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喜欢我》青阶影

5、训练

　　宋煜铭回教室拿了包，向体育馆走去。

　　进更衣室用钥匙打开写有自己名字的柜门，把包和手机放好，取出训练服换上。校服塞进衣柜，临上锁时拿上水壶。锁好门朝训练馆走过去。

　　主教练曹明光和副教练曹萌萌正站在旁边监督队员们做热身。

　　曹明光已经50了，是个“老小孩。”由于经常锻炼，整个人依然看起来精神饱满，体力也不逊于大部分年轻人。他原本是国家队的主力，38岁退役后就一直在一中任排球教练直到如今。

　　副教练曹萌萌是曹明光唯一的女儿，今年25刚从体大毕业，主修的也是排球。毕业后就跟着父亲做教练。

　　宋煜铭走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曹教好，萌萌姐好。”
　　曹明光笑呵呵地看着少年，问道：“煜铭啊，我今天和你商量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啦。机不可失啊。”
　　宋煜铭挠挠头，嘿嘿笑道：“教练，能有机会进国家队我当然很开心了，不过再怎么说也不是个小事儿，回头我不还得和家里商量商量吗。”

　　曹明光哈哈大笑，抽了一下宋煜铭的头，没使多大劲。可宋煜铭却装模作样地大声抽气喊疼，还“恬不知耻”地寻求女生的帮助：“萌萌姐救我，教练殴打队员了。”
　　曹萌萌嘴角一抽，照着宋煜铭脑袋就是一个爆栗：“行了，少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赶紧滚过去热身训练，一天天能耐的。”

　　宋煜铭一脸“悲愤”地“滚”向队伍，就瞧见雷战此刻在一旁惟妙惟俏地模仿刚才的情景，嘴里还在不住的“加戏”：“啊，不要，官人——”，显然十分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威胁，猝不及防地被人一记锁喉。

　　宋煜铭“狠狠”地勒住雷战的脖子，嘴里道：“龟孙儿，竟敢编排你宋爷爷，皮痒了是吧？嗯？”
　　雷战很没骨气地告饶：“错了错了，爷爷，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小的这一会吧。”

　　宋煜铭这才“满意”地松了手，并且怜爱地拍了拍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头，“慈祥”地表示原谅了他。

　　雷战扭了扭脖子，从地上抓起两个球，丢一个给宋煜铭。两人开始练习“垫球”。雷战一边垫一边问：“话说，纪煦安那小子怎么样啦，不要紧吧。”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宋煜铭的脑海里就瞬间浮现纪煦安在医务室那面红轻喘的模样。手一滑，球飞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稳了稳心神，又继续垫。

　　仰头看着上下跳动的球问：“怎么，你不是不太喜欢那小子吗。怎么想起问我来了。”
　　雷战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家阿巧关心他，我来的时候反复提醒要我问你。唉我说这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啊。”
　　顿了顿，雷战瞥了一眼宋煜铭，继续说到：“再说了，除了那小子分了阿巧一部分注意力让我不爽意外，我对他个人没什么看法，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姑且算把他当个朋友。我倒觉得看上去不喜欢他的是你吧，也不想想小时候是谁带头搞小团体的。”

　　宋煜铭一愣，想反驳却有无从说起。有些尴尬的辩解：“都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对他不挺好嘛。”

　　雷战嗤之以鼻，说：“那得看怎么比，如果用现在比以前，你确实对他比以前好；但如果跟韶韶比的话，你待他还没有待韶韶的千分之一。”

　　“那不一样，韶韶那么可爱。”宋煜铭反驳道。
　　“怎么个不一样，媳妇儿和大舅子的不一样？”
　　宋煜铭这下没有反驳，只顾打着球。
　　雷战没听到回应，偏头瞅了一眼：“怎么着，被我说对了。哎，大哥你不会是真对韶韶有意思吧？不过我怎么总觉得不想那么一回事呢？兄弟，不是我说，以我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来看，我觉得你对韶韶虽然宠，但总感觉跟处对象一比还少了那么点意思。难道是因为我是直的所以get不到那个点？”
　　宋煜铭抓着重点，问：“少了点什么意思？”
　　雷战猛地抓住球，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朝宋煜铭勾勾手，示意他凑过来。
　　宋煜铭不明所以的把脑袋凑过去。雷战的低声说：“就那种意思。”
　　那种意思。。。。是哪种意思？宋煜铭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追问，一抬头就看见雷战略微有些猥琐的表情，瞬间福至心灵。
　　一个没忍住，大声嚷道：“雷战，你特么唔——”
　　雷战死死捂着宋煜铭的嘴，慌忙转头看了看教练的位置，还好隔得远没听见。宋煜铭拍了拍雷战的手示意松开。

　　雷战确定他冷静了就送开了手。宋煜铭粗粗喘口气，瞪着雷战，低声斥道：“雷子，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韶韶还小。一天天地脑子净想些有的没的。”
　　雷战解释道：“哎呀，我说的不单指这一个方面，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对韶韶没有一种欲望，就是一种占有欲……就是那种哎呀，老子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就觉得比起那种对恋人，我跟觉得你对韶韶像是在保护珍稀动物的那种感觉。哎呀，我不管了，横竖不是老子的锅，你自己慢慢处吧。”

　　宋煜铭听得云里雾里，想追着雷战问个清楚。发现雷战已经开始“认真”垫球，还没问出口。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身后曹萌萌的声音阴恻恻的想起：“宋煜铭，干嘛呢。竟然在偷着“摸鱼”？很好，勇气可嘉啊！作为奖励，先去绕馆蛙跳一圈，然后训练结束把球捡好，顺便把卫生包了。”
　　宋煜铭一听，立马出卖队友：“报告教练，经过您的批评指导，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良心收到谴责。所以，为了本队日后风气，我不应该包庇自己的队友，放任他继续错下去。所以，我要检举并揭发我的同伙雷战。”
　　说完，转头看向雷战，“双目含泪，痛心疾首”地说：“雷子，兄弟不能看着你犯错误，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呐。”

　　雷战掂了掂手里的球，认真思考一击爆头可以把这家伙打死的可能性。

　　十分钟后，两人瘫在一边，“身残志坚”地小声嘲讽对方。
　　“嘘———”集合哨响起，教练拍了拍手喊到：“全体集合！”两人这才暂时休战，推着“残腿”集合。

　　曹明光扫视了一下全员，说：“虽然是刚开学，校外比赛不多，但咱们也不能松劲。训练好一天，赛场就多一份胜算。过不了多久，我会联系我们的兄弟学校跟咱们安排一场友谊赛，让大家松松骨，打打劲！”一听有比赛打，大家都有点兴奋。
　　曹明光停了一会，说：“安静，一听比赛就跟屁股上扎了钉子似的坐不住。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一年过去了，高三的队员陆续离开了，主力也慢慢是高二的了。分班之后，你们的学习压力相对小了点，所以你们更应该好好学文化。要知道将来考大学紧靠特长是不够的。特别是咱们队里那几个球打的好的那几个，这成绩都没法看。宋煜铭，雷战干嘛呢，说的就是你们俩。一天天的，老子高血压都要被你们气出来了。”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曹明光摆摆手：“天不早了，今天就到这，今天负责善后的同学留下，其他人解散。”
　　“是！”大家瞬间作鸟兽虫鱼散，除了某两个“倒霉鬼”，其他队员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宋煜铭，雷战两人看着满地的排球，头痛的撞了撞墙。
　　此时，一中已经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