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便相思》可不就是这个硎

17、第 17 章

　　直到联欢会宣告结束，齐寒还是没有来，因为她是班主任的原因，很多自己班级的事情在这一周都是交给别的老师处理的，齐寒必须在假期开始前把交接工作做好，一直忙到我们放学，我也没见齐寒离开过办公室。
　　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悄悄的走进办公室，齐寒抬头看我：“怎么没走？”
　　“你没来。”我不是怪她，我只是希望在我们班的氛围里她能放松。
　　“一直在忙啊，没来得及，但是我听到你们班的笑声了。”齐寒咧嘴笑笑，“你们玩的很开心啊。”
　　“我最后和他们跳舞了。”我只想你看看，为了逗你开心，我专门紧急学了舞蹈。
　　“嗯，我看到了。”齐寒头也没抬。
　　我惊异的看着她：“你看到了？什么时候？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啊！”
　　“你一直低着头，怎么能看到我。”齐寒笑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就没认真。”我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原来，你过来看了，只是我不知道，后悔没有好好跳
　　“我看到了，你跳得很好玩，是他们故意让你跳得那么夸张吗？”齐寒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
　　“没，我自己故意的。”你不会知道，我是为了让看着的你看到我想逗你开心，才故意那么做的。以为你不会来的时候，有些好玩的动作我也没有兴趣加进去，早知道你在看，我一定好好跳。
　　“挺好的。好玩。”齐寒笑了。看到她笑了，我才放松了一下。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吧。”正准备拉开椅子坐下。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回老家，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提到家里的事情，齐寒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那你···嗯···照顾好自己···我就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嗯，元旦快乐。”齐寒笑笑。
　　慌忙跑出办公室。再待一秒，我都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于是在2013年12月31日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齐寒整理完一周的工作，晚上赶最后一趟车回了老家。而我一个人在公寓等待跨年。结果2014年的元旦，刚过零点，在我给齐寒发过‘陪你从13走到14’后，我又发烧了，和当年一样，断断续续的低烧，高烧，持续了13天。刚发烧时还在元旦假期，父母很忙，我没再打电话告知我的情况，本想去输液，可是医院门诊不给扎留置针输液，只能是钢针，要命的，我钢针过敏。无奈，假期三天都是喝了药，躺在床上。
　　可能是因为发烧，也可能因为吃了药，脑子有些混沌，朦胧中做了个梦。梦里有齐寒，齐寒对我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楚，我着急的跑向齐寒，却越来越远，越跑越累，直到跑到晕倒也没追上。
　　睁眼，呼，醒了，烧退了，衣服湿湿的。坐起身，手机的灯却在课桌上亮着，拿起来，齐寒刚挂掉的电话。打开灯，再次摁亮屏幕。六个未接，两个小乔，两个禽兽，最后两个是齐寒。
　　发消息给禽兽说我没事，吃药睡着了。然后回拨了齐寒的电话。
　　“嘟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齐寒不会又打过来了吧，挂了电话，等。
　　“Never say never······”呵，真是。赶紧接，“老师。”
　　“你生病了吗？”齐寒的声音，很着急。
　　“嗯，没事，已经退烧了，你怎么知道。”当年齐寒知道我生病也是在假期之后了，怎么这次提前知道了？
　　“刚才文一班班长给我打电话问在没在家，让我去看一下你，说你发烧了，没去打针，电话还打不通。”
　　“啊？好吧，我没事，你不操心了，我就是吃了药，睡着了手机响没听到。嘿嘿嘿。没事没事。”禽兽，你这是助攻吗？想让齐寒来我家？哎，齐寒回老家了啊。
　　“你怎么突然发烧了，放假那天不是还好好的？”齐寒那边听起来有点吵。
　　“没事，可能那天晚上回来和他们聚会喝凉饮料了。嗓子有点发炎，没事。”我不想让齐寒担心，不管她因为担心学生还是单纯的担心我，“老师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有点忙。”齐寒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着急，淡淡的听出不异常。
　　“那你先去忙吧，我没事，你不用操心我。好好处理家里的事，然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那我先挂了，你好好睡觉吧，有事等我回去说。”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齐寒告诉我她明天请假了，让我安排一下我们班的作业，她五号就回来。

　　收假回来，早上还没有发烧的我，下午上课前又开始发烧，幸亏是下午，不然齐寒早上让我帮忙安排发的卷子都要耽误。硬撑到第一节课打铃，站起来却觉得摇摇晃晃的，赶紧又坐下，戳了戳旁边坐的王承宇，示意他帮我拿体温计，量了体温，38.9。又烧了，缓了一会儿，走到办公室请假。班头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还问我需不需要家长来接，拒绝后，拿着假条走出学校，打车，回家。
　　回到公寓，吞下退烧药，消炎药，还有维生素。睡，睡的昏天黑地。

