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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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
为期两天的高二小高考全部结束了。高二的学生埋头苦读了两个月，终于迎来了为期4天的考后小长假。没有语数英和选修科目的作业，没有父母的的催促，是完完全全属于玩乐的4天。
4月，过了乍暖还寒的日子。人们脱掉了厚重的大衣换上轻薄的毛衣。植被们一改秃秃的造型，重新孕育出生命来。4月的眼光和春风都是最温柔的，正所谓“城边流水桃花过，帘外春风杜若香。”
周屹柯和盛语霖约定好假期时候趁着阳光和风最抚人心时去公园野餐。可惜天公不作美，两人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门时，下起了雨。春雨虽不像雷阵雨搬来的猛烈，但却以其细而绵的力量浇灌着世间万物。一旦下起来，就不知道何时能停的了。
盛语霖一头栽在了懒人沙发里，哀怨地说道：“我心心念念的野餐啊！就这么泡汤了！”
周屹柯拿出野餐布铺在矮桌上，一一摆出为野餐准备的水果和小吃，深深叹了口气，“室外野餐不行，咱就挑部好电影搞个室内聚会吧。只是可惜了我特地为野餐穿的新裙子，可惜了我的美妙假期。”
盛语霖起身，表示接受这个提议。
“你看什么电影？科幻片还是爱情片？还是。。。恐怖片？”盛语霖滑过一页又一页的电影，最后在一部恐怖片上停下。
周屹柯瞄了眼电影名，出了名的恐怖电影，“你什么时候敢看恐怖电影了？”
“这不有你陪着嘛，有个伴儿就不那么害怕了。”盛语霖点开播放，又拉上窗帘，关上灯，整个环境立刻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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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主人公睡的很不安稳，诡异的背景配乐应景地响起。两人听到音乐，不约而同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音乐声还未停止，也还未听到主人公的尖叫，盛语霖一点点地张开指缝，见到一丝光亮又赶紧合上，声音颤抖着问身边的人：“出现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看。”周屹柯紧闭着双眼，手也不敢张开，只等着听到主人公的尖叫声再松开。
主人公一睁眼看到近在眼前的恶灵，惊恐的叫声穿越过电视屏幕，刺激两人的耳膜。
周屹柯推推盛语霖：“高能过去了，应该能看了。”
二人把手从眼睛上拿开，本以为高能部分已经过去。谁知一睁眼就看到占据了一整个屏幕的恶灵的脸。
视觉被满屏的横肉冲击，两人失控尖叫了起来。
周屹柯使劲地扯着盛语霖往她身后躲，“啊～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了！吓死我了！”
高分贝的声音一时贯穿了整个屋子。
楼下的客人被两人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霖霖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盛礼表示歉意：“霖霖同学来了，两人在屋里看恐怖片呢。估计吓着了，别介意啊。”
“现在的孩子喜欢追求刺激，我家这个也是，经常看恐怖片。”方柏指着身边的少年，表示理解。
胆子小就不要看恐怖片，还拉着同学一起害怕？沙发上的少年暗自腹诽。
方睿被刚刚的尖叫惊了一下，那声音不像是盛语霖的，那应该就是她的那位同学了。
连喊了两遍“我看到他了”，好似有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欣喜，又带着几分的害怕。
方睿不禁低头笑了起来，小姑娘好奇心很强，喜欢追求刺激但又胆小。果然能和盛语霖玩到一块儿去。
*
“吃饭了！“赵心澜在楼梯口大声喊。
周屹柯和盛语霖闻声关掉电视，跑下楼。
盛语霖下楼看到方柏，礼貌地打着招呼：“方叔叔好！”
周屹柯见沙发上坐着她不认识的两人，只得跟着盛语霖叫人：“叔叔好！”只是中年男人旁边坐着的少年，周屹柯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打招呼，就索性闭了声。
盛语霖跟沙发一侧的少年很是熟络，跑过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哎哟，这不是我们方大忙人嘛！怎么得空回来了？”
少年抬头，明显带着些不满：“长大了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大四岁，叫哥哥。”
少年的目光越过盛语霖，落在了她身后女孩的身上。
女孩对上目光，想着刚刚盛语霖和他的对话，少年比她们大。周屹柯乖巧地清唤了声：“哥哥好！”
方睿看到女孩的那一刻，想起《诗经》里一句话这样写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以前读到这句话时，方睿觉得太过夸张了，世间哪有如此的美人。而现在，他信了，这样的美人就在他面前。
