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24、生命真是麻烦

　　久违的瀞灵廷……虽然在流魂街只有十几天，但精神上的压力大啊，人都跟老了十几年一样，虽然年龄在尸魂界没有多大意义。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离开了这么多天，只是见到未月时候，她向我抱怨这几日冷淡不少。

　　郁卒不已。想起这几日的艰辛，于是我嚷嚷着今晚要大醉一番，找了乱菊这个喝酒时必不可少的搭档，去十三番队的队舍喝。浮竹队长身体不好，又去休养了，所以不用担心吵到他。

　　“喂，你们两个，喝酒不去十番队或者十二番，跑这里喝算什么。”志波海燕看着我掂着酒瓶，要借队舍开酒会，一脸黑线。

　　“借我啦，十番队没人陪我们喝，十二番队就更别说，还是十三番队人好，热情又亲切！”说着，我比了个拇指，露出闪亮白牙微笑。

　　“说好话也不行！”

　　“看在我们的名字里都有海你就答应了吧。”

　　“这个理由不成立。”

　　“哎~海燕队长，其实这个酒会是为您祝贺生日的哦！”

　　“我的生日还早。”无表情。

　　“那就提前祝贺。”立刻改正。

　　“哪有提前好几个月祝贺生日的啊！而且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几号！”志波海燕有点抓狂了。

　　“不知道。”我正直的承认。

　　“你……”

　　因为十三番队距离五番队最远嘛，而小林、未月都在，很方便呀，我对十三番队最有好感的，心灵受到了创伤，让我治愈一下嘛。

　　看到志波都过来，我缠上去，“阿都，你去和海燕副队长说，让我们办酒会嘛，大家一起来喝酒，又不用他出钱，干吗那么小气。”

　　“这个……”志波都有些为难。

　　“以后需要什么特殊道具尽管找我，抱你满意。”我悄声道。

　　志波都毫不犹豫，“成交。”

　　于是志波海燕在爱妻的“请求”下，同意了借我们队舍闹腾。

　　酒过三巡，我心中悲愤凄苦，有苦不能言，照例喝多。

　　“当初要是没有进技术开发局就好了……”我灌下一口酒，伤心道。

　　乱菊帮我添满，“是啊，当初就该直接进护廷十三队的，那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我伤心啊，蓝染队长早就知道我虚化的事情，就算进某个番队，也逃不了吧……如果那天我没有自不量力的跑去救小林，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哀怨的看着小林，他被我的视线看的一抖。

　　“都是你的错……”我指着小林，委屈的抽泣。

　　“哎？我的错？”小林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我努力点头：“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那天跑来对我说，我有做死神的潜质，我现在一定还在流魂街幸福的活着呢……呜呜呜……小林你不是死神，是衰神……”

　　看着小林一脸黑线，我抱着清酒瓶子假哭。小林无奈的道歉：“对、对不起……”

　　我揪着小林的领子，“对不起有用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你得陪我喝酒！”

　　小林认命的抓起一瓶酒往嘴里灌，一口气喝下半瓶：“好，陪你喝酒。”

　　“……你把酒都喝完了我还喝什么啊！”

　　我胡搅蛮缠着，喝酒喝到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借酒装疯的劲也越来越大，非要小林跳脱衣舞，他不肯，我就上前去扒，结果把小林扑倒，然后坐在他身上开始发呆。

　　“小海，你有心事。”未月过来坐我身边，但是没坐在小林身上。

　　“谁没一点心事啊……”

　　“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说出来吗……”我望天，要是能说出来我还烦恼个P。

　　小林扭动两下，示意要翻身，我起来一点，他背朝上趴着，支着脑袋。我不客气的继续坐在他腰上，小林又扭动两下，见我不打算起来，也就认了。

　　“我猜，小海的烦恼和男人有关。”乱菊笃定的说。

　　我竖起拇指，“猜对了。”

　　未月惊道：“咦？！小海终于想通，准备要恋爱了吗？”

