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便相思》可不就是这个硎

15、第 15 章

　　晚上放学，我没发消息给齐寒，而是直接到办公室找她，她还没忙完，正在通电话。看我进来指着隔壁老师的凳子示意我坐下。没犹豫，直接坐下，顺手拿了齐寒放在书架上的一张竞赛题。静静的看着，时而动笔验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们都没有说话，齐寒还在做下周教师技能大赛的PPT，而我在一旁做题，偶尔偷偷回头看看齐寒确保她没有离开。
　　写着写着，有些困了，趴在桌子上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只感觉睡梦中有人用手摸我头发，我头发很短，后脑勺更是贴近头皮。静静地听，还有声音，“谢谢。”呵，不知道谁的声音，很轻，但很好听。
　　起来时，第一反应，回头看齐寒，呼，她还在这，还在认认真真做着教案。回头拿出手机，晕，都快九点了，我还真是‘辛苦’趴着睡了这么久。齐寒也不叫我，不知道我睡着了吗？
　　“老师，那个？”啊，我要说什么啊？问问要不要回去吗？
　　“呦，醒了，昨天睡的太晚了吗？”齐寒转过身，微笑着看我。
　　“没，就，刚才看题看的了。你咋不叫我，不回去吃饭吗？”
　　“看你睡的挺香，没叫，等你高三可能会更缺觉，能睡着叫你干嘛。”齐寒站起身，伸展着腰，看来一直坐着也没起来，“那你睡醒了，我们就走吧，饿了，吃饭吧，想吃冒菜了。”
　　“好。”

　　吃完饭送齐寒回去后，我便骑车回了公寓，我想是时候要给齐寒一个惊喜了，不仅是我要给她，更是以学生的方式给她。一个人这辈子最爱做得就是教书，可是她是那么一个不愿意在学校的这种‘社会’中屈服的人，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学生，作为学生，怎么敢让这样的老师心痛。
　　想好了惊喜，开始着手准备，13年的时候蜡烛表白还不是很常见，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用当年的方式去给齐寒惊喜，这不过这次，我一定不敢再出意外。
　　当年为了给齐寒惊喜，我买了500个小蜡烛，在齐寒家楼停车场里，摆出了4米乘6米的大图案，但是就在我拨通齐寒电话让她从窗台看下来时，风把一半的蜡烛，吹灭了。简直，惨不忍睹。
　　这次，我打算用电蜡烛，这样就吹不灭了，并且再用荧光棒突出重点，做出修饰，还有就是既然是经历过未来的人，我就要搞点不一样的，玩个大的。

　　惊喜准备在星期三圣诞节晚上，因为那天学校有教职工大会，我们会比平时放学更早一些，并且齐寒的动向我还能都轻易打听到。我提前给禽兽说了计划，希望她帮我准备东西。禽兽当然是笑着答应，“可以啊，小子你还真是有勇气啊，但你敢不敢有点新意！多少年了，还用这招。虽然说这时候还没有太多人用，但是你一个从20年回来的人，怎么还这么庸俗。”
　　哼，庸俗怎么了，齐寒当年多喜欢啊，我偏要继续庸俗，“谁说我没有创新，怎么能没有创新呢，还有我单独准备的东西。”
　　“嘿，还有单独的，不用我帮忙吗？”禽兽一脸奸笑。
　　“不用，我自己来就成。你帮我搞定时间安排。”

　　圣诞节的当天，我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放进三个箱子里，存在公寓楼下的保卫处，下午放学便不用上楼再搬。到学校时带着禽兽联系了理二班的英语老师，这个老师多年后和我们关系很好，只不过这个时候我们还不熟悉。关系好也是在高三时帮我和禽兽补课才熟络起来的。
　　禽兽倒是这次回来就先去联系了英语老师，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熟悉起来的，但却是这次帮了我大忙。
　　“老师，你忙不忙啊？”禽兽这说话的态度，着实有些搞笑，可能是三十多岁的自己再也演不好17岁的少年。
　　“不忙啊，今天教职工大会，一会儿你们就提前放学了，我们就在这等着被管束呗。”现在看起来，说话的样子多年后依旧没有改变，“怎么了？你们有事啊，这是三班长？”
　　“嗯，是，老师好，我叫亓硎。”嚯，这时候就认识我了吗？
　　“对对对，三班长嘛。”禽兽真是欠打，我正准备抬手拍下去，禽兽又说话了，“三班长有事需要帮忙，我这不是带来走后门吗。”
　　算你有良心，赶紧把事情交代好，别嘚瑟。
　　“怎么？”
　　“也不是太大的事，三班同学给齐老师准备了一个惊喜，但是他们不确定齐老师今天圣诞节有没有安排，想侧面打听一下。”
　　“呦，现在学生都这么理解老师了？”英语老师笑着，“你们齐老师没啥安排，最近累得很，散会肯定就回去了。”
　　“那老师能不能今天开会一直和齐老师待在一起啊，会议结束，齐老师离开学校的给我们通知一下。”禽兽这样子我真想录下来。
　　“可以可以。能有个理解老师的学生多不容易。放心吧，我给你们看着齐老师。”
　　搞定，“谢谢老师，麻烦了，结束了请你吃饭啊。”这是我说的第二句话。

