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百恋歌》町田绿

16、你不喜欢的暗恋故事（芥川龙之介X你）

　　【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你喜欢看日出，经常在各个城市或是高楼，或是山巅，亦或者河堤，海岸线，凌晨四点多裹紧了衣衫，蜷缩着身体耐心等待。

　　不同的地方的日出是不一样的，你去过中国的东方之珠，也到过纽约的自由女神，差点高原反应下不来的布达拉宫，甚至还在去往南极的轮船上，一边呼出白茫茫的雾气，一边眺望着海天一线，朝拜一般注视着太阳跃出海面。

　　你像是海上无根的浮萍，随着海浪在无边的海洋飘摇，每去到一个地方就寻找着最佳观望日出的高处，然后短暂的驻足等待着朝阳的光辉洗去你浑身的疲惫，于是获得了新的勇气，就去往下一个未知地。

　　你会把每一个日出拍摄下来，把时间地点和观看日出的感受记录下来，跟着发送到那个邮箱里。

　　【To：龙之介

　　12月21日，维也纳，我来时是奔着音乐会来的，但是票价太高了，所以我只好放弃了。

　　早知道应该多写点随笔投稿的，现在就算我能妙笔生花，我家编辑大概也会因为休假拒绝审稿让我一边凉快。

　　服务生告诉我，维也纳大酒店前不久其实悄咪咪的修葺过，我不好意思告诉他虽然我穿的很时尚伦敦腔也很正宗，但其实我是第一次来。于是假装好像看出来了的跟他聊了几句，用你教我的聊天技巧，旁敲侧击出了他们更新了电力系统，添加了WIFI，重新装潢和安排了位于顶楼的餐厅这些讯息。

　　我询问了顶楼餐厅是否允许宾客非招待时间进入，毕竟要是这里允许，我就不必再跑出去找制高点，我一向懒惰嘛。

　　答案是不可以_(:3J∠)_

　　所以我又在半夜一点多就跳出窗外，在城市大楼外向蜘蛛侠一样飞来飞去，我觉得我这异能力也就这点用了，带我装B带我飞，打起架来根本只能用来逃跑，遇到你跟中也先生，那是跑都跑不动，好气哦！

　　……………………………………………………………………】

　　你写了絮絮叨叨一堆话，在末尾犹豫再三，用【祝你幸福安康，你的挚友： 】结束了这长篇大论的电子邮件。

　　然后点击发送，关上笔记本，坐到飘窗上俯瞰窗外挂满红红绿绿圣诞装饰的街道。

　　这里非常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大家都很快乐，反而显得你更孤单。

　　所以你会特别的想他，想到受不了，就写了长长的邮件，虽然明知道他从来不看邮件。

　　你曾是港口黑手党的后勤人员，常年做着谁跟谁内部矛盾动手了去劝架，谁谁谁误杀了本来不用杀的目标现场收尾，有生意来往的某大老板地下情被老婆发现了摆平它……

　　甚至还包括某干部的帽子干洗（几十顶帽子一起送）某某干部的风衣彻底报废了要相似款式十件起（？？）某某干部看上了某位老裁缝的珍藏品和服振袖去给干部大人把那衣服不计手段的搞回来……

　　嗯，几乎令人无力吐槽的各种后勤都是你这样的家伙在干，因为你的异能力实在是鸡肋，既不能作为攻击手段，也算不上超强的防御技能，仅仅只是让你本人身体脱离地心引力浮起来而已，你要是想带点重的东西，超过三公斤就不行了。

　　而且有时候还会因为过度疲惫而失控，你曾几次差点扑到大气层的怀里回不来，那种高空缺氧寒冷的感觉，要不是中也先生拽住了你，带回地面又让太宰先生解除了你的异能力，你早就去见天国的父母了。

　　后来太宰先生叛逃，你也出现过一次失控，是龙之介的罗生门绑着你绑了一晚上，你人都虚脱睡过去了，异能力自然就解除了。

　　但直到你醒过来，他的罗生门也依然紧紧地裹着你，像是怕一旦松开，你就会窜上天再也下不来了。

　　【系】

　　为何我们会相遇，对此我们一无所知——

　　你是龙之介发现的，他的第一次任务你正躲在厨房偷东西吃，你当然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只是个饿狠了不顾一切来偷吃的小偷，所以当他把伤员扔来扔去恰巧砸穿了墙壁看到你的时候，他本能地释放了他的罗生门来吞噬你。

　　你就是被那么一吓，异能力不受控的爆发了，然后你一头撞上了天花板晕过去了。

　　也许是你这勇于撞天花板自杀的举动震撼了他，又或者是你比他罗生门更快的升天速度刺激到了他，总之，港口Mafia新生代不叫狂犬，并没有在你晕过去后把你喂给他什么都吃的罗生门，而是将头破血流的你带回了组织，并对醒过来的你宣布：“你是在下第一个战利品，从此刻开始，你的命属于在下了。”

