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剧情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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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间地底工事里的杂物间在换气设备没有送风的情况下像是刮起一阵风，是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拂过，接着房间里所有的仪器就像是卡屏一样，开始频闪。
面前全息屏上的“信号已连接”已经消失，背景中的多面体停止旋转，极快的速度展开，接着平铺在整个屏幕，又像团纸团一样，搜索到正中间变成一个豹子头的图标。
这时，房间里的灯也开始忽闪。
“基地其他地方是正常的，”刚刚跑出去的研究员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
“怎么回事？”寇森问。
“磁场，我们能检测到的是电磁波影响，”负责人拿到手下递过来的平板说道。
“能控制吗？”
“我们的系统……”负责人话音未落。
“嗡！”短促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房间，所有人齐刷刷躬下身，难受地捂住耳朵。
“识别错误。”
屏幕上跳出硕大的红字，屏幕的颜色也变成不断闪烁的红色。
“小于20Hz的次声波，叠加其他频段……”在场懂这一块的研究员急急吼道，“我们得离开这里。”
次声波的危害极大，能使人头晕、恶心、呕吐、丧失平衡感甚至精神沮丧，一旦和人体器官节律相近，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这种复合警报声音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受极了，捂住耳朵并没有效果，研究员纷纷向往门口移动，现在的情况是特殊声波频率靠物理方式无法阻挡。
“我们需要停下来，这样下去不是好迹象”，姜悠果断抓起桌上的基由珠塞进手腕上的珠串里，接着珠串上纹路亮了亮又恢复平时的样子。
顿时，警报声停止，全息屏恢复淡蓝半透明色，没有任何字，只剩下一个猎豹的图标在屏幕正中间，房间里的仪器也都恢复正常，又静默了下来。
房间里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看来下次进入这里还要配备抗次声波仪器才行。
姜悠长长吐出一口气，她给自己加了个异能屏障，声波对她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在场的都是普通人，因此折损实在太亏，更何况她算是得到想知道的讯息。
她伸出手，触碰那个猎豹图标，倏地，图标四散开又重新聚拢，这一次在空中形成立体的多面体，匀速地转动着，没有了字也没有图标。
猎豹？噢，黑豹，看来真的是连接到了瓦坎达，袖口已经遮住珠串，但还是有不少视线时不时看向她的手腕，当着这群人的面操作基由珠是不可能的。
“我建议先就这样吧，还不知道这里面后续有什么危险情况，寇森？”
寇森定定地看着她，他在衡量，“我会弗瑞局长汇报。”
“当然，随时可以谈谈。”姜悠很干脆的同意，展现她的配合。毕竟她目前所有的资源都在琴弦上，虫洞，时间，空间的命题庞大到从各方面看都是无底洞的存在，她没那么厉害，需要神盾局的科技力量支持。
“叮铃铃……”
寇森的手机响了，他掏出其貌不扬的手机，看到号码，微蹙眉，随及抬头冲着负责人招招手，刚刚的冲击让负责人早就跑到了门口附近，这会儿他又走了过来。
等他走进，寇森吩咐道，“这间房的现场研究先放一放，小组根据现有数据分析，把后续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报告给我，在新的指示下达之前，这里，暂时封闭。还有，接下来有可能会出现我不在基地的情况下，姜小姐拥有同样的管理权限。”
“收到，”负责人明白他的意思，转头拍拍手掌，扬声道，“大家把现有数据带走，回到自己的岗位，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你不接？”姜悠转过身，背对着全息屏，看着研究员们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拎着自己的东西鱼贯而出。