　　“鲤鱼啊……好像也不错……”我个人喜欢红烧黄河鲤鱼。（恋爱和鲤鱼在日文中发音相似。）

　　“那个人是谁？”乱菊很有兴趣的凑过来，未月也一同凑近，没人在乎被我坐着的小林死神。

　　是问我烦恼的根源吗？我眼神忧郁，带着惆怅的气息，“是个笑容和蔼，待人亲切，一看就是正派的人，好脾气的很……”蓝染大人的表面人格真是完美，肚子比墨水还黑。

　　乱菊和未月相视一眼，又看看被我坐在下面的小林。

　　“你说的人是小林？”

　　我想了想，也对，其实一切的根源应该是小林才对，于是我用力的点头，“就是他！”

　　“哎？！”小林大惊起来，我瞪他，我都没叫呢，他叫什么？

　　“就是你，都是因为你啊呜呜呜……”

　　乱菊笑着，“哼哼，小林桑，要负起责任啊~”

　　“没错！”我拍案而起，“小林你要负起责任！”

　　然后整晚就听到小林“不要过来~~”“救命~~”“住手~~”的叫声，据说当时的场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凄厉的惨叫绕梁三日。

　　第二日酒醒之后，照例对前一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环视四周，不是我的住所，倒像是小林的屋子，再看身边，一个美男衣衫凌乱，香肩半露，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我心下一愣，莫不是昨晚借酒发疯的太过，酒后乱性了？

　　小林见我醒来，哀怨的看我一眼，我凛然。我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做了这种事，就要负起责任，于是握着小林的手说：“我会负责的。”

　　小林的黑线几乎具现化，他甩开我的手，“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哎？太可惜了。”

　　“……=_=|||||”

　　我起身，身上穿着中单，死霸装放在一边，捡起来穿上，小林毫不避讳的在一边看着，我也没有任何羞赧的当着他面换衣服。

　　换完之后，小林才叹气：“小海你真是个矛盾的人。”

　　“嗯？怎么说？”

　　“既要面子又不要脸。”

　　我大惊，这果然是很矛盾！“然后呢？”

　　“没有然后。”

　　“既然没有然后就不用在意它是不是矛盾了。”

　　小林无语。

　　*

　　这几日我又回到了五番队的秘密实验室，专心研究蓝染给我的课题。因为的确是个非常难的课题，而且我有自信未来三十年内不会成功（……），所以心理上的压力轻了不少。至于谁在继续制造实验虚，伤了多少人，我也不闻不问。

　　这么多年了，我对这种“伪善”已经很习惯，如果都要去在意，我在技术开发局干的那些事，早就该让我精神崩溃了。我的世界很小，并不包括那些不知道性命长相的人，如果因为做过的什么事遭到谁的怨恨，那么尽管来吧，人总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早已做好了觉悟。

　　幸好这么多年被人庇护着，没出大事……春日野还好吧，自从从现世回尸魂界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和春日野见面，也是被禁止的。

　　不久之后，我去了一趟朽木宅，听说绯真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连床都不能下了。

　　虽然已经去过朽木大宅不少次，可每次来都能感觉到压抑，心里不痛快。我在大门外等着人去通报，得到大白首肯后，才会有人带我去见他。这是贵族的规矩，针对平民的规矩。

　　跟着仆人走过主屋，绕到大白的屋子前，大白正和绯真坐在廊下。

　　“午安，白哉前辈，绯真夫人。”我笑着打招呼。

　　大白对仆人微微点头，仆人低头行礼后离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绯真披着外衣，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海桑，好久不见。”

　　我在绯真身边坐下，“绯真夫人看起来精神很好，卯之花队长的药果然很有效果，说不定很快就能痊愈呢。”

　　绯真微笑到：“谢谢，海桑是来找白哉大人吗？我先告退……”

　　我忙摆手：“不是，我是听说绯真夫人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特地来看看。看到您这么精神，就放心了。”看看大白，他望着绯真的眼神如水的温柔，但眼底的担忧又是那么明显，我有点心疼。“绯真夫人要好好保重身体啊，白哉前辈担心的连六番队的队务都扔给朽木队长一个人了。”

