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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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寒说她很幸运遇到我，这话不止说了一次，我想说，我更庆幸我能再一次回来，挽救一切。齐寒还说，如果我不是她学生，可能我们早就是朋友，所以现在她希望我顺利毕业，这样我不单单是学生，更是朋友。原来，在齐寒心中，学生总是学生，而我可能已经是个例外了。
熬过了生病的十三天，期末考试来了，当年因为发烧成绩异常的差，差点因为成绩倒数滑档到齐寒班里，我倒是不怕去齐寒班里，反倒高兴还来不及。可老师们怕，于是当年还帮我改了成绩，让我好好留在理一。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回来的这五个多月，我进步了很多，每天拿着课本赶课程确实辛苦，但年轻时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期末考试结束，成绩意料中的稳定，除了英语，其他都发挥的很好，齐寒还把我的成绩单单独打印，做了对比，订了小目标，写了假期计划给我。看，老师不愧是老师。
期末考试成绩好的不止我一个，在大家的督促下王承宇，小乔的成绩都提高了很多，小乔还拿到了年级前五的成绩，当然小李子的成绩也依旧稳定在理科前五，最牛的禽兽竟然文科班第一，这家伙真是一鸣惊人。靠着成绩，大家决定寒假出去‘放羊’。到周边城市转转。而我自然是打了小算盘的。
放假时距离大年三十还有足足两周，但老师们还要在校工作一周，也就是比我们晚放假一周，这就给了我时间准备出游。我记得当年齐寒过年回家，大年三十时全家只有她一个人，她还发了动态，说自己想有一个家。这不，机会来了，这次大年三十我去陪她，不仅是我，还有这么多学生，这样她就不会独自一人了，虽然我们没有给她一个家，可我们能带给她一个不孤单的年。
齐寒放假前，我最后一次打着班长的旗号去高二办公室给老师们送温暖，说是给老师们送，其实当然是想给齐寒送。为了掩人耳目，我还专门叫了禽兽，小李子一起。
放假时走在学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觉得自己异常轻快，反观老师就有些隐隐无奈。走进办公室大大咧咧的在班头和平哥桌子上放了点心和酸奶，然后看着禽兽和小李子在老师面前打哈哈，自己偷摸跑到齐寒身边，若不是强烈的克制着自己表情，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够让人看穿一切。
“老师，给，泡芙，香草味的。”
“呦，放家里还跑来学校，不多睡一会儿？”齐寒已经不会客气，接过就打开包装。
“那是，老师们还这么辛苦呢，我怎么好意思多睡一会儿，赶紧麻溜跑过来送早茶，喜欢的话下午我在来送下午茶。”皮，可劲皮。
“拉倒吧，小鬼，说吧来干啥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来找我的，说。”齐寒看穿一切的表情真是迷人，说来怪不好意思的，很多年前第一次和齐寒当面对质，就觉得这个老师不好惹，似乎她看穿了一切我的伪装，看透了所有我隐瞒的细节。
“怎么能这么直入主题呢？太不给面子了。”我拿过齐寒面前的草稿纸快速的写下，‘什么时候回老家？’
齐寒也是配合我，‘腊月二十一’
‘我过年去找你玩吧？’
‘别了，乡下，你不适应的。’
‘我们几个约着出去玩呢，你老家那边不是有滑雪场。’几年前滑雪在我们这个二线城市还不常见，我也是上了大学后才学会滑雪，当然也只是，不容易摔而已。
‘新开了一个，没去过，你会？’
疯狂点头，‘约一下？’
齐寒抬头看我：“可以啊，几个人。”
“我，小乔，禽兽，小李子，王承宇，估计辰哥要回老家。”我数着人，忘记齐寒不知道他们的外号。
“我就认识我课代表，剩下都是谁？”
“呀，老师你这业务不熟练啊，外号都不知道，那你要多关注一下啊。比如说，禽兽！”
禽兽正在吃着奶油蛋糕，“啊！咋了！整小点声，吓人呢”
“嗯，知道是谁了吧。”我捂嘴偷笑，禽兽这个外号终究还是让老师们知道了。当年这个名字，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和她通电话，被我大学舍友误听的名字，这下外号都提前了。
打听好了时间和地址，这就安安生生在家等着过年，当然了，我不会按照原来的约定和禽兽他们一起初二再去齐寒老家，和家里商量好，今年过年我要出去，更何况家里的生意也开始忙了，新的猫舍已经建成，我父母现在忙的照顾小猫，过年应该也不会有时间和我聚，于是顺理成章的放我出去玩。
如果思念可以是货币，那用我的思念去换，说不定能变成富豪。独自在公寓闲得无聊，除了每天看看书做做题，实在是没有事情打发时间，于是每天便去父母新开的猫舍转悠转悠，说到猫舍，父母好像突然稀奇我怎么会查资料了解宠物行业的前景，怎么会反复做出方案说服他们开始转行。但自从开始接触新的领域父母竟出奇的听话，这真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打理打理小猫，帮忙送送货，慢慢忙碌起来，好像思念也没有很难熬，不敢过多的打扰齐寒，寥寥几句短信，也都是暗藏的关心。
