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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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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咯咯”地轻笑道，“方格，今天在慈善拍卖会上，谢谢你了。”
男人的嗓音听起来也很愉悦，“你不觉得我太干涉你的事就好。”
“怎么会呢？刚才可帮了我大忙。”
“你的一些行业对手，做得有些过分了。”
“先不说这些啦。画挂到书房哪儿了？我看看。”
眼看就要在门口撞上，成城闪身想让开一条道儿——
[叮！您已获得“隐身”技能。]
他看着沈方格和另一个人，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穿透了过去。
而那俩人还在有说有笑。
“哈。一眼就找到啦。”
“真聪明。”
对方似乎确实没看到房间内还有其它人在。成城松了口气，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沈方格是两三年前的样子。另一个人，模样九成像两三年前的自己，说话行事却……
与他截然相反！
这人决不可能是自己。应该只是个沈方格在梦里造出来的假人，成城心想。
只听那“假人”滔滔不绝地对沈方格说道：“这幅漆画我加了些特殊的材料，没想到融合得这么好。当时就是灵光一闪，后来想再用同样的方法，已经找不回当时的配方了。”
屁咧。成城暗道——
技艺不熟练罢了！
沈方格不在意地笑笑，“多试几次就行。”
“嗯。”假人应了声，又说：“业界里都议论，我的画是被你捧高的。其实并没有多少艺术价值，顶多算个装饰性强点的流行文化商品。”
沈方格回答道：“管它外人怎么看呢。”
成城心中一抽。
假人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在意的痛点。
一直以来，他自认为天分够高，也足够努力。国内才刚小有名气时，在一次个人画展上，认识了沈方格。
自那以后，他们各自的事业可以说是齐头并进、益日猛增。
——直到两三年前的一次慈善拍卖会。
有同行为了炒作，花高价请人竞拍所有的画品，现场气氛搞得热闹火爆。对比之下，成城那张被誉为“当代漆画新风向”的代表作，就显得人气冷清。
他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虽然隐约猜到是哪个同行，但心里还是不爽快。
那天沈方格也在场，见此情形直接以天价举牌，拍下了成城的那副《现》。由于画幅小，还创下了每平尺单价最高的年度记录。
两人回到家里，却为这件事，发生了结婚以来的首次矛盾。
不是因为沈方格掏出了真金白银捐献给基金会，而且是因为，成城怀疑——这并非沈方格第一次买自己的画作。
名声也好，艺术造诣也罢，其实全TM是虚的，都不过是有钱人的投资游戏而已。
细思极恐……
沈方格当时竭力申辩，二人在一起后，从未有过背着他，超出十万元以上的家庭支出。
成城仍不为所动——对方可以走公账。
他问男人：敢不敢发誓，只买过他的这一张画？
沈方格沉默了。
《现》于是长久的，被封存在地下室……
[叮！触发主线任务：虐“小三”。]
成城的思绪被系统打断。
“？？？”
又是虐“小三”？！
系统没有具体解释，只弹出了另一则消息。
[“隐身”技能将在五分钟后失效。]
成城：“……”
原来破技能还有使用时限？
这边，“假人”显然对沈方格买画的事没有任何的意见，两人甚至还相谈甚欢。
简直……好得蜜里调油，理想中的和谐美满。
“方格，你不会是我的粉丝吧？你怎么突然欣赏起我的画来。”
男人沉声答道，“爱屋及乌。”
“我说呢。结婚这么些年，以前并没见你多关心我的创作。今天才知道，原来你骨子里也是有美学细胞的。”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哈哈。是吗？那就……往后请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沈方格在他脸上捏了一下，“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把我喜欢的作品拿出去卖。”
假人作势躲了躲，“那沈总可以找人买回来呀？”
“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
“去吧去吧，你尽管去。多交易几次，价格还会水涨船高！我反正只是个画画的。”
成城旁观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假人真是没脸没皮到一定境界，也辱没了艺术人的身份。
沈方格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梦里造出这么个人来，难道这样的秉性才比较可爱？
不知不觉间，醋意又上头了。
他主动解除了技能，现出自己的身形。
另外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沈方格试探地喊了他一声，“城城？”
“是我。”
“看来我又梦见你了。”
这回，轮到成城惊讶了，“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当然。”
“那他又是谁？”
“用来打发时间的。”
成城不知该哭还该笑：造一个神似自己的、举止又完全不同的假人——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
对方的下一句，却让他再也笑不出。
“这一觉太长了，好像永无止境似的。”
成城鼻头腾地发酸。嗓子眼儿里，也跟堵住了一般难受。
过了半晌，才再次发声，“嗯。”
沈方格神色温柔地望住他。
[叮！请即刻执行任务。]
成城吸了吸鼻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后，说道，“不过，有件事必须完成。”
“？”
“我想教他做人。”
说着，他一把薅过假人的衣领，将其抵到墙角，“你给我从现在起，闭嘴！不然，就别顶着老子的这张脸！”
假人不明所以地瞧着他，眼睛里除了无辜，还有一丢丢轻慢。
见对方装傻，成城气不打一处来，“听不懂人话是吧？没关系，那就采取点别的方式让你听懂！”
一拳砸在旁边的漆画上。
“哗啦——“
《现》连玻璃带框，掉地了。
假人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终于，颤着嘴唇，点了点头。
[叮！虐“小三”x1！]
[由于醋意值已达到巅峰，任务二：白莲花的假面伪装，已过关。]
[满意度：50%]
[完成进度：50%]
第二次听到这个醋意值，成城微微皱起了眉头。
接着，耳朵里又传来更令人费解的满意度——
他不禁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所谓的“任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成城略作思考，指着假人对沈方格说，“把这人送走，我有些事要和你商议。”
男人“啪啪”击掌两下，二号“小三”便迎来了自己的最终结局，消失在空气中。
成城负手在书房里踱了几步。
头绪有点乱，一时无从问起。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挑最紧要的搞清楚。
“你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梦里带了个系统？”
“我知道它，”沈方格看起来也很诧异，“你遇到了？”
正在成城要回答时，系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语气还挺急的——
[叮！任务二已完成。请问：是否返回原世界？]
这一次，发出的提示音两人都能听到。
成城几乎想也不想，“不回。”
“继续做任务吧。”
“……五分钟后开始。”
（拒绝三连.jpg）
沈方格垂下眼睑，专注地看着面前之人。片刻后，低低地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