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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徐澜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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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徐澜杀人不成反被制,企图拿眼神杀人家,结果怎么样呢?我们马上揭晓:
“混蛋……”语气特别的软萌娇嫩,像是委屈的哭诉。
两人都是一愣……
那人万万没想到动作那么狠的人,声音这搬娇弱,身体也娇弱。
呃?
徐澜觉得,咋?他的穴道解开了,该死的诸葛翀明害他丢脸。他怎么会发出这么……这种声音,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吧!
“咳……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这又是哪里?”徐澜抛出自己的疑问,转移注意力挽救他的尊严。现在他不需要为了示弱断断续续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崩了,可是他现在真的虚弱的没办法连贯了。
那人语气笃定,道:“你受伤,很严重,失血过多,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是啊,所以放心……我没有威胁。”徐澜试着安抚对面一直波澜不惊的人,试探着让那人松开他的手腕。
他悲催的发现人家不放,他挣不开。
“疼……放开!”徐澜疯了,他这辈子什么时候向别人服过软!看来古人说的很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不想再扮演那个铜墙铁壁,没有弱点,无所不能,羽国太子殿下了。
那人迟疑了一下真的放开了,“你不怕死吗?”
徐澜沉默一会,像是自语一样,“怕……就不会死吗……我怕母妃死……她依旧死在我5岁那年……怕又有什么用?”徐澜说这点话用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还好对面是个有耐心的人。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像是各自都是回忆自己的过往。
徐澜在身体一直断断续续会抽搐,他有点尴尬,话说他的头一直在人家胸口,身体也时不时会在人家身上摩擦一下,能不尴尬吗?
睡着应该就不会尬尴了吧?他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心里冷,身体却开始滚烫起来了。
“你不能睡,会醒不过来,坚持七天到七天后,会有人来救我们。”那人道。
他的话确实让徐澜清醒了很多,他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嗯?”徐澜从来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好心帮你,没有目的那是纯粹扯犊子。
那人沉默了良久,久到徐澜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说:“和一个死人一起在棺材里待七天七夜,不是什么好体验,会臭,难闻。”说的极其嫌弃。
徐澜奇迹般的,觉得有点委屈,责问道:“那你一开始还想要掐死我呢?”
那人道:“你不也想要杀我?”
“好吧扯平了。”徐澜说不是那么的情愿。
“喝点吧,应该能好点吧。”那人拔出了徐澜插进去的簪子,放在徐澜嘴遍说。
徐澜……
“拿开,我很像吸血鬼难闻!”徐澜退了一下没推开。
“别矫气,喝,以血补血。”
徐澜气结,万万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会有人说他矫气,还真是够新鲜。
徐澜倒也不矫情,没再推脱,不但喝了还舔了,对面的人被他舔的酥酥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记了他一辈子。
“把这粒药吃了,我抱着你就不冷,做为喝我血代价,这七天七夜你要一直给我讲故事,没力气了就拿睫毛写字吧。”那人霸道级了,不但抱着他,占便宜,还把手附在他的眼睛上。
徐澜……
他想给这个自说自话的再上一课,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国的元宵节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
世人不也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福吗!