皮肤白嫩，柳叶细眉，浓密的羽睫下，一双眼睛既灵动又勾人。浅浅一笑，眼睛稍稍一弯，两个梨涡便露了出来。只一浅笑，就能让无数人心甘情愿拜倒在裙下。
方睿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原来这就是那个尖叫声的主人啊。看样子要比想象中乖很多啊。
虽站在盛语霖身后，但比盛语霖高出半个头来。碎花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只到膝盖上方，高腰大裙摆的设计衬出她纤纤细腰，乌黑中短发刚好扫过锁骨，天鹅颈优雅又迷人。无论何时，背永远是挺直的。只站在那里，就像闪着光的明珠。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目光所及的人是美人在骨又在皮啊！
周屹柯被他盯的有点不耐烦，索性对上视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疑惑，还带着一丝鄙夷。
方睿注意到她的目光，收回了视线。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刚刚是被瞧不起了？
难道我看上去不像好人？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方睿。”盛语霖指指身边的少年，又指指身后的女孩，“这是我闺蜜，周屹柯。”
方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周屹柯面前，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应了声：“周同学你好，我是方睿，很高兴认识你。”
眼前的手手指细长，骨节微微凸起，指甲被修剪地整整齐齐。
“你好。”周屹柯连忙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方睿稍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
仿佛是一次历史性的会晤。
正式又略显尴尬。
周屹柯看着眼前人，从俯视变成了仰视。
自己好歹也172，可是面前这个男生，整整比她高一个头。
一双桃花眼十分媚人，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下颌线条清晰锋利。皮肤光滑细腻，看不到一点毛孔。一袭颜色跳跃花衬衫松垮地套在身上，下身随意搭了条黑色长裤。
这花衬衫若是穿在旁人身上，不是海边度假老大爷就是乡野非主流。独穿在他身上，更衬得肤色雪白，配上媚人的桃花眼，别有一番风情。
周屹柯暗自咂舌：“这张脸得勾走多少少男少女的魂啊！在纸醉金迷的异国他乡，指不定是”花蝴蝶“级别的。”
*
饭桌上，赵心澜不仅摆出了自己做的菜，还将周屹柯为野餐做的小点心一同端上台面。
“这是屹柯做的，你们尝尝”，赵心澜指着餐盘里的点心夸道，“屹柯真是别人家的孩子，不仅人长的漂亮，学习也好，芭蕾、美术、烘培、写作样样都通。真是羡慕你妈妈，有这样优秀的女儿。”
周屹柯听着赵心澜的夸赞，谦虚道：“谢谢阿姨，我也就是什么都会点，但都不怎么精通。”
说完朝盛语霖使了个眼色。
盛语霖立马会意，拉着赵心澜的衣袖撒起娇来：“妈妈，我难道不好吗？你怎么不羡慕自己？”
说完，低下头，假装伤心的模样。
赵心澜知道自己女儿的戏精劲儿上来了，毫不留情面地说：“你也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屹柯怎么办？能换吗？”
饭桌上都是和盛家关系较好的熟人，习惯了盛语霖和赵心澜的相处方式。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
方睿拿起一块曲奇，放入嘴中轻咬了一口。甜香酥脆，入口即化。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味蕾。
“你的手艺很棒，很好吃。”方睿朝坐在他对面的人夸赞道。
周屹柯双眼轻轻一弯，摆出礼貌的微笑答谢：“谢谢。”
“你怎么有空回国的？不用上课吗？盛语霖看向方睿。
方睿解释道：“我本科的学分已经提前修完了，今年主要是在忙些比赛和毕业的事，前阵子一个比赛刚结束，闲下来了就回来玩玩。”
“那你毕业呢？回来还是留在法国？”盛语霖追问道。
”有几家公司有意向签我，不过我不太愿意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所以我选择了本硕连读，再读两年书吧，工作问题到时候再说吧。“方睿又拿了块曲奇送入口中。
一旁的盛礼听闻，满意地笑道：“看来我们方睿是要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啊！到时候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跟叔叔说，别拿自己当外人！”
方睿说了几句客套话，点头应下。
周屹柯默默地吃着白饭，装作空气，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落进耳朵里。
饭后，周屹柯和盛语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大人们还在饭桌上继续聊着天。
