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双黑］淹没》洛衍兰

21、太宰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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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田作本身就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打斗时消耗的体力，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太宰治蹲在他的身边，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他轻轻伸出手，放到织田作的鼻子下面，探了探他的气息。

　　一片平静。

　　太宰治面不改色，又把手搭在织田作的手腕内侧，感受了一下他的脉搏。

　　也没有。

　　织田作已经就这么离开了。

　　太宰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荒谬感，他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甚至提前几分钟都已经猜想到了森鸥外的计谋，还是没能成功救下织田作。

　　还有织田作死去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的那句话……

　　中也？是自己身边的人？

　　太宰治心中习惯性的想要反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中原中也和自己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之间所有的羁绊，从相遇一直到组成生死相依的搭档，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只有一方理所当然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和中也之间怎么可能有无法打破的联系呢？

　　然而尽管大脑的理智下意识的告诉他去反驳，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无法在脑中说出那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甚至比织田作的离开还要给太宰治带来更大的困扰。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人，所有抉择都听从大脑客观上的分析。他人之间的情感，别人所经历的那些爱恨情仇，那些为感情所左右的各种举动，在太宰治的心中都不曾存在过。

　　他本以为自己是绝对的理性，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有藕断丝连的想法。

　　这简直太意外了，来的太突然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但它就仿佛一个小小的倾斜，让太宰治看见了自己内心真实的动摇。

　　而实话实说，太宰治并不希望看见这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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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森鸥外。”太宰治头也不回就准确地叫出了身后站着的那个人的名字。

　　“太宰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森鸥外站在他的身后，用太宰治所熟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的语气说。

　　根本不用回头，太宰治就能猜到他脸上此刻的表情。想必是达成目的后，混杂着的少许满意与自得，并且有些危险的表情。

　　“森首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太宰治头也不回的问。

　　“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这儿真是惨烈呢。”森鸥外假装感慨地说，太宰治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恶心自己，往自己的心中戳刀子，“我就是过来问问太宰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是要去哪里吗？”

　　他听到了织田作最后对我说的话。

　　太宰治心中晦涩不明的想。如果是森鸥外的话，他一定很希望自己就这么离开港口Mafia吧。

　　这样就无人能够威胁到他首领的位置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太宰治一定不会遂他的意。可是现在……

　　面前织田作的尸体还未完全凉透，鲜血的气味丝丝缕缕，覆盖了太宰治的五官。

　　现在是自己输了。太宰治冷冷的想。

　　而输了的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