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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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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舟刚下舞台,许知茽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眉飞色舞地说,“干得漂亮,舟舟,为了犒劳你,舅请你搓一顿去。”
沈柏舟看着都快40岁的舅舅依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由得笑了笑,他掏出手机,一看都快八点了,便婉言拒绝,“不了,舅舅,我还要回去写作业呢。”
许知茽挑挑眉,故作生气,“舅舅几次才请你吃会饭,你都不答应我。作业有啥好写的,你是全年级前十,怕啥?”
“真不行,舅舅,我现在是高三了。”沈柏舟几番拒绝之下,许知茽只好无奈地把答谢改到下次。“老板,周总来了。”许知茽正打算继续和外甥唠嗑唠嗑,却不想有生意来了,他赶忙和沈柏舟摆摆手,“舟舟,舅有点事,你自己先玩着啊。”
边往楼上走去,还不忘回过身来嘱托,“如果回去,记得让人送你,这里有点乱啊。”
“知道了。”沈柏舟从后台背着书包,心想,应该没多大事,而且他看着今晚酒店客人爆满,没人顾得上他,于是便一个人往刚来的那条路走去。
他看着酒吧里五彩聚光灯照射下各式各样的人都在醉生梦死中,还有各种爆炸的蹦迪音乐让他的耳朵几乎要裂开。
沈柏舟皱皱眉,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却发现音乐声一下子消失了,四周都很陌生,前后都是一模一样的长廊。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个地方好像没见过,可是我从小都在酒吧转悠,怎么会有我没来过的地方?
一片静谧,他试探性地往前走,打算找找侍应生。
“有人能帮帮忙吗?”前面的走廊转角突然传来人声,沈柏舟有丝丝怀疑,这声音出现得有点过于巧合了,他慢慢地朝前走了几步。
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侍应生坐在地上,她的脸上、露出的胳膊和腿满是伤痕,最为严重的是她的屁股旁边的地毯有血污,而且还有血不断地渗出。
她面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腹部,努力地向沈柏舟求救,哭喊着,声音带着些许绝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沈柏舟谨慎地靠近女侍应生,微微下蹲,轻柔地安抚她,“你再坚持会,我打120了。”
哪知,沈柏舟刚掏出手机,便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手机“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眼前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他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便是一男一女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沈柏舟醒来的时候,半睁着眼,脑袋还有点迷糊,他只记得自己脑海里最后的印象是在走廊上。他想坐起来,却感到四肢使不上劲,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他环顾四周,感觉这是个太过于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在某个包间,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肢都被布绑住了。他继而发现离床不远的沙发那里坐着一个人,但是因为只开着床头一盏小灯,而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的,便只能隐约看清他的身形大概是个男人。
“醒了?”男人开口说话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哑意。“先生,请问这是在哪里,可以开灯吗?”沈柏舟缺水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他咳嗽了一声,继而又问,“您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绑住我?”声音里还有些许疑惑和无所适从。
男人手里拿着一杯水,慢慢地走过来,带着蛊惑般的语气说,“渴了吗?喝吧。”沈柏舟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舔唇,觉得对这莫名其妙的人给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为好。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然而男人却罔顾他的意愿,一手捏着沈柏舟的嘴给他灌了下去,面部带着疯狂,口里念念有词,“这可是好东西啊,可别浪费了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沈柏舟拼命地挣扎着,紧紧咬住牙关,“别碰我!”他极力扭动着身体和脑袋,然而还是有些许水流进他的喉管里,他胸前的白衬衫也湿了一大块,底下的床单更是湿得彻底。“咳咳咳……”沈柏舟呛出一大口水,眼角发红,面部微红,怒不可遏,“你要干什么?!”
