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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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刚过零点，我给齐寒发了生日祝贺短信：
‘老师，你说我叫凝凝老师姐，能这样叫你不？嘿嘿，先祝你生日快乐，在谢谢体育课的时候你能看完我的故事，看完要保密哦。嘿嘿，其他的不多说了，就祝你生日快乐，开开心心的，这是我第一次祝你生日快乐，以后肯定还会有，所以你要开心到我下次告诉你生日快乐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学校楼道里见到齐寒，我笑着对她说：“生日快乐，寿星。”
齐寒手里端着办公室洗手的盆子，然后泼了一点点水在我身上说：“寿星给你发福，谢谢。”
我笑着躲开，然后走进班里，拿起手机才发现齐寒回给我的短信：‘谢谢，能做你姐是我的幸运。’齐寒，我希望能让你一直感到幸运。
上午最后一节是物理课，课前我告诉大家物理老师今天过生日，就十分钟上课了，抓紧时间想一个惊喜。我们班同学脑洞还真是大，用了表白的招式来给齐寒惊喜。他们跑去便利店买了两大包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在讲桌上堆了一个爱心。
当齐寒手拿试卷走进班里是，哭笑不得，“你们啊，就是被你们班长带坏了，本来今天要发卷子讲评的，你们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了。算了，自己上来拿卷子，改错，十分钟。”
同学在后面大喊：“班长英明。”
全班大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就是想让齐寒开心，这波‘福利’也只是顺带。
每周还是照常的在齐寒家学习，从开始去的时候紧张、激动。到现在，习惯，舒适。每周最期待的就是和齐寒在一起的补习。齐寒从开始提高我基础题的答题速度，到竞赛题的训练，比当年更让我记忆犹新。
齐寒每次都会给我准备两顿饭，吃了快一个月，竟然没有重样，每次饭快好了，就听到厨房里大声地喊：“亓硎，快点腾桌子，叫她俩吃饭了！”
我还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告诉齐寒，不帮我准备一个专用的课桌，一点都不重视我。结果齐寒第二周就帮我准备了桌子，于是吃饭时就变成她喊我过去收拾餐桌。哎，何必给自己找事呢，这下每次回家前都要收拾两张桌子。
当然除了每周末我都会在齐寒家补习，平时下午放学我都会问齐寒要不要一起走。有时候我会骑车等她，有时候我也不会骑车，等她晚上一起坐车回去。有时候齐寒很晚才离开学校，却又说和我一并回家时我会在教室写题，然后等齐寒来叫我。这种日子真的太幸福了。每天能看到她，每节课在班里一唱一和，每周甚至每天还有独处的时候。哪怕我失去了她五年，现在能在她身边，也让我觉得五年的等待，值得。
十一月的尾巴还有一个节日，当年我曾经收到很多朋友的感恩节短信，可我最期待的，是齐寒的回复。
中午在奶奶家吃饭时给齐寒发了短信，‘今天感恩节嘞，SO，谢谢，谢谢处处最牛逼的姐，时时最爱笑的姐，上课最潇洒的姐，嘿嘿，感恩节快乐，还好有你。’
等到晚上休息前才收到齐寒的回复，‘感谢贴心的你出现在我的人生里，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愿你一直一直的快乐多多。’
我唯一觉得快乐的是，齐寒还在我身边，我会很踏实，很开心。我也希望，因为我在，她也很快乐。
感恩节的那个周末，齐寒说放我一天假，回家休息，她也约了朋友一起出门。于是我抓住机会，提前从姨奶家的空房子搬了出来，我没搬去当年老爸租的和齐寒同一小区的房子，而去了相隔不远却彼此都能照应上的小区。
那房子是姐姐毕业后购置的房，去年姐姐随家人搬去了北京，房子本来一直在对外出租，只不过来租房的人都不和姐姐眼缘，这才给了我机会赶紧搬了进来。
搬家当天叫来了王承宇、禽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拖着大包小包入住。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朝阳的客厅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只不过是西晒，每到下午阳光才能照进客厅。但收获了看晚霞时的精彩，不是日出时的希望，而是夕阳下的长久。
禽兽说：“看你这样，我放心不少，也许这次，我们没有问题。”
王承宇笑着说：“这里就成我们的聚集地了。乔迁之喜，必有一聚。”
七个人在家里自己做饭，禽兽的手艺了得，不愧是36岁的她，已然变成一位‘家长’。
酒足饭饱后坐在客厅撒欢，像极了多年后几人在我家大闹的样子，只不过这些脸庞都还稚嫩。也没有那么多压力，也没有那么多烦恼，青春啊，美好。
