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马戏团[娱乐圈]》言谬123

10、住院

　　傅允哲睁开眼，看到得是雪白天花板。
　　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布置温馨，阳光透过大窗户照在他身上，他觉得浑身都痛，想翻个身，才发现自己打着吊瓶。
　　正迷茫间，季舟舟开门进来。
　　“你醒了！”
　　季舟舟扑到他身上，
　　“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我都吓死了，以为以后都看不到你了！”
　　“舟舟姐，我怎么了？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你都不记得了？你昨晚吐血晕过去了，天呐，除了在横店片场，我还没见过真有人吐血，吓死我了！”
　　“啊？”傅允哲听得后怕，“我——吐血啊？我要不要紧？严不严重？”
　　季舟舟给他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白花花得纯白粥。
　　“没大事，有点轻微胃出血，明后天就出院了。”她将白粥吹凉了，用勺子喂到傅允哲嘴边，“饿了吧，吃点？”
　　傅允哲本想自己来，发现手上还扎着针，着实不方便，只好就着喝。
　　没想到所谓白粥，真是清清白白丝毫没料的粥，“姐，纯白的？没点小菜啊？”
　　“你还想吃啥！医生说你啥都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更是想都别想，得好好养养！”
　　傅允哲嫌弃她喂粥没默契，
　　“这粥稀得，您给我找根管子，我跐溜算了。”
　　“行，”季舟舟盖上保温盒，“我让人买杯奶茶，带两根吸管来。”
　　她起身开门，对门外说了几句，又回来坐下。
　　“外面谁啊？”傅允哲好奇，“哦！谁送我来医院的？你也弄不动我吧，不会叫得救护车？天呐我这回上救护车的照片不会都上网了吧！”
　　“没没没！你放心！我能做这么不专业的事嘛！”季舟舟安慰他，“那个——章少和老孔送我们来的，这里是和睦家vip病房，保证隐私，消息绝不会外露，门外守着的，就是老孔。”
　　傅允哲重新躺回去，他知道，那就是打他的保镖老孔。
　　“允哲，”季舟舟语气轻柔，“章少还是关心你的，昨晚多亏他们没走远，立刻就赶来了，是他亲自背你上得车，老孔再把你从车上背来医院的，又在外头守到现在。”
　　傅允哲再忍不住，腾得从床上坐起来。
　　“他关心我？！他是怕我真出事给他惹麻烦吧！他派老孔守着我还是监视我？这么防着我吗？怕我透露昨晚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是等我醒了立刻把我送到那位颜小姐身边去？！”
　　季舟舟从来没见他发这样大的火，愣住不敢说话。
　　保镖老孔却推门进来，傅允哲看到他到底还是害怕，靠在床边不做声。
　　老孔将奶茶递到季舟舟手里，板着他那张国字脸对傅允哲说道：
　　“章少让我以后跟您，任您差遣。”
　　傅允哲没好气，“为什么派你？好歹换个人吧！”
　　老孔答道：“我身手好。”
　　“啊？”
　　老孔重复：“我身手最好，他们都打不过我。”
　　傅允哲差点没撅过去，“那可不是！你都把我打得躺这儿了！”
　　老孔却道：“我打你，没用力气。”
　　傅允哲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胃里又揪了一下，痛得直想干呕。
　　季舟舟见状赶紧把老孔推出去，安抚傅允哲，
　　“别气别气，越气越难受，也不都是老孔的错。你昨天没吃啥东西，情绪波动也大，晚上又喝那么多酒，再加上老孔那一拳头，几方综合，才躺这儿的。”
　　傅允哲发现季舟舟的冷静分析讲道理，并不适合所有时候，至少这时候她的认真分析并没有起到安抚效果。
　　他接过季舟舟给的吸管开始喝粥，狠狠戳进碗里，说道：
　　“我没吃东西，还不是章少均急着让赶回来；我惊恐担忧，还不是因为章少均发疯；我喝那么多酒，还不是章少均拉我去饭局；我被打，那更是他章少均指使的！我看我迟早要死在他章大少手里！”
　　“别瞎说！”季舟舟推他，“不许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傅允哲喝了大半碗粥，实在寡淡无味，眼巴巴瞅着季舟舟的奶茶，
　　“行，姐你给我喝点奶茶，我就不说了。”
　　季舟舟看他可怜，找了个杯子，倒一点递给他。
　　“就这么多啊！”
　　傅允哲满怀希望地接过，喝了一口，却没有想象中的幸福感。
　　“比台湾奶茶差远了。”
　　季舟舟点头，“确实，比50岚差远了，他们什么时候来北京开店？肯定生意火爆。”
　　说到台湾奶茶，就想到台湾人，季舟舟猛然想起，几乎是跳起来，赶紧找到傅允哲手机给他递过去。