周屹柯感觉到自己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转头一看，一张无可挑剔的侧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下颚线拐角分明，鼻梁高高挺起，羽睫颤动，左眼眼尾有一颗棕色的小痣。
忽的，目光里的侧脸变为正脸。
只见那人一手随意搭在腿上，一手撑在沙发上，身子慢慢前倾。
视线所及的脸逐渐放大。
那人目光凌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最终在只有一拳之隔的距离停下。
周屹柯的手渐渐握拳，手心沁出了些许汗。
那人突然一改严肃模样，挑了下眉，嘴角微微上扬，用戏谑的语气问：“看我什么？”
周屹柯身子往后一仰，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只是注意到你有泪痣。传说泪痣是前世死亡的时候，爱人抱着已故之人哭泣的时候，眼泪滴在脸上留下的印记，也是作为来世再次相遇的约定。有泪痣的人也会在这一世为前世的爱人偿还当时的眼泪。“周屹柯强装镇定，努力直视他的眼睛说。
方睿转过身，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腿随意勾搭在另一条腿上，似乎对着回答甚是感兴趣，继续问道：“要是他两今世没有遇到呢？”
周屹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下子没回答上来。一旁的盛语霖连忙帮忙缓解尴尬：“这一世没遇到就下一世呗，多几个轮回，总能遇到的。”
方睿低头一笑，看向周屹柯：“你信这个？”
“一点点，毕竟很浪漫。”周屹柯如实回答。
“那我现在就等我的命中注定来找我了！”方睿说完，视线又转移到电视上。
电视里放着最新一期的《非正式会谈》，周屹柯平时最爱看的一部综艺。她盯着电视屏幕，却听不进去嘉宾们交流的每一句话。自己的大脑现在只够容纳下那人尽在咫尺的脸，心脏跳动速度也加快了，明显感到自己的耳朵温度升高，而且非但一直没降下来，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还好今天散着头发，不然被看到了就丢人了。周屹柯暗自庆幸。
方睿注意到身边的人僵硬的坐姿和空洞的眼神还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
盛语霖不解地看他：“你笑什么？”
方睿一本正经地指着电视说：“不好笑吗？”
“什么奇奇怪怪的笑点。”盛语霖吐槽道。
直到综艺结束，周屹柯才慢慢缓过神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盛语霖低头看了看手表：“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
“嗯，我去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盛礼和赵心澜见状，表示不放心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独自回家，要送周屹柯回家。
周屹柯推辞道：“不用了阿姨，我坐地铁回去很安全的。”
不知什么时候，方睿站在了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周屹柯的肩膀：“我送她回去吧，你们先聊着。”说完，又向方柏伸出手：“爸，车钥匙给我一下。”
方柏掏出钥匙，递给他：“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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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这儿等着，外面还在下雨，我去把车开过来。”方睿伸手拦住换完鞋准备开门往外走的周屹柯，低声吩咐道。
周屹柯听话地点点头：“谢谢。“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鸣笛声。
周屹柯跑过去拉开后座的门，没拉开。只能敲敲副驾驶座的车窗，又指了指后座。
车内人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从里面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前面来。”
方睿重新寄上安全带：“后面太乱了。”
“哦哦。”周屹柯轻点了点头，朝后座看去。后座上除了一个方形抱枕躺在中间，别无他物。
“不乱啊。”周屹柯歪头看他。
“可能是我爸提前收拾了。”方睿没等说完，就发动了车子，踩下了油门。
车里很安静。
周屹柯右手肘撑着车门把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雨珠滴在车窗上，滑落，坠下，重复以往。
“你们上高二？”方睿开口，在安静的空气中撕裂一条缝隙出来。
“嗯”周屹柯应声。
“17岁，很快乐的年纪。”方睿感慨道，忽然又画风一转，“盛语霖有没有背着家里早恋？”
“没有。”
有也得说没有啊，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出卖？更何况盛语霖那是单恋，还是有很多情敌那种。。。。周屹柯暗自腹诽。
