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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十四章 ...

  •   “小玄子,你不再赶我走了罢?”

      “不赶了!”

      “一言既出,那便怎样?”

      “什么马都难追。”

      韦小宝和康熙并肩躺在斜坡上,枕着细软的青草地,听着鸟儿阵阵鸣啾,偶有微风吹过湛蓝的湖面,层层水圈慢慢地扩展开去。

      韦小宝侧过头,欣赏着康熙的眉目如画,风姿卓绝,实在心折不已,说道:“小玄子,你的模样真好看,我就是看上十年,三十年,六十年也还是不够。”

      康熙笑了笑,道:“三十年,六十年?你真要这么看一个老头儿,只怕闷也闷死了。”韦小宝听了,又向他细细打量,随即一本正经的道:“以小玄子你的姿色,再过三十年,容貌依然可观。”

      康熙怒道:“你小子满嘴胡说八道,最是不正经。”韦小宝道:“这话再正经没有了,三十年后,小玄子必然还是美得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于六十年后么,我差不多也九十岁了,老眼昏花,恐怕再美也看不清了,那就不好说了。”

      康熙忍俊不禁,笑骂:“他妈的,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占老子便宜吗?”韦小宝笑而不答,一拉他的手,仰望天上云卷云舒,不由得心旷神怡,说道:“小玄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康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韦小宝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道:“如果是梦,小桂子一定要在这里长睡不醒……”只觉日光耀眼,眼皮渐重,白云、草地、湖水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只见前方站着个身穿黑色跤衣的男孩,正回头望着自己,十二三岁年纪,气宇不凡,竟是当年那个布库少年。

      “小玄子!”韦小宝脱口而出,立时从地上跳了起来,男孩皱了皱眉,似乎满怀心事,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寂寞之意。

      韦小宝不觉又叫了一声:“小玄子……”话音竟已喑哑,男孩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始终神色郁郁,良久,微微顿了顿脚,转身向那高墙朱门走去,韦小宝见状,拔腿便追。

      男孩在前面缓步徐行,韦小宝则迈开大步,纵跃如飞,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反而越离越远,情急之下使出全力,向前狂奔,竟是疾如奔马一般,不料高墙内墨云翻滚而出,将男孩的身影渐渐吞噬,韦小宝大急,连声叫道:“小玄子!小玄子!”一惊而醒,原来是一场大梦。

      韦小宝吁了一口气,躺了一会,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顿感头痛欲裂,四顾帐中,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当下踱步走到门边,掀开了帐帷,帐外晴空万里,满眼阳光,楔形山峰映着碧蓝的天空,草原上聚集着成群的牛马羊,如五彩珍珠散落在深山幽谷。

      王二疤子领着伙计们正向这边走来,见了韦小宝,笑道:“韦兄弟,醒了?”韦小宝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王大哥,你去哪里?”

      “难得天气和暖,”王二疤子道:“大伙儿商量了,不如担了货色,去各盟各旗走走,给他们送货上门,卖了货,也好换了御寒的皮张。”

      韦小宝拇指一竖,笑道:“王大哥会做生意。”转向众人道:“大伙儿辛苦了!”金色阳光下,伙计们个个精神振奋,齐向韦小宝点头招呼。

      “有什么辛苦?”王二疤子挥了挥手,道:“离白节一天近似一天,天气恐怕说变就变,咱们得预做准备才是。”

      韦小宝点了点头,蓦地里又想起一事,问道:“王大哥,昨晚……我醉得糊涂了,是谁送我回来的?”

      王二疤子哈哈一笑,向山腰一指,足下却不停顿,领众人下山而去,韦小宝顺着他所指,远远望见康熙在草原上纵马奔驰,过不多时,便跃下马背,将缰绳系在桩上。

      韦小宝想起昨日他的喜笑颜开、温言有加,不禁心神激荡,当即奔出,沿着一片青草地,向下滑溜,一溜数丈,越溜越快,直冲到康熙面前,兴冲冲的道:“我……”还没等他说一个字,康熙已从他身旁擦过,径向山坳走去。

      韦小宝疾退两步,堪堪跟上康熙的步伐,望着他的脸,嬉皮笑脸的道:“小……小玄子,昨儿我已许下诺言,正所谓生死一诺千斤……不,万斤重,发过的誓,一辈子违背不得,更何况皇帝笑三笑,迷倒小流氓……”康熙脚下一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韦小宝眼光中满是笑意,续道:“哦,不是,不是,我只是听说书的说有个《三笑姻缘》,可见凡是两人相好,势必都要笑上三笑的。”