寇森的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鸣叫着，他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门口，等所有研究员退出，门合上。
“噢，我也出去。”姜悠反应过来。
“不用，”寇森接起电话，面前就有现成的情报渠道，怎么会不利用起来，“什么情况？”
“那东西的影响越来越大，电磁波在逐渐增强，影响到我们现有设备。”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又是电磁波。
“我会尽快过来。”寇森挂掉电话，看向姜悠，沉默着。
“怎么？”
“你对拿不起来的锤子有什么看法？”寇森目光灼灼。
“哈？”姜悠愣了愣，思绪回归，什么玩意儿？锤子？她心中咯噔一下，“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寇森淡笑着，满脸写着不相信，“墨西哥沙漠中出现无法移动的锤子。”
“拿不起来，用机械也不行？”姜悠脸上挂着疑惑，心里却在咒骂着，锤子，索尔，雷神，剧情到这里了，f**k，洛基要来搞事了。
“还没来的及看新消息，”她实话实说。
前面一段时间她在古一法师那里折腾许久，魔法这种使用能量的技能不在她的计划里，再说和她的异能作用类似，法师又不可能提供阿戈摩托之眼实验，对于姜悠的当务之急是破碎灵魂问题和庞大无解的量子力学，那边找不到方法，于是转头就扎进琴弦的研究里，接着就被托尼叫过去，这会儿又到了“小楼”基地。
“那东西有问题？”
姜悠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快速点开图标，指尖刷了几下，在某个“专题”里看到了这件事，封皮还是妙尔尼尔上的图形的特写，“噢，是特殊物质吧。”
“放射性，持续释放电磁波，目前已经影响上空的航线。”
“告诉我没有关系？”姜悠笑着说，从手机上看到妙尔尼尔各个角度的高清照片和神盾局在那上面建造起的临时实验室，周边安防，小镇里各处的特工等。
“姜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实际上，你们局长有经验。”姜悠的两只手指放大一张四个人物为主角的照片，背景是虚化的街道。放大后，照片上不同人脸上出现方框，上面浮现出各自的名字和职业简介，其中一位长发女人上标注，“简.福斯特，天体物理学家”，头发灰白的男性方框上显示，“艾瑞克.萨尔维格，天文学家”，毛线帽女士，“黛茜.露易丝，天体物理学实习生”。
好吧，他们旁边这位存在感极强的男士，一定就是索尔了，他果然看上去比其他同类型男人更高大帅气，金发肌肉男不见油腻，方框上浮现的是“未知，另见报告。”
“什么意思？”寇森疑惑。
姜悠笑着看他一眼，又回到手机上，她已经点开索尔的报告，什么极端天气中神秘出现在沙漠里，被简福斯特救助送去医院，登记的名字是索尔，期间称自己是奥丁之子，在医院发疯大闹一场，被制服之后依然叫嚷，最后逃出去。医生调查报告也附在其中，疑似吸某度或者精神问题，另外几张图片是Facebook的照片，看账号头像是黛西发的，近距离大头像。
哎哟，是挺帅的。
“瞧，”姜悠放大报告，只露出“自称奥丁之子，阿斯加德的神，雷神索尔”几个字样，她笑着看着满脸疑惑的寇森，“说起来，你也应该熟悉。”
寇森依然不明白，不过姜悠给出的讯息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的，他记住了这几个词，北欧神话，这么匪夷所思的吗，“我也知道？”
姜悠又刷了几页报告，有关北欧神话的由来，彩虹桥，树状图，还有一些文献里的图画，妙尔尼尔的图画和实物对比图，有关它的传说，以及相关的各种论文、报告。她收回手机，不停回忆惊奇队长的名字，时间太久远了，她忘了许多曾经看过的电影情节，只记得一些重要人物和事件。切换页面，点开app里一个很简朴的备忘录，连密码都没有，里面全是中文简写和一些没有关联的字母、数字，她翻了翻，停留在“女.队，CD卡丹”上。
D，丹……谁来着？姜悠想捂脸，自己写的东西自己忘了也是难受，算了，“这样，菲尔，给你点建议，去到那里耐心点，越无法理解的事情越要……你懂的。”
