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5、受到诅咒的训练场

　　小林抽空来看我，我拉着他大吐苦水。话说我和他认识也不过才四个月（除去我消失的两年），见面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周，看到两个月没见的小林时，竟然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灵力一直上不去，鬼道成绩惨不忍睹。白打虽然有提高，但提高的很慢，至于瞬步……这东西和灵力也是挂钩的吧，说到底如果灵力不够一切都免谈啊！”我沮丧的很，自己也许完全不该做死神。

　　尸魂界中，灵力决定一切。

　　小林稍稍愣了一下，继而笑的阳光灿烂：“早说嘛，我来教你。”

　　“可以么？不麻烦吗？”我闪着星星眼，内心奸笑不止，刚才痛心疾首的表演一番，就存了这个目的。其实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小林肯定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但是出于我莫名的矜持和自尊，拐着小林自己提出要教我。

　　……嘛，别扭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真央灵术院附近有个挺大的林子，小林说，这里集结了历代刻苦努力的先辈们的意志，如果我也能如那些先辈们一般努力，必将受到这些意志的加护。

　　“你……是认真的？”我一脸黑线，看着这片即使在白天依旧阴暗的树林，质疑这种环境怎么看都像是受到诅咒比较靠谱。

　　“当然。”小林回答的迅速而肯定，为了表示话中的可信度，他指着一棵树干斑驳的枫树，“这是第XX届优秀毕业生XX在真央灵术院学习时留下的痕迹，在XX年前和虚的战斗中光荣牺牲；在它旁边的这棵树上的痕迹，则是XX届优秀毕业生XX在学员时代留下的痕迹，此人于XX年前和虚的战斗中光荣牺牲；那边的那棵树，是……”

　　我明白了，这片树林是真央灵术院优秀毕业生曾经训练过的地方，这些优秀的毕业生大半在和虚的战斗中光荣牺牲。

　　这不是加护，这一定是诅咒！在这里训练就一定会中——在和虚的战斗中光荣牺牲——这样的诅咒！

　　我要走，被小林拽着领子拉回来。

　　“我又不能带你去队上的道场，这里是距离真央灵术院最近的练习场所，你别挑三拣四了。”

　　“我不要，我会死于和虚的战斗！我刚刚得了不能在这片树林训练的病！”

　　小林黑线：“死神当然多数都是死于和虚的战斗，当然之前也有和灭却师的，但是还活着的也有不少啊！”

　　“总之我不要被诅咒！”

　　“谁说是诅咒！”

　　最终，这场有关是否要在这片疑似被诅咒的训练场所进行补习的斗争结果是——我妥协了，因为我没有找到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

　　皓月当空，凉风送爽，如此惬意的夜晚，举杯小酌是在美不过。

　　然而，在这良辰美景中，有一抹不协调的身影，正努力挥剑。谁这么晚了还在努力练习剑道？当然是被威胁年末考核不过关就得滚回流魂街的我！

　　小林死神经常来指点我，但是队舍到这里有段距离，他也不是经常都有空闲，结果大多数时候还是我一个人练习。

　　就鬼道那点微末灵力，我是指望不上，但不是还有例外么。小李一点查克拉没有照样凭体术做忍者？更木剑八一点鬼道都不会不照样做队长？——不对，更木剑八的灵压强的可怕，和我没有可比性……

　　所以我目前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白打和斩术……不过有谁认为一个刚刚接触剑道的人能在一年内成为斩术高手？反正我不信。

　　但这是“只要努力就会出现奇迹”的热血少年漫画，小草莓能在三天之内学会卍解，我就不能在一年之内及格么？……如果我是主角的话。

　　初学剑道，能倚靠的只是体力，而不是智力，所以我必须不停练习基础动作。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单调的基础练习做多了实在很烦躁。想起飞天御剑流的九头龙闪，尝试之，以失败告终，究竟得达到怎样的速度才能同时将九种基本动作同时使出啊混蛋！果然是漫画中才有的梦幻技能么！

　　话说死神也是漫画来着，都是达人的漫画中，果然不是如我这般普通人来的地方……

　　当我望月兴叹时，有人来了。

　　我知道这里是一片受到诅咒……啊呸，受到加护的名胜树林，也许会出现除我之外的勤奋刻苦将来或许也是优秀毕业生并且会死于和虚的战斗中的某人，所以我感到有其他人的灵压也不奇怪。

