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百恋歌》町田绿

31、为爱而生（太宰治X我）

　　【雪千寻】

　　我来想想吧，我是怎么认识那个人的……

　　关系其实隔得很远，但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摊开来说有点别扭——

　　母亲堂姐丈夫家表妹的孩子。

　　我起初该怎么招呼他都不知道，年龄又相近，母亲说就差一分钟，我就要变成妹妹了。

　　就那么的两分钟的早晚，所以我一直称呼他‘阿治’，反正叫弟弟的话这家伙也不会理我。

　　不能说是很亲近的关系，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名分，别说他了，我自己都会笑出声。

　　但确实很熟悉，在他父母健在的那会儿，我们两家虽然并不是一条街，但两栋房子巧合的背靠背，我房间的窗户距离他房间的阳台只有两米左右的空档，要找他的时候只要站在窗户前大声喊：“阿治，阿治啊！”

　　他就会一脸不乐意懒洋洋的从屋里走到阳台对着我喊回来：“啊？啊啊？哪来的妖怪召唤我啊！？”

　　我反而会很开心，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说成是妖怪反而觉得特别高兴的笑出声。

　　有着八竿子打不找的亲戚关系，还住的那么近，自然我们幼稚园，国小，都挨在一起上，甚至同班之余还老同桌。

　　上学时多半是我站在窗户前喊他起床，但是他很懒，就算应了我也不等于起床了，所以最后我还是要冲到他屋里去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阿姨对他是完全没辙，叔叔也不是那种会严厉教训孩子——

　　主要是阿治的歪理特别多，经常能把自己爹妈说得一愣一愣的。

　　但我不会听他胡说八道，我会直接一拳堵住他的嘴，强打筋肉的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要么你打赢我，要么你被我爆打拖着走……

　　以至于两家经常觉得我们两是不是性别错了，不过看他无赖的嘴脸又觉得大概是他把我逼急了，所以阿姨叔叔经常会跟我道谢，觉得这家伙能好好完成期末考，多半是我在督促着他学习的成功。

　　“明明是我很聪明好吧！”他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会稍微的有点不乐意。

　　我也会毫不脸红的表示：“但如果没有我拖着你上学，你再聪明，你上哪考试？”

　　“……意外让人无法反驳的说法呢，你居然也有聪明的时候，令我刮目相看了！”他夸张的表情又是后者的特别让我手痒。

　　不过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我不打他，两边大人都在呢，给他留点面子——

　　开学后的早晨我有的是机会暴打他。

　　身后的大人们呼唤着我们，让我们小心脚下别滑倒了，又让我们走慢点别走散了。

　　但此刻我们两意外的默契，忽然就牵起了手奔跑起来：“那个谁是不是说要第一个喝到神社的甘酒来着，虽然他肯定不会是第一个，但是埋伏一下给他点除夕特别礼物啊哈哈哈哈哈哈！”

　　阿治长的太秀气，经常会有些男生趁机博乱的找他麻烦，虽然他也不是会乖乖被欺负的人，不过不代表我不记仇，所以我总会在之后带着他去找回场面，玩的大也没事，反正只要我们两何其活来哭唧唧装可怜，老师百分百站我们两这边。

　　毕竟，我们两都是长得清秀可爱又学习优秀的孩子，可比那些成天不好好上课，考试还一塌糊涂的孩子更讨老师欢心啊。

　　除夕夜除了看红白，还就是去神社参拜，虽然会人又多又挤，但是那种氛围就是新年的感觉嘛，所以大家还是会一边咕哝好拥挤好难受，一边毫不迟疑地朝着神社奔去。

　　参拜后惯性的抽签，他老成的叹口气，眼角眉梢却是压不住的欢喜：“一如既往的大吉，我都要腻味了，每年都重复的感觉好枯燥哦~”

　　我也看了眼自己的顿时很想丢回去重新抽，但是他已经凑过来看到了：“呜哇，大凶……你行不行啊……”

　　我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撑住自己的场子假装无所谓，他忽然拽走了那张签文去系到了消灾树上，又把他手里那张塞给我：“拿着拿着，蹭点我的福气，算了送你了，你天天带身上吧，指不定能给你挡灾呢。”