　　“……那个，我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那么，在下只好……罗生……！”

　　“大佬我是你正直可爱的俘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给口饭吃就行啦！我超好养的啊！”

　　别说是俘虏了，就是说你是泰迪犬，你都敢立刻抱着他的腿疯狂运动，只要他说你是！

　　人要活命的嘛！要什么脸啊，有命才有脸嘛！你就是靠着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才活到现在的，所以今后也要这样勤勤恳恳的不要脸活下去！

　　于是你在港口Mafia留了下来，起初是跟在他身后的小跟班，负责给他收拾烂摊子——

　　龙之介的破坏力是真的恐怖，打的嗨了连是不是自己人都不一定顾得上，也就你那比罗生门还快的逃窜速度，才一直在他手底下艰难的讨生活。

　　后来是太宰先生觉得你这样不行，快成龙之介的保姆了——所以干脆就让你当了真个组织的保姆。

　　你那一口血卡在咽喉，还要笑着跟他道谢，鬼知道你在心里把他砍成了多少段丢去喂狗。

　　他叛逃的时候你直接拽着龙之介豪迈的说请他吃顿好的，结果是自己喝的第二天下午起来还想不起来昨晚上做了什么。

　　赶去组织报到的时候，沿路所有认识的家伙都在用饱含同情并根本不打算掩藏的幸灾乐祸看着你。

　　这***的目光让你心惊肉跳，一转头看到龙之介你就小心奕奕的问话：“大佬，我昨晚上……是不是喝高了以后去说了中也先生适合出演舞台剧白雪公主小矮人了？”

　　芥川龙之介那漆黑的眼瞳难得浮现了跟以往毫无机制所不同的光泽感，盯着你看了几秒后转开了目光。

　　然后你就听到了身后想起了中也先生那饱含感情的声音：“你现在说给我听了，呵呵呵呵！”

　　你赶紧就地一滚掀开了芥川的风衣下摆往里钻：“大佬救命！你的战利品要被拍碎了！”

　　——结果是你被混合双打了，中也先生报以教育的老拳，龙之介来了个面无表情爆栗杀，还附带一句：“不能喝酒别喝，喝高就断片，你这样在下会很困扰。”

　　你能怎么办，哭唧唧的点头接受教育呗。

　　等跑去给中也先生家的小姐送惊喜回过头，你才发现自己忘了问，昨晚最后是谁送了你回家，好歹你去道声谢啊。

　　这是你转头又忘记，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你的记性经常在奇怪的地方特别好，又在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点上完全没用，你会记得龙之介对气味敏感，容易因为气味咳嗽，有轻微的花粉症，春季会很辛苦；但你不记得自己对棉絮柳絮过敏，就是看到了都会自发起红疙瘩。

　　你记得龙之介吃东西不挑食是因为他跟你一样曾是流浪儿，进餐时为了填饱肚子，但实际上还是会喜欢吃好吃的东西，甜品的话会吃的跟专注；但你不记得自己其实不太能吃辣，如果组织聚餐你从来都跟大家的口味走，结果吃了就回去拉肚子。

　　你记得他喜欢看哲学系的书记，偶尔会说一些充满哲学的话语，偏爱长款的衣服因为罗生门需要足够的布料来发动，不习惯在家以外的地方洗澡因为会要脱掉衣服，他的体术因为身体的缘故被限制并不太强悍，他家的洗浴间不是浴池而是淋浴的少见形式，但其实他喜欢泡浴……

　　你对他的了解比对你自己更多，可你后来才意识到这一点。

　　【打上花火】

　　在夜空悄悄绽放后，又悄然的消失了啊——

　　横滨每年都有狂欢节，最后的那一天一定会是烟火大会，今年难得的是组织里似乎近几天都挺清闲，中也先生家的小姐跟你关系挺亲近，也来邀你一起去看烟火。

　　你本着作为战利品跟人约会还是报告一声比较好的想法，转头就去拽着龙之介哀求着那天放你一马别突然给你电话让你去干活，你要陪可爱的中也家小姐一起去穿浴衣看烟火！

　　少年倒也没为难你什么，沉默着点点头答应了。

　　你欢天喜地的冲去买浴衣，并在中也家小姐的教导下学会了怎么穿，又怎么盘头发。

　　到了那天，你喜滋滋的去赴约，结果小姐带来了几乎全部的干部，连首领都带着他家传说中又会做甜点又会做礼服的夫人一起来了！

　　你感觉自己浑身金本的随时都能晕厥，根本连话都不敢说，呼吸都怕自己会不会声音大了对首领夫人失礼了。

　　紧张过了头你走路都没怎么看路，被行人的摇摇晃晃，没一会就不知道自己跟其他人是怎么分散开了，都不知道要不要去找，还是就这样自己一边凉快去。

　　“小姐。”

