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水平有限》扬葱

23、红果果的威胁

　　自从在课堂上吓唬学生之后，我的BT之名已经传开，真央灵术院中除了以前教过的的老师之外，大多数人都见我绕道走。

　　原本我最怕的藤冈老师，如今成了同事，每次他看到我，都露出纠结的表情。BT之名传开后，藤冈老师看着我直摇头：“当初就你的事情多，明明都进了精英班，非要退学去技术开发局。“又看了我两眼，摇头叹气的走掉。

　　我郁闷，您不要一脸“果然变态了”的表情啊，虽然技术开发局在外名声不好，如今又被我抹黑一笔，您也不要一脸未卜先知的样子，徒增我的惆怅啊。

　　在真央的校舍拐了几条路，就碰到蓝染队长，忙鞠躬问好。

　　“小海的课上的怎么样？”

　　“我随便说说，学生们随便听听。”

　　蓝染队长笑啊笑啊，笑的我心里发毛。

　　“队、队长，您是要去上课吗，我、我就不打扰您了……”

　　“哦，我刚下课，现在没事。”

　　“我、我的上课时间到、到了……”

　　“啊啦，那真是不好意思，田老师就快去吧。”

　　我赶忙再次鞠躬，光速逃走。……我见不得蓝染队长笑，他一笑我就毛，以前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还好，还能静下心来欣赏蓝染队长的腹黑，当自己沦为被黑的对象，那就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所以我把气撒到学生身上。

　　我个人是非常想说一些实验中遇到的各种意外，凄惨的、恶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但是不符合教学要求，所以我就用了另一种方法，特惨无人道的。

　　“前几节课，我都在讲言灵咏唱和一些研发产品的结合原理，这些原理都是相当基础的东西，相信大家都掌握了吧？”

　　学生有气无力的回答：“是——”

　　我很满意，自从我上次提问，某位亲爱的同学没有回答出来，并且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认为只要会使用那些产品就行了，学这些原理没有用。这严重的刺激到了我的职业尊严，于是我把他用灵锁锁到座位上，除非他能自行解开灵锁，或者把我教过的东西全部记在脑子里，不然他就准备一直呆在座位上，人生三急什么的，也请自行解决。

　　灵锁这种东西，如果妄想用灵力来解开是不大可能，它能吸收释放的灵力来加固自身，越是用力就越难打开。解开的方法也很简单，被锁上时，不使用任何灵力，物理攻击就足以造成一定的破坏，拿个石头敲几下就能开了。这是开发中的产品，我透过十二番队从技术开发局弄来的，如果那个同学有好好听我之前讲的原理就该明白，制造的东西，只要从开发原理入手，都能找到弱点。

　　因为他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所以被锁了一整天，后来是藤冈老师让我放了他，我才给他开的锁。从此之后，没有学生敢不认真上我的课。多年前在大学受到的气，如今都找回来了~

　　现在我要给学生们的惨无人道的迁怒，则更能体现当年在学校的怨念。

　　“既然大家都掌握了这些原理，那么就请每位同学选一样你所感兴趣的产品，针对这种产品的使用写一份两万字的论文，要在下次上课之前交上来哦。如果交不上的话……”我扫视一一圈，“就去给技术开发局打一个月的零工，近距离观察一下开发的过程。不过我不保重你们之中谁会被涅局长或者其他什么人看中，拉去改造。”

　　或许是技术开发局和涅局长的名声太大了，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的没有发出怨言。

　　“田中海！真央的学生是护廷十三队、隐秘机动队和鬼道众的后备力量，不是你技术开发局的实验品！你那些破理论随便讲讲就行了，不要来干扰学生们正常的学习！”

　　之后不久，藤冈老师对我吼了以上这段话。

　　“我是特别讲师嘛，当然要讲点不一样的。”挖耳朵。

　　“田中海！”

　　“嗯？怎么了，藤冈老师，发这么大火？”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我立刻从痞子的姿势换到淑女状。

　　“蓝染队长……”