“那喜欢的人呢？”
“也没有。”
周屹柯看着前方，自以为自己嗅到了不一样的信息：不会吧，他不会喜欢盛语霖吧。这是。。。青梅竹马？
“那你呢？”
周屹柯没想到问题会波及到自己身上，看向驾驶座上的人：“啊？”
“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方睿又重复一遍。
“没有没有。”周屹柯连忙摇摇手。
方睿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嘴角上扬点点头：“那就好。”停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还小，早恋影响学习。”
“嗯”周屹柯点头应下。
眼看着就要到小区门口，周屹柯指指小区大门：“你把我放那里就可以了。”
“我送你进去。”
“哦，谢谢。”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被道闸拦了下来，道闸一旁的显示器显示：“游客车辆”
保安亭里的门卫出来，敲了敲车窗，车窗随之落下。
“来干什么的？”门卫问驾驶座上的人，又看了看副驾驶座，转而咧开一个笑脸，“屹柯回来啦，这是？”
周屹柯连忙解释道：“叔叔，这是我哥哥，他送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门卫会意，按下了手中的遥控按钮，放了行。
“怎么走？”
“前面那里左拐就是了。”
“好。”
车子停稳，方睿看了看眼前的房子，黑着灯，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你家没人？”
周屹柯看了看屋子，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我妈应该还在编辑社加班，我爸这个点应该在编辑社楼下等我妈下班。”
方睿听闻笑了笑：“叔叔阿姨很恩爱。”
周屹柯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手腕，冰凉的手腕传来阵阵暖意。
“周屹柯，等一下。加个微信”方睿伸出早已准备好的二维码。
“好。”周屹柯掏出手机，扫上。
他的微信名很简单。只单单一个字母： “R”。
周屹柯将申请信息改成自己的名字，点了申请。
下一秒，好友申请就被同意了。
“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先走了。”周屹柯拉开车门。
方睿轻点了点头：“嗯，我看你进家门。”末了，突然想起什么，嘱咐道：“下次别穿那么少了，小心着凉。”
周屹柯逃一般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家门。
方睿看到二楼一个房间的灯亮起，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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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睿将车子停到房子一旁的拐角处，掏出手机点开新好友的名片。
“4A冲鸭”
方睿读着小姑娘的微信名。果然是个好学生啊，目标都比旁人高。
点开朋友圈。只有几张小姑娘自己画的几张油画，还有对学业繁重的吐槽。
方睿继续往下翻，有一个生日宴会上拍的视频，时间显示是2015年6月28号。视频中的女孩在烛光中双手合十许着愿，生日快乐歌毕，女孩吹灭了蜡烛。下一秒，房间的灯光亮起，女孩抬头对着相机咧嘴一笑，眼睛笑成了倒月牙形，两边的梨涡显得格外俏皮。
视频无限循环播放着，方睿看了一边又一遍，只为等那最后莞尔一笑。这一刻，双手受大脑完全支配，下意识地截了屏，截下了女孩笑的一幕。
只她一笑，在阴冷的雨天照下一道阳光，暖到了心里。像是给处于困境中的人的一个拥抱，整个人都因为那个笑变得重新振作起来。
“周屹柯，周屹柯。。。”方睿轻轻念着。
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小姑娘，在学校肯定不少男生追吧。
方睿后背碰到座椅背 ，靠了上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好像动心了。
方睿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
泪痣？前世爱人？命中注定？
多么扯的传说啊！现在他开始相信了。
回想起自己刻意带着些调戏靠近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强撑着一点没躲，努力直视着他，自己却没发觉睫毛不停地颤动。那样子，真是可人极了！
“方睿你还是人吗！小姑娘还没成年呢！太畜生了！”方睿暗自咒骂道。
突然，眼前一束强光刺眼，对面来的车子拐进了左边的道路，在盛语霖家门口的停车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对夫妇，夫妻两手挽着手，进了家门。
整个房子瞬间亮了起来。
看来小姑娘父母回来了。
方睿拉动手刹，踩下油门，原路返回。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