　　“呸！天天带也不怕揉坏了。”话是这么说，但我其实还蛮开心的，美滋滋的把他的那张签塞到口袋里了。

　　除夕过后，我和父母一起回了老家探望爷爷奶奶，阿治的签文被我塞进了钱包夹层，乘车卡的背后。

　　和爷爷奶奶一起晚餐的时候，母亲接了个电话，然后很慌张地叫走了父亲，我隐约察觉到了不安，但那时被奶奶拽着安抚住了，也没想太多。

　　父母直到深夜也没有回来，我抱着手机给阿治发消息说爷爷家的院子居然种了草莓，还搭建了暖棚，春天的话说不定就能收获，到时候会给我寄很多的草莓罐头，我就分他一半。

　　阿治可能睡了，这家伙就一点好，从不熬夜，到点就睡，但是赖床，必须用力暴揍才能让他乖乖起床。

　　后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到母亲在客厅哭泣，父亲一直安慰她，爷爷奶奶也在唉声叹气。

　　我终于被巨大的不安捕捉到，不知所措的看着大人们，爷爷看过来后对我叹了口气：“说是入室抢劫，夫妻两当场就去了，阿治不见了……”

　　※

　　我后来是被母亲哭着抱住了身体，在被父亲扛回家去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跑那么快，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怎么怕痛，鞋子跑掉了，脚上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也没察觉。

　　等我稍微能正常思考的时候，我正在努力爬着阿治的阳台，结果被母亲发现，吓坏了的母亲哭着哀求我不要再做傻事了……

　　后来我们家就搬家了，因为母亲害怕我还会再去爬那个阳台。

　　可这不意味着我放弃了去找他。

　　【花千重】

　　国中毕业时，我背着父母把目标改了，等他们察觉时，我已经提着行李在路上，时隔五年我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城市。

　　房子早就卖了，但是我也早在几个月前就通过找以前同学帮忙的方式，在这里租到了合适的房子。

　　整理好行李，我绕到了那片区域随便走走看看，不过老同学给我打过预防针，说是我们家搬家后不久，地方的港口黑手党突然开始了残暴的统治，那条街区陷入交战区域，被炸的后来重新修建，就成了黑手党的仓库街。

　　沿途都是陌生的建筑，光阴交错的地方还有这三五个黑西装的人对我的到来投以芒刺般的目光，我沿着道路一直走就能抵达码头附近，曾经就在这坡上的神社也已经不见了。

　　我找不到我们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除了我还藏在钱包里的那张上上签，关于你的一切我只有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了。

　　这让我又难过又悲哀，父母都已经对你完全认定了死亡，这怪不得他们，因为那是我的父母，并不是你的。

　　可这样想我就更难过了，如果是叔叔阿姨们，一定会坚持寻找你吧……

　　因为我是弱小的存在，即便我坚信着，我也没有能力大规模的搜寻你的踪迹，时至今日你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我只要一想到这些，就绝望得快要窒息了。

　　我站在堤坝上吹着微咸的海风眺望着庞大的夕阳坠落，像是目睹了自己在这火烧云里崩解离析的全过程。

　　“哦呀~发现一个即将跳海的美丽小姐~”

　　那轻佻的声音像一只猫儿摇着尾巴搔弄过了心脏，于是我就不太舒服的握起了拳头。

　　落日的余晖染的他的头发带上一层淡淡的暖晕，连同那带着几分戏弄的眼瞳里都呈现出了橘红的光晕。

　　他奇怪的在自己脖子右眼上缠着绷带，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碘酒气味，反而带着股好闻的淡花香。

　　“那么小姐~”他走近了一些，我越发看清他脸上的红晕不过是夕阳赋予的光泽；“正好我也打算跳海，不如我们一起，像殉情一样如何啊？”

　　我第一次发觉到夕阳的光辉也是会刺伤眼睛的，否则为何此时我的双眼如此刺痛，酸涩几乎要淹没我的所有感受。

　　所以，我一拳挥了过去：“去你大爷的跳海殉情，阿治你丫的是脑壳被大海灌满了吗！？”

　　不管多少年，我都，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不管他如何变更自己的说话口吻，眼角眉梢的细微表情，甚至是一贯的慵懒目光变得空洞冷漠。