　　很强的灵压，而且有点熟悉，仔细辨别之后，有点囧。

　　朽木白哉。

　　难道他也是来这片名胜之地接受诅咒……啊呸，来接受加护的么？没可能啊，他家应该有专用的道场吧。

　　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练习，可是握刀静立许久，就是挥不下去。

　　有人看着咱害羞，尤其还是看着我的又是个高手，而这个高手又是帅哥……咳咳，和长相无关，关键本人一大缺点就是好面子，我不好意思班门弄斧。

　　于是果断收刀，今天不练了。

　　“怎么不继续？”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冒出来。

　　我黑线，扭头看从树林中走出的朽木未来当家：“这不是看您来了，不好意思和您抢地盘。”

　　大白顿了一下，说到：“不用，我不是来练剑的。”

　　=o=||||||||||“哦，您是来散步的。”

　　大白没否认，只是沉默。许久，小风卷着落叶在身后刮过，好不萧瑟。我泪，对话完全进行不下去。

　　“那、那您继续散着，我先走了。”对于这种从脸上看不出喜怒，一个劲散发“我是个有修养的贵族”气场的冰山型的人物，喜欢是一回事，应付又是另一回事。

　　我完全应付不来。

　　“慢着。”冰山型男发话，我竟然不敢像当日决斗过后那样潇洒的扬长而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明摆着么，“练习。”

　　“……”某人似乎不满意我这么简单的回话。

　　只好放出加长版：“如果我年末考核不能达到标准，就得退出真央灵术院，为了避免这个结果，我只有努力练习。”

　　似乎在大白人生印象中，“不达标”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所以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我郁闷的想抽人，难道我还得继续揭自己的短么？

　　“我灵力太低，鬼道完全不行，只能靠白打和斩术来加分，所以现在努力训练中！”如果再让我继续揭短即使你是大白我也翻脸！

　　“上次见你，你的灵压并不弱。”

　　“我一生气就容易暴走，暴走的时候灵压会突然变强，但是过后又会恢复。不是有很多人都这样吗？”我编造着，很多漫画中不都有因为感情的变换而造成能力大涨的案例么。

　　大白点头，“的确，是有很多。”

　　我松了口气，蒙对了。

　　但大白又说：“不过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自身在平时便压制力量，释放时才会有灵压大增。所以也就是说，你在压制自己的灵力？”

　　我噎了一下，这真是多余的智慧和敏锐，“我是个案，是特例！”

　　当然这种蠢话大白并不相信。

　　“你……为什么要压制自己的力量？”

　　我一时编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好摇头：“不能说。”

　　“即使会被赶出真央灵术院？”

　　“被赶出去也不能说。”

　　看着大白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你不会和别人说吧？”

　　大白虽然面部表情还算平静，依旧露出了“我是八卦的人么”这种愠怒的神色，不过还是回答了我：“不会。”

　　这个年纪的朽木白哉还不是很冷淡，若是百年之后，丫肯定连理都懒得理我。

　　于是我讪笑着：“那……我可以走了吧？”

　　大白疑惑：“你不继续练习？”

　　帅哥，有你在我哪有心情练啊！

　　也许是我看他的目光太过复杂，大白有些窘迫，“我帮你纠正一下动作，刚才你挥剑的姿势不对。”大白轻松的爆出他偷看（……）我的事情。

　　我无语，虽然不明白朽木白哉为什么这么好心的帮我，但是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有未来的队长大人指点，实在难得。

　　“脚步太浮，踏出去的时候要用力，挥剑时候不是只有胳膊在使劲，而是整个身体都在用力，背部的力量，腹部的力量，腰部的力量，腿部的力量，都要完美的结合起来。”

　　大白手持木刀，做了一个单击的动作，果然和我单纯的挥剑有着明显的不同。我学着他的样子，挥剑。

　　“背挺直！腰部用力！”

　　照做，动作似乎流畅了一点。

　　“注意步法，脚步要稳，向前踏步时候要跟上挥剑的动作。”