除了学业，我大概最需要做的就是变得富有，这样多年后齐寒的愿望我才能够帮他实现，并不是齐寒的愿望需要多少大量的资金，只是我想要给她更好地保障，想要给她不需要担心的‘事业’。也是这种想法支撑着我改变，支撑着我做出更大的努力。
好不太容易忍到了大年三十，终于可以见到齐寒，心情格外的激动。早早出发，出门前看到齐寒的动态，确认齐寒还在家中，背上书包骑车出发。别多想，我还没办法骑摩托或者开车，虽然说我会，但现在拥有十七岁身体的我并不具备驾驶的年龄。骑自行车到小叔家，搭便车去了邻市。
小叔一路上好奇我怎么大过年的往外跑，我说朋友约的一起玩，过年出去，跨年呢。小叔说我们真洋气，有想法。一路上听小叔和我说邻市的吃喝玩乐，还问我有没有带足够的现金。哎，以前可真没发现小叔这么多话。
到邻市已经是中午了，虽然知道齐寒家的具体地址但也不能让小叔知道，只送到附近的酒店，让小叔帮忙开了一间房，便让小叔去忙自己的事。
发短信给齐寒‘老师你今天在哪里过年？’
等······
‘在家啊，你呢？回你爸妈家了吗？’
嘿嘿，齐寒齐寒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哪里，‘没有，我出来玩了。’
‘大过年还乱跑，注意安全，你和谁啊？’
真好，知道问我和谁，那我就和你好好聊聊，‘和我姐，在外省，转转，我姐说今天带就我们俩，过个不一样的年。’齐寒你等我晚上去找你啊。
‘你姐可真多！’
嚯，吃醋了吗这是？呸呸呸，又自恋了。赶紧打着马虎眼，打听清楚了齐寒下午、晚上的安排。准备晚上饭后去找齐寒，年夜饭齐寒还是会和家里人一起吃的，但吃完饭只有她一个人回家，父亲和哥哥都要去大伯家。等吧。
没再给齐寒发消息，坐在酒店里安排两天后几人滑雪的行程，如果说长大之后我学会了什么，那便是学会了耐心等待，不再急急躁躁的想要冲向齐寒，而是学会控制，学会忍耐，学会等待。齐寒需要的不是我过多的热情，而是小心翼翼的一点点靠近，仔仔细细的慢慢习惯。也是多年后才知道自己当年有多么的莽撞，原来所有遗憾都是因为长大。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八点半了，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了，发了短信问齐寒吃完饭了吗，齐寒说比原定时间结束的更早，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这算是个惊喜吧，能都早一个小时见到她，开心，那是相当的开心。
简单收拾了书包，拿上烟花，出门。
北方的冬天寒冷，主要是干燥，手在空气中冻的生疼，可我的心非常激动，冷，早已不是问题。快走到齐寒家门口时看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刚刚好，赶紧打电话。
“喂，姐。”
“怎么了小鬼，吃完饭了吗？”齐寒的声音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在这个万家灯火通明，家人齐聚的时候齐寒一个人，是开始胡思乱想了吗？
“嗯，还没，我姐吃饭没带我去。”套路，满满的都是套路。齐寒你知道我说的姐是你吗？
“为啥不带你？那你吃什么？”不知道齐寒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担心。
“因为······”酝酿，手机听筒拉远，大声地喊，“姐！”
齐寒猛地回头，对视，呵，见到了，虽然只有短短两周，可我真的要被思念侵蚀了。看着齐寒挂了电话走向我，赶紧跑过去迎接，可这一着急，脚底打滑，一个前扑，和齐寒撞了满怀。
“你小子，注意安全啊！”齐寒笑着，见到我应该也会跟开心的吧。
“嘿嘿，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激动吗，你看我多想你的。”有些思念就要用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因为可能没有别的机会告诉她真正的想念。
“你怎么跑过来了，这大年三十，你不回家的吗？”齐寒拍了拍我身上的积雪，“你怎么过来的？”
“你这一连串的问题也太多了，怪冷的，你不打算先给我整点吃的，没吃饭呢。”装可怜，也就在齐寒面前我能做的来。
“走走走，吃饭吃饭。”齐寒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最重要的不是我怎么来了，而是我还没吃饭。
被齐寒拽着走回去，进屋，中规中矩的院子，老房子，虽然是邻市的县城，但毕竟还不是市中心，简简单单的装修，素雅，好像很不符合齐寒的气势。跟着她走进房间，穿过客厅，走进一间明亮的小屋，木制的桌子，木制的床，窗旁的小台面上放着几株小小的花草，虽然我不懂花草，但我知道已经没有花粉，因为，她过敏。环顾四周，奖状整张墙上都是，然后就是书架上各种诗集散文，说来也怪，齐寒是标标准准的理科生，政治一窍不通，可偏偏齐寒很爱看书。也是因为齐寒，我也看了不少的散文集，大概这是我理科生涯最文艺的东西了。
“小鬼，把外套脱了吧，湿了。你想吃什么啊？我家东西还比较多，你想吃啥我们做一些，刚才出去年夜饭我也没吃太好。”齐寒她知道我是来看她的，也知道我只所以什么都不说是担心她有负担，心有灵犀的进行着我们正常的对话。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