　　我都认得出他，就是认得出来，哪怕我不记得了自己最初的样子，我也都不会忘记他的样子。

　　拳头挥出去的那个瞬间，我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他抓住了我的拳头拽着我把我丢下了海。

　　再向后摔的那个瞬间，我看到了他逆光中昏沉的双眼，像是日蚀中心的漆黑一点，一丝光也无法进到那里，晦暗的令人胆战心惊。

　　所以我死死抓着他的手指不放，硬是拽着他一起摔到海里去，混沌的水声夹杂着我隐约能猜的到是什么的声音，我就勾住了他的胳肢窝下方，带着他朝别的区域游去。

　　就我那异于常人的肺活量而言，这实在不算什么，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所以我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变化。

　　但他一直显得很平静的任由我带着他游着，实在看不出是不是快憋不住气了，要不是他鼻子里一直冒出气泡，我几乎要以为他不需要呼吸。

　　等我带着他上了岸，他才趴在我身上轻轻的咳嗽，后来干脆就摊在我身上动也不动，我完全没办法，只能背着他沿着丛林走出去。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有回学校组织户外活动，我拽着他陪我去抓鱼，这个四肢不勤的家伙直接摔河里起不来，我把他救上来以后，他就说自己脚抽筋，我想着本来也是我引发的结果，就自觉的背着他回了大家集合的地方。

　　结果这混蛋立马跳下去精神十足的跟老师告我状！

　　特么的这次要也是装的，我当场废了他的三条腿！

　　……还真不是装的，我背着他找了车上医院，送了急诊交钱陪着这大佬前前后后的跑检查，结果一出来我差点想报警说他被虐待。

　　手臂骨折旧伤未愈合，肋骨断裂没接好，还有其他各种刀伤枪伤，我几乎怀疑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他还一脸可有可无的笑着看我吹眉毛瞪眼睛：“你这样好像青蛙哦~”

　　“……我现在就把你打得跟只青蛙一毛一样你信吗！？”我认真的觉得，这家伙是少我一顿打就上房揭瓦定。

　　“啊真可怕~我现在可是病患哦，你连病患都不放过吗？”他得意洋洋的冲我笑，这样子是越发的欠打。

　　我需要深呼吸才能缓解自己拳头挥出去的欲望：“……那群人会找到这来吗？”

　　大约没预料到我会主动提起来，他微微错愕后笑着掏出了他浸水的手机，显得有几分为难似的叹了口气：“估计还是会的，但糟糕的是我现在没法联系帮忙的人了呢~这可怎么办啊小姐？”

　　我掏除了自己的手机丢过去：“得亏我的防水，你要打随便打。”

　　他接过了手机却眸色沉沉地盯着我，好一会也没动 ：“……你别这样，何必呢。”

　　我的意图被看穿了。

　　也没什么，他了解我是很自然的事，我们最亲密的时候，甚至一起在院子里用充气泳池光着屁股学游泳，十一岁那年还学过电影打过波儿。

　　所以我很坦然的冲他笑了笑：“我乐意，你要么打电话叫人，要么等着那群人追上来我死你前头，我弄丢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酒千觞】

　　父母我不担心，搬家后没多久弟弟就出生了，母亲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突然没了个弟弟失魂落魄，给我生一个弟弟我就能好。

　　但不是的，我就没把阿治当成弟弟过，一点也没有，半毛都没有。

　　我不是丢了弟弟，我就是丢了魂，所以别说生一个，就是生十七八个弟弟都没用…… 哦，我不是说我妈是猪啦。

　　“你这样没问题吗？”

　　他会在奇怪的时间突然来我的公寓，也不需要我给他钥匙，这家伙不知道打哪学来了高超的开锁技术，以至于我开始频频担心他会有天出现在电视，报道就是他如何打开了银行保险柜。

　　他的右手又受伤了，左手拿筷子熟练的不行：“没事没事，烦人的蛞蝓智商不怎么高，不会有机会发觉我去过哪里。”

　　“我说的是你的伤。”就算会被他组织的人发觉我的存在，我也不怎么害怕，我也不是普通的JK女高中生，虽然没有他说的什么异能力，不过异能力者也不是遍地走的，对付他组织里普通的黑手党，他都说我绝对没问题。

　　“是有点麻烦，所以你帮我洗澡吧。”他这样说完后露出了有些暧昧的笑容，那双眼睛酝酿着浑浊的光晕在摇曳；“可以吧，小姐。”

