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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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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城彻底懵圈的时候，沈方格的面部线条，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眉毛、眼尾、下颚，逐一趋向成熟。
最终，变回了男人的真实年龄。
成城心想：这下顺眼多了。
不然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老攻，还真有点别扭？
他轻咳一声，正要继续刚才的话题，沈方格却主动开口了。
“我说了，他是替身。”
成城：“？”
“你不在，我只好找他。”
成城：“……”
好吧，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人全是你臆造出来的。若非要这么解释的话，难道还能反驳？
沈方格说完，上前拥抱了一下“小三”。
纸片人眼角闪动着泪花，眸子里全是眷恋与不舍。不多时，就消失在空气中。
虽然不是什么真人，成城还是觉得，刚才自己其实是仗着脸老皮厚，把人给欺负了。
[叮！虐“小三”x2！任务一：傻白甜的失智陷阱，已过关。]
[满意度：15%]
[完成进度：15%]
成城：……
简直想送系统一百个白眼。
这任务结束得逻辑感人不说，满意度和完成进度又是什么鬼？！和某个“白金级别用户”有关吗。
系统唯一的反应是……安静如鸡。
成城不屑地撇了撇嘴，全然懒得跟它计较。
他扭转过头，寻找沈方格。却发现，男人伫立于身侧不远处，正深情款款地望住自己。
成城：“。”
都老夫老夫了。这种时刻，并不需要来这一套，好吗。
“干什么？”
“想哄哄你。”
“我可不那么好哄。”成城把刚才某人的话依样还了回去。
沈方格低笑不语，缓缓半阖了上双眼。紧接着，凝神做了一件事。
一朵花，出现在成城面前。
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
刹那间，画室的每一处角落，粉白色的小花争先绽放！层层叠叠，渐次绚烂蕴染——
满室芳华。
成城怔了怔。
冷冷拨开前方的三五朵花，迈腿就走，“幼稚。”
沈方格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去哪儿？”
“哪儿来就哪儿去——生物钟告诉我，天快亮了。”
男人用力一拉，将人带入怀中，“别走。”
“……！”
“嘘，”对方嗓音低沉，“我想你了。”
成城颇为意外，停止了动作。
微凉的唇立即覆了上来，沁润清新，是非常熟悉的薄荷味儿。
感觉挺好，很安心。
他心中一软。于是，回吻了。
画室中，旧梦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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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二十，离医生查房还有十分钟。
成城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洗手间。
昨晚的梦境太过于真实，他倾向于选择接受和相信。心底不太确定的，是关于那个系统。
究竟它是只出现在梦里，还是也存在于这个世界？
成城仰起头，轻飘飘地喊了一句。
“系统？”
……
无人应答。
很好，可以暂时不去理会了。
成城心情放松地晾好自己的裤子，走出浴室，来到沈方格的床边。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安然沉睡，看起来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也不知道系统到底能不能起到积极的作用。
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掀开被角，朝里一瞧——
得，给换身干净的病号服吧。
……
张院长每日例行检查的时候，成城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没跟他提起这件事。
旁边，有个实习医生在负责给沈方格做声源定位。
刚开始测试，便发出一声惊呼，“院、院长！沈先生的大脑活动有所增强！”
“给我看看。”张院长沉稳答道。
实习医生把听音工具三角铁放到他手上。
“叮铃……”
成城清楚地观察到，沈方格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
张院长点点头，“嗯，会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随后，他又敲了几次。
成城强压着激动，问，“这是不是个好现象？”
“没错，”张院长给出了肯定的评估，“说明意识已经有所恢复了。”
他指着患者手册，对旁边的助理吩咐道，“今天沈先生的状态，要详细记录一下。”
医助：“是。”
成城偏头忍住直逼眼角的泪意，攥紧了拳头。
……
晚上，在给沈方格做推拿的时候，成城反复回想昨天是怎么入梦的。
如果完成系统的任务真那么有用的话，再做它一百个又何妨？
他一边帮助男人活动手脚，一边漫无目的地唠嗑儿。
“方格，之前在梦境里，咱俩都没机会好好说话。要是可以的话，今晚继续见面聊，好不好？”
明白对方不会出声，他仅仅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有些事我是真生气过。但是——”
成城揉着沈方格的颈椎，“现在已经释怀了。”
“……只要你能醒来，其它的都不重要。”
突如其来地，一阵困意猛然袭至。
他身子晃了晃，“早点苏醒吧，‘植物人’先生。”
说完，头便往旁边一歪。
栽倒在男人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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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酒柜、吊灯……
——是在自己家里。
成城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楚身处的环境后，头一件事，就是问候系统。
“在？”
系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一次又没吭气。
成城低头略作思考，“出来。我想做任务。”
[叮！hc94583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主线任务等待触发中。]
成城：“……”看来管用。
既然如此，双方的目标也算是一致了。
他不愿意在口舌上浪费太多时间，立马按照系统给出的提示，在屋子里玩起了解谜游戏。
之前在顶层露台，秋千的效用十分明显。根据相近思路，现在还剩下各个房间和地下室没去仔细察看。
成城先在所有房间转了一圈。
很可惜，厅堂书房主卧……一无所获。
最后，他来到地下室。这里分门别类存管着平常不太用的东西。
成城的一部分画作也在其中。
凭着直觉，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数量。
还真少了一幅。
至于具体为哪张画，由于出品太多，一时也想不起来。
成城疾步回到刚才去过的书房。只见墙上挂着一幅极小的漆画。就在几分钟之前，竟一个不留神，给错过了。
这绝对不是他本人弄上去的。
曾经为了一些缘由，导致了这幅超水平的作品从不挂出来示人。而且，因为那件事，他还气了沈方格好久……
成城脑中“嗡”地一声。
怎么会恰巧是它？！
盯着画作快要出神之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这边走来。
成城避无可避，只好原地站定不动。
猝不及防地，听到了沈方格和自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