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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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后，禽兽回学校了，跑到班里趁安仔没来告诉我，刘梦凝已经坐车回去了，上午她去帮忙收拾，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发短信祝福刘梦凝一路顺风。
所有的事情还都像原来一样的发展着，我没有再和禽兽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有禽兽经常告诉我，要好好考虑你自己。
周三下午，所有考试成绩都已经出来了，成绩不错，我想借说成绩的事，单独找齐寒聊聊她是否有想要离开九中的想法，当年这个时候刘梦凝刚回老家，我特别担心齐寒也会离开，所以我也单独找过一次齐寒，想问她会不会离开，可是这毕竟是平行的时间线，我想要再确认一下。放学后我没有去办公室找她，即使我知道她在，但我还是不想被打扰。收拾好东西，告诉王承宇不用等我了，我没骑车，然后独自走向齐寒坐车回家的车站，出学校大门之前，先去了一趟办公室，确定齐寒还没走，然后快步走向车站。
齐寒坐车的车站是距离学校同站名，最远的车站，走去的路上频频回头看，怕齐寒在不知不觉中超过我，先到达车站。说到这有必要解释一下，齐寒走路特别快，大步流星的那种，有时候和她走在一起，本来想有悠闲地散步，结果都硬生生的被她逼成快走，有时候走的跟不上了，我真想一把拉住她，可现在也只能想想。
走到车站时，齐寒还没有来，我站在商店门口观望着，还没来，赶紧去买了瓶水，水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凉凉的，虽然已经十一月份，但我还是热的不行，真不知道是因为年轻火气大，还是真的那几年秋天都特别热，导致与十一月下旬我才会穿的稍微厚一些。
过了不知道多久，看到远处天桥上正准备下楼梯的齐寒，我却动起了‘坏’心思。我躲进商店里装作要买东子的样子停留在便利店窗边，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齐寒走到车站停下来时，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便利店。躲在她身后，突然抱过去，将齐寒牢牢地抱在怀里。感觉到齐寒吓得哆嗦，我也没有放手，等她扭过头看我，“我就知道是你，吓死我了。”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我啊，大街上那么多人，在这坐车的也有你们班的学生啊。”
“好意思说，也就你有这胆子吓我，其他人哪里敢，就你这个小家伙敢这么做，不是你是谁啊。”齐寒无奈了，翻了个白眼。
“嘿嘿”没继续说下去，笑了笑，把手里的水递上去问她，“要喝水吗？”
齐寒摇摇头，“冰水吧。啥天气了都。”
“很热的，你看我这一头汗。短袖加校服都觉得热。”
“切，你是一头汗，我被你吓得浑身都是凉的。”
我做出一脸囧相，齐寒看着我笑，我拿起水喝了起来。水凉凉的，好像还有点甜。我看着齐寒，想问又不敢直接问，纠结。
“怎么了？”倒是齐寒先说了话。
“想问你，历史老师辞职是不是老师们早就知道了？”我低头，不敢看她。
“是。”齐寒很认真的回答我。
“所以上周我和历史老师在楼道说话的时候，你还走过来抱历史老师，是告别吗？”
“是，很早就知道刘老师要辞职了，上周五我们教职工大会，她的辞职才批下来，所以，看看凝凝在办公室门口想跑过去拥抱一下，谁知道跑过去了发现角落里还站着你。”齐寒大概是不想我那么难受，竟然和我开起了玩笑。
我没说话，觉得很对不起齐寒，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问她，会给她压力吗？齐寒看我不语，又说：“你凝凝老师，不是不想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只是她不想你们担心，办离职的时候你们正在准备期中考试，而且她也不想看到你们不舍的样子，那样她就狠不下心来走了。所以啊，你不要怪老师，老师不说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没怪老师，就是有点不舍得，觉得以后再学校见不到了很可惜。”
“别想那么多了，下学期你们还有学业水平测试，大概到十二月份学校会派新的历史老师到理科班帮你们复习历史的。”
“嗯，我知道，汪颖老师嘛。我那天看到了。”
“呦，知道的挺多，德育处的消息都让你听了。”齐寒大概以为，我的小情绪已经过去了。
“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笑，又笑不出来，面部表情可能有些失控。
“嗯，你说，这么严肃吗？”齐寒没有再扭头，而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也要离开。在我毕业之前，你会离开吗？”我不知道齐寒眼中我的什么样子，但我现在，真的很紧张。
“我离开？我离开那里？离开了去哪里？”齐寒微微笑的看着我。
“不管你离开去哪里，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在我毕业之前离开这里。”我又一次任性的强调了我的问题。
“不会离开的，不会走的。”
听到齐寒不会走，我不安定的心瞬间觉得很踏实，我想也没想就说：“那就好，幸好你不走，你要走了，我就疯了。”