搬家后不久，我又开始做梦了，梦大概是提醒我，我是23岁，我要记得不能沉迷，离开齐寒时撕心裂肺的痛，在每次梦醒激的我浑身冒汗。也是在这梦醒后我想到齐寒的姥爷会在本月去世，但糟糕的我，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十二月补习过两次后，齐寒周末就再也没有过时间，总是在忙，当时的我怎会想到是齐寒的家里出事。算了算时间，还有一周，也就是这周末后，齐寒就会开始‘忙碌’。我该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思量了半天，想到了禽兽。如果有人知道些什么，那这个人一定是她。
骑车出门，和禽兽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商场，找到她时，这家伙正在喝咖啡，看她稚嫩的面孔和17岁，和23岁都没什么差异，唯独说话的口气，做事的动作能感受到沉稳的细节。
“刚到吗？”我靠近她，拍了下肩膀。
“没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这附近，就直接过来了。”听听，这口气，老成。
“怎么了？你今天没去齐寒家补课吗？”禽兽递过来饮品单，“看喝啥。”
“今天没去，睡醒一直冒冷汗，就给说了一声，没过去。”
“怎么了亓大班长，做什么梦了，把你吓的。”禽兽貌似很想嘲笑我。
“当年齐寒家出事，她姥爷去世，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觉得我的眉头一定紧锁，不然为什么我感觉眼睑一直在用力。
“这个，我不太清楚具体时间，你要知道，你和齐寒的事，你也是她离开后才开始和我们说的。所以，在她离开前的事我们知道的少之甚少。”
是啊，当年因为担心齐寒因为和我关系比较密切在学校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在齐寒离开学校之前，我确实很少说齐寒的事，就包括补习，也是大学时才告诉大家的，到目前为止，知道我补习的也只有禽兽一人。“那怎么办呢？她家里的事我该怎么办呢？”
“在齐寒离开之前，你的所有做法都没有问题，按自己的心，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齐寒离开在明年，你明白吗？”
“好吧，那我知道了。”所以，对于齐寒家里的事，我没有一点儿办法，我能做的只是陪她。
“出都出来了，叫他们几个出来吃饭呗，我看最近有电影上了，要不要去看？”
“好，我打电话叫他们。”
周一上课时，齐寒看起来有些疲惫，我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当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我认真的上课，眼睛一刻都不离开她，齐寒还是会在课上和我眼神交流，我也会时时刻刻应和着回答问题，好像一切都没有异常。
晚上放学，我叫齐寒一起回家。告诉她我新搬家，在她附近，齐寒问我：“怎么周内上课，周末补课，天天见我，还要再住的离我家近些？”
呵，这小女人，想问题真的方方面面啊，这种时候可不能撒谎说没有，越描越黑。“那可不咋的，赖上你了，离你近，周内都好去你家吃饭，多爽。”
“呦喂，精打细算啊。”齐寒笑了，我就说不能撒谎说是巧合吧，“租的房子吗？”
“没有，我姐买的房，搬走了，没租出去，便宜我了。”
“你这是大少爷啊，天天换房子。”
“哪有啊，姐，要不是你住这附近，我才不搬过来。”
“那你自己住吗？”
“是啊，不然和谁，只有我了啊。”
“自己住，注意安全，离得近，我罩你。”齐寒你的担心，现在大部分还是因为你是老师吧。
“好嘞，谢大姐大保护。”房子的事交代清楚了，要不然，齐寒的性格该以为我跟踪了。当年惊喜地出现在齐寒面前，说我搬到附近，齐寒直接吓懵了。
静静地等待着十二月的到来，和当年一样齐寒家里出事了。我没有像当年一样发短息给齐寒，只是默默地想要帮她多一些。
齐寒是一个非常负责的老师，即便家里多事缠身，她依旧不请假，坚持着上正常的课时，只是统一的将每个班的课程调整到每天下午。然后下午放学后齐寒会搭客车回老家，第二天下午上课前再赶回来给我们上课。我没有多和齐寒说话，只是在每次她到办公室前准备好甜点和蜂蜜水。我知道她很累，很辛苦。我能做的却微乎其微。为了让齐寒能少操心学校，每天她布置的作业，我都会在上午收齐，然后分类放好，在我批改范围内的，我都会提前批阅，然后在作业上附纸，写清楚批阅的结果。最后将没有批改的部分单独列出来，方便齐寒课间批阅。也在自习课上告诉同学有不会的物理题统一来找我，齐老师最近比较忙，让大家体谅。
齐寒没怪我私自做这些决定，只是在课堂上对视的一瞬间，微微笑着告诉我她没事。
两周后，齐寒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放学陪她走到车站，齐寒说：“谢谢了，麻烦大班长照顾了这么久。”声音里满是疲惫，我很心疼。
“没事，应该的。”我没有过问齐寒家里的事，如果她想说，迟早我会知道。
“吃饭吗？我家没准备啥东西，在外面吃吧，你有事吗？”
“没事，要不，别去外面了，你看你累的。去我家吧，我家食材什么的都有，不用你动手，我来做，你休息。”这是我第一次邀请齐寒去我家。
“啊？方便吗？”
“方便啊，我自己住，你忘了，走吧。”
“好。”
没再等公交车，拦了出租，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