　　再醒来时已经天已经黑了，手机在耳旁振动，头很重，抬不起来，伸手摸了手机，“喂？”有气无力。
　　“小鬼，你还在发烧？”嗯？费力的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是齐寒，我就说这声音可真好听。
　　“不知道，这会儿应该没有，我刚睡前吃了药，应该不烧。”好想见齐寒啊。果然，每次最虚弱的时候我想见的人都是齐寒。
　　“那你起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啊？”翻身起来，抓了卫衣去开门
　　“开门还挺快，挺灵活啊，不发烧了？”齐寒笑眯眯的看着我，“衣服都没穿好，不怕受凉啊，进去。”
　　套好衣服，退回到客厅，看着齐寒，“你，怎么？”
　　“怎么了？结结巴巴的，又害羞了？”齐寒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摸我额头，“还挺烫的，体温计在哪？”
　　“啊，在房间。”这是真害羞了。
　　“去躺回去，量体温。”齐寒指着我房间门。
　　紧紧张张的走上去，不敢回头看齐寒，来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应该开心。
　　坐在床上，把体温计放在腋下。齐寒在楼下客厅收拾拿来的东西，刚才紧张的也没来得及看，一阵‘踢里哐啷’结束，听到齐寒上楼的声音，赶紧躺下，一动不动。
　　“你这娃，被子不盖吗？”齐寒一把揪过被子，盖在我身上，“体温计呢？多少度？”
　　“夹着呢，我还没看。”这气场，吓得我手脚冰凉。
　　“拿来，我看。”递过去给她，不敢说话，“还烧呢38.6°。衣服换了，躺好，我给你拿了饭，热一下，一会叫你，吃点东西再喝一次药。”
　　齐寒刚抬脚要离开房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老师你，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请假了吗，刚赶回来吗？”
　　“你好好躺着吧，一会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躺下。”又是命令。
　　胆小，可怜，乖巧的躺下。静静地听着楼下齐寒的声音，拿起手机看到齐寒的朋友圈，‘终究，世上最爱你的那个人，去了。纵使不再是突如其来的噩耗，可那噬骨般的疼肆无忌惮的袭来，一如当初。。。’看来，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发生了，我不知道齐寒是怎么赶回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晚出现在我家，我只知道，这会儿难受的不是我，而是齐寒。再一次没听齐寒的话，穿好衣服下楼。
　　走到厨房，看到正在热饭的齐寒，“老师。”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下来干嘛？”齐寒走过来紧了紧我的衣服，然后关小了厨房的窗户。
　　“你别忙了，我吃不下。我知道你这会很累了，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靠近她，鼓起勇气牵了齐寒的手，“你刚从老家赶回来吧，这么晚了，回来干嘛？明天虽然有课，但是在下午，你请假了，明天上午在回学校不行吗？”
　　“你打听的挺清楚啊？”齐寒任由我牵着她。
　　“那是，我知道的可多了。”齐寒你的事我记了太多年，“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那你去收拾一下餐桌，饭好了，先吃。”讨价还价。
　　“好，我吃，你快坐下休息。”
　　端过一碗粥两盘小菜，坐在那静静地吃，齐寒坐在对面只喝水，“你不吃？”
　　“我吃了，再说哪有和病号抢的。”
　　抓紧吃完，收拾，“放下，过来，别洗。”这女人有毒，又不在学校这么大气场，真的是。
　　“我吃了，你可以休息了。”
　　“我在休息，这不是坐着呢。”
　　“那你可以回答我问题了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
　　“可以，你说。”齐寒端着水杯，抬头看我。
　　“你几点回来的？”
　　“六点半到小区的，坐朋友车回来的。”
　　“家里呢？处理完了？”
　　“嗯，结束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缓和。”
　　“不，你不能总是自己缓和情绪，你来我这，是因为大姐担心你吧，所以你就干脆来我这逃避。”齐寒你最依赖的是朋友，可你最不想麻烦的，也是朋友。
　　“小样，灵的很。”齐寒微笑，说明，我猜对了。
　　“你不用和我故作轻松，我知道你难受，所以你笑着对我，我会更担心。”
　　“你怎么这么乖啊亓硎。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怎么会让我遇见你。”齐寒第一次主动拉我手，紧紧地攥着，眼泪留下来了。
　　我蹲在齐寒面前，用指腹轻轻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老师，总有人会带给你安全感的，你也总会需要一次发泄的。这次，就让我当树洞吧。”
　　齐寒一直哭，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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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齐寒：多年后已经完全变成了女汉子，却开始后悔，不应该那么坚强。
亓硎：那我回去给你纠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