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住，舔一下》》幽淮

58、58

　　一吻结束，江臣低头蹭着褚言发顶，撒娇说自己可真是个圣人。
　　唯一能牵动心神的人近在咫尺，看得见，摸得着，想吃的时候能舔一舔，尝到了味道，却一直被那味道勾着，吊着，怎么都吃不进嘴里。
　　真想不管不顾做了再说啊……
　　他怨念成型，明晃晃挂在脸上，晃得褚言差点投降。
　　褚言略囧……
　　他也想哇，这种刺激的心脏会怦怦跳的事情，他也老想了。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压住了江臣为所欲为，只不过一梦醒来，床单是干净，小裤衩是干净的，打击的他什么都不敢想了……
　　要不，让江臣在上边？
　　褚言琢磨着，想到好几次江臣都自己进浴室解决，也有些舍不得。
　　不过有能力解决，和根本没有解决的机会比起来，似乎自己才是更惨的那一方。
　　褚言红着脸，在江臣蹭来蹭去的撒娇中岿然不动。
　　抱歉啊，要是就这么躺在了下面，就真的一辈子都别想压住你了。
　　从身高、到能力、到脸型，用脚趾头想，他也是个受啊！
　　褚言才不甘心做受！他是有梦想的！做最纯的爷们儿，压最帅的男人！
　　话说，江臣没穿衣服的时候真好看，刚才应该摸一把的……
　　他胡思乱想，鼻子里忽然温温热热流下一些东西，褚言伸手一擦，呃……鼻血……
　　江臣微微皱眉，立马抽了生物纸巾给褚言擦拭，有些担心道：“是最近作息不规律引起的吗？怎么都快入冬了还会流鼻血，检查一下？”
　　褚言摇头，抢了江臣手中的纸巾自己擦起来，“不去！我就是，就是……”
　　他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告诉江臣是因为想到了他的果体才流鼻血的？
　　太丢人了！
　　褚言背过去，在水池里清洗沾了血迹的手指。
　　他耳朵脖子全红了，故意躲避的模样如同做了坏事的小兔子。
　　江臣一乐，貌似明白了什么，他凑近在褚言露出衣领的后颈上舔了舔，问道：“就是什么？”
　　褚言尴尬，“上火！”
　　“哦，什么火呀？”江臣明知故问。
　　褚言憋了憋，憋出一句，“邪火……”
　　这个回答，简直了……
　　江臣笑出声，额头抵在褚言肩上控制不住地颤抖，他龙心大悦，半真半假和褚言开起了玩笑，“阿言，你这样，叫我怎么忍呐？”
　　“那就别忍！”褚言恼怒，烘干手上的水珠，气呼呼走出去。
　　江臣一步不落，跟在后头确认：“真的，那我可不忍了？第一次就在阿言的卧室吧，我们可以从床上做到浴室里，窗台也不错，阿言的书桌也很漂亮……”
　　褚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手一只抱枕扔去，“做梦！不想忍就离开！”
　　“口是心非。我要是离开了，阿言会哭鼻子的。”
　　“哭你个头！”
　　“而且上面很累哦，要体力好，硬件足，还要会花样，这么麻烦的事，阿言做到一半放弃了很丢人喏。”
　　“我是半途而废的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满足你！”
　　“你说的？不能反悔！”
　　“哼！小人才反悔！”
　　“那好吧，我等着阿言满足我哟。不过在这之前，阿言，给点利息吧。”江臣忽然一本正经道：“我可以一直为阿言忍着，阿言好不好也适当帮帮我？”
　　褚言：“怎，怎么帮……”
　　江臣走到褚言身边，握住他的手往下。
　　褚言：“……滚！”
　　被揍了一拳的江臣老实了，顶着一边可笑的熊猫眼坐在餐桌上喝粥。
　　褚言看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趁江臣低头的时候，用通讯器录了像传到朋友圈。
　　江臣无奈，“很开心？”
　　褚言狠狠点头。
　　“那要不要再照一张？”
　　褚言纳闷，“你不要面子啦？”
　　“要的。不过面子哪有阿言重要呢。”
　　“……你是不是想我心软然后把照片删掉？”
　　江臣但笑不语。
　　褚言秒懂，嘿嘿笑着叫来家用机器人，嘱咐它们不准给江臣的熊猫眼上药。
　　江臣哀嚎。
　　笑闹过，褚言和江臣到小花园消食。
　　香樟华庭的别墅庭院素来以幽静雅致著称，没有弯曲的小道流水，大开大合的一个院子，每一株植物，每一件装饰都点在了灵魂处，简单而不失气度。
　　褚言挺喜欢这个院子，和江臣慢悠悠地散步，“对了，方暮的任务你推测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江臣右眼上一圈青紫，但他自己像感觉不到似的，风度翩翩地走在褚言身侧，“大致清楚。”