今年是姜羽两国长达八年结束得一年,也是和谈的开始第一年,羽国的太子徐澜都被送到姜国来求学了,说是求学实则抵押,对于姜国一切都是应该是顺顺利利的,福气的开头应该是节节高升,才对。
可今年的姜国元宵节却是妖风阵阵,小朋友的花灯被吹坏了很多,大风刮着瘦弱的小姐丫鬟举步艰难,大家能早回的都尽量早回了。
姜国皇宫最偏的右末,离冷宫最近的凤羽阁里,一个单薄的身影穿着厚实的衣服,蜷缩在宽大的被褥里,十来岁的小脸很是苍白,眉头皱的紧紧的,额头上冒着虚汗,睡的特别不安慰,床下蜷缩的小太监穿的也不薄,只看睡觉姿势,就能知道他也不暖和。
房间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北方呼呼的刮的窗口抖动,声音也不小,主仆二人还能睡的这般实诚,不是喝多了,就是天生雷打不动的猪瞌睡,再不就是另有外因了。
对了,仔细观察小主子枕头边上还有歪掉了的白色毛巾,床头放着的脸盆里还有水,外面的小厨房,有着还没有倒掉的药渣和没被喝掉的半碗黑药。
看来这是外在因素了,是小主子病了。
“咳咳咳……水……水……水……”小主子发话了,眼睛还是闭嘴,说是发话,还不如说是呻吟。
如玉的容颜失去颜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额头还冒着虚汗,睡的难受极了。
小奴才听见声音醒了,急急忙忙跑到桌前倒了水,拿过来给小主子喂:“殿下水来了殿下,你慢点喝。”
小主子喝有些急,但也没能喝几口,嘴唇倒是湿润了,就开始发疯了:“滚开,你给我滚,不要再喂了,老子不喝你的血了,恶心,臭,滚……给我滚远点,滚啊……”不但打翻了小奴才拿着的水杯,还稀里糊涂的吼了一长串,小奴才吓得你脸煞白,他还傻愣愣的拿着杯子闻了闻,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主子知道了。
他不是故意给主子喝这隔夜茶的,他只是关心则乱,太着急了。
完全不知道他主子是梦魇了,傻不兮兮的小脑袋,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反应不过来了,见他主子猛地坐起来,都没看清他家小主子睁开的眼睛阴森森钉子一样看着他,早已慌忙的跪下,赶紧磕头认错,赔不是。
“求殿下责罚,青竹不是故意的,青竹只是太着急了,才会给殿下喝隔夜茶,求殿下开恩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青竹这就给你去泡新茶。”小奴才自说自话,自以为,是找到了补救的办法,复又急急忙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烧水泡茶了。
完全没发现他的殿下状态不对。
徐澜也是从愤恨中醒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本该死去多年的小青竹又在面前犯蠢。
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他千方百计怎么都找不到的,咋就突然出现了。
他脑子呼哧呼哧的疼,思绪很乱,此次醒来前,他明明是在棺材里的。
想到棺材里那人他又怒又担忧,不知道那人咋样了,他现在这是在哪里,青竹早已死去多年,怎会突然出现
徐澜想着他要快点搞明白,他这是快死了的回光返照,还是七日时间已到,真如那人所言,他被人所救,眼下这又是一场戏。
戏又如何,可那是青竹啊!
他跳下床,蹬上鞋子,迅速的跑到门口,推开门,入眼的是白芒芒一片,就连这满院的荒草上都多多少少的挂着惨雪。这一切都太熟悉了,风又刮了起来,沙沙作响,他被这两年未见的北方吹的一哆嗦,有点冷,但是他已经顾不上再去穿,衣服了,他怕是梦,来不及细看,青竹又会消失。
徐澜走了出去,跑着穿过荒草成影的庭院,向宅院深处的小厨房跑去,因为跑的太急摔了一跤,压倒了荒草,倒在里积雪里,头发散了,衣服也破了,他忽然就冷静了。
像僵尸一样躺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没有星星的星空。
眼泪哗哗的流。
不应该这样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这荒草丛生的风羽阁,他应该在那个棺材和那个人一起相依为命。
他喝了那人好多血,他睡着了那人没有再用下三滥手段叫醒他,千方百计逼着他说话,给他讲故事,也没有那人气到最后,开始各种粗言秽语的骂他,也逼着学脏话的声音。
“傻子……”徐澜哽咽的不能自己。
其实徐澜有点知道他大概是死了,母妃教他保命秘术的时候就告诉过他,昔儿,此术以心头血祭天,换取一瞬间实力巅峰,后果是不可逆的,不死也是残废,所以非是生死一线之间,万不可使用,明白吗?