男人放过水杯,站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床上,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男孩,眼里流露出痴迷和疯狂,他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沈柏舟,彷佛在他眼里,沈柏舟已经被剥去衣服一般。“当然是请你来做客啊!”男人低沉的音色透露出一股邪气。
“先生,请您放开我,我要回家!”沈柏舟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觉得十分让人厌恶,他费力地扭动着身体,力图挣开束缚,却只是徒劳。
没过一会儿,沈柏舟的面色变得潮红,忍不住发出低喘声,身体内部有一团火在燃烧,他难受得想撕开自己的衣服,在床上不断扭动。“你给我喝了什么?”沈柏舟几欲发狂,低吼出声。
“宝贝,别急,我这就来好好疼爱你。”男人跨坐在沈柏舟身上,手掌顺着他的脸庞、脖颈抚摸,继而一直往下延伸,眼神里透露着着迷,嘴里吐露出让沈柏舟崩溃的话语,“宝贝,你可真美啊。”
“滚开,你别碰我!”沈柏舟厌恶地看着男人,咆哮着妄图喝退男人,却没有半点作用。他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作着抗争,死死咬紧牙关。
霎时,沈柏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像他是在衣柜里,也看到过两个男人在一起做不可描述的事,而且是同一个男人和其他不同的男人。他们的喘息声和嬉笑怒骂声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
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时,他的头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沈柏舟无力地挣扎,然而他的手被捆住了,根本不可能做出抱头的姿势
而男人没有半分惧怕,看着沈柏舟这副楚楚可怜却还试图反抗的模样,他眼里的兴趣更浓了,忍不住想把沈柏舟拆入腹中,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男人却并没有着急,而是把沈柏舟当成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慢条斯理地拆开他的包装让他露出他最惊艳绝伦的模样。
他一粒粒地解开沈柏舟的衬衣扣子,沈柏舟疯狂地挣扎着,但是体内灼热的温度让他难以适从,脸上涌起阵阵热意,他感觉自己像一尾离开海太久的鱼,快要蒸发在空气中了。而男人的手正是最好的甘泉,解决着他难忍的渴望。
“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男人一把捂住了沈柏舟的嘴,不让他有喊叫的机会。“什么事?”男人的嗓音透露出丝丝冰冷,希望外边的人赶快离开。
“先生,刚刚有人让我送一瓶红酒到这个房间,请您开一下门。”门外传来的是明显带着少年感的声音。沈柏舟闻言,“呜呜”地喊叫了声,眼神迷离中带着点点清醒。
“没点过,你走吧。”男人被打搅了自己的好事,显得有些急躁,声音更加冰冷。而门外的人却并未离开,他声音平稳地继续道,“这是一位穿燕尾服的先生点的。”男人似乎迟疑了几秒,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带,把沈柏舟的嘴一圈圈地缠住,沈柏舟挣扎地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男人低下头,诱惑似的,在沈柏舟耳边小声道,“小东西,你要是乖点儿,我就给你解开绑住你四肢的东西。”
沈柏舟只感到眼前出现了男人的重影,他费力地点了点头,咬破舌尖,用刺痛维持着仅存的理智。
男人看着沈柏舟笑了笑,跨下了床,赤脚朝门口走去。
令男人没想到的是,他刚打开门,迎面就有一瓶红酒向他泼过来。他没来得及反应,全身上下就被泼上了红酒,一下子成了只落汤鸡。他的视线模糊了十几秒,红酒不断从他身上滴落。
他怒气冲冲地怒视着眼前的少年,结果却感到腹部下方5cm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他无力地弯下腰缩成一团。
少年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自闯入屋内。男人在他身后怒骂,“赶快给我滚出去,否则我饶不了你!”少年罔若未闻,他借着微弱的台灯光,他看清被绑在床上的沈柏舟,低声咒骂了一句。
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只见沈柏舟双颊嫣红,眼眸透着水汽,目光没有丝毫焦距,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而他的白衬衫则被揉得发皱,真是好一副惹人疼爱的可怜样。
少年没做他想,拉开了沈柏舟嘴上的领带,伸手微微拍了拍沈柏舟的脸颊,低吼道,“沈柏舟,快醒醒!”
沈柏舟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依稀辨清眼前的人似乎是谢燎庭。他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只能嗫嚅着道,“谢燎庭,是你么?快带我离开这儿!”
说完,沈柏舟咬着唇闭上眼,面部有细密的汗珠渗落,难以抑制地微微喘息着。谢燎庭眸光微暗,猜到那个男人应该是下了药,还好他来得及时。
他迅速地解开捆着沈柏舟四肢的东西,伸手将沈柏舟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谢燎庭第一感觉是好轻,这样一个近一米八的人,抱起来就像抱了一个小娃娃一样。
沈柏舟体力早已在与药物抗衡中透支,他瑟缩着,无力地靠在谢燎庭怀里,阖着眼,看起来无比脆弱。
“咻”谢燎庭感到后背有风声响起,他条件反射地往下一躲,一个玻璃杯从他身上飞过去。“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男人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狮子一般,暴跳如雷。由于剧痛,他只能蹒跚着向沙发走过去,而沙发旁边的桌上放着一部座机,应该是打算求救。
谢燎庭转过去,眼神凌厉地盯着那个半捂着下半身某个位置的男人。微微透露出几分不屑,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谢燎庭虽然抱着沈柏舟,动作敏捷地闪身到沙发那处。
他轻轻地把沈柏舟放到沙发上,然后右手从腰后掏出一把折叠式的小刀。他先是朝那个男人的膝盖踹了一脚,他不设防地“扑通”跪在了地上。
然后沈柏舟把小刀朝电话线所在处扔过去,“唰”的一下就断了,然后小刀又飞回到谢燎庭手里。
沈柏舟无意识地缩着身体,难受地轻喘。
谢燎庭看到他的状态不好,一把抱起,步履匆匆地打算离开。却不曾想那个男人又阴了他一把,他感觉他的右边小腿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谢燎庭回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那个男人面部隐忍着剧痛,艰难地拿着一把枪,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男人望着谢燎庭,邪狞一笑,“我说过,我不会这么轻易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