　　那个人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着急，不过也有可能是这里人太多了，他觉得不太习惯跟你一样紧张。

　　还隔着几个人，他的罗生门延伸过来卷住了你的手腕，然后走到了你身边，又握住了你的手：“你这迷糊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别每次都让在下替你操心啊。”

　　你赶忙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干燥，肌肤温度不高，你知道是因为他贫血导致体寒的缘故，所以就算是这样炎热的夏季，龙之介也会穿着厚实的衬衣加外套，就像今晚，即便是人人都穿浴衣，首领都陪着夫人换上了同款家纹的黑纹浴衣，龙之介依然还是平时的长款风衣套着白色长款的衬衣。

　　走在人群里他非常格格不入的特别，如果是以他为焦点，你可以很快确定方向的特别。

　　你和他在人群里随着人流往前，到后来木屐的绑带有些微妙，你挨着他的身体大声说：“龙之介，鞋子好像出问题了……”

　　他就拽着你朝外头挤，离开了人群在路边的草坪地上，少年蹲了下去替你查看了一下，而后又站了起来看着你说：“带子要断了。”

　　“诶！？那，那怎么办！？”

　　他微微抿了下唇，黑曜石的眼眸在斑斓的光晕晕染下透着流彩好看得让你失了神。

　　等你被他拽着走的时候，你才回头身又着急的继续问他：“鞋子，我的鞋啊！”

　　“没事了，走吧。”他轻飘飘的牵着你走，他说的笃定，你就低头看一眼确认下——

　　昏暗里泛着不详红光的扭曲物体缠在你的脚被和木屐上，延长的部分连在少年的衣摆下方。

　　‘咻——’

　　烟火飞上天空的声音。

　　‘嘭——’

　　在你心上轰然炸开了。

　　非常漂亮的烟火，虽然形状大多会重复但色彩总是绚烂，有时候还会出现相当少见的金鱼形状烟火，巨大的身体在天空骤然点亮几秒，飘渺的鱼尾甚至还会散开摇摆一下，接着像一阵荧光雨一下落下来……

　　夜空因为这些闪闪亮亮的花火忽明忽暗，连城市都为之喧嚣起来，明明距离小吃街那边有段距离了，大概是人们真的被渲染了那种燥热，你隐约能听见来自人群那边的叫闹，分辨出大多是男生在叫着什么某某某好喜欢你啊，又或者是女生们说的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啊……幸福而美好的话语。

　　你像是被感染了，忽然站住就反过来拽他。

　　他回头你就深吸一口气喊了出来：“我喜欢你！”

　　但他只是看着你，深深地看着你，看的你心底发慌，开始觉得被罗生门裹着的脚背微微地刺痛起来。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笑了：“大佬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超喜欢你！”

　　烟火落下后硝烟的味道被风吹了过来，像某种嘲弄的味道，配上你脸上小丑似的笑容，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了。

　　【蝴蝶结】

　　这个湛蓝而宽广的世界，从无数零散的线中，两个人分别选择出自己的线，相互接近交织在一起——

　　你在秋天来临前叛逃了。

　　没有任何征兆，某天凌晨醒来站在阳台远眺着日出，你就带上了所有能用的材料联络了曾经对你挺照顾的坂口安吾前辈，冒着可能会被对方利用说不定就直接把你关起来的风险，真诚的求助道：“可以让我离开日本吗？”

　　坂口安吾前辈十分靠谱，几个小时里就给你搞定了一切证件，并给了你一张能自由兑换各国货币的储蓄卡送你上了飞机。

　　你到达香港第一件事就是丢掉了手机，靠着证件在大使馆求助买了新手机，又出发去了北京，长城是你第一个异国他乡看日出的地方。

　　然后你拍摄了照片，随便写了几句问候发送到他的邮箱。

　　日落前你上了飞机去往南京……

　　你在中国转悠了几个城市，回头就去了埃及金字塔，跨越度大的你自己都很迷惑怎么就选了这么热的地方，你又不是他那种不怕热的体制，跑这来真的是受苦受累，还差点被人贩子误以为是人畜无害随便拐卖的东方少女，你干脆就顺手做了件大好事，把这烦人子老窝都给端出来送给了时钟塔，反正这群人贩子里也有异能力者三两个，轮得到时钟塔去管。

　　完了你把自己见义勇为的事记录下来发给他的邮箱，美滋滋的坐上飞机去英国天堂岛，在波利特的港口眺望日落后，安心地喝着小酒等待天黑后终将来临的日出。

　　你一个人在地球流浪三年多，却第一次踏上维也纳，圣诞前夕入住酒店，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音乐会门票买不起，街头巷尾都是人潮，你一个人在这欢天喜地的人群里太格格不入了。