　　稳稳的踏出，身形果然稳了不少。

　　“挥剑时候要喊出来，把气势一并喊出。”

　　“哈！”

　　“不错！”

　　突然，我停下，将动作保持在某个纠结的姿势，十分怪异，大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而我面部扭曲，说到：“……腰扭了……”

　　“……”

　　眼睁睁大白面色由白转红，然后绷不住笑了，那一瞬间，宛如雪莲盛开。我扶着腰抽搐，没工夫细看雪莲长啥样。

　　不打不相识。我拜托大白做我的私人教练，大白冷哼，看他心情吧。结果夜晚在诅咒树林练习时，我时常能看到某人状似随意的身影。

　　有了小林和朽木未来当家的指导，我的斩术突飞猛进，年末考核是没有问题，可这仍然不足以填补鬼道那部分的分数。

　　果然问题仍是灵力。

　　询问小林和大白，两人都说灵力是与生俱来，虽然练习鬼道能使灵力有所提升，但提升的空间有限，并不会因为你常年练习鬼道就能达到队长级的灵压。当然我也没妄想能拥有队长级的力量，只要能通过年末考核就行。

　　“倒是有个偏门，不过很难做到。”小林见我的灵力实在是凄惨，便又说了个方法，只是这个方法于我实在危险。“将灵压释放到极限，如果能够突破极限，灵压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如果突破不了极限呢？”

　　“会灵力衰竭……”小林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我惊，难道会灵力衰竭而死？

　　“衰竭之后，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说话大喘气者，扁之。

　　话虽这么说，但我哪敢释放到极限啊，练个鬼道都得小心翼翼的压制着，若是释放到极限，我直接变虚好了。

　　“没其他方法了吗？”

　　“……那我去技术开发局问问？”

　　我汗：“算了，还不如那个方法呢。”

　　辗转反侧几日，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要去试试看那个偏方呢？我心里做着打算，成功了，那么日后就无后顾之忧，或许会死于和虚的战斗……失败了嘛，大概就得死于和死神的战斗中了……

　　=__,=，反正都是死，试试看吧，我泪目，破罐子破摔。

　　几天后，我向老师请了假，说要回流魂街去看望生病的奶奶（……），于是顺利的得到假期。

　　换下学院的制服，放下马尾辫，穿上浴衣和木屐，装做普通魂魄的样子，向流魂街西80区前进。

　　挑选那里作为释放灵力的目的地，理由很明显，因为它距离瀞灵廷够远，至于为什么是西区，随机。

　　果然，六十区之后，生存条件越来越差，破败的房屋，萧条的街道，和那些骨瘦嶙峋人们。但是遇上的小偷、强盗不但越来越多，而且技术也越来越好……

　　到76区时，我觉得已经可以，便停下不走。因为我发现对付这里的强盗开始吃力了。

　　流魂街每个区之间都有片树林，似乎是这些地区的分界线。

　　这里的树木并不稠密，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活动。……不过貌似释放灵力并不需要很大的空间。

　　感知一下周围，没有人在。

　　深呼吸几口气，紧张的心情总是平静不下来。如同考试前总是紧张的不行，这次可比考试要凶险的多，到目前为止，我手颤的停不下来，疑似帕金森综合症。

　　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一咬牙，不成功便成虚！

　　我闭上眼，开始释放自己的灵力。另一股力量果然随着我释放的灵力开始活跃，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撤掉抑制它的灵力。突然间，那股力量暴涨，一下子压倒我本身的灵力，并且开始吞噬我的意志。

　　稍稍犹豫了一下，狠心一口气将所剩的灵力全部放出。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喷发出来，有种畅快的感觉，似乎每个毛孔都透着清爽。当然，如果能忽略脸上开始出现的面具，我会更舒服。

　　觉得不妙时，意识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一种嗜血的杀意在蔓延，并且感觉到饥饿。

　　我努力将想压制那股力量，却发现已经不行。

　　完了，没有崩玉，我想做假面恐怕不行……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穿着简单白裙的女子站在不远处，长长的头发落在脚踝处，却看不清面容，她向我说着什么，而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呐，今后我将作为一个虚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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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画表情来玩，大白最简单，直接复制粘贴……眼睛好了之后画小海的~~
KUSO用图，嫑太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