她比划了一下，让他意会。
寇森意会了一下她的表述和动作，微眯眼，才说道，“你是说，会发生什么超出我认知的事情？北欧神话相关？”
“应该会。”姜悠笑着边说边心道，不，一定会，还有个祸头子盯上地球。
“谢谢。”寇森颔首，看来他要马上去墨西哥，“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或者你要去托尼.斯塔克那里？”
“给我五分钟，”姜悠摇头，回头看了眼全息屏，它并没有暗下去，那个多面体还在旋转，她收回视线和寇森对视。
寇森的神情变了，他眼神示意全息屏，又看了眼她的手腕，肯定道，“你打算自己尝试启动它。”
“你知道的，楼上还有间房没有打开。”姜悠试图转移点话题说服寇森。
姜悠手腕上的珠串是瓦坎达科技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寇森是其中之一，他们内部一致同意在没有和瓦坎达建立起联系的情况下，不会研究它，也意味着不会上报，更何况她只是告知他们有类似这种东西的存在，数量不少，比如希尔见过的金属方块，据说是个信号屏蔽器，他们连上手摸的机会都没有，还到不了可以研究的地步。
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有点直觉，”姜悠没有否认，实际上她感觉到基由珠放上去后，振金操作台内部系统的变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和说明，她的知识储备就那么点，全靠查尔斯那会儿的训练才让她能分辨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面对寇森她只能说，“我还有异能护体。”
“这不是个好想法。”寇森不认同，他继续说，“危险未知的情况下。”
姜悠把玩着手腕上的珠子，寇森的意思她明白，但是现在的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她不惧怕危险，“菲尔，我不得不，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不想走到被切片研究的那一步。”
“姜，不至于。”寇森暗叹一口气，“你过于悲观，不会的。”
“不，不，菲尔，别否认，最坏的情况是存在的，”姜悠说，“神盾局知道如何更好的用人，像我这种，你知道的，我的价值是自己争取来的，更何况神盾局自己都是乱七八糟……”
寇森突然笑了，他算是明白希尔说的话，体会到希尔对姜悠的“直觉”——她知道很多神盾局的秘密并且出于未知的目的隐藏着。不过他在想这跟她那点预言能力是否有关系，毕竟几年前那段电话录音印象很深刻，如今能出现在“小楼”基地里的人物全是经过她筛选，很多神盾局老员工都被剔除掉，大家都心照不宣，问原因就显得太过不识抬举，这份礼物太重要。
“好吧，我得在这里，”寇森也不强求，选择退一步，他笑着看着姜悠，“你不想暴露给其他人，至少我还是值得被信任吧，我想我应该在你的白名单里。”
姜悠讪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就是很多想隐藏的事情藏不下去，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开口道，“well，只要你不害怕。”
说完，她转过身，面向操作台，微微屈身，双手按在桌面上，“一会儿离我远点。”
“还会有声波？”寇森站定在她身边问道。
姜悠摇头，异能顺着掌心侵入操作台，分辨里面的情况，“不确定，我怀疑是因为错误的‘钥匙’才会有警报声。”
“没有其他可能？”
“当然有很多可能，只不过这地方弗瑞都进不来，而且神盾局里没有任何记录，包括这么多年瓦坎达都没有对此表示些什么，这里面的科技情况你我都清楚分量，想想，就他知道这里，而且他在等我，我打开了基地，这说明什么？”她用了等份的异能充满了整个操作台里的系统，用来感受细微差异，“我，就是那个钥匙。”
“有道理。”
“而且不管是我还是安娜，这具身体或者身上的东西是固定不变的。”
姜悠的眼睛一亮，果然如此，她收回异能，站直身体，边说边抱臂在胸前，“考虑到小楼基地存在的年份里，结合这一项时间因素，‘我’身上拥有的固定变量……”
“你本身。”寇森接话。
