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马戏团[娱乐圈]》言谬123

11、跨年行程

　　沈放说跟着老板赵启明见章少均谈事情，章总提及傅允哲生病住院，他一定要来看看。
　　他将鲜花果篮放在床头，“我老板本也要来的，章总说咱们同龄人见面有话聊，大老板来怕你不自在。”
　　傅允哲简直想翻白眼，努力忍住，勉强笑着应道：“我没大事，行程太赶累着了，还劳你跑一趟。”
　　沈放坐下来给他削苹果，“是不台湾吃得不好？看把你虚的，我就说他们那男的，一个个小鸡仔子似的。”
　　傅允哲心想“你要是被老孔揍一顿，也得趴这儿”，但忍不住被他的语气话语逗笑。
　　“全中国就你们东北的最爷们？”
　　沈放向来听不出讽刺，认真答道：“除了东北，山东的也爷们。”
　　傅允哲心道：“顾乐正老家山东的，那也算爷们，不算小鸡仔子，也行。”
　　沈放刀工不错，三两下将苹果去皮削块，递给傅允哲。
　　“咱们内电影，元旦上映，我刚在章总那看过主题曲mv样片，嘿，你的歌配我们的电影画面，还挺有感觉。”
　　傅允哲这才想起来，他还给《雪夜来信》唱了主题曲，四舍五入，和沈放也算合作同事。
　　“哦，其实我还不知道《雪夜来信》说得什么故事，不然你给我讲讲？”
　　“我可不剧透啊，你自己去电影院看呗，坐在里头听自己唱歌。”
　　傅允哲想象这种画面，只觉得尴尬。他不太喜欢看电视上的自己，台湾那部《恋晴物语》也没怎么看，总觉得哪哪儿都别扭，演得不好，台词也不好。
　　“对了，他们今儿正在谈，准备把电影首映式放到跨年晚会上。晚会嘛，估计得唱歌，我这破锣嗓子哪能唱啊，估计你也得去。”
　　“跨年晚会？”傅允哲皱眉，要是跟顾乐正行程冲突，就不能一起过元旦了。“定好哪个台了吗？”
　　“章总不是跟上海那儿关系最好嘛，我估摸着应该是东方卫视。”
　　沈放又和他扯了几句，护士姐姐便敲门进来“赶人”。
　　比起公立医院里宿管阿姨熄灯查房一般的赶人态度，这里的护士温柔得像民航空姐：
　　“先生，咱们晚上的探病时间过了，客户通道马上也要关闭了，您看，要没什么大事儿，明天再来？要想详细了解病人身体状况，我可以带您去和住院医聊聊。”
　　沈放握住傅允哲的手，情真意切得嘱咐他：“好好保重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嘞，以后跟沈哥学习，常健身。”傅允哲应着，“你明儿也别来，我可能都出院了。”

　　沈放一走，傅允哲立刻发短信给顾乐正：
　　“定好去哪个台跨年了么？”
　　顾乐正半小时后回复：
　　“刚正在跟经纪人聊这事，初步定得湖南卫视，我记得你老家就是湖南，对吧？”
　　傅允哲心一凉，“挺好的，湖南跨年是收视率最高的。”
　　顾乐正回：“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你元旦有工作吗？没有的话回老家带我玩？”
　　傅允哲拿着手机写了又删，最后回他：“我尽量。”
　　顾乐正：“你要是忙也别跑来跑去的，我唱完跨年去北京找你。”
　　傅允哲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顾乐正《雪夜来信》跨年首映的事，毕竟那也没定呢，他纠结得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回道：
　　“这两天我跟公司确定一下行程，就回复你。”