　　“那个——你别骂我啊——昨天等章少过来的时候，我实在是慌得没神了，拿你手机给顾乐正打了个电话。”
　　“啊——你！”
　　“我什么也没说！电话通了，我还没想好说什么，章少就到了，然后我就给挂断了。他后来又打过来，我发短信回去说实在抱歉按错了，他后面就没再打来，有没有再回你短信，我也没看。”
　　傅允哲忙打开手机，未读短信里有一串顾乐正的。
　　从昨晚九点多到现在下午两点半，顾乐正一共发来6条讯息。
　　21:47 嗯，那就早点睡吧。
　　23:23 对不起，我感觉不好，怕你有事，你明天没事的时候能回我个电话吗？
　　08:05 早，醒了吗，没打扰你吧？没事的话给我回个电话吧。
　　10:27 在忙吗？还是没睡醒？我担心你，可以的话回我个电话吧。
　　12:35 你一直不回我，我想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14:07 我问了剧组，他们说你已经回大陆了，怎么走得这么急？我好担心你，半小时后我call你。
　　傅允哲刚看完最后一条，时间正好跳到14:37，手机铃声响起。
　　季舟舟问：“顾乐正啊？”
　　傅允哲看到短信里的内容，就知道这下难糊弄了，他手指季舟舟，“等下再和你算账！”
　　季舟舟赶忙逃出去。
　　傅允哲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顾乐正急切的声音：
　　“允哲，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好担心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傅允哲半真半假得说道：“昨晚喝多了，睡到现在，害你这么担心，我真过意不去。”
　　“你一直不回我，我越想越不对劲，就去问了剧组，他们说你已经杀青回大陆了，我还想着等你拍完戏带你好好玩台北。”
　　傅允哲听他如此说，突然觉得委屈，心里苦涩，喉咙发紧，仰面躺下不让眼泪流出来。
　　“嗯，公司里有事，催我回来。”
　　“最近还来台湾吗？”
　　傅允哲越想越憋屈，“可能不太去了。”
　　“这样啊，”电话那头明显失落的语气，“哦，我可能会去大陆参加跨年晚会，到时候有时间聚吗？”
　　傅允哲兴奋起来，“真的吗？湖南卫视，江苏卫视，还是东方卫视？”
　　“我也不太清楚，经纪人说定好告诉我。”
　　“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一定的，你说过要好好招待我的，我可等着你带我去吃好吃的。”
　　“当然！”傅允哲应着，他不想挂电话，心里头乱得很，没有多想，便突然问对方：
　　“阿乐，你为什么选择做艺人？”
　　顾乐正有些讶异，这个答案曾经很多人都问过他，每一次他都回答：因为想站在舞台上表演给妈妈看。这确实是他当时在英国签唱片公司的原因，但他今天不想这么回答，他说：
　　“允哲，你相信命运吗？我觉得人一生中，总有些非做不可的事，会遇到一些注定会遇见的人。”
　　傅允哲闭上眼睛，他反思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般境地的，想不出答案，命运的岔路口看似纷繁复杂，却似乎一直引领他往一个方向跑去。
　　顾乐正很敏感，“允哲，你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和我说，或许我能帮你。”
　　傅允哲突然觉得很累，“没有，我挺好的，这会儿要工作了，有空再聊，好吗？”
　　“嗯，你先忙，有事和我说，别憋在心里，压力大对身体不好。我挂了，再聊。”
　　傅允哲挂断电话，看着头顶吊瓶，心想“真是乌鸦嘴”。
　　滴液见底，傅允哲摸到床头医务铃按下去，数十秒后护士和老孔一同进来。
　　护士小姐温柔得帮他拔除针头，又询问些身体状况，量了体温，没有发烧，嘱咐他好好休息不要乱吃东西。
　　傅允哲点头答允，问老孔：“舟舟姐呢？”
　　“季小姐去休息了。”
　　傅允哲明白，这两天她也过得惊心动魄，确实扛不住。再看老孔，胡茬凸显，眼圈通红，许是认真守到现在。
　　“你也去休息吧。”
　　老孔照旧面无表情，“我不累，等季小姐来换班。”
　　傅允哲一把将被子蒙住头，蜷缩进被窝里，
　　“随你，我休息了。”
　　老孔轻手轻脚出去，带上门。
　　傅允哲也迷迷糊糊得进入沉睡。
　　等他再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门口传来一丝欢笑。他尝试轻轻叫了声，“舟舟？”
　　季舟舟立刻开门进来，身后还跟进一个熟面孔。
　　“允哲，醒了么？沈放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