“没错，但是基由珠不是，”姜悠松开双手，自然垂放，“前些年我才拥有它，就算我的身体能穿梭时空，也只是暂时的，而且过去的霍华德他们如何判定我一定会拥有它？所以选择基由珠这种东西作为这里的‘钥匙’不是最稳妥的。”
她最开始使用异能尝试激活操作台，也只是给振金充电，并不能“联网”，那就说明有其他的媒介，排除掉属于未来产物的基由珠，就只有它了。
“如果是你自己的话，刚刚也并没有成功，”寇森疑惑，他突然想到什么，“天，你是指宇宙立方。”
姜悠点头，“也只有它了，我用它打开的大门，细想下来，它的存在贯穿整个‘小楼’。”
“我给弗瑞局长打电话。”寇森立马就要掏手机，他认同这个想法。
“不用，”姜悠目光看向寇森，其实她无法估计用上空间宝石会有怎样的情况，她需要有个值得信任的人“收尾”，看来寇森这种漫威系列里“戏份”不小的角色很重要。
“what？”
姜悠长长吐出一口气，“菲尔，用美国队长发誓，你值得信任。”
寇森挑眉，这她都调查了，他眼神深邃，能让姜悠说出这话，不由得好奇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场景，他郑重承诺，“I promise。”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无法保证，但我希望你帮我收尾。”姜悠确认寇森没有骗自己才说道，她已经察觉到操作台里的系统实际上和手镯里的核心系统一模一样，只是操作台里的是放大版或者扩充版——一定能把她传送走。
姜悠摊开手，异能激活手镯，中间蓝色的宝石亮了亮，眨眼的功夫，空间宝石放大出现在她的手掌心。
“holy……”寇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双目瞪大，喉咙发干，话语哽在那里，他敢肯定宇宙立方绝对存放在另外一个专门研究它的研究基地里，怎么就凭空出现在姜悠手里？！
姜悠的另一只手像是刷屏一样刷过全息屏的多面体，捏着空间宝石的手迅速按向屏幕，果然，屏幕中旋转多面体像是识别到出现阻碍物，分解成线条围绕着突然出现的东西环绕，而先前就算是伸手穿过也没有改变屏幕中多面体的旋转。
她感受到空间宝石上吸引力，松开手，这么大的一块能量体就那么悬停在全息屏中间，屏幕里只剩下不停旋转的蓝色的线条，它们就像是电流，不断地融入立方，又不断释出。
这时，全息屏左上角浮现出一串字符，“信号已连接……识别中……”
“你可以呼吸，菲尔。”姜悠瞥了眼身旁的寇森。
“咳，”寇森干咳一声，瞪得眼眶都要裂开，他眨了眨眼，眼睛亮极了，“这……没问题？”
倏地，又是一阵起风感。
姜悠微眯双眼，把寇森往身后扒拉，伸出手挡在身前，还没等她用异能防护，空间宝石动了，它自主飞到她的手中，接着消失，重新融入到手镯里。
“识别成功。”一个带着非洲口音的英语从全息屏传出，屏幕随即变成猎豹头，这次和刚刚不同，猎豹头底下多了一行字，“hold on”
寇森也看到那行字，他警惕地观察着，试图分辨四周的变化，目前看来只有全息屏有变化，“什么意思？”
“不明白，”姜悠摇头，这是要抓哪儿？桌子？她试探捏住，好吧，没有反应，“是我们理解的‘抓牢’？”
以往激活手镯里的锚点，她就会被“吸”走，操作台显然没有这样的功能。
她伸出手摸向猎豹头，没有感觉，试着拨动图标和字符，也没有反应，这是要怎么搞？也没有配一份操作说明，真的是苦恼。
“老实说……”她话音未落。
姜悠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抓住，狠狠地往前一拽，瞬间那股力量席卷全身，眼前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姜！”寇森叫出声，他往前扑，伸手往前抓，然而手中落空。
姜悠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眼前，操作台恢复平静，全息屏像是断电也不见了。寇森迅速摸遍整座操作台，同时不停地在桌面敲来敲去，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寇森。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剧情中（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