　　我毫无波动的点点头，心境平和到就跟立地成佛了一样的说：“随便，你那玩意儿我又不是第一次看。”

　　“诶~已经不一样了哦~”

　　“还不是皱巴巴黏糊糊，难不成你还镶金带钻？”

　　“……小姐，你为了能说得过我，到底恶补了多少这样的骚话？”

　　“你想象不到我写了多少求助帖，论骚话我现在已经天下无敌。”

　　最后还是他自己洗，因为我要写作业。

　　在我写作业的时候他会很乖，自己找本书就在我边上看，多半还是那本《 完全自杀手册》，看到觉得很有趣的方式，他会等我写完作业后跟我分享，征求我的感受然后决定要不要一起试一试。

　　我对此只能报以爱的老拳，然后滚去洗澡再拽着他一起睡觉——

　　他已经没办法一个人入睡了，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

　　所以我会抱着他睡，最好是从背后拥抱，让他的背脊能贴着我的胸膛，虽然我发育不怎么好的胸可能并不柔软。

　　手要交错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握住他的手，这样的姿势会给他最大的安全感，完全的确认到我确实就在他身边。

　　他就会真的睡着了。

　　年底的时候他说自己跳槽了，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我知道他身上正在发生变化，他很少对我提关于组织的事情，我只模糊的知道那些他不愿被我知道的黑暗面。

　　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了他那些不曾对我说的另一面，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他要的不是我能明白，而是听他说。

　　所以我耐心地听，并在最后告诉他：“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就在这里，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会去。”

　　“这是告白吧小姐~这绝对是告白了吧~啊啊好肉麻，肉麻的我好兴奋~”

　　对于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所以我痛快的给了他一拳。

　　是不是告白我也说不准，但确实决定了会陪着他一直到我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孤独，也明白我大概并没有完全的驱散他的孤独感，我只能竭尽我全力给他一席之地喘息。

　　或许哪天他就厌倦了也说不定，亦或者某天我也疲惫不堪，但不管怎样我都会留在他身边，哪怕耗光我所有的力气。

　　【三千爱】

　　我没有继续大学，高中毕业后，我就去了他要去的那间侦探社，作为信息收集人员入职。

　　社员们都是很有趣的人，也都是非常温柔温暖的人，阿治在这里想我记忆里的少年一样爱恶作剧，最喜欢捉弄国木田先生。

　　他走在阳光下的笑脸非常的好看，比我记忆中的那个男孩更璀璨，我想，他应该会逐渐将那层阴影从新上扫去……

　　又或者他已经办到了，因为如今的阿治笑着的时候，眼底里只有光，没有阴霾。

　　一直到如今，我才觉得生活上了正轨，阿治干脆就直接住在我那里了，以至于侦探社里都以为我们是情侣。

　　我有想过解释一下复杂的关系，不过开口的时候又觉得也无从下口说，久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没有太久，侦探社加入了两名新成员后，突然就急转而下陷入了危急情况，我身为半个战力，但因为并非异能力者，在那场堪称毁灭性的战斗里一度毫无用武之地，并险些成为拖累。

　　因为我被敌方抓住了。

　　那个俄罗斯人称呼我为‘能杀死太宰治的决定性武器’将我倒挂在了钟塔内的转轴齿轮上，转轴随着时间流逝转动，会逐渐收紧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两头的绳索拉扯之下，我将会被撕扯到极限。

　　与此同时体内的毒素也会同步侵蚀我的内脏。

　　解毒剂在齿轮内的一侧，要去到就必须让它转到一定的格数，但这样我就会被撕扯，停止齿轮我就无法解毒。

　　破坏齿轮就会引发另一头炸弹爆炸，而绳索是另一处炸弹的引绳，我的重量是绳索平衡的关键。

　　“小姐，你怎么样……”通过通讯器发出的声音有些失真，我听不出他是在担心还是单纯的慰问。

　　但我还是很真诚的告诉了太宰我的感受：“我有点感动，有人为了让我死，搞出这么环环相扣的局，实在是令我受宠若惊。”

　　“……是吗，小姐觉得高兴就好了。”他似乎是很欣慰，而后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冷静平稳；“小姐，我不会去救你。”