      康熙微微蹙眉,向他脸上打量了一会,心知此时此刻,若有半分真情流露,这小流氓必会东拉西扯、插科打诨,顺着杆子爬上来,再也斩不断这段伦常乖舛的羁绊,当下一言不发,向前便走。

      韦小宝忙伸手拦住,不自禁的叫道:“小玄子……”康熙当即止步,转眸向他看去,韦小宝见他目光严峻,知道难以勉强,讪讪的放下手臂,微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比古人差劲,说什么也要快快活活的永不分离。”眼见他面若朝霞,额头还渗着几粒汗珠,立时从怀中取出布帕,要替他抹拭。

      便在此时,忽听得山脚下有人大声叫喊:“三掌柜,三掌柜!”两人齐向声音来处瞧去,见是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正是司马班头。

      康熙朗声问道:“司马班头,找我何事?”司马班头大声答道:“三掌柜,烦请下来一趟,那个喇嘛……不好了!”语气甚是焦急。

      康熙微微一惊,当即从韦小宝身畔绕过,大步向山下走去,韦小宝随即跟上。

      两人一进帐内,顿觉药味扑鼻,帐篷中央生着一大盆炭火,异常闷热,商南多尔智裹着一团被褥,抱着肚子,在地上不住打滚,大声呼号。

      “我本以为他是脾胃之疾,”司马班头皱眉道:“便给他服用麻黄、防风、羌活的药包,奇怪的是,病疾没半点好转之象,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康熙见商南多尔智眼睛凹进,面色蜡黄,满脸痛苦之色,沉吟道:“那当真奇怪了。”说话间,只听商南多尔智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急冲出帐,连滚带爬的转入茅房帷帐之中。

      康熙略一凝神,向司马班头问道:“药包没弄错罢?”司马班头微微一愣,摇头道:“应该不会错。”

      康熙侧头想了想,又问:“此人可有性命之虞?”

      “从症状上看,畏寒、无汗、腹痛下痢,这些确是风寒之症,”司马班头道:“所用药物并无不妥,他为何发作的如此厉害,小的也想不明白,不敢妄下定论。”

      韦小宝唇边微露笑意,缓缓说道:“大喇嘛性命是无碍的,就是还要吃两天苦头。”康熙听他话中有因,不禁向他瞧了一眼。

      “只怕是数疾夹攻,用起药就大费周章了。”司马班头向康熙道:“小的重新把脉,赶紧再配了药方,诊治怪病,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康熙点头道:“那要辛苦你了。”司马班头忙道:“三掌柜差遣,小的自当效劳……”

      忽听帐幄响动,有一人直冲进来,口中兀自哼着:“啊哟……啊哟……”砰的一声,正撞在韦小宝身上,顿时被撞得向后飞出,仰天摔在了帐外,痛得哇哇大叫,正是茅房归来的商南多尔智。

      三人都是一怔,同时跟出,韦小宝微笑道:“大喇嘛,你怎么一进来就又出去了?”商南多尔智一听,号叫声立歇,向韦小宝凝目打量片刻,失声叫道:“……鬼!鬼!恶鬼!”

      韦小宝顿时心中一跳,想道:“老子这般乔装改扮,还是给他认了出来。”伸手摸了摸颔下大把的胡子,笑嘻嘻的道:“我不是鬼,我比鬼厉害的多。”

      商南多尔智神色惊恐,颤声道:“是鬼,是鬼,你的声音,我永远记得,红衣恶鬼!”韦小宝瞪视着他,一瞬不瞬,心中暗道:“臭喇嘛,老子正是恶鬼,那便怎样?”

      “胡说八道!”司马班头向商南多尔智喝道:“还不快快爬起来?”

      商南多尔智看了一眼司马班头,惊魂稍定,又见日光照耀下,韦小宝似乎也有影子,便更松了一口气,当下咬牙忍痛,颤巍巍的要站起身来,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康熙脸上,这一瞥之下,顿感浑身僵硬,手脚麻痹,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

      司马班头见他要站不站,腰杆半弓,脸面扭曲变形,脱口而出:“不好,难道是痫证发作?”