　　后来还下雪了，你既没有帽子也没有伞，虽然也不是没有跟你一样头铁不在乎满头积雪的人走在街头，可你就是觉得真特么的空虚寂寞冷啊，好想躲到那个人的风衣里让罗生门裹着你拖着你走啊。

　　可能是你想的太痛彻心扉了，你拐过街角的时候出现幻觉了，那你看到了那个人带着你几年前只给他的兔耳朵绒帽站在路灯边上，被他嫌弃颜色太鲜艳的围巾他也围上了，穿的比意外任何一次你在冬日里看到的他都厚实，但是帽子围巾手套都是你送的。

　　他看到你的时候微微蹙眉，然后逆着人群走过来，先是把帽子套你脑袋上，又把围巾围上来，看你至少有戴手套，才松开了眉间的褶皱：“你跑太快了，在下每次找过去都发现你先走了，在下后来只好去求侦探社的乱步先生帮忙预测……”

　　“是要，是要杀我吗？”你哆哆嗦嗦却不是因为寒冬的风雪，而是你深刻的了解背叛组织的下场。

　　他的头发没了帽子以后被风吹得凌乱起来，两边的刘海有时会飞过你的眼睫，刺痛你的眼。

　　“……小姐，太宰先生叛逃那晚的事，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你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一贯表情欠奉的男人对着你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妥协：“你拉着在下说‘既然是龙之介的俘虏，命都是你的，那人也是你的，你快点娶回门，芥川太太这个称呼超棒的啊！’……”

　　你瞪大了眼睛的样子就像是目睹了核聚变似的令他发笑：“诶！？咦咦咦咦！？”

　　“你是不是觉得你说喜欢在下的时候，在下没回答你，所以等于拒绝？”

　　你克制着几乎要决提的激动疯狂点头，但眼泪还是有些难以阻止的流出了眼眶，他轻轻擦着你的眼泪，深邃的眼眸摇曳着温柔的光：“拜托了小姐，你把求婚台词说了，又把告白的权利抢了，在下是有自尊心的，而且……在下也是会害羞啊。”

　　“……呜哇QAQ那现在怎么办啊！？首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QWQ我为了跟坂口安吾先辈要这些证件把组织两个后勤点都卖掉了啊QAQ”

　　“……你记错啦，那两个点，在下几年前就说了取消使用了啊。”

　　“真的QVQ”

　　“没有骗你的必要啊小姐。”他扯了扯帽子两边的假耳朵；“你现在要想的问题是，回去以后怎么跟首领解释，你抛下未婚夫独自去找最佳蜜月旅行地点的问题，在下为了给你兜住，被首领夫人逮住为了好多关于小姐你身材，颜色喜好，有没有喜欢的花，对什么文化有兴趣啊……”

　　“？？问这些干嘛？”

　　他眼中明暗交杂，却一笑生花的落到你眼里，让你的世界百花齐放无比绚烂：“给你做结婚礼服啊小姐。”

　　【你不知道的事】

　　你喝醉的那个夜晚，一直粘在他身上，他可以把你丢出去，但是他最终只是让你花式抱着。

　　有时是抱着他的胳膊，晕醺醺的傻乎乎笑着说他眼睛超好看，像星星沉睡的海洋，闪闪的又很宁静。

　　不然就抱着他的腰，咕哝他好瘦啊，要做好多好吃的把他养胖，然后跑不动靠你带着飞哈哈哈哈。

　　还不要脸的把嘴凑到他脸上，满嘴臭哄哄的酒气熏得他差点就要动手了，结果你一个吧唧亲在他脸上，他就完全没脾气了。

　　背你回家也不老实，依依呀呀的唱着奇怪的歌：“龙之介啊~有这么~~~~可爱啊~~~龙之介啊~打人决不手软~~但是打的不是我呀~~~哈哈哈哈不是我呀~~~~所以他还是超可爱啊~~~~啦啦啦啦~~~终有一天啊啊~我要睡了这个龙之介！睡哭他！啦啦啦啦啦~~~~~”

　　他就想，睡哭他？你怕不是脑子泡在酒里了，谁先哭以后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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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系列最甜的吧我个人觉得，女主跟芥芥是细水长流日久生情，主要是女主给了芥芥被需要的满足感，然后发展成为的爱怜，慢慢堆积出来的小爱恋。
但是芥芥自尊心跟羞耻感会让他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办，就干脆板着脸2333
女主就觉得不行他不喜欢我，那我呆在他身边也太辛苦了，我要跑！
芥芥：？？？前脚告白后脚叛逃！？罗生门吃了你啊混蛋！
不够还好对女主的信任跟了解压过了愤怒，不然就要BE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