　　“海，别说废话。”冰山终于说话了，猛烈的冻起吹得我凉爽舒坦。

　　朽木副队长和他夫人伉俪情深，是瀞灵廷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当年白哉前辈执意要娶流魂街出身的绯真为妻，又举办了隆重盛大的婚礼，这几年又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份心意感动了瀞灵廷的所有女性，女性死神协会专门发了一期特刊，来宣传朽木白哉是多么痴情的好男人。

　　又聊了一会儿，绯真又咳嗽起来，朽木白哉温柔的抱起绯真到屋子里，嘘寒问暖。我自知该走人，于是起身告辞。

　　“我送你。”大白一句话，我只能在一边等着他安排好，然后送我出门。

　　走到中庭，我看看四周无人，于是问道：“白哉前辈要和我说什么？”

　　大白沉默了片刻，“海，绯真她不快乐，在朽木家她从来没有一天快乐过。”

　　“怎么会，有白哉前辈在她身边，绯真夫人一定很幸福的。”

　　“绯真没有灵力，本来不适合呆在瀞灵廷，是我的自私……我不明白，为什么绯真不能再多信任我一点，我可以保护她的，可是她就算在朽木家觉得委屈也不愿跟我说。”难得，大白露出挫败的神色。

　　“您不了解女人。绯真夫人真的爱你，所以她不想给您添麻烦，她是流魂街的平民，本来没有可能成为您的妻子，但是您为她破坏了规矩，绯真夫人会觉得内疚。”

　　“我并不在意这个……”

　　我叹了口气，大白在这方面真是迟钝，只好继续担当知心大姐，“但是绯真夫人在意啊，所以因为她而对您造成的不便，都会成为她的压力。绯真夫人的病一直没有好转，一定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况且朽木家……”

　　“朽木家怎么了？”白哉问到。

　　“贵族是没办法明白平民的感受的。就算是我，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想来朽木家的。这个家太沉重，我到这里来，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出了朽木宅，瞬间都感觉全身轻松。何况绯真夫人一直在这里生活着，您又不能随时陪在她身边，她的压力肯定更大，而她又是那么娇弱的人。”想到绯真娇小苍白的样子，我不仅叹息，简直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林黛玉，而且比黛玉还不幸。

　　“或许，我不该把她带进朽木家。”

　　“嗯？难道前辈你打算把绯真夫人养在外面？”

　　大白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立刻改正：“我是说，您打算在流魂街安个家？其实也不错，海燕副队长的家就在流魂街……”

　　因为大白从来没有提起绯真寻找妹妹的事情，我也就不好提供线索，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参与进去。

　　“海，你是怎么看待贵族的？”

　　“额……我记得我在很久之前就跟您表过态了，贵族是让人憧憬的存在啊。”

　　“……我没觉得你把贵族放在眼里，曾经不是还要和我决斗吗？”

　　“这是红果果的污蔑，我对贵族大人们是很尊敬的！”

　　大白懒得跟我争这个没营养的问题，手抄在袖子中，看着庭院中的景色发呆。我怎么跟他说，地位不同的人称为朋友都很难，何况是成为夫妻？贵族和平民，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本质上是敌对的呢……

　　*

　　十二番队接到了出击命令，流魂街出现了虚，派先遣队去消灭。

　　……我都忘记自己仍是护廷十三队的一员，而且因为最近表面上无所事事，难得关心下属一回的涅队长，竟然安排我负责这个先遣队，让我换换心情。

　　欲哭无泪。

　　尸魂界是这么好进的吗？虚哪有可能三五不时的到尸魂界旅游一趟的，当然是改造虚啊！临出发，市丸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嘲笑我：“你不愿用改造虚实战，那么就自己去接触一下吧，说不定能对你的研究有用呢~”

　　……我可以砍死您吗？我真的很想砍死您啊！

　　原则和生命之间，我该选择哪个？

　　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一边思考着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一边带着先遣队一共十人向流魂街进发，临走时拉着涅队长哭诉：“今日一别，不知日后何日才能再见，您一定要在我们离开后一小时、不，十分钟内派第二队来支援啊！不然您就再也看不到我这个部下了！”

　　我可是连始解都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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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牢骚：好想上帝视角、好想玛丽苏、好想狗血、好想粉红、好想JQ、好想H、好想……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