电。
二十分钟前来的。
他想了想，没有拨回去，点开微信最上方的那个对话框：
。：刚才在洗澡。
。：开始拍戏了？
打完这两行话，还没来得及退出微信，手机就突然振动起来——
“喂？”莫水淮的问候语一如既往，哪怕对面的人天天和他打电话。
“莫水淮，你洗澡怎么磨磨蹭蹭的？”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一接通就开始痞里痞气地找茬儿。
“今天有点冷，多冲了一会热水澡——你在剧组不冷吗？别感冒了。”莫水淮抬着胳膊用头夹住手机，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插上U盘。
“怎么着？我说冷你要给我送温暖啊？”纪星如重新仰身躺下，一条腿在床沿边晃着。
“也不是不行啊——”莫水淮这头正在打开文件夹找着什么，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明天来探我班呗！”本来晃着的腿不动弹了，纪星如坐起来，兴冲冲问他。
“你小孩啊？”莫水淮无奈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当真——再说了，你助理是干什么吃的？”
“哦。”纪星如的音调马上降了十几度，闷闷应了一声。
“……”莫水淮安静了一会儿，问，“明天吃小龙虾煲怎么样？我开车经过上次那家店，给你打包带过去。”
！！！
“说定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