　　终于等到放学，我带王承宇先去了公寓，准备特殊节目，然后安排禽兽带着安仔、小李子、辰哥准备蜡烛灯，灯的要求很低按要求摆放好就行，但由于这时候的蜡烛灯还不能一亮全亮，需要一个一个打开，这样太浪费时间，所以我提前做了三组并联电路，三个字分别并联，再给组成每个字的小蜡烛灯都串联，这样一亮全亮，也不会需要过大的电压。
　　在大家准备蜡烛灯时，我和王承宇在公寓再一次配合合奏。王承宇单簧管吹的超级棒，本来想独自吉他弹奏的，但觉得实在有些单一，想起来当年承宇说过自己从小学习单簧管，想试一试。找找感觉。没想到一首《Happy》，电影《神偷奶爸2》中的插曲竟然让我们瞬间找到了灵感。于是我们决定在齐寒从楼下看完蜡烛下来后，配合演出这个曲目。Happy,我希望齐寒每一天都很快乐，更希望我在她的每一天都更快乐。
　　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了从全国21个城市寄回来的明星片，每一张都是陌生人送给齐寒的祝福，每一张都有中国邮政不同地方盖的邮戳和邮票。其实再回来之前，这21个城市我都去过了，并且我都有寄明星片给齐寒，但估计当时的她不是没收到。就是直接拒收了吧。这次也是在网上找了朋友才得以完成。

　　等我和王承宇到摆蜡烛场地时，图案已经完成了，看着还没点凉的蜡烛，心里感慨万千，齐寒，我很想你，哪怕才没看到你几个小时，却感觉异常想你。

　　没等一会儿，电话响了，禽兽看向手机告诉我，是英语老师打来的，放成扩音，“喂，老师。”
　　“我们结束了，本来怕你们没好，想多留齐老师一会儿，但她说今天很累就直接回去了，我看着她打车回去的，你们抓紧时间吧。”
　　“嗯，好。谢谢老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哈哈哈，你们还挺快的，记得录像啊，我想看看寒激动的样子。”
　　“好的好的。”

　　啊，不得不说，我有些紧张，是真的紧张，好吧，不是有些，是非常紧张了。对其他人来说大概只是一个给老师的惊喜，但对我来说，我很确定，当年这件事情之后，我才变的异常依赖齐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的发现，这是爱。爱她，总想让她一直开心，幸福，希望时时刻刻看到的她都在笑，爱她，才会在每次她难受时特别紧张，然后疯狂的想办法希望她开心起来。我知道第一次我没做好，但这次，我希望我可以做得很好。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接收到齐寒到家的信号，打开开关，准备点灯。我先来到齐寒所在的楼层，提前告诉禽兽我一发微信给她就要立马开灯，反复确认后，我拨通了齐寒的电话。
　　“嘟，嘟，嘟，嘟，喂”
　　“喂，老师。”
　　“嗯，怎么了，这么晚。我刚说我去洗澡呀，你就打电话。挺及时啊。”
　　“嘿嘿，那你先别洗澡，你先去一下阳台，上周上课时我把湿的笔记晾在阳台桌子上了，你帮我看一下好着没，别晒坏了。”
　　“哎呦，祖宗啊，你可真会选地方，我家阳台朝南，你都不怕晒脱色了。”齐寒很无奈的吼我，然后接听到一段拖鞋踢踏的声音。
　　发微信给禽兽，‘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