　　第二天下午，医生来给傅允哲做过全面检查，确定没有大问题，嘱咐过季舟舟后，几人收拾出院。老孔开着季舟舟的车将两人送到公寓，把车停好，自己打车离开。
　　为了方便管理，财大气粗的炎盛在“亲爹”章氏地产开发的公寓，拿下不少房，给自家艺人和贴身工作人员住。
　　这样做的好处是，炎盛的艺人从来不会因为起不来床、不肯起床而耽误工作通告，曾有个女歌手不肯起床，助理经纪人直接叫物业把门打开，把艺人背上保姆车。艺人到底不好意思素颜见人，乖乖坐在保姆车里梳妆。
　　当然也配备打扫人员，傅允哲家几个月没住人，打开门依旧一尘不染，甚至留有好闻的熏香，他住院的时候，早有人来打理过。
　　这样做除了保障艺人居住卫生外，也可以监督艺人是否胡来，至少不能在公司安排的住处搞违法事件。毕竟炎盛以及背后的章氏地产，家大业大，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在全方位保姆式管理下，炎盛在圈内口碑相当不错，虽成立不到三年，已是国内排前几的娱乐公司。
　　如今圈内龙头老大北辰上市，行情大好，炎盛毫不意外成为诸多资本关注对象。
　　傅允哲终于躺到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躺成一个大字。
　　季舟舟还没歇着，她掏出小本本跟傅允哲对行程。
　　“下周我们要去试三个镜，有电影也有电视剧，下个月去趟横店，给明年暑期档一部片子做特出。”
　　“啊——下个月就十二月了，不会得在横店跨年吧！”
　　“应该不会，你的剧本就两页纸，最多三四天就拍完。”
　　傅允哲稍稍安心，“那我跨年有没有活？沈放说可能得去东方卫视。”
　　“呦～”季舟舟轻笑，“你消息还挺灵通，有这个打算，还没定。”
　　“那到底什么时候定啊！”
　　季舟舟误会他是非常想上东方跨年，故意道：“明天你去公司，亲自问章总呗。”
　　傅允哲想到章少均就头痛，“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季舟舟抖抖小本子，又道：“你最近有好多东西不能吃，还要定时吃一些药，医生给我嘱咐了三张纸。”
　　傅允哲拿过一看，别说火锅烧烤，连很多酸甜的水果都不行。
　　“这医生也太负责任了吧！”
　　“贵有贵的道理，不是每个医院，都叫“和睦家”。”
　　“是是是，有钱人的命，就是金贵！”
　　季舟舟愣了一下，合上小本本，
　　“你说得对，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命才金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是蝼蚁草芥。”
　　傅允哲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坐正，眨眨他无辜的大眼睛。
　　“啊，我——我没别的意思——”
　　季舟舟语重心长道：
　　“允哲，你既然说不想做棋子，那咱们就有一条更艰难的路要走，你得爬到最上面去，才能获得你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傅允哲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想要走到那一步，是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你真得做好准备了吗？”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在医院，你发火的时候提到一位颜小姐，是章总带你去饭局认识的人，对吗？”
　　“对，那局好像就是她攒的。”
　　“你知道她是谁吗？”
　　傅允哲老实说道：“我不认得她，但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她好像有位将军父亲。”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她不算娱乐圈的人，是颇有权势的红二代。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看上你，想要你，你准备怎么做？”
　　傅允哲低头皱眉不答话。
　　“你也看到章少均对她的态度，如果能得到颜小姐的帮助，章少均就不敢拿你怎样了，对吗？”
　　傅允哲仔细想了想，反驳道：“不对。”
　　“我就算跟她，那也是她的男宠，章少均不一样，他们是合作伙伴。我看得出来，她可不是个恋爱脑傻女人，男宠和合作伙伴，她无论何时都会选合作伙伴。”
　　季舟舟挑眉，为他鼓掌。
　　“我果然没看错人，允哲，你一定可以爬到最上面去，我会坚定得站在你这边，一直帮你的。”
　　傅允哲欲言又止，他早就感觉出来，季舟舟所做所知，绝对不止是一个助理经纪人，她到底什么来历，到底想做什么，他完全没法猜透，但他能确认一件事，季舟舟是真得对他好，在帮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傅允哲暂时抛开那些不合时宜的好奇心，真挚得感激道：“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季舟舟带傅允哲去公司后，让他一个人去见章少均，自己去做别的事。
　　傅允哲敲门进去，章少均招呼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章少均伸手想去触碰傅允哲的肩膀，傅允哲本能得惊恐往后闪，章少均讪讪得把手收回来。
　　他叹口气，“以后不舒服，要说出来，别硬抗。”
　　傅允哲觉得他语气好得不像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愣愣得点头，“哦。”
　　章少均翻着几份文件，漫不尽心地问道：“最近不用去台湾了，有什么打算？”
　　“舟舟姐在帮我安排。”
　　章少均合上材料，皱眉，“你自己没有想法？”
　　他一皱眉，傅允哲就害怕，“我——我听公司的——”
　　章少均闭眼叹气，“行，乖点好，你就乖乖的，公司不会亏待你。季舟舟是个丫头，我不好教训她，你有点分寸，别跟着她瞎胡闹。”
　　傅允哲不是太明白，看起来章少均很器重季舟舟，怎么又让自己别跟着她瞎胡闹？但他不准备弄明白这个问题，眼下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元旦安排。
　　他鼓足勇气问道：“那个——跨年夜和元旦期间，我有活吗？”
　　章少均挑眉，“怎么了？”
　　“如果——如果没活的话，我想请假。”
　　章少均把文件夹往桌上重重一拍。
　　“过节请假？傅允哲，你来我这当打工仔呢？要不要朝九晚五，周末双休，节假日三倍补助啊？！”
　　傅允哲吓得一抖，赶忙站起身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请假了。”
　　章少均把文件夹拍到他身上，
　　“跨年去东方卫视，你要唱《雪夜来信》的主题曲，元旦一周，如果票房过五千万，我们在和平饭店办庆功宴。这里面是相关介绍和流程，你拿回去和季舟舟对好，别给我丢人！”
　　傅允哲抱着文件连连点头，“我一定努力表演，不让您失望。”

　　对于能上跨年晚会，还可能参加电影庆功宴这两件事，傅允哲还是开心期待的，他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这或许意味着，他的事业可以有明显推进。
　　但同时他想到顾乐正在湖南卫视，两人注定没法一起跨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见。
　　他给顾乐正发去短信：“实在抱歉，跨年夜我得去东方卫视，之后几天也要在上海。”
　　半小时后，顾乐正回复：“嗯，我去上海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