母妃从不会骗他,他这样健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早已被大火焚烧的凤羽阁里,事情肯定必然有他不知道的大隐情。
若不是做梦,那岂不是那人也失血过多…………
徐澜有点不敢想,这人世间,他活了二十三年不曾亏欠任何人任何事,唯独对那个刚认识,不知姓甚名谁人的男人,欠了太多血,可是……那人也没少占他便宜啊,艹!他没少被那流氓摸,便宜都被他占尽了,虽说是为了不让他失去意识……
歪理,流氓就是流氓。
“殿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唬青竹啊!!!”呆头傻脑的小太监,提着香喷喷的热茶去找他的殿下,万万没想到半路就遇见了。
只是他的殿下躺在地上,目光呆滞,眼泪无意识的哗哗流得殿下,一瞬间吓魂飞魄散,仿佛又回到殿下五岁那年,再也顾不上他装着香喷喷茶水的茶壶,早已掉在地上流了个一干二净。
“……青竹……”徐澜被哇哇的哭声拉回了神。
在小太监的帮扶下,他坐起来了,刚才没来的及细看,现在仔细一瞧,他的青竹还是那么好看,着青衫,白嫩细腻的小脸蛋,八字细眉,樱桃小嘴,含情目要多看有多好看。
比天下第一美人还好看。
徐澜摸着青竹的脸,气恼的嘟囔:“青竹,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看我,只是怎的变的这般……小了许多!”
“殿下……你等着,青竹马上去请太医!”小太监,更怕了,他的殿下病的更厉害了,他要去找太医,如此想着,准备就起身走人了。
“你回来,你家殿下我还在地上呢?”徐澜急呼,就怕这孩子,丢下他,急急忙忙又跑了,他是真磕到了膝盖,这会子自己站起来有点难度,“先扶我回去……”看人折回来了,徐澜柔声道。
“是青竹考虑不周!”这就又开始认错了。
徐澜敲了一下青竹的脑袋瓜:“别一天咋咋呼呼的,听你家殿下指挥不就行了。”
“是,殿下。”
主仆二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徐澜靠在青竹身上郁闷……
“青竹我怎的都比你矮了这般多,咋就才到你肩膀呢?”也是他现在应该来姜国没多久,才十一岁,青竹比他大四岁十五岁自然是要比高上许多的。
“青竹我们来姜国有几时了?”
“三日了……殿下你应该自称本宫的”青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提醒他家殿下。
“自称本宫吗?”徐澜的声音里有着茫然,他接着道:“青竹,我以前也是这样自称的吗?”
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有些记得不太清了。
“是的,殿下。”
两人搀扶着一高一低,徐澜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艰难,但难得温馨。
徐澜沉默了许久,在青竹以为他家殿下生气的时候,冒出来这样一句:“……青竹,你背我走吧!!!”
青竹愣了,脚步都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小脑袋瓜又反应慢了半拍。
徐澜见次有些恼羞成怒:“这不是天有些冷吗……我们早点回去……暖和一些!”瞧瞧他说这是啥屁话,那大房间,虽然不露风,但是没有碳烧,冷的和冰窖一样,暖和个锤子。徐澜内心的小人骄躁的骚动起来,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推开了青竹,独自一高一低的开走了。
青竹反应过来后,连忙蹬蹬跑到徐澜前面蹲下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冷了!!!走路也不是不可”徐澜别扭的说着,准备绕开青竹。
“青竹冷的,殿下上来吧。”傻奴才终于开窍的又挪到了徐澜蹲下前面。
“好吧!!!”徐澜状似勉为其难的爬了上去,青竹背着他的小殿下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一路无话。
进门的时刻因着徐澜在青竹背上,青竹托着他的腿,没手,徐澜开了门。
青竹将的他的殿下放在床边,扶着徐澜坐好以后连忙跪下去,掀开衣服的下摆,晚起裤腿去看徐澜腿上的伤。
嘶……
倒不是徐澜疼的,是小奴才被吓的倒吸一口。他家殿下自小就特别怕疼,如今膝盖上的衣服破了,血水湿透了衣服,原本应该雪白,乖巧的膝盖,此时血肉模糊。该有多疼啊。
此情此景倒是那件旧事越发的越清晰了,那大概十一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他还是心高气傲,有骨气的。虽然活的不容易,但至少作为羽国皇室一族的太子,应该有的作风和脾性他还是一点都不少。
只是自那以后,他的一身傲骨总会被这宫里的娘娘们是不是光顾一下。硬是给敲碎碾磨成沙,随风而去了。
他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不会再在乎了,却原来不是。
预知徐澜想起的是什么旧事呢?是有关本宫之称呢?还是青竹的结局呢?你不防多做几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