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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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朵茉莉花
谭叔的姨太，也就是罗珊妮离开上海的这天，乔楚生和秦曼亲自将她送到了码头。
咸凉的海风吹来，却扑不灭罗珊妮将要奔向自由的心火。
“谢谢你们。”罗珊妮迎着风，露出娇媚的笑容。
她偏头看向乔楚生，“四爷也该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别到老了呀，还孤零零一个人。”
秦曼微微挑眉，乔楚生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看样子好像是的。”罗珊妮轻笑一声，“我还有一个问题挺好奇的。”
“您问。”
“你说你现在资历和能力也都够了，为什么不自立门户呢？还要给白老大卖命？”
乔楚生低头沉吟片刻，“在你看来是卖命。”
“在我看来，是还情。”
但在我看来，是还情。
秦曼心中所想和男人所说不谋而同，为此，她高兴得垂眼浅笑。
这世上，只有我最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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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朵茉莉花
路垚这次破的案子幕后真凶可是胡竹轩的亲侄子，人路垚可以毫不在乎，可毕竟惹得是江湖人，乔楚生不能不出面。
要是乔楚生缩在后面，路垚恐怕不知哪天就得被人打晕丢黄浦江里喂鱼去了。
自己的亲侄子要被永远关进监狱里，胡竹轩可不会善罢甘休。
秦曼不可能会再让男人遭受任何委屈，所以，她带着手下，抬了整整五个大黑箱子，亲自跪在胡宅门前求见。
天空不作美，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可能是被她的执着打动，又或者是看在她给出的条件，心动了。秦曼最终被允许进了胡宅大院。
胡竹轩坐在屋里，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秦曼，你来找我做什么？”
秦曼不顾自身狼狈，笑得娇俏，“胡叔叔，好久不见。”
“我可不敢当秦小姐您这一声‘叔叔’。”胡竹轩抽了口大烟，“是为乔四来的吧。”
“胡爷英明。”
啪！
细长的烟杆直直砸在了秦曼的头上，很疼，但没出血。
“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秦曼笑笑，撩开衣摆径直跪下，旗袍下只穿了薄薄一层丝袜的膝盖狠狠压在了泥泞的石子地上。
“胡叔叔。”她又唤了声，屋里的大爷终于恢复镇定，重新坐下。
“老秦在天有灵，他知道你为了个流氓痞子就这样作践自己吗？”
“胡叔叔，您怎么打我骂我都行。”秦曼抬眼望了过去，“还请您别再欺辱四爷。”
不等胡竹轩吹胡子瞪眼，秦曼抬手，招来了自己人。
十人两两一组，合力掀开五个大黑箱子的箱盖。
其中两个，铺满了真金白银；另外三个，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枪支弹药。
“相信胡叔叔能看出我的心意。”秦曼笑笑，“不求其他，只求等会四爷来的时候，您能多担待着点。”
“……”胡竹轩眯起眼，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乔四知道你为他这么做吗？”
“他不必知道。”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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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朵茉莉花
昨天夜里，一身狼狈的白幼宁带着路垚来到鸿德舞厅，找秦曼借宿。
问了缘由，才知道是幼宁炒菜时操作不当，火烧着了房子。现在火是灭了，但房子也不能住人了。
秦曼疑惑，“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不去找你楚生哥？”
“我们去过了，可他不在家。估计又在哪个温柔乡里吧。”白幼宁心直口快，路垚拉都拉不住。
路垚听完，真是服了这位大姐，赶紧小心翼翼去看秦曼眼色。
出人意料的，对此，秦曼好似并不在乎，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他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姐，你就不管管？”
“我？”秦曼笑得莫名，“我哪管得了乔四爷啊。”
这回路垚是真整不明白了，按他观察，秦曼可算是爱惨了乔楚生啊，那眼底的爱意是藏都藏不住。怎么这会儿，听到自己喜爱的人去找别人，还一点都不伤心呢？
“小曼姐怎么能跟那些交际花相比？”白幼宁斜看他一眼，“楚生哥只要是眼睛不瞎就知道自己该选谁，小曼姐也是知道楚生哥耐不住性子，总归会回来，干脆不管了。”
秦曼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看得路垚一阵皱眉，是这样吗？
这日早上，乔楚生接到秦曼的电话，直接将车开来了鸿德舞厅。
等二人上车，乔楚生点头与站在门口的秦曼示意，没有多说，直接开车走人。
路垚缩在后座，直到后视镜里秦曼的身影渐渐消失，他还是没搞懂秦曼和乔楚生的关系。
看这样子，应当是女方有情男方无情，可照他所想，秦曼不会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小曼姐真的爱老乔爱到无法自拔，甘愿以这种不平等的关系留在老乔身边？
如此一想，路垚看向乔楚生的眼神都不对了。
看不出来，老乔还是渣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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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朵茉莉花
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微风拂面而来，让人颇感舒适怡人。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地闲逛着，显出几分清冷。
这样的日子，秦曼的心情却比阴雨连绵还要沉重。
“小曼，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这儿了。”面前的男人笑容腼腆，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我有想娶的人了。”
乔楚生的瞳孔颜色很浅，秦曼和他对视的时候，一直有种自己能住进他眼底的错觉。
那瞬间，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他。
秦曼，该放手了。
“我明白了。”她垂眸浅笑，“恭喜四爷。”
明明早有准备，可她的心还是好痛。
乔楚生转身的一刹那，他不知道在身后，秦曼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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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朵茉莉花
“秦姐，这是眼线送来的消息。”小五欠身，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秦曼。
秦曼停下手里的活，身后接了过来。
拆开信封，她强压情绪，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女：请问乔探长，你有几个女朋友啊？
男：我要说，一个没有，你信吗？
女：当然不信。
男：逢场作戏的有几个，但认真交往的，说实话，一个都没有。
看到这，秦曼鼻尖突然酸涩难耐，她拧着眉继续往下看。
女：那你是打算跟我逢场作戏呢？还是认真交往啊？
男：那得看你怎么对我了。
女：那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呢？
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女：你该不会是在向我求婚吧？
男：是啊。
“……秦姐，你还好吗？”小五语气里满是担忧。
秦曼抿着嘴，极力控制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抬手示意小五退下。
她仰面朝天，忍得额角青筋暴起，偏偏不让眼泪自然滑落。
原来，我努力经营的关系只是“逢场作戏”；原来，我付出的一切，都还是敌不过一个童丽。
指尖划过线人拍摄的照片，即使是黑白照片，拍摄得也不清楚，却还是能看清男人眼里的光。
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四爷是这样的。她从未有幸见过的。
是我高估自己了。
秦曼拼命用嘴呼吸着，心里沉闷就像堵了块巨石，怎么都摆脱不掉。
四爷心目中的婚礼，应该是中式的吧。
那满眼刺目的红，扎得她眼睛生疼。
手下还未完成的衬衣被她揉皱，没必要了，那个穿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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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朵茉莉花
知道了乔楚生和秦曼的事，大白天的，白幼宁拉着路垚来鸿德舞厅找秦曼，想要安慰安慰她。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秦曼难得浓妆艳抹，正在台上合着音乐浅吟、腰肢轻摇。跳舞唱歌，好不开心。
白幼宁撇了撇嘴，“看来小曼姐也不是很伤心嘛。”
台上的女人怎么不是在强颜欢笑呢？
路垚沉默片刻，“不是所有的伤心，都要表现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