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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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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每个房间的门都打开来看过，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是沈方格的梦境。按理，主人公自己也该出现。
可现在，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又湿又冷。感觉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只水生精怪，滴嗒嗒地把这里弄成汇聚积水的洼地。
关于眼前的一切，成城一点儿也不想去问那个编号为hc94583的系统。
——谁知道它是沈方格臆造出来的，还是真的存在这么个玩意儿？
他来到顶层露台上，想要眺望一下远山，宁心静气一会儿。在这里发呆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放松方式。
然而外面的世界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不论远处还近处，全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笼罩在浓重的雾色里。
[叮！沈先生还处于微意识状态。场景目前只限于您家范围。]
系统不问自答道。
成城才懒得理会耳边突然冒出的声音。送上门的买卖会是什么好买卖？没可能的。
他信步跨入花丛中，毫无目的地走着。越过鱼池，经过石子路，最后，在一个秋千架前停下。从前，沈方格很喜欢站在后面推自己。
男人说，长椅像摇篮。
城城是个大宝宝。
有一次，两人还在上面不可描述了。
——那是多久前的事？
大约有两三年吧。反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稀少起来，独处时，各自看手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渐渐的，平淡成为了生活的常态。
不过，x生活倒是一直没停。毕竟都是男人，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就是地点变得单一了。
也对，该开发的、该探索的，早就一一解锁，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感可言呢。
成城像往常一样，坐到秋千椅上。然后，躺了下来。
抬臂挡住眼睛，轻轻摇晃。
他不知道，在自己刚哼唱出曲子的时候，不远处灌丛的花苞儿，倏然开了。散发出清幽的香味儿。不多时，空气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到他的背后。
沉默地，推了他一把。
感受到力度的变化，成城拿开手，微眯起眼睛。而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眉目俊朗，神气森然，是起码年轻了十岁的沈方格。
[叮！触发任务主线。请问是否接受？]
成城在“沈方格”的脸上凝视了几秒。发现对方只是一种梦游的状态。
“什么任务？”他故意问出声。
然而，“沈方格”却好像没听见一般，眼神里始终淡漠无波。
[虐“小三”。]
“不是参与数据采集工作么？怎么又改成做任务了。”成城懒懒地坐起身。
与系统对话期间，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沈方格”。
后者大概是见长椅推不动了，一时怔住。须臾，转身朝楼下走去。成城赶紧从椅子里站起，快步跟上。
[既然已经被您识破，本系统只好实话实说了——想救他，先完成任务。]
成城冷笑：恐怕这次的也未必是实话吧。
沈方格爱我如命，哪里来的小三？！
[世界是以沈先生的意识为主宰的。到底有没有小三，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成城哼道：你不提议，我也打算这么做。
只见“沈方格”轻车熟路地来到前厅走廊上，用力拉开厚重的大门。接着，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
从成城的角度望去，外面不再是茫然一团的混沌。
随着男人的到来，雾气纷纷散开，周遭的一切在以双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公路、车流，行人，甚至楼宇筑物，就那么飞速……建好，形成了一整个世界。
成城欣赏地观看完这一幕，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这副场景可以入我的画作。”
[您的作品，以沈先生为素材的还少吗？]系统插嘴。
成城：……
他顿了顿：连这你也知道？
[本系统无所不能。]
成城唇角一勾：我开始有点好奇了，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咔咔”猝响两下，噤声了。
成城难得耳根清净下来。
这时，“沈方格”穿过马路，上了一趟轻轨。
毕竟是梦境，搭车无需购票。又或者，沈方格的意识还太微弱，无法完善所有场面。
总之，成城赶在门关上前，跟着跳了上去。
三四个站后，沈方格下车了。
这个地方离成城的画室很近。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对方的目的地却不是画室，而是旁边的一个购物商场。
这个商场多年前搬到更旺的街区去了，成城乍然一看，都有点眼生，差点没认出来。
沈方格在几家高端品牌店里逛了逛，“买”了两件小物，用礼品袋装着，提在手上。
成城不知怎么的，忽然眼眶一酸。
两人有多久没在一起逛街了呢。
近些年，沈方格的生意越做越大。衣服鞋帽都有专人上门订做，生活用品也不再需要亲自去采购。
曾经牵手去超市买菜、再一起回来做饭的日子，早已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这么想着的时候，沈方格从另一家男士饰品店出来了。
他进了一家西餐厅。
又径直走入包厢。
[叮！02号包厢预约成功。]
鬼使神差地，成城接受了系统的这次协助。举起手机对服务员亮了一下，来到和沈方格隔壁的包厢里。
刚坐下——
[叮！获得“隔墙有耳”技能。]
成城：“……”
立时，沈方格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贝，我给你挑了两款皮带扣。来看看喜欢吗？”
成城眼皮一跳。
妈的，老子在这儿呢。谁是你宝贝？
那头，沈方格继续道，“还有，你那只昆仑的表带也该换了。只有钢带是现货，先凑合着用吧。”
一道清脆的嗓音应道，“老公，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成城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妈诶，这是哪里来的小奶狗！沈方格他居然好这一口？？？
沈方格低笑：“开心吗？亲这里。”
“啵！”
“不够。”
“啵啵！啵啵啵啵！”
成城不气反笑了。
隔壁怕不是两个傻子吧？这样也能亲个不停？？？
心里不住嘲讽的时候，那边的亲密对话还在继续——
“老公，你只给我买了东西吗。自己有没有看中什么好的？我也给你买！”
“你那点钱留着自己用吧。我挑了个卡地亚新出的打火机。老规矩，交给你保管。”
成城：！
控制沈方格吸烟这件事，他以前也常干。难道，一墙之隔的那头，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和沈方格在一起？
思来想去，他头一回cue了系统。
“系……”
才来得及开口一个字，面前的墙壁就不见了。确切地说，是墙体材质变得清晰全透明——
[叮！您已获得“视觉穿透”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