　　藤冈老师向蓝染告状，蓝染微笑着说回去要教育一下我，藤冈老师的脸色这才好看点。

　　跟着蓝染队长除了真央，并没有向五番队的队舍走去。途中，蓝染扔给我一件外套，我看了一下，心中狂跳，这不是隔绝灵压的外套吗？没敢问为什么，我乖乖的穿上，跟着蓝染走一些偏僻的路来到通向北流魂街的黑棱门，负责看守此门的断藏丸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任由我这个被禁足的人走出瀞灵廷。

　　一路跟着蓝染我也不敢问，直到来到流魂街某处不起眼的屋子，从那里进了一间设备精良的实验室。

　　“以后你就在这里做虚的改造实验，瀞灵廷那边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安排。”蓝染大人风轻云淡的说着。

　　我泪，您有镜花水月真是方便啊……突然想到我的斩魄刀，居然还没有始解过……

　　*

　　我不知道那些虚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不过我也不需要知道这一点，只要改造它们就行了。仍然没有将虚放出去，每次做完改造，收集了数据之后，就将虚直接处理掉。

　　改造虚的工作，我在现世做过一段时间，上手并不难，而且手中也有一部分之前蓝染的实验资料，这些都是宝贵的数据啊……只是想到我自己也曾是这些数据的一部分，就有点难过。遥想当年，被实验虚袭击，其结果直接沦落到现在受制于人的地步，这悲催的人生。

　　比起我们家涅队长，我果然还是太弱了。涅队长始终保持着一颗对科学认真严谨的心（即使被特别监理过也仍旧坚定不移的搞实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顶着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不正常的外型），对终生一视同仁（在丫眼里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是实验素材，连同他自己）。

　　这是何等的敬业精神！

　　感慨完之后，我顺手将实验场上的虚处理了，回到前面的实验室。

　　“啊嘞？这么就处理了？太可惜了。”

　　我手一抖，手中的烧瓶差点掉下来。“市丸副队长，您怎么来了……”

　　“我对小海的实验很有兴趣啊。”

　　是监视吧，对我还用找借口真是麻烦您了。

　　市丸银偶尔回来看看我的实验进度，两多月了，我改造过十几只虚，但是一只也没有放出去过。

　　“小海不想让虚出去？”

　　“……没有必要，实验室里一样能收集数据。”

　　市丸银笑着：“你以前的实验虚没有和死神战斗过，这样怎么能观察到有用的呢？”

　　“不一定非要战斗才能得到数据，我的研究方向不是虚的战斗力，而是它们的死神化。”

　　“但是放在战场上，会有有趣事情发生呢。”

　　“……我没兴趣。”不但没兴趣，而且没有任何一点想要战斗的想法。

　　一直被市丸银盯着，我没办法集中精力，只好把烧瓶放回架子上，双手交叠着，“市丸副队长，您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的研究如何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就那样吧，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

　　“哦？”市丸笑嘻嘻的拿起我放在实验台上的资料，“能说的详细点吗？”

　　“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徘徊在最基本的阶段。……蓝染队长的研究，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在做实验虚吧？”

　　“嗯，有啊。”

　　“果然……啊，算了，反正和我无关。”

　　“哎？不继续问吗，我都想好要怎么回答下一个问题了呢。”市丸眼睛眯成两条线。

　　=_=|||||||||“不了，我没多大兴趣，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而已。”

　　“什么猜测？”

　　“猜测蓝染大人也不是万能的，要做队长管理队务，要去真央做特别讲师，还得搞虚化实验，我想瀞灵廷有不少蓝染队长的人吧。”

　　“怎么，小海对这个有兴趣？”温和的声音响起，我一顿，向门口的方向看去，蓝染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蓝染队长。”

　　市丸看到蓝染，很高兴，“队长，这么快就过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情。”蓝染队长脱下隔绝灵压的外套递给市丸，看了看实验虚的改造室方向，“怎么，还没有改造成功的虚吗？”

　　市丸笑起来，“小海说不用把虚放出去，她也能完成研究呢。”