      “痫证?”韦小宝和康熙齐声道。

      司马班头道:“手足抽搐,四肢强直,目睛上摇……正是痫证症发之兆。”

      商南多尔智瞧瞧康熙,又瞧瞧韦小宝,对司马班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呆呆出了一回神,突然间恍然大悟,指着韦小宝道:“不是鬼,你不是鬼!你是帅大臣!”说着,目光转向了康熙:“你,你……”

      不等他第三个“你”字出口,韦小宝已夺上一步,伸手捏住他下颏,商南多尔智顿时张大了口,再也合不拢来,“原来这就是痫证啊,我们乡下人叫它羊癫风,不算什么大病,就是疯,胡言乱语,”韦小宝道:“发作起来会咬断自己舌头,那可就麻烦了。”

      商南多尔智只想大叫:“我没有痫证,没有羊癫风!”可此刻下颏受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得一股劲儿摇头,司马班头道:“韦兄弟所言极是,这样罢,我这就去取药,顺便……再做个沙包,给他塞住,韦兄弟替他这般拿着,当真吃力得很。”

      商南多尔智一听,更是心急如焚,喉咙里发出荷荷之声,韦小宝道:“司马班头真是有心之人,不愧为塞上第一班头……”司马班头忙道:“哪里哪里。”

      韦小宝续道:“对了,做沙包不用急,多做几个预备预备,从前咱们的村子里,也有人发过羊癫风,那大夫没做准备,情急之下,只好把手伸到他嘴里,结果手指都给咬断了……”

      司马班头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我理会的。”韦小宝微笑道:“好,你先去罢。”司马班头当即向二人拱了拱手,迈开大步,径行上山。

      康熙向韦小宝看了一眼,随即转开了头,望向别处,淡淡的道:“戏演够了?”韦小宝嘴角上不自禁的出现了一丝笑意,双瞳微动,目光在康熙脸上流转,无法移开,想起梦中的情景,内心深处那个狂妄逾礼的愿望,再也压抑不住:“我们找个世外桃源,或是那个下梅村,再一起活上六十年,从此不为人知……小玄子你想不想?我做梦都想。”

      康熙心头大震,他早知韦小宝的心思,却料不到他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念头,不由得缓缓回头,往他看去,不料一瞥之间,却见商南多尔智正两眼上翻,眼中只剩下了眼白,显是痛得几欲晕去。

      韦小宝见康熙神色有异,立时顺着他的目光瞧了商南多尔智一眼,当即松开手指,商南多尔智哼了几哼,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韦小宝笑道:“大喇嘛,你能不能起身?我来扶你。”商南多尔智一听,摇晃立止,低声说道:“不……不用了。”当真声若游丝,几不可闻。

      韦小宝并不理会,伸手去拉他手臂,商南多尔智急忙避开,大叫道:“我的妈呀!帅大臣,手下留情,饶命,饶命啊!”二人听他的声音突然响如裂石,都吓了一跳,随即暗暗好笑:“原来是装死。”

      “帅大臣?”韦小宝奇道:“我么?”

      “不是你……”商南多尔智战战兢兢的道:“那还有谁?”韦小宝微微一笑,斜目向康熙瞧了一眼。

      康熙不去看他,转向商南多尔智缓缓说道:“他不是将帅大臣,你更不是什么喇嘛。”商南多尔智全身一震,颤声道:“我……我……”

      “当日在喜峰口,我用转经轮之事试探你,便知你不是喇嘛。”康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逃出平边堡的?”商南多尔智只听得手酸足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韦小宝侧过了头去,心中暗道:“辣块妈妈,原来是将帅大臣!老子是听喇嘛的成语,出他妈的洋相。”顿了顿,向商南多尔智喝道:“没听到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逃出平边堡的?”忽然间想起一事,便又补上一句:“为什么要追杀江湖好汉?”

      康熙听他继“帅大臣”之后,又冒出了“江湖好汉”,不觉微微一怔,商南多尔智一脸诧异,结结巴巴的问道:“江湖好汉?哪一个江湖好汉?”

      韦小宝微微一笑,道:“你们在玉华峰上乱打一气,要找的是谁?”商南多尔智愕然怔住,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话中所指之事,顿时脱口而出:“韦小宝?”话一出口,立觉上当,但已收不回转,便道:“那厮是什么好汉?阴险狡猾,是个无赖!”

      康熙唇角一动,没有说话,韦小宝微笑道:“这三个问题,你要么乖乖的回答;要么可以等一等,等沙包来了,便也不用说了。”

      商南多尔智想起刚刚不能说话的情景,犹有余悸,何况大师兄已死,自己独木难支大厦,少吃苦头才是正道,当即说道:“等不得,我说。”

      韦小宝点了点头,道:“快说!”

      商南多尔智道:“我们师兄弟原是叶尔羌人,”说着飞快的向康熙扫了一眼,“后来……拜在桑结大法师门下。”

      康熙脸色一沉,道:“你若胡说八道……”不等他说完,商南多尔智便即改口:“不是,我说错了,是我们想……想拜在桑结大法师门下……”

      韦小宝哼了一声,道:“大喇嘛,你听好了,嘴里塞沙包还算事小,剧毒发作可就事大了。”商南多尔智大吃一惊,叫道:“剧毒?”

      “你生了肚子痛的毛病,治来治去总是治不好,”韦小宝微笑道:“可知是为什么?”

