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传奇之俪人刺客列传》魂动师之导师

15、第十四章 预言家能否预言自己的死亡

　　（公元前212年）
　　“寡人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为什么双星还是未灭？！”暴怒的帝王，“荧惑守心帝王死，帝王死！你们好大的胆！”
　　东海人徐巿（福）道：“回禀陛下，这是因为天神还没有感应道陛下的诚心啊，延迟而已。只需差使者去，跟天神交流一番。小人听说，东海上有三仙山，蓬莱、方丈、瀛洲。请陛下赐小人童男童女，小人一定可以带来神仙的书籍。听说这神仙，可以沟通阴阳、知晓过去未来、能使人青春永驻、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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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书坑儒
　　“什么？！徐福跑了！”
　　“谁不知道，那徐福就是个骗子……陛下居然还真的相信，伤心疯了吧……”
　　“嘘——你不要命了！”
　　“陛下已经令丞相李斯治徐福的罪，并且大索咸阳城所有方士，以及研究星象命学的其他诸子百家！”
　　李斯沉思：“正好趁此机会，巩固法家的学说！让那些不知所云的嗡嗡乱说的公知都去死！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学说功业永远占据大秦思想的领域，让大秦的律法永不动摇！”
　　“大公子仁义为怀，一定会说情的。”
　　“奉上韩姬反叛的案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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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不好了！陛下捉了咸阳城内的方士和研究星象命学的百家生徒，要坑杀他们！”黑夫道。
　　扶苏放下书卷：“更衣，人臣人子之道，我去劝谏陛下。”
　　秦廷。
　　“陛下，臣听闻”
　　“扶苏，你过来。你长大了，盼着寡人死是吗？”
　　“陛下，父亲！”
　　“听说，你有个姬妾，是刺客联盟的细作？怎么，你也学会平衡之术了？黑白两道，朝堂之上和朝堂之下，都是你的人啊？韩姬？韩地可真是出人才啊？寡人前些年才在迅游中被盗贼所惊，大索天下十日也没抓到！若不是太尉尉缭副车之计……扶苏，你说，你在期待什么？！
　　你不是喜欢蒙恬吗？给寡人滚到上郡去守长城！
　　荧惑守心，荧惑守心……方士啊，方士，你们大胆！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方士，你们不是能按照星象预知未来吗？寡人看你们能不能算到你们几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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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不必失去信心。我倒是觉得，陛下自有他的安排。这是一种磨练和试探，也是一种安排。”
　　“大将军？”
　　“不是蒙恬自吹自擂，蒙氏得陛下恩信已久，如果我没猜错，陛下已将大秦的未来托付于公子和臣身上。此乃伏线千里。”
　　“可是陛下，很忌讳谈论生死——这，不是个好兆头。”
　　蒙恬叹气：“看上去再坚强的人也有弱点，看上去再强大的人也有恐惧。能让陛下对抗死亡恐惧的人已经离去了，母亲和爱人，他的深夜里已经只有黑暗，没有温柔的梦幻了。”
　　“梦幻是好事吗？”
　　“有时候也是。平常的时候、面对危机和利益抉择的时候，也许是无用的。但面对死亡的时候，有用。”
　　“大将军面对过死亡吗？”
　　“蒙恬出身行伍，几乎已经习惯了。但死神真正拷问的那一刻，你会有自己的回答。死神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独自面对的，那时候，没有强力、没有权势、没有他人可以倚仗。”
　　“梦幻有什么用呢？”
　　“它让死神变成你最想见人的样子。”
　　涛涛的河水啊，向东奔流！大新之世，没有人有资格怀旧！消失的少年、破碎的情诗，行行重行行，与君相去千万里，往前走，莫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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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君看信，道“大公子扶苏因劝谏一事失宠于嬴政，卫起持工布剑投靠赵高、扶持胡亥，也是他的授意吗……”，他喟然长叹，向洛阳方向拜了几拜。
　　长而上翘，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睛，举起面前的清茶，呷了一口。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须发皆白的沧海君道。
　　“龙阳君？他曾授剑法于我和舍弟。我和他像吗？所以你才让不惜力士和诸多剑客的性命也要帮我吗？”
　　“样子不像，感觉像，你也会成为一个左右天下局势的纵横家吗？——荧惑守心帝王死，这是他说的。”
　　对方轻笑：“你相信预言吗？”
　　“我相信暴秦必会灭亡。”
　　“可是六国再也回不去了，秦已经深刻地改变了我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