　　“哦？”蓝染看着我，“你不喜欢自己改造过的虚杀人吗？”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顾虑，我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

　　蓝染微微皱眉，“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天真？你在技术开发局时，用整做的研究还少吗？现在才来可怜那些魂魄？”

　　我一凛，开发义魂丸的时候，为了弄清楚魂魄的灵子形态，确实对很多整做过实验……“那些实验并没有太多痛苦，而且在实验完成之后，都有送他们去现世转世，况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最后一句声音低了下去。

　　蓝染笑起来：“呵呵，小海的话真有趣。你炼制了违禁药品，还将它给人类和虚使用过又怎么说？”

　　“……给人类使用的理想国，会让他们看到梦想中的幸福场景，而且不会损伤身体，给半虚使用炼狱……反正是要变成虚的，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哦？那你还改造过人类。”

　　“我只是加强了他的身体机能。”

　　“真是伪善的借口，难道你认为这样说就能减轻你的罪行？”

　　我咬牙，努力不被蓝染的灵压压倒：“伪善也好、借口也好，至少我还能为自己做的事找到原谅自己的理由。如果让我改造的虚去杀人，岂不是连伪善的借口也找不到？”

　　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针对我袭来，我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冷汗很快湿透了衣服。只是我有自己的底线，如果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我将失去最后的坚持。如果连心都被人控制，我还算是活着吗？

　　之前的实验和研究，即使违反了瀞灵廷的规则被抓起来，但那至少是我出于自身的意愿才去做的事情，就算被扔到忏罪宫关个两百年，也没什么可抱怨，如果在蓝染的要挟下造出了实验虚，杀了一些整和死神，难道要我去哭诉“我是被迫的，不关我的事”？我脸皮虽厚，但是不干这种丢尊严的事。

　　难得的骨气被调了出来，我做好承受暴风雨的准备，但蓝染的灵压渐渐压制了下去。他拿着我几日的研究报告翻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

　　“你在现世和浦原见过面。”蓝染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承认，“见过。”

　　“他都说了什么？”

　　“浦原喜助对技术开发局的义魂丸和我的改造武器有兴趣，讨论过一些关于虚化实验的事。”

　　“没有说起过崩玉吗？”

　　终于提到崩玉了了，我还以为蓝染会再绕些弯子呢。“没有，他没提起崩玉。”

　　蓝染的眼睛反光，看不到镜片背后的眼神，只看到了嘴角凉薄的笑意。

　　“哦？小海也知道崩玉呢。”

　　“……嗯，知道，以前的档案中有蛛丝马迹可以查到。”

　　“你对崩玉有什么看法。”

　　我摇头，“那个物质实在是太强了，虚和死神之间的界限是非常难以突破的，我不认为自己能做得到，甚至连涅局长也做不到。但是浦原喜助却造出了能突破这两者界限的物质……他果然是最强的。”

　　“不过那也是偶然的产物呢……”蓝染笑笑，“他造出崩玉之后，却没办法毁掉，现在恐怕是将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吧。”

　　“……浦原喜助没有说起过。”

　　“我也没指望从你这里问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想着侥幸，既然当初同意的帮我做事，就不要有背叛的想法，这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对吗？”

　　如此严重的警告意味，我自然听得出来，只得回答到：“……是。”

　　“那么，还是不愿意让改造虚出实验室？”

　　我犹豫了一下，咬牙点头，“不愿意。”

　　我以为蓝染会就地解决掉我，可是他没有。只是稍稍沉默了一阵，又恢复和蔼的表情。

　　“既然小海不愿意做，那么就不做了。你专心研究够打破死神和虚界限的物质，其他的事情你暂时就不用考虑，也没有必要到流魂街来了，离开瀞灵廷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稍稍安心了一点。

　　蓝染笑了笑，“我不讨厌有原则的人，只要他的原则和我要做的事情并不相悖，有时也是可以原谅的。不过田中海，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出现第二次，不然我不保证你的性命。虽然你很有用，但是你不是唯一，并非不可替代，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冷汗再次湿了后背，我僵硬的点点头。