      商南多尔智隐隐已猜到药包给人做了手脚,可看着韦小宝的笑脸,只觉头晕脑胀,心下惶然一片,仰头问道:“为……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韦小宝笑了几声,随即正色道:“你若不照实说来,时辰一到,毒性又要发作,如此反复发作,毒钻入五脏六腑、全身骨髓,那便无药可解了。”

      商南多尔智越听越心惊胆颤,忙道:“我实说,我实说,我通通实说……不过,不过小僧说完之后,还望帅大臣能赐几粒解药。”

      康熙道:“解药只有一粒,你说错一次,报销半粒,说错两次,那便一粒也不剩了。”韦小宝一听,立时向他瞧去,心道:“果然是皇帝师父,大有徒风……”

      商南多尔智此时只求一颗解药救命,对方不论说什么,都是一口答应:“是,是,小僧不敢说错半个字。”

      康熙点头道:“很好,你接着说罢。”

      商南多尔智磕了个头,继续说道:“汗国覆灭之后,我和大师兄来到拉萨,剃发受戒,想拜桑结喇嘛为师,潜心修行,可寺里沙弥市侩,见我们没有门路,便挡住了不让进寺。后来,大家一合计,说道是既无门路可走,那就只好翻墙。”

      “翻墙?”康熙微微一怔。

      商南多尔智点了点头,道:“大师兄武功高强,一翻就翻进了寺内,听到大法师和葛尔丹正在说话,大法师说,他们有个结拜的兄弟,名叫韦小宝,要想成事,此人大有用处……”

      韦小宝笑道:“于是你们一路追到玉华峰,心想只要捉到韦小宝,便可拜在桑结大法师门下了,是不是?”商南多尔智一愕,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韦小宝笑笑不答,只问:“后来呢?捉到了没有?”

      “大师兄差点就捉到他了!”商南多尔智恨恨的道:“哪知这小子奸猾,在山里布了机关,见自己性命不保,便触动机关,弄得狂风大作,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他越说越快,显是想起当时的情景,兀自惊悸不定:“……后来小僧被飞石砸中,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隐隐听到几下炮声,等醒来的时候,见山门塌了一半,这才逃了出来。”

      韦小宝心道:“咦,怎么是我布置的机关?若不是老子掰断了暗簧,多大哥又炮轰断龙石,你们几个臭喇嘛哪里还有命在?”当下说道:“能逃出来是你的运气。”

      商南多尔智道:“大难不死,那是佛祖保佑。”韦小宝点了点头,心道:“多大哥必是佛祖无疑。”

      商南多尔智续道:“会合之后,大师兄想起他曾听葛尔丹说,只要……只要……”说着偷偷看了康熙一眼,不敢再说。

      康熙不动声色,接口道:“只要捉了清朝的皇帝,便可入主中原,成为大蒙古皇帝。”商南多尔智当即趴在地上,颤声道:“那不是我说的,是……是葛尔丹说的,只怪大师兄鬼迷了心窍,做出大逆不道的恶事,这才溺死……”说完,咚咚咚的不住磕头。

      韦小宝笑道:“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吧?”顿了顿,学着商南多尔智的语气说道:“大师兄满腹智谋,天下间,再没人比得上,只要那皇帝一出门,咱们便跳出来拿人,那还不是到手来擒?”

      商南多尔智一听之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去,这话是自己在雪地里埋伏康熙时所说,当时此人并不在旁,他是如何得知?又怎能将语音声调学得如此之像?

      韦小宝冷笑道:“你穷凶极恶,是不要脑袋了。”商南多尔智求药不成,反而大祸临头,不禁吓得全身瘫软,脑海中一片空白,隔了半晌,突然想起一事,立时叫道:“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我有件机密大事启禀。”

      “什么事?”康熙皱眉道:“快说,说得好,便饶你一命。”

      商南多尔智从这句话中听出一线生机,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关节利害,向康熙奏道:“大师兄还说,其实□□活佛早就死了!”

      康熙大吃一惊,道:“什么?”

      “他们秘不发丧,只说活佛正在入定,修炼密法,不可见人。” 商南多尔智道:“实际是桑结借□□之名在发号施令,掌管一切事务,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寻找转世灵童。”

      康熙沉声道:“这两个逆贼,好大的胆子!”顿了顿,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商南多尔智见康熙的心思已转移到葛尔丹身上,不禁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点遗漏。”

      康熙侧头想了想,微笑道:“你既想拜在第巴桑结门下,我便指条门路给你。”

      商南多尔智一呆,这话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时倒不知该高兴还是不该,只听康熙续道:“你这第一步,便是走一趟葛尔丹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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