　　“嗯，我知道了。”我并不意外，来我这就是必死的局，可能还会搭上更多别的人，倒不如把这附近的人赶紧疏散了，免得大爆炸以后死更多的人。

　　“所以，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的手腕已经有些被磨破，粗粝的疼痛感让我思维有点无法集中，不过我要说的也就那些老话罢了：“我本来想二十五岁结婚，三十岁要孩子，四十岁把孩子丢给敦君帮带，然后扯着你去环游世界……”

　　隐约听到了敦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似乎是在说‘为什么丢给我带孩子啊！？你们自己带啊！那是你们的孩子吧！？’

　　每次听到敦君吐槽我就忍不住想笑，这次也不例外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因为敦君超适合当奶爸的啊，孩子哭了就变成老虎逗逗他就好了，超好用嘛哈哈哈哈”

　　“小姐，你确定要浪费时间说这些？”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那副无可奈何的脸。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有点认命的妥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频率后，我尽量语调冷静地说道：“好啦，说认真的……阿治，你爱我吗。”

　　那边忽然就安静下来。

　　脚踝的痛楚让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怕自己发出声。

　　“……除了小姐，我没有想过我的余生还能有谁来陪。”

　　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他的话，我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视线里是晕开的水光模糊了一切：“请你说出来，那几个字对我很重要……”

　　“我爱你。”

　　扭曲了拇指挣脱绳索的那个瞬间。

　　全世界都在绽放烟火，五彩斑斓的光过着凶猛的热浪簇拥着我奔向幸福。

　　【异能力·为爱而生】

　　发动——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有着一个很特别的异能力，在我最初触碰到死亡的那一次。

　　那个小男孩呜哇哇哭泣着抓着我的说：“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不要离开我啊，我，我喜欢你，我都，都还没告诉你我喜欢你啊，呜呜呜呜要想爸爸跟妈妈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啊呜呜呜……”

　　然后我的视线里出现了扭曲的大字，他们被红色的光连接到一起，又在覆盖到了我的身体——

　　‘为爱而生’

　　当有人发自内心的说他喜欢你，他爱你，死亡就会离你而去，你将因爱而活下来。

　　我把我的爱给你了太宰，所以，你务必好好活下来。

　　如今你也把你的爱给了我，所以，我会活着回到你身边。

　　【最后】

　　没能等到二十五，天人五衰后，婚礼就被提上日程了，我比较担心的是阿治以前的同事会来砸场子，那个中原中也看起来超级痛恨阿治，我几乎怀疑阿治是不是当年抢过他的女友。

　　不过那个芥川的小少年到很客气，对我也很恭敬，阿治听我夸了那孩子懂礼貌以后，解释说原本是他的徒弟……哦，所以我是师娘，难怪对我那么恭敬。

　　敦君还是很怕我以后会把孩子丢给他，找到机会就跟我说孩子由父母亲自抚养的重要性。

　　我觉得吧，我还是给镜花吧，小镜花盯着我小腹看得目光特别明显，这小女孩大概很想有个年纪小的玩伴吧，毕竟她也就十四五岁，只要镜花美滋滋的帮我带孩子了，敦君还不是会乖乖地跟着带孩子。

　　“你一直盯着小镜花笑得很诡异哦小姐。”弯腰伸头过来的太宰整张脸占据了我的视线。

　　我眨了眨眼，忍住叹息的吻了吻他的唇：“这就别吃醋了，我是在研究如何把孩子丢给敦君帮我带而已。”

　　他勾着唇角笑站直了，却还是挡在我前边，那双眼眸映着光也映着我的脸：“其实不要孩子也可以啊，生孩子据说超痛的，小姐你就别受这份罪了吧。”

　　“阿治，不要连自己孩子都吃醋。”我真的了解这个人，他才不是为了我考虑，他只是觉得孩子会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且当我怀孕，不就是告诉了其他人，我是被你占据的最佳声明吗。”

　　“……啊啊被说服了呢~”他顿时喜笑颜开；“交给我吧，我会让敦君乖乖帮我们养孩子的~”

　　“嗯，这种事我绝对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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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隔壁突然要结婚太宰篇女主千早异能力的原型，嘿嘿嘿！
这次是糖哦~大家食用愉快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