　　他慢慢说道：“方暮被关押多年，你去救他的时候问起他和方煦之间的关系，他生气但并没有告诉你。”
　　“对。”褚言道：“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却不愿意说。”
　　江臣：“这说明他有顾虑。还记得方煦让你在‘自己’、‘族人’、‘势力’和‘某个人’之间做选择吗？方暮如果忠于族人，他不会隐瞒自己知道的真相。若是忠于某个势力，那个势力是什么，为何迟迟不与方暮取得联系？方暮比方煦更早被选为圣子，他在人鱼族的前程不会比方煦差。好好的一族长老不做，为了放弃自己的势力沉默这么多年，临逃出去之前也不愿意背叛？这几乎不可能。”
　　“所以答案只会在‘自己’和‘某个人’之间？”褚言问。
　　江臣宠溺的笑道：“自己和某个人，都是指的人呢。就像我喜欢阿言，为着阿言忍耐，换一种说法，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在忍耐呢。某个人和自己，区别只在于怎么看。”
　　“……说方暮！”褚言把脸转向一边挠下巴，不想接茬。
　　江臣只是笑，接着说道：“意思是，方暮顾虑的，是一个人。”
　　“方煦？”
　　“目前看来是这样。在方暮被关押之前，他和方煦的感情都很好。但在更早的时候，他又拜托青藤留意方煦的行踪。事情很可能是方暮提前发现了方煦有盗取鲛人泪的想法，并且抓到了证据，他劝说方煦把东西还回去，结果被方煦反咬一口。”
　　“那方煦又为什么要放方暮离开？”
　　“良心发现？”褚言猜测，末了自己就摇头觉得不像，“要是良心发现，就不会把我推进密室了！我和他好感度有200哎！”都达到朋友关系了，难道是玩家和NPC之间的虚假塑料情？
　　褚言没想通，和江臣来到孔雀潭外的时候，还一个劲嘀嘀咕咕，“之前在商会遇到个NPC也很奇怪，表面上像很感动很仰赖我，结果拉开好感度列表一看，她根本就对我一丝高感度都没有！再这样我就去投诉！欺骗玩家感情！玩家不是人吗！呃……不对，我们本来就是人！”
　　褚言傻乎乎的纠结着。
　　江臣笑着陪在一边，等褚言纠结完毕，江臣已经领着褚言走到了方暮在孔雀潭下潜的地方。
　　他们准备下去，按照原本的计划，只要能推测出事情的大概，就可以和主要NPC套话了。这样的方式在游戏中十有八九都会成功，当然，基本前提是玩家对于任务内容的猜测要是正确的。
　　望着深不见底的水潭，褚言少见的没有直接听江臣指挥往下跳，他看了江臣，忽然问道：“我可以变成人鱼形态在水下呼吸，但你要怎么下去？”
　　“等阿言给我渡气呀。”
　　“……你还是靠肺活量吧。”
　　褚言鄙视了江臣一眼，跳进水潭。冰冷的潭水有些刺骨，褚言瞬间冻精神了，修长笔直的双腿在水下化作人鱼尾，脖子两侧出现辅助呼吸的鳃。他奋力往下游动，在水下十米的地方发现横向的支流。
　　此时，江臣才游到他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人鱼族的种族特性，褚言在水中看东西像带着滤镜似的，可以看见众多微弱的光与植物。当他转身看见江臣的时候，江臣如同海神送到他面前的礼物，被光包围着，俊美无双，又因为不能呼吸，恰带着刚刚好的脆弱。
　　褚言游过去，玩心大起，他捧住江臣的脸不让他动，亲亲眼睛，亲亲鼻子，就是不给江臣渡气。
　　江臣嘴里滲出些气泡，胸膛剧烈收缩，但他看着褚言，任由他玩耍，纵容他消遣自己。
　　“喂，你的血条在下降哎。”褚言不信邪，戳江臣脸颊，让他吐出更多气泡。
　　江臣拉住褚言手腕，在血条走到尽头时，狠狠吻住褚言，纠缠吮吸，凶猛如野兽，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褚言有些被吓到，他直视着江臣的眼睛，拼命挣开朝支流游去。
　　他从来没见过江臣那样看他，偏执的，带着煞气，不像个正常人。
　　快！快走！
　　他进入支流，害怕江臣追上来，然而回头一看，支流入口处并没有江臣的身影。
　　褚言想到江臣所剩无几的血条，捶胸顿足，不甘心地游回去，却看见江臣放任自己下沉的场景。
　　“靠！你有病啊！”褚言破口大骂，他冲上去捞住江臣，认认真真渡气，把人往支流中带，好不容易晕乎乎上了岸，觉得自己像是死里逃生了一次。
　　身为人鱼族，竟然在水里渡气的时候被江臣亲的喘不过气……
　　“我怀疑你身上有挂！”褚言擦掉嘴角的血迹，愤愤不平。
　　靠！竟然还把他咬出了血！
　　江臣靠坐在洞口，咳嗽了几声，揉着额头遮掩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