齐寒愣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到她在重复：“我不会离开学校的。”
我很开心，齐寒会在学校，至少此时齐寒不会离开我，至少她还没有要跳槽的心。我看着她，笑笑的说：“老师，高一的时候你已经把我们放弃了一次了，这次，你可再不能走了，我真的会疯掉的。”
“高一又不是我想那样的，学校的安排嘛。不能怪我的，放心吧，我不会走的。”齐寒认真的告诉我。
“那就好啊。对了，我这次的成绩，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你可以更好，但我很开心，你成绩提升。”齐寒不愧是齐寒，永远不会夸我。
齐寒，这次我不会幼稚了，我希望不论你下学期到底会不会离开，我都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周六上午我按齐寒的要求，去找她补习，去她家的第一天，轻车熟路，毕竟当年我也是这里的常客啊，坐电梯上到15楼，想了想还是给齐寒打了电话，为她是在哪一户。
齐寒开门走到电梯口接我，看着我手里提着的肉夹馍，问了当年一模一样的问题，“早饭？这会儿？你起太晚了吧。”齐老师，当年这个问题你也问了，我怎么会告诉你，这是我特意买的呢，其实早就没像当年那么嗜睡了。
“这不是着急过来嘛，买了没吃，你看我多着急学习。”一脸得逞的笑容。
“你可别装了，我咋这么了解你的，起晚了就直说，明天更早过来，少睡一会。”齐寒鄙视的看着我，指着餐桌，“进来，坐那去。”
我乖乖坐下，一句话不说，坐在这里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当年在这我都度过了三个月的补习，每周休息都来，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两天，并且每次来都是待一整天。
齐寒扔过来两套卷子：“快吃饭，吃完把这个做了，不许看书。”
我疯狂点头，大口吃肉。
“慢点，喝水，噎住了！”齐寒放在面前一杯打开的苏打水。
突然发现，我爱喝苏打水就是这时候开始的。淡淡的甜味在口中散开，齐寒给我的柠檬味，清香，微甜，像她一样，我真是中毒了，越来越喜欢。
“好了，赶紧写，三种十五分钟，我掐表，你快点。”这女人语气转变也太快了。拿出草纸，快快写。
还好，不难，是基础的题，就是时间比较紧，又是锻炼我的速度。估计一会又要说我格式真乱，没事，反正赖上你了，都是需要你帮我补习的。
快速的写好，停笔，34分钟。踩点完成。刚放下笔，齐寒从厨房走出来，“完了吗？”
“嗯，刚完，你还真掐表啊。”
“那是，来，我看一下。”齐寒坐在对面，拿着红笔勾勾画画。又是皱眉又是笑，我是写的小品吗，看出花了，做得都是什么表情啊。
“来，你看看你写的，将一式二式带进三式中，然后计算得。写结果就行了，你不用把带进去的数值也写出来，老师不会浪费时间去看的，考试的时候你要是这个写错了，还要扣分，写对了也不加分。记住，下次别写了。”
“好，我以为你说不让我写过程是计算的不用写。”
“不不不，所有的计算都放在草稿纸上，答题卡上只有公式，和需要用到的每个数值。”
看着齐寒在卷子上写写画画，我甚至有一些想哭，齐寒不会知道我有多怀念这些，也不会知道我有多后悔自己当年幼稚的行为。想着眼角竟然湿润了，齐寒抬头看我，“怎么了？咋还准备哭了？”
“没，打哈气。”我赶紧打岔，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以为我还把你给说哭了。”齐寒无语的看着我，“行了，订正。二十分钟。”
“好。”
写完齐寒布置得所有题目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有些饿了，不知道齐寒饭做好了吗，当年在齐寒家吃了不少好吃的，补习的那段时间竟然把我喂胖了，现在想想竟然有一丝期待。毕竟从回来后我一直再改善自己的身体素质，三个月以来已经瘦了将近20斤了，感觉瘦下来确实舒服多了。
“小鬼！别愣神，把桌子收拾了，过来端饭！”正想着，听到齐寒喊我。麻利收拾好餐桌，然后把书包放到鞋柜旁，站在厨房门口等，“过来帮我开门。”是的就在等她喊我开门。
“快快快，闪开，烫到你。”齐寒端着两个巨大的面碗，走出厨房，“去坐那去，吃大的那碗。”
“我帮你端吧。”我又扭头回到厨房。
“不用，快吃，太烫了。我来就行，你坐那去，我叫她俩吃饭。”哦对，忘了说齐寒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两个舍友，是她闺蜜还有闺蜜的妹妹。
乖乖的坐回去，拿着勺子搅拌，好烫。但，好满足。
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张小娴
回到过去的三个月，我重新审视了我对齐寒的感情，我确定，我爱她，可她还不爱我。我知道上一次她被我吓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相爱这么一说。可我们的距离还是远了，比以前更远，更远。这次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不想再让她离开，不管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不想再一次失去她，哪怕她不爱我，我也想要离她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然后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爱便相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